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爱情点错兵 > 爱情点错兵第3部分阅读

爱情点错兵第3部分阅读

    食上更要加倍小心。”

    “我知道。”她笑着点头。“你也别气了,酒喝这么猛,当心头痛。”

    “我的酒量没这么差。”说着,他招手叫来服务生,又叫了一杯龙舌兰。

    “你好像很喜欢龙舌兰?”她记得他们每次上酒吧,他都点同样的东西。

    “你不也一样?血腥玛丽这么好喝,你点了一次又一次。”

    她纤指在高脚杯上轻弹一下,发出铿地清脆声响。“你不觉得它的颜色非常美?”

    “饮料是拿来喝的,不是欣赏的。”他笑着扶住那杯被她弹得微微晃动的调酒。

    “美食家品尝美食都讲求色香味俱全,调酒当然也是一样,不止要美味,还要好看、芬芳。”

    “难道血腥玛丽有香味?我倒要闻闻看。”他大笑,端起那杯艳红色的调酒,手却不自觉抖一下,溢出小半杯的酒。

    “啊!”她吓一跳,打开皮包,抽了几张面纸给他擦手。“先把酒放下,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只喝了一杯龙舌兰,怎么可能醉?”他任她将血腥玛丽抽走,为他拭干手,擦拭那染着点点红色酒渍的衣袖。

    她很专心地为他做着清洁动作,长长的秀发披下,覆着半张脸。

    他嗅到一股淡滚的馨香,类似玫瑰的味道,迷人、神秘,又带着一股魅惑气息。

    他忍不住低下头,发现香气的来源是她的身体,这是沐浴|乳|,还是香水的味道?好香,好浓,一直在他的心头搔挠着。

    他不自禁凑近她,宜人的香气直冲鼻端,怎么如此好闻,媚到……他头有点发昏。

    发觉他的异样,田甜抬头,与他迷离的黑眸对个正着,一瞬间,好像栽落了碧波银河中。

    一帘发瀑遮住了她半张脸,其中几缕淘气地贴上了她的唇;黑发映着红唇,说不出的性感。

    他陶醉了,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如鸿羽般吻了一口。

    如潮的甜意涌进心坎,他忍不住再把她拉近,双唇用力吻住她。

    第一个感觉是柔软,然后似火般炽热,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

    “唔!”田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身无力,只能软软地发出一记呻吟。

    柳慑用力将她从隔壁的位子上抱过来,紧紧地搂在怀中。

    她赤裸的臂感觉到他的体温,好热;但另一股更高的温度却来自她的臀部,那里有个坚硬的东西正顶着她。

    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娇躯被他爱抚得发软,细密的汗珠布满鼻尖。

    “……慑……柳慑……唔……”她娇吟着,他的手已经从她的前襟部位探进,摸索到那迷人的胸脯。

    柳慑只觉得头晕,整个人的神智都在云端上飘移着。

    他更加大力道地吻她,另一只手则沿着她的背部伸入窄裙内,大掌按压着那紧实浑圆的臀部。

    “不……那里不行,唔……”她低吟,随着螓首摆动,发散如瀑。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讶异的声音响起。

    田甜首先回神。“小蜜!”

    “姐……你们……也找个隐密的地方嘛!”居然在酒吧里就好起来,虽然这里灯光昏暗,但终究是公众场所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唉呀!”田甜抿紧了唇,感觉到柳慑的手照样在她身上不停作怪。“他可能被下药了,小蜜,帮帮我……唔!”该死的柳慑,那可恶的手指,它在压哪里?她全身颤抖着,俏脸红如彩霞。

    “帮,这种事怎么帮?”田蜜都不敢看了,柳慑已经快把姐姐的上衣扒下来了。

    “打晕他。”田甜说。

    “啊?”田蜜愣住了。

    “快点!”田甜发现柳慑的手指快要探入她的禁区中,急得低吼。

    田蜜下意识地拿起包包在柳慑后脑重重来上一下。

    “你……干什么……”他没晕,但停下了妄动的手脚。

    “放开我!”田甜挣脱他的怀抱,反手给他一巴掌。“清醒一下,你可能被下药了!”

