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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84部分阅读

名高手,寻了各种人证物证,俱都翔实,紧接着又叫了几个在金陵的安南商贾进来问话,这些安南商贾自是人人痛心,痛陈郝风楼的斑斑劣迹。

    胥吏已写了足足七张的供词,翔实无比,根本让人无从辩驳。

    最后,闫恒冷笑着对郝风楼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本官今日就实言相告,你的恶行已是天下皆知。你若是再抵赖,也终究逃不过法网!”

    郝风楼依然平静如水,仿佛早料到闫恒的手段,却只是答道:“几个商贾和安南国使之言不足为信。”

    “那要如何?”闫恒几乎气得差点笑出来。

    见过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却不曾见过躺进了棺材里还如此万般抵赖的。

    其实此时就足以定案。郝风楼无论怎么辩解都于事无补,不过闫恒见郝风楼死不悔改。于是便生出戏弄之心,倒是好生生的给郝风楼上上‘课’,让他知道和自己抵赖的下场。

    郝风楼道:“御使已至安南,何不等御使详细查问之后再做定夺?”

    “你打的好算盘。只可惜要落空了!”闫恒轻蔑地盯着郝风楼继续道:“右都御史杨雄早已调查翔实,你可知道他屡屡上书,所陈的都是你的罪状?是了,你身陷囚笼,怎么会知道此事?实话告诉你,你即便是抵赖,可是在这人证物证面前也不过竹篮打水。本官奉劝你好自为之。好生认罪服法,或许本官还会念你年少无知而网开一面,为你求情。”

    求情是假,不过闫恒很迫切需要郝风楼的服软。在他看来,自己如此漂亮的手段,将事情处置得如此的圆满,实是自己人生中最光辉的一笔,将来老了,却也是一桩值得吹嘘的往事,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折服郝风楼,使他感叹于天网恢恢,对自己心生佩服。

    这件本来很棘手的事,结果在自己的长袖善舞之下居然落了一个如此圆满的句号,事后回想,确实算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谁知郝风楼却是道:“卑下并非抵赖,只是事有情有可原之处,还望大人明察,以免生了疏漏,冤枉了好人。”

    他这番话在闫恒听来,实在是再刺耳不过,闫恒几乎是整个人跳起来,怒发冲冠地看向郝风楼,喘着粗气,怒不可遏地道:“你……你……死不悔改,到现在还在胡言乱语,大难临头还不知轻重,好……好……好,本官现在就成全你……你等着罢……等着罢!”

    这时……

    一个魁梧的人影出现在了大堂之外,如铁塔一般的身子,带着那无形的威压显露出了轮廓。

    这个人阴沉着脸,不发一言,可是双眸如刀,杀气腾腾。

    朱棣背着手,他的身后是几个亲兵校尉。几个门卫大门的差役,竟是大气不敢出,既不敢阻拦,也不敢通报。

    时间仿佛一下子凝滞了……

    所有的人都瞬间呆住。

    等着罢三个字出口的时候,闫恒便察觉到了异样,所以眺目看去,这一看却惊呆了,眼前这人不是当今皇帝又是谁?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子会突然驾临这小小的大理寺,更想不到会如此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

    原本他抓起惊堂木,要重重敲下的手却是停滞在半空,悬而不动,整个人像是中邪了一般,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动弹不得。

    朱棣的虎目先是看了闫恒一眼,旋即落在了郝风楼的身上,那如刀般锋芒的眸子才微微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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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五章:有杀气

    方才的话,朱棣听到了那么一点半点。

    他看到郝风楼,衣衫褴褛,一脸憔悴,虽然精神气还算不错,可是想必如郑和所言,吃了不少苦头。

    而此时,朱棣便不免自责了。

    他的性格便是如此,虽是暴戾,可同时也有重情重义的一面。

    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不知立下多少功劳,可是他却顾虑着清议,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而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羞愧。

    没错,这样的情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朱棣的身上。

    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是上天选定面南称孤的人选,这个世上只有别人对他胆战心惊,对他满怀感激,即便是获罪,还要含着泪花说一句微臣谢恩。所以对朱棣来说,羞愧这种情绪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唯一的一次,似乎已经很是久远,那时候,他还是燕王,那一日鼓声如雷,烽火四起,朱棣亲自挂甲,提着刀,带着一支兵马冲击南军左翼,因此陷入重围,他记得自己那时候浑身是血,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点,整个人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到一队队的南军从四面八方冲杀而来,他举刀,溅血,再举刀……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越来越多的南军如潮水般涌过来。

    此后,张玉带着一队兵马杀到,为了救驾,他换下了朱棣的铠甲,孑身一人,无畏地冲入敌阵。

    朱棣似乎还记得,那一夜,当张玉的尸骸送回来。他在帐中有一种深深的羞愧感,他一向都觉得将士们为他拼命是理所当然,可是那时候,他突然觉得未必如此。

    而现在……朱棣涌上了同样的情绪。他的眼眸眯着。那充满了血的瞳孔很是可怕。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双手负起,旋即一字一句地道:“郝风楼何在?”

