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石与柯少云都一怔。身边这位虽然古怪诡异，只是从身高骨架还是一眼可以看出是男子，怎么被这位真凰公主说成是女扮男装？
柯少云还好心解释道：“公主，这位先生是男子，你认错了。”
“啊。”红鸾满脸惊讶，然后愧疚道：“原来真的是男子啊，都怪我，看这一身艳美和胭脂粉面，还以为是女子。”抬眼对对面的肖雨礼数周到的一叩手，翘着嘴角笑道：“是我眼拙了，还请这位先生不要见怪。”
这人竟然被柯少云称做先生？‘先生’是外人对谋士或者尊师、有大才华的人才有的称呼。
肖雨看着眼前这个礼数周到，语气真诚，找不到一点破绽的女子。要不是他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只怕也要被她这番行径给骗了。好，好，好！真不愧是赵青鸾的妹妹，这份气人不偿人的模样还真是和赵青鸾小时一个模样。
“说笑了，我怎么会怪公主呢。”肖雨手里是一柄新的纸扇，凝滞白玉的扇骨。他伸手将合拢的扇骨抵在红鸾扣着手上，笑眯眯的像只狐狸，身体都在颤，面上的白粉刷刷刷的掉着：“呵呵呵呵，能够被公主称赞天姿国色才是我的荣幸，公主这张小嘴儿可是真甜，我喜欢的很啊。”
红鸾嘴角微微一抽，看着他脸上白粉掉在桌上和他的茶杯里，尤其是他的语气让她全身鸡皮疙瘩给起了一身。再看周围，方青石和柯少云面色都很难看，手指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茶杯移开些，免了被他白粉波及。赵青鸾面色也不怎么好看，目光落在他折扇低着红鸾白皙的手掌上。
“先生宽宏。”红鸾一笑，手已经收回。
肖雨点头的笑，脸上的白粉如何掉落都还有更深的一层，真不知道他到底涂了多少层。目光在周围每个人面上飘过，尤其看赵青鸾的面上的沉静，只觉得无趣。这人怎么长大了就变得如此无趣的模样，古板，重礼，疏离，甚至……
忘了他。
想到这点，他脸上的笑更深，垂下的眼帘酝酿压抑的风暴，垂在桌沿下的手握着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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