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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囡囡第1部分阅读

了些冷漠的语气,但仍是娇嫩柔细,动听无比。

    左奉恩直瞪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仿佛三魂七魄跑掉了一半似的。

    他呆了一呆,听见身后传来倒抽了一口气的咻的一声。

    “哇!哇!”左执玉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好、好漂亮的狐狸精呀!

    “你们要做什么?”她又是一皱眉,不是很高兴的再问道。

    这两个呆子一声不吭的跑进来瞪着她发愣,姐姐一定是不在店里,否则她不会让人随随便便就进来的。

    “喂!”她又喊了一声,兄弟两个才回过神来,如梦初醒的双双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我们是来找容掌柜的,不知道你是……”左执玉摆出了他迷倒无数清纯少女的必胜微笑,非常、非常客气的问。

    “我是容……”她看了他一眼,话还没说完,就被左奉恩自作聪明的打断了。

    “容掌柜的千金吗?”

    他知道容掌柜有个女儿,不过不知道有这么出色!如果她娘长得像她的话,那他很能理解阿玛再次出墙的原因。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惊讶,“你说什么?我是容掌柜的千金?”

    左执玉插嘴说:“其实我们是来找你娘的。”冤有头债有主,凡事都应该找正主儿才对。

    不过看在她女儿美得冒泡的份上,他待会绝对会对她客气万分,凡事不要做得太绝,这样才有转圜的余地嘛!

    阿玛没福气有个醋坛子老婆,但他左执玉可是没有家室的,当然可以为所欲为,看中了就卯起来追。

    她一笑,“找我娘?”

    她娘也不知道是在西方极乐世界,还是在九重天外做神、做佛,要去哪里找呀?

    “是呀,就是人家说的容掌柜。”左奉恩接口道:“小妹妹,赶紧把你娘叫出来,哥哥我有话跟她说几句。”

    她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七岁,虽然容貌绝丽但仍不脱稚气,因此他老实不客气的喊起妹妹,顺便吃吃豆腐。

    他娘说他在姑娘面前装模作样,那可真是冤枉了他,他现在在这姑娘面前才叫装模作样好吗?

    爹爹是个英俊风流的潇洒男子,他是他的儿子,当然也不遑多让是个轻薄少年。

    他就来调戏容掌柜的女儿,当一回无赖、色狼,女儿有危险时,她也不能不顾一切的硬要和色狼阿玛勾搭吧?!

    奇怪,为什么他一想到调戏她的这个点子,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大好,还莫名其妙的想笑?

    “我娘是叫不出来的。至于容掌柜的话……”她转过头去。拿在手上的笔轻轻的涂着面前那块板子。“你有什么事吗?”

    左奉恩靠近她几步,这才发现她面前的大板子其实是一块画布。旁边的小方桌上摆了各式各样奇怪的笔和颜料。

    原来她正在作画,画的是风景画,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份功力,用色大胆而复杂。

    “跟你没关系,也不方便跟你讲的事。”左奉恩上上下下的用眼神把人家轻薄了一番,最后目光停在她浑圆的胸部上,“孩童不宜。”

    “哥!她不是孩童了啦!”该有的都有了,左执玉也用眼神把她剥光似的扫了全身上下,“而且怎么会跟她没关系呀。”

    “勉强有一点点关系吧。”左奉恩改口道。

    是想说很有关系吧?!她娘做的好事,哥哥一副要人家女儿负责的样子,难道他心里想的跟自个一样?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事情是这样的。”左执玉温柔的说:“你娘呢不小心和我阿玛姘上了,我相信你一定不知道对不对?”

    又敲了他一下,左奉恩用眼神叫他闭嘴,然后对她说道:“还是请容掌柜出来吧。”

    她微微一笑,“容掌柜不在。”

    “不在?!那她到哪去了?”左奉恩问:“几时回来?”

    她不在店里他当色狼哪有意义呀!当然是要当她的面当才有效果嘛!

