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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10部分阅读

    水里,谁会在意你这一小朵浪花?

    除非……除非自己能够比他们更加出彩,可是……如何能更加出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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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星期一,新书依旧冷清啊,同学们,你们的支持呢?

    第三十六章 :富贵险中求

    郝风楼一动不动的观察着朱棣,心脏如小鹿一般扑通扑通的跳,再不表现可就迟了,怎么办?

    正在这时候,有人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突然发出冷笑,实在是很不和谐,而恰好这里多的是丘八,专治各种不和谐,由此可见,此人实在是大胆,显然是打算要撞到枪口上。

    朱棣脸色平静,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他一直都在等,等着有人跳出来。

    发出声音的大臣一身大红官袍,冷冷一笑:“可笑,可叹!”

    朱棣看过去,淡淡的道:“你是何人?”

    这人昂然道:“微臣蹇义。”

    蹇义……

    所有人皱起了眉头。

    蹇义乃是太祖皇帝指认的辅政大臣之一,高居吏部右侍郎之位,这个人,是极有影响的人物,他的资历倒不是来自于吏部侍郎,而在于他“因奏事称旨,语言诚实,太祖又喜其诚笃,为之更名义。”

    也就是说,他原本不叫蹇义,却是因为太祖皇帝觉得他是个实诚人,所以才为他改的名,而且对他称赞有加,经常对人说,蹇义乃是大明朝的忠臣,将来辅佐太孙者,非此莫属。

    朱棣的脸色之所以难看,就是这个原因。他打的是靖难的旗号,是要清君侧,诛杀皇帝身边的j臣,为此,他专门拟定了一个j臣的名单,让人进行搜捕治罪,可是唯独蹇义,却没有列入名单,理由也很简单,你靖难是为了清除j臣,是奉太祖遗命,恢复祖制,可是蹇义乃是太祖亲自‘敕封’的忠臣,这个时候,你若是把他定性为j贼,这不是打自己祖宗的脸,那还靖个屁的难。

    可是问题又出来了,若是你不治他的罪,放任他胡说八道,若是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甚至是危言耸听的言辞,又该怎么办?

    你放任他,其他人必定会受到鼓舞,到时,百官群起攻之又怎么办?

    朱棣的脸色变幻不定,可是这时候,还是勉强笑了笑,道:“原来是蹇侍郎,久闻蹇侍郎大名。”

    蹇义却是大义凛然的道:“本官不敢!”他不称微臣,而自称本官,态度自明。

    朱棣呆了一下,却又是发作不得。

    而一些不敢吱声的官员,此时也似乎看到了希望,受到了鼓舞,有些蠢蠢欲动了。

    蹇义继续道:“殿下既是靖难,那么为何带兵入宫?既是清君侧,诛杀的当是j臣,可是为何围住天子居所?”

    朱棣老脸一红:“天子为j臣所戮。”

    他不敢自称天子还没死,只能如此搪塞。

    蹇义大义凛然道:“那就该立天子之子,殿下大可以做霍光。”

    朱棣顿感为难,道:“国赖长君。”

    蹇义大笑:“天子亦有弟。”

    朱棣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又发作不得,他显然已在为难,恨不得直接将蹇义砍为几段,大老远从北平来这南京,朱棣当然不是来旅游观光的,这种问题,他已经没有耐心回答了。

    燕山众卫见状,一个个杀气腾腾起来,只是没有燕王口令,谁也不敢造次。

    正在这时候,郝风楼突然动了。

    郝风楼意识到了机会,这个时候在不动手,就迟了。

    他毫不犹豫,手伸向身边一个侍卫腰间的刀柄。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蹇义身上时,郝风楼拔刀,然后一把揪住了蹇义的后颈,将他向后一拉,蹇义失去平衡,向郝风楼身上歪去,然后整个人倒在郝风楼怀里,郝风楼把刀一横,直接架住了蹇义的脖子。

    “……”

    沉默……

    然后所有人无语。

    看向‘绑架’了蹇义的郝风楼,无数人冒出古怪的念头,这个家伙……疯了吗?