    “药?”柳慑用力摇摇头,他还记得刚才那个红毛小子的事,可那药不是放在他的酒里啊,怎么他……不行,他头好晕,没有办法思考。

    “现在别说这么多,我们先离开,小蜜,帮我们结帐。”田甜拿起皮包,顺手把柳慑的酒杯一起装进去,半搀半推他出酒吧。

    “你们要去哪里?”田蜜一边给钱,一边问道。

    “哪里都行,先找个地方给他休息醒酒。”田甜说。

    “噢!”田蜜付完帐,再跑出去,帮田甜拉扶柳慑进入最近的一家汽车旅馆里。

    第四章

    柳慑是被冷水浇醒的。

    当他从迷蒙中回过神,人正躺在浴缸里,田甜和田蜜两姐妹,一个拿着莲蓬头、一个手持漱口杯,正对他泼着冷水。

    “停……咳咳咳……”他被一口冷水呛到了。

    “清醒了?”田蜜手上还端着一杯水,就看他表现如何,如果一有不对劲,立刻赏他一个透心凉。

    “醒了。”柳慑摇摇头,虽然还有点晕,但神智确实是回来了。

    田甜又对他喷了好一会儿冷水。“还是多浇一点比较保险。”谁叫他刚才吃她那么多豆腐,她总要讨一点利息回来。

    “喂……咳——”他又被呛到了。“够啦,我已经湿透了。”而且湿到都滴水了。

    “衣服湿了就脱掉喽!”田甜关掉莲蓬头。“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外,还怕穿湿衣服着凉不成?”

    她从架上抽出一条大浴巾丢给他,要他擦干净再出来,然后拉着田蜜走出浴室。

    柳慑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他在浴室里,屁股下坐着按摩浴缸……但他明明是约了田甜和田蜜在“七嘴八舌”聚会啊!

    他还记得田蜜迟到、他在酒吧里跟一个红毛小子发生冲突,然后……玫瑰花香,如蜜般的芳唇,滑腻的,像是要把他的身体和灵魂一起吸进去的柔软娇躯……

    “田甜!”上帝啊!他想起来了,他吻了田甜,他们……

    “小甜、小蜜。”随便用浴巾将身体一包,他冲出浴室,却看到田家两姐妹正坐在床上转电视遥控器玩。

    “你怎么擦都没擦一下就跑出来,看,地毯都湿了。”田蜜对着他皱眉。

    “我……”他看着田蜜,眼角余光却控制不住直扫向田甜。

    田甜娇颜酡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一直看着我姐姐干什么,还不去把身体擦干!”田蜜跳下床,推他进浴室。

    柳慑满腹疑惑,难道田甜没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跟田蜜说?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田蜜踢他一脚。“我最讨厌人家不认真听我讲话了。”

    相较于姐柹的婉约沉静,田蜜的个性就是这么强势又任性,柳慑才会一直以为他相亲的对象是田蜜。

    “好痛。”柳慑抱着脚跳,浴巾也落了地。

    田甜噗哧笑了出来。“小蜜,你好凶啊!”

    田蜜瞪了柳慑一眼。“姐,明明是他呆头呆脑惹人生气,怎么能怪我?而且,有这么笨的警察吗?被人整了都不晓得,也只有姐你才受得了他。”

    田蜜的话让柳慑恍然大悟。“原来在我离开座位的时候,有人在我的酒里下药?”

    田甜取出那只从酒吧里拿出来的酒杯。“酒你已经喝完,但杯子我帮你带出来了,里面应该还有些残留,或许你可以找人验出真相。你是警察,这种事你比较会处理,交给你了。”

    柳慑用力一拍额头。“亏我还常告诉别人,出外饮食要小心,结果……自己却栽了。”

