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公子风流 > 公子风流第75部分阅读

公子风流第75部分阅读

    ……………………………………………

    第二章送到,恳求点月票吧,桂林开会,开完会就码字啊,人家是来玩,老虎还在工作啊,这是啥精神,没有月票,老虎玩没玩到,月票又没有,两手空空啊。

    第二百九十章:做坏事要高调

    世上的事,无非就是一体两面,所谓良心和权利而已。

    良心二字,嘴里说出来的人都是有若泰山,其实却比草纸更轻薄一些。

    张辅不是一个坏人,可是他绝没有冲破这肮脏利益关系的勇气。

    于是他十分明智的选择装傻。

    只可惜郝风楼比他更傻,傻到无可救药,听了张辅的话,郝风楼不由道:“将军啊,话虽如此,可是卑下的良心委实不安……”

    张辅已是最后一点耐心都失去了,勃然大怒道;“你休要再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郝风楼,本将军今日来,并非是和你说这些,也不是来兴师问罪,这其一,是你到了迈州,而本将军近日事务繁杂,一时抽不开身,不能来见你一面,一叙旧情,实在是有些颜面过不去,因此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来见你一趟。这其二,便是令尊此次征南,立下大功,本将军准备在军功簿上,狠狠添上一笔,以他的功绩,名列军功前十,想来不算什么,你是他的儿子,本将军算是给你来报个喜。”

    张辅的话暗藏着玄关,一方面告诉郝风楼,咱们终究是老相识,是好朋友,我大老远来看你,你就不必在为难我了。而后一句话,表面上是来道喜,某种意义来说却是利益的交换或者说是一种警告,你别忘了,你爹还在军中呢,现在给你个面子,给你爹报个军功。假若你不识相,既然能给他报功,也能暗中给他使绊子,所以……不要再纠缠不休了,否则对谁都不是好事,两败俱伤。没有任何意义。

    郝风楼莞尔一笑,这些话的意思,他自是听明白了,心领神会之后。自然也没有得寸进尺。笑道:“多谢将军美意,说起来。卑下和将军也有许多日子不见,将军清瘦了不少啊,可见将军在安南,实在是劳苦功高。如今安南大定,叛军也已剿的七七八八,将军也算是大功告成,将军功不可没啊。”

    张辅简直就是懒得理他,只是道;“嗯,是呵,郝佥事过奖了。咱们有日子没见了,不过本将军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只怕还要回去处置,嗯……好啦。你不必相送,后会有期。”

    张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在他看来,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大抵上,他算是颜面尽失了,好在无人围观,今日和郝风楼的交锋,又是输了个惨绝人寰,好在张将军暂时也计较不了这个,他更关心的是立即离这姓郝的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不要相见,若是非要有个时间的期限,最好是一辈子。

    郝风楼当然要送张辅出辕门,在这外头,张将军到达这里的消息早已传开,许多人惊疑不定,暗叫不好,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东西,张将军这个人,也素来看不惯这等龌龊的事,可惜现在要逃也没处逃了,正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却是看到郝风楼和张辅并肩出来,有说有笑。

    于是乎,丘八们眼睛都直了,敢情郝大人和张将军是旧交啊,看这热络的样子,八成还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到了辕门,郝风楼依依不舍的拉着张辅的手,感叹道:“哎……你我这样的交情,本不该惺惺作态,可是每次临别,卑下总是对将军颇有不舍,想当年咱们一起潜入南京的时候,守望相助,虽是四周危机四伏,可是将军与我,谈笑风生,那时,真是痛快。我与将军,虽然平时并不经常走动,可是在卑下的心里,却一直视将军做我的兄长。”

    一说到南京的旧事,张辅就恨不得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了,却只能做出一副感动莫名之状:“来日方长,郝兄不必如此。”假装别过头,抹过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立即上马,大有英雄一去兮不复还之态,待人落在马上,扬着鞭子,啪的一声,一人一骑便窜了出去。

    郝风楼朝他招手;“将军注意身体,保重,保重。”

    张辅假装没有听到,迅速的带着亲兵,消失不见。

    大营里头,自然又恢复了热闹,丘八们显然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谈起生意经了。

    倒是郝风楼,朝他们拍拍巴掌,请他们聚拢过来,高声宣布:“从现在起,价钱再跌一跌,一两一钱一个人,诸位,诸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丘八们一听,急了,这你娘的是人吗?真当大爷脑子掺了水?一会儿功夫,又跌了?

    有人忍不住质问:“郝大人,咱们讲道理啊。”

    这意思无非是说,你太不讲道理了,咱们做丘八的都放下屠刀,劝人为善了,你不能这样啊。

    郝风楼面无表情,宛如老僧一般淡定的讲起道理来:“以往诸位和我做这买卖,是要担风险的,可是诸位也看到了,我和张将军那是什么关系?告诉你们,若张将军是女流,我和他便是青梅竹马,你们瞧见了吗?都瞧见了吗?有这样的关系在,他会横生枝节,会挡诸位的财路?既然如此,那么这风险二字,自是休提。没了风险,价钱当然要降一降,郝某人义薄云天,和大家相交,是本着交朋友的心思,赤诚之心,天日可鉴,可是你们若是将我当冤大头,那却是休想,所以,现在价钱就是如此,好了,道理说完了,诸位觉得有理吗?”