    人家好好的和燕王殿下辩论,你凑个什么热闹?你若是伤了他一根毫毛,此人乃是太祖皇帝赞不绝口的大忠臣,燕王殿下现在急需太祖皇帝这块遮羞布,不宰了你才怪。况且你绑架他有个什么用?

    有人大吼:“你是何人,想做什么?”

    郝风楼气定神闲,道:“谁都不许上前,全部退后,否则我只好先杀了蹇大人,再以死明志!”

    燕王脸色阴晴不定,把手一挥,正要拔刀的护卫们只好继续忍住,小退几步,只是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眸子,却依旧死死的盯着郝风楼,几个亲卫也已挡在了燕王身前。

    朱棣淡淡道:“郝风楼,你想做什么?”

    郝风楼……所有人再次注目郝风楼,因为无论是燕山卫还是百官,似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此人是谁,燕王殿下为何认得他?

    郝风楼昂然道:“燕王殿下,多有得罪,学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有一言,不知殿下肯不肯听?”

    朱棣要上前一步,郝风楼立即紧张起来,手中的长刃握得更紧,叫道:“殿下,这么多将士浴血奋战,更不知多少人为了殿下已成为皑皑白骨,他们为的是什么?为的乃是天下太平,为的是恶政得以纠正。据臣所知,只是在这南京,有义士为了劝降谷王,宁愿任应天府严刑拷打,打的皮开肉绽,也咬紧牙关,又蓬头垢面,带着数十斤的重枷跪于衙前,为的只是借此逼迫谷王殿下,让谷王殿下下定决心。殿下之所以能抵达京师,也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个这样舍身取义的义士,才得以成功。现如今天子已死,天下人心浮动,燕王殿下若是不出来主持大局,那么学生斗胆要问,天下百姓何辜,浴血将士们又何其不幸?”

    “……”

    郝风楼继续道:“请殿下立即登基,以安众心,否则,学生斗胆,只好杀了蹇大人!”

    “……”

    震撼……

    简单思维的人或许在想,这个人傻了吗?燕王殿下巴不得你干掉蹇义,一死百了,求之不得。

    可是那些心思较深的人却是一个个脸色紧张起来。

    王偁无语,朱能更加无语。

    大家又哭又闹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出风头,给燕王一个深刻的印象,弄个劝进之功吗,这倒是好,到了如今,却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一时光芒四射,把所有人辛苦的努力尽都糟蹋了。

    这一手,高明。

    连燕王的眼中,此刻也放出了光来。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一箭双雕

    郝风楼挟持蹇义逼迫燕王登基,一方面,给了朱棣一个最佳的借口,无论大家怎么哭,怎么闹,在别人看来,朱棣登基,无非是一场无耻的戏码,这种劝进的把戏早就被前人玩烂了,无论你以什么借口登基,终究是在法理上少了那么点名分。可是现在不同,现在却是黄袍加身,是万不得已,是有人把刀架在了忠臣的脖子上,燕王殿下不忍忠臣为人所害,只好‘勉强’同意。

    而另一方面,蹇义这个家伙嘴巴很臭,偏偏燕王又不能奈何他,若是放任他继续骂下去,燕王的面子上显然过不去,可郝风楼打破了这个僵局,他玩出了这么个花样,蹇义骂燕王,却又人挟持蹇义令燕王就范,燕王顾忌蹇义的性命,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顾念他的安危,你蹇义还好意思骂吗?

    一箭双雕,郝风楼的一个举动,却是解决了两个朱棣的难题。

    朱棣知道该怎么做了,而后眼中泛泪,道:“休要伤了蹇侍郎,蹇侍郎乃国之栋梁,孤王靖难入京,正需蹇侍郎主持大局,郝风楼,你伤他一根毫毛,孤王定不和你干休!”

    郝风楼大义凛然道:“那么就请殿下早正君位!”

    朱棣捶胸顿足道:“孤王誓师靖难,为的乃是太祖遗训,绝不敢怀有私念,若是鸠占鹊巢,天下人怎么看?便是孤王自己,也于心难安,你先放了蹇侍郎,孤王保证,定与大臣商议,推举宗室近亲……”

    郝风楼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正色道:“非燕王不能安天下,燕王再犹豫,学生只好粉身碎骨了!”