    “也难怪,一般都是男人对不懂事的小女孩干这种事,很少有人会对男性下手,你会丧失戒心也很正常。”田甜把酒杯递给他。

    当柳慑接过酒杯,手指不小心碰到田甜的纤指时,好像有一股电流从中间窜过,他背脊一麻,差点把手中的酒杯砸了。

    田甜心跳得也好快,那手指刚才还在她身上游移着,揉过她的胸脯,探向她的禁区……

    她的身体又开始发热,脑袋糊成一片,每一个呼吸间都是他的气味。

    她垂下目光不敢看他。

    在柳慑的眼里,这景象熟悉毙了,就像在“七嘴八舌”,她低着头为他拭去手上的酒渍,半帘发瀑掩住俏脸,现在更添上两只通红的耳朵,诉不尽的暧昧与风情。

    他用力咽下一口唾沫,喉头干干烫烫的。

    “喂,你知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在你酒里下药?”突然,田蜜一个问题打破沈寂。

    柳慑闭眼,深吸口气,他要不要谢一下诸天神佛,在他差点走错一步的时候,拉他一把?

    爱情需要的是专一,他既然是在跟田蜜交往,就要一心对她,不能有二意。

    “我猜那个红毛小子应该还有同谋,那伙人专门在酒吧里骗小女孩,在她们的酒里下药、迷j。我破坏了红毛小子的好事,所以他的同谋才对我下药,算是给我一个教训。”问题是,他不晓得红毛小子有多少同谋,又都是些什么人。

    “听来像是惯犯。”这时,田甜也恢复了正常。她走到柳慑身边,捡起浴巾,替他披上。“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要调查也得等天亮,你还是先把自己弄干,以免着凉。”

    柳慑鼻端又嗅到那诱人的玫瑰香味,心微颤,身体热烘烘。

    “我……”他看着田甜,良久,用力一摇头。“对不起。”真正的爱情是诚挚,不是分享,他要对田蜜负责,只能跟田甜说抱歉。

    田甜抿唇一笑。“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嘛!”况且她挺开心的。

    很多人说,女人是感性的,但她却一直很理智;她最擅长的就是分析,不论就学、工作,甚至是同意跟柳慑交往,她都缜密地分析过,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所以她才做。

    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有被情感控制的一天,刚才在酒吧里,他的热情焚尽了她的理智,若田蜜没有适时出现,也许她和他就在酒吧里上演活春宫了。

    现在回头想想,哪怕早知道他被下药,没有外人阻止,她应该也不会拒绝他,因为她心里早对他有了好感。

    柳慑咬了咬牙。“这件事我不会轻易放过的。”

    “对,一定不能放过那些专门骗女孩子的混蛋!”田蜜跳脚骂道:“但你知道是谁下的药吗?”

    “我如果晓得有人在我酒里下了药,还会把它喝光吗?”柳慑苦笑。

    “抓到那个红毛小子,应该就可以找出给你下药的人。”田甜说。

    “问题是,人都跑了,上哪儿抓?”田蜜疑惑。

    田甜和柳慑相视一笑,她走到妹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明天有没有兴趣到去‘七嘴八舌’喝一杯?”

    田蜜晚一步反应过来。“要去埋伏吗?”她点头如捣蒜。“有兴趣,我当然有兴趣。”

    她最喜欢读侦探小说,最爱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难得有机会亲身参与,希望那个红毛小子能够识相一点,早些现身,让她逮个正着,那就……威风毙了。

    又是“七嘴八舌”酒吧。

    又是那个染了一头红发的小混混。

    但柳慑作梦都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度踏入这间酒吧,见到这个他欲亲手捉之而后快的小流氓。

    红毛小子死了。

    今天负责开店的服务生一到酒吧,发现大门被打歪,玻璃窗碎得七零八落,进去一看,沭目惊心的一滩血,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打电话报警。

    柳慑和郑士衷赶到现场,那个服务生正缩在墙角发抖。

    郑士衷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尸体。“死者死前似乎跟人发生过激烈争执,你看,打斗的痕迹是一路从大门延伸到吧台附近。大门的门轴歪了,看样子是锁上后又硬被打坏的,窗户也碎了,周围的桌椅都被打得稀烂。我推测凶器应该是铁棍、球棒之类的钝器。”

    柳慑皱着眉头,如果没见过死者,他会以为这是一场单纯的斗殴致死事件;但这红毛小子似乎还有下药的同伙,这里头牵涉的学问就大了。

    “喂,你发什么呆?”郑士衷见柳慑久久不说话,拍一下他的肩。

    他们的对话惊醒了正缩在墙角的服务生,他一看到柳慑,突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跳起来。

    “是他……昨晚就是他跟小毛吵了一架,把小毛赶走了,小毛的爸妈还打电话到酒吧找人,但没有人知道小毛在哪浬,结果……小毛就死了。”

    一瞬间,现场每一道视线都对准柳慑。

    “不是吧?”郑士衷瞪大眼。“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还跟死者发生过冲突?”

