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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大翻身第6部分阅读

    ,我会尽量配合的。少则,就麻烦你帮我跟院长说一声,有什么事要我做,请他只管开口。”言毕,许未挥手送客。

    江少则目瞪口呆,赶他赶得这么勤,这两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真是……算了,何苦羡慕别人恩爱,他自找自己的快乐去。

    待江少则走后,许未才打开门,请秦晴进屋。

    进入他家后,她坐在沙发上,便开始大声哀叹:“惨了,看来从明天起有得忙了。”

    “怎么会?”他帮她倒了杯水。“那位退休高官的病历我看过,不是很复杂的手术,应该不会太忙的。”

    “我说的不是那位高官,是没想到林小蔷这么快撤回投诉,你又接受了记者采访,明天的报纸肯定可观,以你的魅力……”她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个透。“我看以后的门诊量要加倍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他不觉得自己有如此吸引人啊!他若真魅力无穷,当医生的头几年就不会被逼得游走于各医院间了。

    “是你和院长想得不够多,要不然我们来打赌,明天的报纸上绝不会有半句批评你的话,反而会称赞你认真负责,从容不迫……总之是好话成篇,然后你就等着被一大堆追星族淹死吧!”

    “你这话夸得我都要害臊了,像是自己卖花赞花香。”

    “我这是再真不过的实话。”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相信我吧!可怜的孩子,从明天起你就准备沐浴在镁光灯底下,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了。”

    “越说越像真的。”他才不信,他又不是明星,只是个闷闷的,连交际应酬都不会的无聊医生,哪有这么大的魅力?“不谈这事,你不是饿了,我弄东西给你吃。”

    “白酒蛤蜊义大利面。”这玩意儿她喜欢,亦步亦趋地跟他走进厨房。“你除了会做义大利面还会做什么?”

    “一般的家常菜都难不了我。”他边说,边开冰箱拿东西。

    “这么厉害?”

    “你多上我家吃几次饭不就知道了?”他先烧水下面。

    “那从明天起,我的三餐都交给你负责啦!”幸福地趴在他背上看他下面,手法多么俐落啊!日后她有口福了。

    “那你从外科、内科那里a来的大餐怎么办?”

    “对喔!当初说好他们要请我吃一个月的大餐的,那就……等赌约结束后,再麻烦你喽!”

    “这保证没问题。”看面煮到一个火候,他拿筷子挟起一根试吃。

    “我也要。”她贪吃地探过了脑袋。

    他把面吹得凉一点再喂进她嘴里。“如何?”

    “好像还没熟透,咬起来还有一点硬硬的。”

    “义大利面就是要煮到中间留一条芯,那才有嚼劲。”他说着,捞起面条,转而调白酱,爆香蒜末,大火炒蛤蜊。

    “哇,好香。”香得她一身骨头都软了,就这么瘫在他背上。

    “吃起来更可口。”想不到许未瘦归瘦,肩上负着秦晴,一边锅铲依旧舞得俐落。

    她看得呆了,锅中爆起的白烟半遮着他的脸,突然,她觉得他比那一锅面更可口,更秀色可餐。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秦晴乍然的沈默让他疑惑。

    “不知为何,越看你越觉得好看。”俊美的五官衬上凛然的气质,让人无限迷恋;就连她这在他身边工作三年多的人,理应习惯了,还是深深为之着迷。

    “你可别学其他人一见我就发呆,我会昏倒的。”

    “我不呆,我偷袭。”扳过他的脸,她飞快一吻印上他的唇。

    她的体重没有让他丢锅弃铲,但这香甜如蜜的亲吻却让他心头乱怦、热血。

    再顾不得锅中物,他转身,两手捧住她的脸,张开嘴,舌头探进她唇中疯狂地搅动。

    “唔!”她轻吟一声,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丁香小舌与他的纠缠,两舌相交,传送着丝丝的电流,在两人身体里搧扬起剧烈的情欲风暴。

    情火越烧越烈、爱苗增长,转眼成荫;两人已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幸好他没忘记关火,抽空探出一只手,关上炉火,然后打横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饭……等彼此情欲满足了再吃吧!现在他们的眼里、心里,只能看到彼此。

    最近,许未常常有股冲动去告诉院长,把公关部交给秦晴负责吧!她对这类事情的敏感度实在太厉害了。

    一星期前她跟他打赌,林小蔷的性马蚤扰投诉不仅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反而会让他博得好名声,引来一堆粉丝。

    那时他还不信,他是医生,又不是明星,不会有人那么无聊追星追到医院来。

    偏偏事情还真给她说对了。

    林小蔷的性马蚤扰投诉早上递出,晚上取消,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各报章媒体都有刊载,报导还算中肯,毕竟林小蔷先失子、后丧夫,处境堪怜,媒体也不忍对她批判过甚,但为何会对许未大力称赞呢?

    什么英俊潇洒、优雅斯文、俊美无俦……天哪!他是医生、医生、医生,请大家多关注一下他的医术和医德,而不是他的外表好吗?