    丘八们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论起耍贱,大家玩不过这个家伙;道起动粗,似乎这家伙也不好招惹;就他娘的连道理,今日站在这里的诸人,也实在谈不上敏捷。比起坏主意如泉涌尿崩的郝风楼,实在是相差万里。

    郝风楼神气活现,手背在后头,一副老子在上头有人,不服你来打我的姿态,得意洋洋的看他们一眼,背着手钻进大帐里去了。

    ………………………………………………………………………………………………………………………………………………………………………………………………………………………………………………………………

    张辅若是知道,自己不但被郝风楼坑了一把,还被郝风楼厚颜无耻的四处宣传自己与这位锦衣卫佥事的良好私交,为此省了一大笔银子,若是知道,张将军只怕又要吐血不可。

    好在他如今已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勤奋征夷将军,每日埋首案牍,专心致志,种种两个人自幼光着屁股玩泥巴之类的流言自然传不入他的法耳。

    这些流言,又衍生出无数令人错愕的故事,而故事的受众者,就是各镇的官军。

    有人铤而走险,自然也会有人老实巴交,老实巴交的人大抵是以为,做事还是稳妥一些的好,银子当然能赚,可是也不能触犯了底线,他们冷眼旁观,虽然看到其他人银钱落袋,却也不免在旁冷笑连连,只恨不得高唱一曲‘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之类的词曲,心里更是邪恶无比,觉得光天化日终有公道,他们这般肆意胡为,迟早要拉清单,到时候他们人头落地,自己人等则是安身立命,虽无浮财,总还能落个心安。

    谁晓得这些消息传来,这些人坐不住了,人家赚了银子,上头居然还纵容,自己守着节操,结果也不见上头褒奖,这算怎么回事?这岂不是谁不赚银子,谁就是猪吗?

    于是乎,正在一拨人不可开交的大声抱怨,说这价钱太低,日子没法过了之际,另一边,老实巴交的人赤膊上阵了,不就是抓人换钱吗?你们会抓,欺我不会?在这科学并不昌明的时代,这你娘的还是不科学啊。

    有力的竞争者加入,正如几日滴米未进的饿汉子,巴不得把三天钱的饭一并吃了,人人都成了野人,带着官兵,雄赳赳气昂昂的四处剿匪,而且这些人,倒也不嫌价钱高低,毕竟没有经历过高价跌落的痛苦,他们的心态倒是不错。

    抱怨的人一看,似乎是不能抱怨了,只得捋起袖子来。

    争先恐后之中,将这买卖推向了新的高嘲。

    叛贼的余党,还有那参与了叛乱的一些安南土著,自然是遭了殃,官军就像梳子一样,将这安南境内,来回梳洗了数遍,无数的人拿住,源源不断的自四面八方,押解到郝风楼的行辕,而后,所有人不得不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去和那郝风楼讨价还价。

    郝风楼这边,已是散尽了纹银十万,俘虏的‘叛贼’,竟是不下八万人,这数字足以让人咋舌,至于里头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叛军’,这就实在不是郝风楼所顾忌的呢,这家伙近来贼兮兮的,卯足了架势,准备对付那预备了打道回府的朱棣,这么大的事,自然是瞒不住,想糊弄过朱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

    第一章,坐火车回家了,十二个小时,坑啊,求月票。

    第二百九十一章:帝心

    各地传来的捷报,给了所有人一颗定心丸,不管如何,麻烦终于没了。

    怕麻烦是人的本能,人的麻烦毕竟有限,可是对整个朝廷,一旦有了麻烦,牵涉的就是方方面面。

    甚至于朱棣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安南的情况到了彻底崩坏的地步,那么朝廷就必须动员一切力量,准备平叛。

    到时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自然是用天文数字来计算,人力损耗,那么大量的田地就不可能得到好的耕种,粮食减产,物力的损耗,会使大明朝廷的财政,进入捉襟见肘的尴尬境地。

    总而言之,许多原本能办的事办不成了。朱棣想办的事有许多,他想命人出海,出使各国,使各国臣服。到时万邦来朝,才显出他的文治武功。他想好好教训一下近来蠢蠢欲动的北元残部,让他们知晓一些厉害。他想修书,想开河,想做所有历朝历代的天子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而这每一桩事,都需要强有力的国力支撑,再通俗一些,就是银子。

    有了银钱,事情才能办成,没有银钱,就办不成。

    这是一个最粗浅的道理。

    可是一旦朝廷陷入安南的泥潭,事情可就不太好办了。这就意味着,朝廷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不可能从安南抽开身来。

    这对朱棣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幸运的事,这场酝酿起来的风暴,还未开始制造出恐怖的破坏力,就已经用最低限度的力量彻底弹压了下去。这让朱棣长长松了口气,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此时此刻,他抚着案牍。观看着手中一份奏书。

    奏书自然是郝风楼送来的,这个家伙,三天两头请示,前几日。便冠冕堂皇的说。安南要长治久安,定要全力剿贼。

    只是安南的官军。自南征到现在,历经艰难,已成了疲惫之师。想要清缴叛乱的余党,并不如意。

    于是郝风楼最后拿出了一个哭笑不得方子出来。买人。

    既要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朱棣觉得有理,可又为难了。银子买人,提高一下官军的积极性,也并无不可。可问题在于。钱呢?