    堂中的郝风楼立即回应:“微臣在。”

    朱棣道:“跟着朕,走!”

    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一句话。干脆利落。

    郝风楼哦了一声,起身便走。

    倒是闫恒糊涂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天子驾临,他当然不敢造次,更不敢拦人。眼下他心乱如麻,哪里还敢想其他的?不过……陛下已经来了,自己身为臣子,岂有不见礼的道理?

    于是闫恒连忙站起。小心翼翼地下了正堂,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唤了一声:“微臣大理寺卿闫……”

    话说到这里,闫恒住嘴了。

    他猛然发现,那一双杀机腾腾的眸子朝他射过来,那布满血丝的瞳孔宛如即将扑食的饿狼,凶性毕露。

    闫恒打了个冷战,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冷酷的眼睛,也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如此。他感觉到有些不妙,后悔自己不该这个时候出来,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一枚玉佩落在朱棣的手里,这枚玉佩自是玉带上的饰物,颇有些沉重,随即,朱棣狠狠地砸出去。

    砰……

    躲闪不及的闫恒眼前一花,随即,额头便被玉佩砸中。

    闫恒吃痛,他下意识地想要捂住痛处,可是手在半空,却又垂了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致命的错误,于是连忙拜倒磕头,战战兢兢地道:“微臣万死!”

    砰……砰……

    那本就红肿的额头一次次地磕着地面,疼得他连说话都不利索,可是他不敢停,闫恒生出一种感觉,感觉自己似乎与死神离得如此之近,他毫不怀疑,陛下是会杀人的。

    没错,陛下绝对会杀人。

    因此闫恒魂不附体,吓得身如筛糠,脑子一片空白,只是不断地磕头。

    朱棣冷冷地看他,似是余怒未消,随即他扫视了一眼堂中诸人,堂中的差役和胥吏一个个目瞪口呆,面色煞白,谁也作声不得。

    堂里只剩下那清脆的磕头声,还有那反反复复的微臣万死。

    这时候,朱棣终于冷笑道:“闫大人,你好大的官威!朕且记着了。”

    他留下这番话,旋身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郝风楼看了地上依旧还在磕头的闫恒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因为在此之前,这个老家伙还希望将所有的脏水泼在自己的身上,若是遂了他的心愿,自己便是被千刀万剐只怕也不够。

    而郝风楼唯一能庆幸的是,如今自己是胜利者,那么现在闫恒今日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活该。他几乎可以想象,在接下来,这位闫大人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会乖乖地写上一份致仕的奏书,然后乖乖地回家听候发落,若是幸运,致仕奏书得到批准,或许他还能以致仕官员的身份衣锦还乡。假若运气不好,一个驾贴过来,只怕接下来,郝风楼就要和他掉个样,到时少不得要以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身份要去探望一下这位罪官了。

    郝风楼没有再多想,便快步跟了出去。

    朱棣没有做声,只是在前头走,也没有理会在后头亦步亦趋的郝风楼,就这般被人拥簇,抵达了大理寺外头。

    这大理寺外,早有如林的禁军乌压压地拥堵了整个街道。

    数百个内官和宫人束手而立。禁卫挺直,手持刀剑,如标枪一样。

    宽大舒适的乘撵足足占了半个街道,富丽堂皇。

    郑和上前,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看了郝风楼一眼,见郝风楼无恙,便放下了心,于是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棣眯着眼,固然有无数禁卫如小牛犊一般傲然挺立,可是与铁塔般的朱棣相比,却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朱棣虎眸一张,无形之中似有一股不敢与他的眼眸对视的力量,他拂袖道:“起驾。回宫!郝风楼,上撵。”

    “这……”郝风楼不由道:“父皇,儿臣身上污秽不堪……”

    朱棣却是道:“叫你上去就上去。”

    郝风楼不再说什么了,直接上辇。朱棣亦是上去。这乘撵极其宽大,犹如一个移动的寝卧。郝风楼只得贴着角落欠身坐着,朱棣则一个人占了大部分位置。

    朱棣看了郝风楼一眼,淡淡地道:“你辛苦了,吃了不少的苦吧?你现在入宫。皇后那边对你多有记挂,你理当去问安。”