    哀怨的是,没有人听得见他的声音。

    他的门诊量是爆增了,但来的却不是看病的人,而是一大堆看到报纸上刊载他俊美照片而心生崇拜的粉丝群们。

    这些人甚至围住医院,害得他近一星期只能偷偷摸摸从后门进出医院,再也不敢光明正大由大门出入了。

    现在他开始担心这些粉丝会不会害他丢掉工作,毕竟,他们疯狂的行为已经干扰到一般病人的休息,为了重新获得医院的安宁,院长是很有可能牺牲他的。

    不过秦晴安慰他,现在他的潜在势力庞大,为避免犯众怒,院长是不会动他的。

    希望喽!许未在友爱医院待得很开心,真的不想再换工作地点了。

    偷偷地从运送医疗废弃物的电梯溜进医院里,许未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个医生,倒像小偷。

    摸到八楼心脏科办公室,他打开门走进去,讶异地没在办公桌上看到早餐。

    “奇怪,小晴还没到吗?”最近他情况特殊,才跟她错开上班时间;他会晚到半个小时,她则照常上班。

    他走出了办公室,到她的座位去看,没见到她的随身提包。

    “怎么回事?”两人共事这么久,她从没迟到过的。许未纳闷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拨她的电话号码。

    “许未。”许未电话都还没拨通,江少则满脸张惶地跑过来拉住他。“不好了,你快跟我来。”

    “什么事啊?”他急着找秦晴呢!

    “大肚花瓶出事了。”

    许未手中的电话砰然落了地。“在哪里?发生什么事?”现在他倒跑得比江少则还快。

    “一个小时前救护车送来两批互相砍杀受伤的飚车仔,这些浑小子,进了急诊室还不安分,才给他们包扎好伤口,到了医院大厅,他们又打起来,大肚花瓶不小心被卷了进去,胸口被刺了一刀,现在在急诊室里。”

    许未只感觉浑身发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胸口被刺……什么部位?小晴……

    “该死的,他妈的电梯!”怎么尽在五楼晃荡,还不快上来。

    “许未。”江少则拉住他。“冷静一点。”

    在急诊室时,江少则一看秦晴的伤势,就知道那不是急诊室处理得了的,那需要动大手术;他更清楚全医院有此技术做这场手术的只有许未,偏偏许未跟秦晴正在热恋,万一许未在这时失去冷静……他不敢想象后果有多严重,所以他才主动上来找许未,希望可以先缓和许未的情绪,但现在看来……他是太高估自己了,这世间唯一可以真正牵动许未的只有秦晴。

    “放手!”现在的许未满脑子只有秦晴,哪里还听得见别人说话?

    他甩开江少则的拉扯,直接就冲向了安全梯,一路跑向急诊室。

    “小晴!”来到急诊室,看到负责的主治医生,许未一把拉住对方的衣领。“她怎么样?”

    没有指名,没有道姓,但对方知道许未说的是谁,秦晴,友爱医院的开心果,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人人都喜欢她,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欢笑,但现在……整个急诊室里愁云惨雾。

    “抱歉,我们尽了全力,但情况确实不乐观。”

    许未顿在原地,只觉得脚下的石子地突然变成了流沙,正一点一滴地将他吞噬下去。

    第十章

    “不可能,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带走她,阎王老爷也不行……”许未疯也似地冲到秦晴身边。

    哔!适时,心电图监视器显示她心跳停止。

    已经有护士掉下眼泪了,大家同事这么久,秦晴又是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开心果,突然就走了,谁能不伤心?

    “许未,别这样。”追上来的江少则气喘吁吁地阻止许未在急诊室里发疯。

    “她还没死,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将她带走的。”许未手中闪过一抹银光,不知何时拿到了一把手术刀,果断地扩开她胸膛的伤口,一手伸进胸腔里,握住她的心脏,按照心跳的频率一捏一放。

    看到他动作的人都呆掉了,但同时,一点希望也在他们心里升起,许未是心脏专科的权威,医术是全台最顶尖的,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可以在这种时候创造出奇迹,那么这个人非许未这个心脏科主任不可,他们都信任他。

    时间好像突然凝滞住,一秒钟比平时的一小时还要长。

    心电图监视器上,秦晴的生命迹象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但许未并没有死心,仍旧照着脉动持续地帮她做心脏按摩。

    “够了,许未,够了。”江少则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死了,宣布死亡。”

    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破灭,急诊室里的哭声更加惨烈。

    “闪开。”许未一脚踢开江少则。他不会死心的,半辈子的寻寻觅觅,游游荡荡,他一直都那么孤单,直到遇见她。

    他还记得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笑眉笑眼,真诚的笑容让他一眼就喜欢上她。

    果然,他们合作得很愉快,这三年多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她的呢?真的不知道,感情就是来得这样悄悄然,待他猛然一觉,才发现身边没有她,吃喝都不成滋味。

    “小晴,你答应过陪我去香港的,我陪你去吃海鲜、尝甜品,你陪我上大屿山吃斋,你答应过的……不要走,回来、回来、回到我身边……”他吶喊着。

    生命有奇迹吗?没有人知道,但这一刻,除了许未,其他人都已经绝望了。

    江少则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去准备镇定剂,许未已经失去冷静,必须有人来阻止他的疯狂行为。