    今年户部已是一空,内库也好不到哪儿去,眼看就要到年关,可怎么熬得下去。

    于是第二封奏书递了上来。郝风楼言辞恳切的暗示朱棣,郝家这边倒是有一些结余,银子不多,也不过十万之数,愿充入宫中,解朝廷燃眉之急。

    朱棣看过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姓郝的居然藏了这么多钱。

    这是大明朝,而且又在明初,在这皇权大于一切的时代,臣子比天家还富有,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沈万三的先例还历历在目,不过朱棣毕竟不是太祖皇帝,还不至于因为你家钱多就杀你全家,可是心里头有几分不太舒服也是帝之常情。

    不过朱棣的第二个反应,就好了许多,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一些,而后露出几分欣慰之色。

    郝风楼这忠心二字,真没得说,这让朱棣的心情,舒服了许多,什么叫做公忠体国,这便是公忠体国。

    可是朱棣的第三个念头,又是不同了。

    人的心思很复杂,到了第三个阶段,朱棣不免皱眉,人家有钱,愿意把钱拿出来,这自是好事。可是这个好意,直接接受,又未免不妥当。

    说起来郝风楼的义子,又是臣子,而朱棣是堂堂的君父,怎好意思受他的接济?

    朱棣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不能承受,于是阖目靠在躺椅上,老神在在,这里的天气湿冷,所以郑和给他在椅侧加了两个烧炭铜盆,热气腾腾,冉冉的烟雾缭绕,使朱棣的面孔愈发的阴晴不定起来。

    他突然站起来,将手中捏着的奏书放下,似有了几丝灵感,最后道:“郑和,你来。”

    郑和自是在厅中随驾,站在厅中不起眼的角落,一听吩咐,连忙碎步前行,身子一恭:“陛下有何吩咐?”

    朱棣长吐一口气,道:“拿份旨意,让郝风楼按着他自己的章程办理,银子不必押解入库了,就以他自己的名义去买人吧,嗯,用朝廷的名义也无不可,总而言之,借用朝廷的名义,人买了来,他自己处置。朕早就许诺了他……”

    朱棣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被人忽悠了。这事儿,莫不是郝风楼因为自己此前的许诺,所以虚晃一招,最后遂了他的心愿?

    “呼……”朱棣忍不住将这念头打消,像他这种自诩大丈夫的人,委实不愿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这么办吧。还有,陈王子近来如何,上次他受了不少惊吓,朕也顾不上他,朕就不出面了,你去和他说,半月之后,朕准他去升龙复国,还有,郝风楼平复叛乱,大功于安南,这赏赐,得他安南来,至于如何赏赐,朕也不过问了。”

    朱棣整个人,露出几分沧桑之色,叹口气道:“来了这里,也有一些时日,也该回去了,朕在这里,终究只是过客,吩咐下去,收拾一下吧,不必带这么多的护卫,轻车从简,朕也并不急着回京,来时匆匆,回去的时候,走一走看一看,也算是体察下情。只是要让这各州府的官吏,不得铺张造次。”

    郑和颌首点头。

    突然想起什么,道:“陛下,方才金陵那儿,送来了一份奏书,是杨士奇传来的消息。”

    “杨士奇……”朱棣的眸光掠过了一丝亮光,道:“取来给朕看看。”

    自朱棣离京,无论是太子还是内阁中的那些大臣,几乎事事上书快马送来请示,不过在朱棣看来,里头的请示,都是那种按部就班、规规矩矩的奏词,看的索然无味;倒是这杨士奇的奏书,很有几分意思,他偶尔也会提起一些国事,恳请圣裁,可是在这国事之外,却也会说一些京师的动静,甚至连一些京师里某大臣家里抱了孙子大宴宾客的事也都当做是趣事添补进去。

    ……………………………………………………………………………………………………………………………………

    第二章送到,刚下火车,码了一点,趁着12点之前送到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王侯

    朱棣手里捧着杨士奇的奏书,漫不经心的看了一会儿。

    旋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淡淡的道:“金陵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过份,杨侍讲今日的奏书,竟是空白一片,看来……朕已经不宜久留,速作准备,沿途不必逗留,直接回京。”

    朱棣将奏书丢开,闪烁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凝重。

    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圣驾便离了谅山,席县令为此大大松了口气,圣驾在这儿,确实是令人纠结的事,在的时候怕伺候的不好,伴驾时胆战心惊。可是走了,席县令心里又有点空落落的,终究,自己还是没有落入法眼,虽然君臣奏对几次,可是朱棣对他的态度,却是淡然。

    可见他这谅山县令,怕是要再呆一呆了。

    不过席县令如今倒也是够忙活的,几万个俘虏,如今全部被那郝家的人建了营地,看押起来。虽然这些人其实都是受郝家的人看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