    这么一想,他就很遗憾的收起了色狼专用的眼神。不过左执玉一直忘记擦口水倒是真的。

    “我不知道。”她偏过头去,努力的把嘴角的笑意掩饰住,“不过老黄伯伯应该知道吧。”

    她把画笔插在笔洗里,往内室走去,掀起葱绿撒花的门帘,回头道:“我去帮你们问问看。”

    她一进去,左执玉竖起大拇指一口气说了好几声。“上等的!上等的!”

    腰肢袅袅的,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煞是好看,不知道剥光了之后纤腰是不是更加盈盈不及一握?

    “你当买猪肉呀?什么上等的!”他怎么会有一个急色鬼弟弟?

    就算是她很容易让人想人非非好了,那也要含蓄一点呀。

    看他那副色样,左奉恩真想一拳敲在他头上——而他也真的做了。

    “口水擦一擦吧你!都快要比黄河泛滥还严重了。”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呀!”乌龟少笑鳖啦,他自个的口水还不是有如滔滔的长江般连绵不绝呀。

    左执玉早知道他又要动手,因此闪了一下,背撞到了后面的架子,匡当一声,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那是个小巧、黄灿灿的、四边镂花的方盒,一落地之后盒盖就弹开来,传出一阵悦耳的音乐声。

    “真有趣!这是什么东西?”会出声音的小盒子?左执玉好奇的拿起来东看西看,在手里把玩着。

    左奉恩也凑过去看,“这叫音乐盒,我之前在史家看过一个大一点的,不过这一个比较精巧。”

    史天德是佛朗机(葡萄牙)的传教士,在乾隆年间就到了中国,因此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目前官居钦天监正,是左奉恩的顶头上司。

    “这有什么用处?除了会发出好听的音乐声之外,还能干什么?”

    “这下面不是还有个抽屉?可以放一些首饰呀。”他伸手指了指,提醒他那个漂亮精致的小铜环不是装饰着好看而已。

    左执玉一拉,果然底下还有个小抽屉。“真不错,不知道要多少钱?”

    奶奶的六十大寿要到了,他正在想不知道要送什么给她祝寿。这个玩意看来稀奇又少有,拿来当贺礼应该挺不错的。

    “知道这个做什么?”左奉恩四目环顾,想到的是昨天被额娘摔坏的望远镜,不知道这里有卖吗?

    “你忘了奶奶下个月二十作大寿?真是一点都不细心。这种事情怎么能忘记呀?”

    对女人下至七岁上至六十岁都得细心呵护才行嘛!

    “我是不想去记得。故意忘记的。”

    想到他就头痛,奶奶跟额娘可是他最招架不住的两个女人,这两个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哭。

    只要她们一哭,他就拿她们没辙。

    这次阿玛交代他要负责筹备这盛大的六十喜寿,他是很有心想办好,可是奶奶却是拼了命的嫌。

    什么她好不容易活到了六十岁,当然要在最特别的日子得到最特别的惊喜。

    她想要惊喜,可就苦了他了。

    一向享受惯了的老祖宗,她从小就是在富贵中长大的,有什么玩意她没看过?有什么她没享受过?

    干嘛不请一班戏班子、杂耍团什么的热闹上一天,那就算庆祝过了,她高兴他也省得麻烦,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偏偏要找他麻烦!要是他能活到六十岁,一定要记得不要这样为难乖巧的孙子。

    “阿玛交代你要把事情办得风风光光的,你怎么能忘记呀?”左执玉道:“哪像我是时时刻刻记在心上。没一日不希望着日子快来。”

    “你当然希望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会不知道吗?

    这个臭小子不知道跟奶奶灌了什么迷汤,说了什么甜

    言蜜语,居然让奶奶点头同意在她生辰那一天,开放她最心爱的长春园给京城的名族仕女人园游玩。

    左奉思想也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注意,偏偏奶奶吃他那一套,硬要自个大发邀请帖,还署他的名。

    还敬邀呢!

    第二章

    他们正在说话时。突然一声咳嗽伴随着拐杖顿地的声音响起——

    “两个兔患仔在做什么?!想要偷什么东西!”