    当场,一顶嫌疑犯的帽子就扣在柳慑头上。

    柳慑翻个白眼。“我是跟死者发生过冲突,但不是最后见他的人,最后见到死者的应该是凶手才对。”

    郑士衷把柳慑拖到一边,细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慑将昨晚发生在酒吧里的事说了一遍。

    郑士衷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我觉得事情有点麻烦。”柳慑与红毛小子起冲突的事太多人看见,肯定脱不了嫌疑。

    “我身正不怕影斜。”柳慑倒不怕被怀疑,反正他是无辜的,他比较担心的是,这件案子别有内幕,那要捉到凶手就有得耗了。

    “有你的。”郑士衷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客气。”柳慑拍拍手,让因为这场突发事故而呆滞的员警们继续工作。“好啦!大家四处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凶器,左右商店也不要遗漏了,都去问问,看有没有人在夜里听到打斗声,死者的身分也要查清楚……都去工作,还愣着做什么?”

    哗地,一下子,十来名员警跑得无影无踪。

    “这帮家伙。”柳慑笑骂;这时他还不知道,他的麻烦不仅没有结束,而且正在迅速累积、恶化中。

    柳慑从警局走出来,整个人处在失神状态。

    他有麻烦了,而且不是普通的麻烦,是比天还要大的麻烦。

    原来那个红毛小子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母亲是立委,父亲是大医院的骨科主任。

    当红毛小子的父母来认尸时,那场面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没办法,那是他们的独生子啊!

    死者家属坚持认定红毛小于是个品学兼优、努力向上、奉公守法的好国民,怎么可能会在酒吧对女孩子下药,甚至因此跟柳慑发生冲突呢?

    最终的结论是,柳慑仗着自己是警察,看不顺眼红毛小子一身名牌、富有多金,于是双方起了口角;红毛小子离开酒吧后,柳慑还不罢休,找到人,一路追杀进酒吧。最后红毛小子不敌暴力,惨死其手下。

    柳慑无比佩服那对父母的丰富想象力,这么离谱的剧情亏他们编得出来!

    当然,警局的同事并不相信柳慑是杀人凶手,大家合作这么久了,柳慑是个怎样嫉恶如仇的人,大家都清楚。

    但是对方有钱有势啊!所以李组长很遗憾地要柳慑先放个三天大假,避避风头再说。

    这就是现实。都说司法独立,但在权势面前,司法什么也不是。

    柳慑无奈地看着西落的夕阳,真的很不甘心。“有钱人了不起吗?”他仰天怒吼。

    局里的同事知道他受了委屈,因此……虽然他的吼声有点吵,还是让他发泄了。

    “有钱人当然没什么了不起,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厉害,他们的独生子现在不会躺在冰柜里。”一个淡淡的声音在柳慑身边响起。

    他讶异地转过头。“小甜?”她怎么会来?田蜜呢?他以为她们姐妹像连体婴,分不开呢!

    自从他不小心吻了田甜后,就越来越怕见到她。

    “我看到新闻快报,‘七嘴八舌’发生命案,死者是个红头发的年轻男人,就猜可能是你昨晚提到的红毛小子,所以请假来看看你。”

    “小蜜知道吗?”

    田甜摇头。“我不敢告诉她,她冲动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就连她,刚看到新闻的时候也失去了冷静,假单一递,就跑来看他,非得亲眼见到他没事才能心安。

    “还是别跟她说了,省得她烦恼。”

    “你呢?听你吼得这么哀怨,是同事怀疑你,还是上司不信任你?”

    “都不是。”一想起红毛小子的父母他就生气,好像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