    “不要脸!”无数人心里痛骂,可是心里,却不得佩服这个小小的亲军小旗。

    朱棣自然不肯,想要冲上前:“你放了蹇侍郎,尽快劫持孤王便是。”

    郝风楼刀握得更紧,明晃晃的刀锋,几乎要刺入蹇义颈下的皮肤。

    几个亲卫连忙将要冲上前的朱棣抱住,这时候大家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真的是猪了,纷纷上去拽住燕王,劝道:“殿下,有话好说。”

    朱棣咬牙切齿的道:“孤王本要清君侧,奈何天子蒙难,国无长君,今蹇侍郎又被挟持,诸位这是要逼死孤王吗?孤王乃太祖至亲,亦是天子至亲,岂有叔夺侄位的道理,蹇侍郎乃是高士,竟也受孤王牵连,事到如今,孤王唯有以死明志了。”

    话说的差不多了,朱棣也不多言,抽出腰间的佩刀,横刀要往自己脖子上砍:“郝风楼,你放了蹇侍郎,否则”

    几个手快的护卫连忙阻止,将朱棣手中的刀抢下,朱能抱住朱棣的腿道:“殿下切不可如此,殿下如此,臣等也不敢活了。”

    于是许多护卫纷纷抽刀,横在自己脖上:“殿下若是以死明志,我等亦愿随殿下同往九泉之下。”

    王偁火上浇油,一个个要寻城墙去撞,高呼道:“殿下若如此不惜此身,臣等亦不敢苟活。”

    更多人拜下磕头:“还请殿下早正君位。”

    朱棣被几个侍卫抱得动弹不得,只好抛下手中的刀,满是苍凉的道:“罢罢罢,尔等是非要陷孤王于不信不义了,郝风楼,你先放了蹇义罢。”

    郝风楼道:“殿下莫非愿意登基?”

    朱棣对天长啸,无语哽咽,眼睛闭上,一行清泪自眼角流淌出来,随即默默点头。

    郝风楼实在无语,燕王这是入戏太深,原以为他是武打巨星,谁知连苦情戏也难不倒他。

    郝风楼收了刀,对蹇义道:“蹇大人,多有得罪。”随即拜倒在地,道:“微臣郝风楼,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众人顺坡下驴,一起拜倒:“吾皇万岁!”

    便是蹇义,此时也是憋红着脸,其实他之所以跳出来闹,倒不是真的想死,只不过是一时义愤而已,如今木已成舟,又有了台阶可下,此时也只能拜倒。

    其余人等见蹇义屈服,亦是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

    午门之外,人头攒动,唯有朱棣鹤立鸡群,他居高临下的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的目光落在了郝风楼身上,这眼神别有深意,旋即平淡的道:“诸卿平身。”

    说罢,他翻身上马,这一次,他没有自午门入宫,而是带着黑压压的人群,转道大明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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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文四年,朱棣登基,大索j臣余党,杀方孝孺、齐泰人等,更改祖制,召各路藩王入京,登基为帝,改元永乐。

    此时已到了七月,初秋时节,郝风楼这些时日都在鸡鸣寺里安住。

    住在这里并非他的本意,实在是作为靖难功臣实在没有下榻客栈的必要,况且住客栈也不给差补,至于燕山左卫的营地,郝风楼虽然隶属那里,可毕竟是编外人员,倒是正好沾了姚广孝的光,索性和他搬到鸡鸣寺去住,日子过的倒也逍遥,每日清早起来,姚广孝便叫他去对弈,到了茶点、饭点自有沙弥奉上,凌雪也来了几次,叙说到张辅的悲惨境况,不甚唏嘘。

    “还道是一切都是张百户的计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谁料到他时运不济,竟是如此的惨,据说饿了十几天,见了什么东西都想吃,肋骨还被人踩断了几根,现在还躺着不能动弹,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目光呆滞,提及你的时候,他似乎很不高兴。”

    郝风楼也只能哂然一笑,为张辅默哀。

    李景隆一直没有来,江山换了颜色,眼下朝廷的文武百官,还有王公贵族们,现在都在暗中寻找关系,尽量和新贵们搭上线,李景隆显然没有功夫来搭理郝风楼。

    郝风楼毕竟年轻,不如姚广孝这般恬然,心里七上八下,姚广孝看出他的心事,淡淡道:“怎么,等不及了?”