    他们同时转身。看见一个须发如银的老人,老态龙钟的拄着拐杖巍巍颤颤的走出来,看他脸上都是皱纹、眼睛迷迷蒙蒙的,似乎看不见东西似的。

    老头子?!交给哥哥去应付就好。左执玉对雄性动物一点兴趣都没有,连养猫都要挑母的养。

    “老伯。你误会了。”左奉恩一向很懂得什么叫做敬老尊贤,所以他也很认分的挺身和他打交道。

    他其实是怕老人罗唆胡涂又衰老体弱,才不得不尊敬一下,老头子他见得多了,钦天监里就一堆。

    他都不敢跟他们争辩,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老了,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要是他跟他们吵起来,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

    他是很爱惜自己生命、不想随便给人抵命的人。所以当然得尊敬一点。

    “我们是来找容掌柜的。刚刚有个小姑娘说她不在。她去帮我们问问容掌柜的什么时候回来。”

    看来这个老人就是那小姑娘说的老黄伯伯了。

    果然是很老了。

    “你知道容掌柜不在,才上门来偷东西?”老人又把拐杖一顿。“现在的贼益发大胆了!”

    “就跟你说不是。”他好脾气的解释着,生怕这老得似乎随时会暴毙的老头害他担上了人命。

    千万别发脾气呀,当心两腿一伸就死了,自己年纪都那么大了还不懂得爱惜身体,吼得这么大声,要是拖累了他这个有为青年就不好了。

    “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

    “你当然不是来偷东西的。”老人冷笑着,“哪个贼会笨得承认自己是贼。不过我看你们两个傻头傻脑的,八成是一对笨贼。”

    “老伯,刚刚那位姑娘难道没跟你说吗?”他实在不想把老胡涂这三个字说出来。

    “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他把手放在耳朵旁边,大声的说。

    左奉恩知道他年老眼花又重听,只好靠近他大声的吼,“我说刚刚的那位姑娘。”

    “什么姑娘!”老人愤怒的说:“你把我们这当什么地方了?要找姑娘得上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糟糕呀。又是当贼又是逛窑子的,你要是我儿子呀,非一棍把你打死不可。”

    他又是拿起拐杖重重的一顿,正正的砸在左奉恩脚上。

    “痛死了!”他连忙缩脚,退了几步。“我说的是容掌柜的女儿,刚刚在这画画的那位姑娘。”

    老人火气更大的说:“姑娘长姑娘短的,你这样记挂着

    找姑娘。在东南门大街,你是不识得路吗?“

    左执玉一脸嫌弃的说:“我看这老头耳朵不灵光,没有一百也有六十岁了。讲起话来牵丝攀藤的,还是别跟他多说,叫刚刚那个姑娘出来好了。”

    美人他是看不腻,但这个老头可就有损他的眼力了,还是换个养眼、耳力又好的姑娘出来比较实在。

    “什么东西不灵了?”老人更大声的说:“你们欺负我年纪大,眼睛不行了,力气也没了,打不动人吗?”

    他生气的拿起拐杖,在左奉恩身上打了几下。

    他急喊闪躲,“老伯,你别乱打人!”

    要打也打说那话的人呀。

    “我去叫我儿子来教训你!我现在就进去,你们给我乖乖站着,不要乘机偷走什么宝贝!”说完,他又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左奉恩和左执玉面面相觑,白白挨了一个胡涂老人一顿骂,结果还是不知道容掌柜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死老头哪里冒出来的呀!”还好他站得远,那根拐杖没打到他脚上来。只是可怜了哥哥了。

    他还真是没有老人缘呀。

    “他只是耳背而已。”左奉恩同情的说:“还没死。”

    等到躺进棺材里时再叫他死老头也不迟啦。不用这么早诅咒人家。

    过了一会,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一个脸色焦黄、留着山羊胡子的瘦小汉子走了出来。

    他一见到他们就抱拳客气的说道:“两位对不起呀。家父有些老胡涂了。”

    “没关系。”老人嘛,是真胡涂又不是假装傻。他当然不会计较他一下冤枉他是贼,一下又说他是嫖客,还砸了他好几下。

    虽然他心里真的是有点不爽。

    “不知道两位公子找容掌柜有什么事吗?”