    “许未,停手吧!”这是他最后一次的劝告,许未再不听,只好用药物强制他冷静。

    但许未的声音却无比的清冷,好像高山上寒凉的风,呼啸吹过。

    “准备手术室。”他这么说。

    江少则呆了一下。

    “快看。”一名护士发现了异状。“她……恢复心跳了……”

    这真的是生命的奇迹吗?没有人知道,但专业素养让大家迅速动作了起来,赶紧连络外科、麻醉科的医生、护士准备手术室。

    “由我亲自操刀,快点。”江少则一直以为许未疯了,但这一刻,许未看起来却比谁都冷静和理智。

    秦晴被推进了手术室。

    许未用最快的速度做着术前准备,清洁、梳洗、更衣。

    当刷子刷过指缝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在抖,行医多年,他动过的手术也有两、三百场了,什么叫做紧张,他几乎已经忘掉了。

    但现在,他心跳得像要蹦出胸膛,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刷子,怎么会这样?他居然怕了,难道他这个心脏科权威是叫假的,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救回秦晴?

    “不行,如果医生自己先放弃了,叫病人怎么办?”他不停地深呼吸,叫自己冷静、冷静。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百分之一百会成功的手术,哪怕只是割个小小的盲肠,也有可能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导致不可挽回的悲剧。

    医生不是神,医生无法完美地处理每一个病例,医生所能做的就是对每一个病人、每一场手术都尽心尽力。

    而当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他心中至爱时,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加油吧!

    做好所有术前工作后,他对着一群助手问:“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回答声响亮又整齐。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奇迹,心脏被刺、已然停止心跳的伤患,却在许未手中重新获得一线生机。

    “进行手术。”许未说。

    “许未。”江少则突然冲进准备室。

    幸好他一身隔离衣,否则许未一定跟他翻脸;就要做手术了,现在这里可容不得外人带进一些乱七八糟的杂菌,会感染到伤患的。

    “什么事?”

    “那位……退休高官来了……”江少则一脸为难。

    “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正要做手术,别吵我。”

    “他指定要你帮他做手术。”

    “那就先安排他住院,等我这个手术做完再去看他,另外安排手术时间。”

    “他早上发作过一次,他的医生要他尽快做手术。”

    “那就让他的医生去帮他做手术啊!”许未要气死了,不知道现在每一分钟对秦晴来说都很重要吗?

    “他的医生昨晚出了点小车祸,扭到手,无法进行手术,他指名要你。”江少则也很看不惯那些利用特权的人,警车开道过来,一进医院就要所有人以他为第一优先;但对方有那个权势,连院长都不敢得罪他,只好托江少则来跟许未讲讲情。

    但许未是从来不接受私情委托的,公事一定要公办,尤其里头躺的还是他的爱人,更没有人情讲。

    “任何事都有先来后到,让他去等吧!”话落,不再与江少则纠缠,许未头也不回走进手术室。

    “许未,我支持你,但是……小心了……”江少则也只能这么讲,那些权贵人家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如今被许未如此轻慢,一定会伺机报复,在这方面,别说他了,院长也没辙,唯有祝许未好运。

    “许未。”江少则穿着隔离衣走到许未身边。“她怎么样了?”

    许未指着旁边的心电图监视器说:“尿量、生命迹象都很稳定,算是脱离危险期了。”不过秦晴的心跳曾经停止跳动长达十五分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脑部,这是唯一令他担心的事。

    “既然已经脱离危险期,你就休息一下,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

    “我还撑得住。”以前实习的时候,他待在急诊室,还曾经忙到三天没睡过一觉,如今不过一天一夜,小菜一碟。“倒是医院怎么样,院长没受到什么压力吧?”许未清楚,昨天他是彻底得罪那位退休高官了,若是上头压力一下来,怕是连院长都扛不住。

    “关切电话都接了快二十通了。”江少则哧笑一声。

    “等小晴醒来,我会辞职的。”许未不愿连累医院。

    “别这样,会有别的办法的。”

    “我再待下去,对院长、对你都没好处。”坚持救秦晴的时候,许未就有心理准备,行医这条路他是走不下去了。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他喜欢当医生,喜欢与病人一起战胜病魔时那种快感。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藉由行医获得任何的名利,所以初踏入医界,备受排挤,辗转流浪于各医院时,他也没有起过放弃行医的念头,只要有个地方可以让他救人,不管是大医院、小诊所,他都不在乎。

    可是在面对秦晴的性命安危时,他发现自己无法站在医生的角度客观地看待她的伤势,那一刻,他不是医生,也丧失了穿着白袍的资格。他只是一个为爱焦狂的男子,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不能再行医也无所谓,只要她仍在他身边,他的生命就有了意义。

    于是,他果断地做了选择,并且下了最坏的打算。

    “关我什么事?”江少则语气有几分惊慌,许未该不会发现了吧?他的亲切接近,刻意维护都是受命而来。

    “院长不是你父亲?”

    “你怎么知道?”江少则自信这秘密除了自己与院长没有人知道;毕竟,他是母亲和院长离婚后,移民到美国才出生的,从的又是母姓,如果不是长大后因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