    郝风楼默默点头。

    朱棣吁口气,才继续道:“去了宫里,换身衣衫,今日的事没这么轻易结束,待会儿去见了你的义母之后,少不得还要随朕会一会咱们大明的诸公。你在这里好生歇一歇,打个盹也好。”

    郝风楼抿嘴一笑,倒是不客气了,直接靠着辇壁。当真微微地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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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哗然。

    各部堂的官员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而后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罪恶满盈的郝风楼,身上所有的证据都可谓是确凿。大家原本以为郝风楼这一次必死无疑,即便不死,只怕也要摘掉乌纱帽。

    幸灾乐祸的人可谓大有人在,在他们看来,郝风楼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屡屡触犯到了官场上的底线。

    可是谁知那位秉公而断的大理寺卿闫大人还没审完,陛下居然出现,居然不顾法纪直接就把郝风楼带走,临走之时还顺道儿把闫大人揍了一顿。

    这……

    还有王法吗?

    即便是天子也不该如此啊。

    太祖皇帝在的时候,虽然是严刑峻法,可也还算公正,当时的驸马欧阳伦获罪,太祖皇帝拼着女儿守活寡,也直接将其处死。

    可是现在,你对别人的时候是严刑峻法,杀方孝孺,杀铁铉,杀齐泰和黄子澄,那倒也没什么,你要酷刑治国,大家也觉得无妨,可问题在于,你厚此薄彼,就因为宠幸郝风楼便不顾法纪,直接赦免,还将其带入宫中,不但网开一面,还更加恩宠有加。这……如何服众?

    部堂的大人们只是沉痛,一个个摇头,只恨不得说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可是他们只能忍着,他们深知这其中的厉害,所以不敢造次。

    可是下头的给事中、御使和翰林庶吉士们却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是清流,而且多数人较为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刻惊闻这消息,立即捶胸顿足,一个个如丧考妣。

    国家要亡了,眼下是j臣当道,谗佞盈朝啊。而君子却不为天子所喜,宠臣犯法,却不能追究,证据确凿,却可以直接赦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清流们顿时感到干系重大,他们岂能……眼睁睁看到天子这般放任自流。

    于是乎,在短暂的沉痛和叫骂之后,终于有人登高一呼:“j贼不除,吾辈这血肉之躯,留之何用?诸公何惜此身,不如随某殿前见驾,针砭时弊,说明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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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六章:摊牌

    人总是盲从的,尤其是那些自诩人中龙凤的清流。

    有人振臂一呼,其余人纷纷有了动作。上百人直接跪于午门之外,恳请见驾。

    消息传到文渊阁,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甚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解缙感觉到不太对劲了,从陛下总总表现来看,尤其是跑去大理寺当众殴打大理寺卿,这显然不同寻常,唯一的可能,就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可是变故是什么呢?解缙不明白,不过他很快有了蛛丝马迹,通政司那边的消息证实,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远在安南的禄州侯郝政上书,可至于上了什么,却是无从知晓。

    “不对!”解缙在值房里,猛地身躯一颤,陡然想到了什么,他眯着眼,喃喃自语:“解铃还需系铃人,莫不是安南那儿传来了足以推翻所有罪状的东西……没错,应当是陈情,不是陈情,陛下断不可能如此。”

    想到这里,解缙更加糊涂了,按理来说,安南人即便不将郝风楼恨得牙痒痒,那也该漠然以对才是,可是为何……

    不明白啊……解缙是削尖了脑袋也不明白,他自诩聪明,料人先机,可是这一次却是糊涂了。

    假若如他所料那般,当真是案情反转,那么眼下……这些清流滋事……不好……要出事!

    解缙此时已经顾不得去想原因了,因为他明白,眼下还有更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他连忙咆哮:“来人,来人,叫胡侍讲到老夫这里来,快……”

    解缙说话的功夫。便有一个胥吏进来,却是道:“大人,胡侍讲不在阁里?”

    “去了哪里?”

    “方才听到什么消息,便告了一声假。走了。好像是去午门……”

    “什么……”解缙倒吸口凉气,连忙道:“去。去午门将胡侍讲请回来,告诉他,无论如何,眼下不要轻举妄动……”

    他吩咐出去。只是可惜已经迟了。胡广怒火冲天,一听到郝风楼脱罪,顿时火冒三丈,午门外头的消息传来,他终于是坐不住了。

    若是其他的事,他能淡然处之,能做到和解缙一样置身事外。冷静地看待事情的发展,退居幕后进行操纵。

    可是这杀兄之仇,在他看来不共戴天,他终究是没有忍住。急不可耐的便去了午门。

    午门那里已是人山人海,许多人义愤填膺,见到胡广来了,顿时一阵欢呼,在他们看来,得到了文渊阁大臣的支持,无疑是一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