    “私事。”这些人是干什么?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而且还都不相干的。

    他虽然是来找碴的,但也没打算把她勾搭阿玛的丑事拿出来昭告天下。

    “哥,你干么还这么客气呀!我说这一定也是她的姘头啦!”左执玉大刺刺的说:“难怪她缠着阿玛了。”

    明珠跟粪土嘛!

    他要是女人,当然会巴着贴上他帅气又俊俏的阿玛,眼前这家伙只适合给女人当跑腿的或是车夫。

    “我叫你客气一点!”左奉恩教训道:“少说一句会怎么样!”

    那瘦子似乎不以为意,脸上依然带着礼貌的笑容。“不知道两位是什么人?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要见容掌柜的?”

    “管家。我有一点私人的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容掌柜,麻烦你通报一声。”

    他想请教一下她怎么样才能换个人姘,不过他很有礼貌的,在见到正主子之前。是不会把难听的话搬出来说的。

    “我不是管家,我不过是个打杂的而已,至于你想见容掌柜嘛,那可不行。”

    他不是说她不在,反而是说不行?

    “这么说的话,容掌柜在这?”

    “是没错。不过她不随便见人。”瘦子虽然说话客气,但神情却带着一丝轻蔑。“两位恐怕不能如愿。生意做太大,

    总是会有一些不可避免的麻烦事,两位应该可以体谅吧?“

    言下之意是把他们当上门揩油的地痞流氓了。

    这么狂?左执玉一抬下巴。骄傲的说:“我们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我们是亦亲王府里的,姓左。”左奉恩说道。

    这样很明显了吧!知道他们有这么尊贵的来头。起码该换个敬畏或是巴结的态度了吧!

    “什么易亲王府、难亲王府的?”瘦子说道:“不管是姓左还是姓右,这上门来的目的不都一样?”

    他大拇指与中指一弹,清脆的发出声响,“要这个?”他从腰间掏出一小锭银子,说道:“就这样了,再多也没了。”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左执玉怒道。

    亦亲王府这么大的名头他会没听过?装傻比较有可能吧!

    左奉恩哼道:“我们不是来要钱的。”这么一点小钱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啦!

    “你见到容掌柜她也是只能给这么多,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哪来那么多钱应付各方大爷。”他愁眉苦脸的说。

    “你是聋子还是故意装傻?”左执玉骂道:“两位大爷姓左,亦亲王、保和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左极是我们阿玛。这样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了?”

    以后他干脆在身上背一条彩带,这样就一自了然。免得他老是得把金光闪闪的背景搬出来给这些不识泰山的人知道,那多累呀。

    他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就不相信他还能装傻下去。

    “就算两位是亦亲王本人。小店也还是只有这点银子奉送呀。”瘦子一张脸虽然苦得跟苦瓜一样。但每一句话都扣住了他们是上门来打丰抽的地痞不放。

    左执玉朝他怒目而视。不敢相信有人迟钝到这种地步。

    而左奉恩早已察觉到这人是在装傻。倒不是真的这么无知。否则哪能把话扣得这么死。

    “你误会了。”既然知道人家是一心要装傻。他就更加不发脾气,免得气死了自己那多不划算。“我听说容掌柜与我阿玛是好友。特地前来拜访,只是出自于礼貌。”

    “这个嘛!”瘦子为难的说:“左公子,其实呢,我也不是阻拦着不让你见我们家掌柜。而是我们洋房的生意愈做愈大,虽然才开一年而已,却已经是全京闻名了。这名气一大。就会有一点点小麻烦。”他一脸苦恼的继续说着,“常常有一些人啦,自己说自己是哪一家的公子、贝勒什么的,再不然就是冒充什么学士之子啦、军机大臣的内侄、外甥之类的。

    “说什么跟我们掌柜的交情多好,特地来拜访又不投名帖。也没有带见面礼。什么为了礼貌来访啦,说的都是充颜面的话,其实都是上门来偷鸡摸狗、打打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