    郝风楼正和姚广孝对弈,手执白子踟蹰不决,被姚广孝一问,道:“什么等不及?”

    姚广孝叹道:“陛下都已经登基了一个月,想来现在这封赏就该出来了,昨日为师入宫,确实听到了一点风声。”

    郝风楼打起精神,道:“什么风声。”

    姚广孝索性将棋盘上的棋子推乱,道:“罢了,看你也没心思下棋,我们谈正经事。”

    郝风楼眼睛一瞪,道:“师父你不要脸啊,这局明明是我要赢了,你现在说不做数?五两银子拿来,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师。”(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论功行赏

    姚广孝回瞪他:“为师在和你商议正事,你怎的如此不晓轻重。”

    郝风楼气得吐血,你赢了我九十多两银子了啊,现在我好不容易要赢一把,你跟我说不晓得轻重。他正待发作,姚广孝连忙摇头晃脑地道:“关于你的功劳,礼部那边已经拟出来了,哎……你时运不好,许多功绩都不为外人道哉,所以礼部那边只给你拟了个四等。”

    四等……

    郝风楼道:“总共几等?”

    姚广孝淡淡道:“五等。”

    郝风楼怒了:“不公啊,我出生入死,枪林箭雨,不知担着多少风险,若不是我犯险潜入南京,现在陛下能入京吗?”

    姚广孝板起脸:“休要胡言乱语,陛下能有今日,乃是天命,也是天意,与你何干?你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不怕死吗?”

    郝风楼自知失言,虽然皇帝或许明白自己的汗马功劳,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作用,偏偏这些东西是不能说的,所谓一切功劳都归领导,跟你这种小虾米有个屁的关系,居功自傲,这是大忌,于是讪讪然道:“四等是什么功劳?”

    姚广孝道:“四等的功劳多是一些悍不畏死的兵卒,或是一些从龙的低级武官。”

    郝风楼苦笑:“早知如此,我跟着陛下在镇江享福才好,何苦来南京拼命。师父,这南京的风险你却是不知,这里到处都是花柳,到处都是美人心计,说出来吓死你。”

    姚广孝收拾着棋盒,淡淡地道:“有些功劳确实是说不明白,比如你游说李景隆,李景隆会怎么说?他只能说仰慕陛下已久,早有报效之心,为师问问你,按他的说法,他是被你说动的吗?”

    郝风楼摇头。

    姚广孝又道:“你又自称潜入南京,危险重重,有五城兵马司和应天府四处拿捕天子余党,可是应天府和五城兵马是怎么说?他们说没有的事,他们也早已仰慕陛下,只是职责所在,不敢擅离职守,至于拿捕靖难党羽,这更是子虚乌有,他们断不会肯承认的,你能明白吗?”

    郝风楼苦笑:“如此说来,等于是我什么功劳都没有,我跑进南京来,既没有危险,也没有苦劳,就好像进来闲逛,造访了李景隆,李景隆就轻易降了?”

    姚广孝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不过你也不用急,为师当然要为你打算,当日陛下入宫,为师为何要让你去劝进?此前因果为的就是今天啊,你的功劳再大,终究外人不知道,可是你这劝进让陛下记住了你,你以身试险,陛下心里明白,你说降李景隆,陛下也知道不容易,可是陛下不会专门为你记功,因为陛下日理万机,顾不上你。可是现在不同了,你这劝进的功劳却是实实在在的记在了陛下的心里,陛下看到了功劳簿子,多半就会惦记起你,到时候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礼部拟的章程毕竟还要让陛下过目,等着看吧,陛下会记起你的。”

    郝风楼不由道:“若是陛下一时忘了呢?”

    姚广孝淡淡道:“不要急,你是年轻后生,有的是机会嘛。”

    郝风楼一把要抓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道:“贼秃驴,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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