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我爱芳邻 > 我爱芳邻第6部分阅读

我爱芳邻第6部分阅读

    我们只认识这么短的时间。”

    他拉着她倚在窗前,很自然的,他将她拥在怀中。“时间并不重要,在生命中的许多事,时间都是最微不足道的。”

    她静静的依在他怀中,聆听着窗外的虫鸣及远处彼此应和着的蛙叫声。时间并不重要,的确!就像安德,他的生命虽然很短暂,但是他带给她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吕希晨默默的拥着她,紫玉身上传来幽幽的淡香和着桌上那朵晚香玉的香味,有种满足感充斥在他胸中,他多盼望今生今世能这样的拥着她。紫玉听着他的心跳声,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他怀里温暖的拥抱的,但是她的心却不想离去。那种感觉很微妙,好象漂泊终年的船终于找到可以停靠的港湾般的牢靠,令她舍不得远离。

    她正想开口时,他浓厚的嗓音却先响起。“紫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安德才去世没多久……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发展出属于我们的关系。你强烈的吸引着我,即使是你嫁给安德,和他到美国去;我对你的思念一天比一天强烈。无时无刻我都想着你,想你吃饭了没有?睡了吗?他对你好吗?幸福吗?想得我的心都要纠成一团了:甚至想买张机票去找你,只想看你一眼。”

    她眼中盛满了感动的泪水。这个男人呵!如此的深情,教人如何承受他的情意。

    他缓缓俯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控住她所有的注意力,随即她发觉那是他的唇,如此的温柔,令她全身几乎瘫软。她疑惑的抬起头,被他眼中深深的感情所吸引。

    “为什么?”她轻轻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捧着她的脸,凝神的盯着她,然后就像蝴蝶吸吮花蜜般的,他慢慢的啄吻着她,好似她是件稀世珍宝般的疼惜着她,就像恐惧会失去她一般的坚决又深情的吻着她。

    她放纵自己的感觉,闭上眼睛去体验那种她所没有过的澎游激动。就像快沉溺在感官的深潭中似的,她忍不住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藉以支撑发软的双腿。

    良久良久,他终于放开她。鼻孔仍带着浓重的呼气,用嘶哑的声音轻轻地说:

    “我从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甜蜜。我梦里千想万想,都比不上这一刻的真实、美好。”

    她眼中仍充满着迷情,心中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所牵动。安德从没有吻过她,即使只是友善的一吻都没有,他只是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后,和她各自回房。

    “生气吗?”他勾起她的下巴,沙哑的问。

    “不,我应该吗?”她疑惑地问。

    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唇瓣。这个女人,身上混杂着女孩的清纯及女人的风情。在她眼底他看到那种原始的欲望,强烈得一如他自己,但是,他却不敢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对他而言,她就像是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是他衷心企盼的目标。

    虽然现在她已身在他怀中,他仍不敢造次,只想好好的珍惜她,守候她。

    她抬头望着他。“我应该生气吗?但是我觉得很快乐。”

    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好了。我想要你,想得我都要发狂了!想把你带回家好好的爱你,想让你为我生儿育女,这就是为什么!”他一口气说完,苦笑地望着她。

    她用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对不起,我想我的脑袋中大概有一群鸭子在吵架,因为我听不懂你的话。”

    他加了些力气在圈着她的手臂上。“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吧!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又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缠绵至极的吻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

    紫玉摊开膝上的日记簿。在吕希晨走后,她带着梦幻般的心情洗澡、换好睡衣,爬上床。

    亲爱的存话筒:

    他吻了我。

    这种感觉好奇妙!我想我喜欢他的吻,他说的那些话我还不是很明白……如果安德在就好了。我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他大概也喜欢我吧!

    哎,这是我的初吻耶!老天,真刺激,我最好早点睡,别再胡思乱想了。此后,日子就像乘坐过山车般的精采多变。吕希晨总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递上一朵花、一张卡片,或是出其不意的吻她一下,教她心神不宁老半天。

    她的稿子进行了大半,最令她得意的是她和吕希云合作的歌曲,由新近窜红的歌手——纪韦唱红,也打响了她“何文尧”的名气。但是另一件事,关于她要和林映萱合作的案子则一直没有下文,令她沮丧得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我只是想见见她,请教她一些事而已,她为什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她像只小猫蜷在他怀里,嘟着嘴地说。

    他们习惯在黄昏时,早早吃完晚饭,搬张大躺椅,闲闲的倚偎看晚霞。

    “也许她有什么理由。”他漫不经心的说。他的编辑已经告诉他好几次了,可是他仍不愿意让林映萱的真实身分暴露出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想保有自己的隐私。

    但是看到紫玉如此的坚持,他的决心也有点动摇了。

    “会有什么理由呢?她不愿意见我,却又愿意用书信的方式跟我联络;最好笑的是要透过出版社转信!这太可笑了吧!何必多此一举呢?她直接跟我见面,或者给我她的地址跟电话不是方便多了?”她玩着头发发牢马蚤地说。

    他勾起她的下巴,给了她热情的一吻。“既然她如此要求,那你就照她的要求吧!”

    “可是,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不肯见我呢?难道真的是同行相忌?”她沉思地说。

    吕希晨赶紧抓住这个理由。“对,对,也许是这样,那么我们又何必硬去碰钉子呃,对不对?”

    “咬,你真的这样觉得吗?”

    “对,你也知道有些女人就是心胸狭窄,见不得人家比她好,那我们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她好象被他说服了似的猛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就跟我的编辑说。”“那就好啦,别气了。看你气成这样我会心疼的。”还有愧疚,他在心里接着说。

    这时收音机正流泄出一首最流行的曲子,紫玉马上就从前奏听出来,那是她和吕希云合作的作品。由纪韦主唱的“深情记事”,这也是她为安德作的词。

    纪韦高昂浓郁的声音流畅的洋溢在室内每个角落,紫玉闭上眼睛细细的聆听每一句歌词。从每一个字眼中,她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和安德更接近。

    “很美对不对?”她对着天际的安德低声地说。吕希云完全捕捉住她字里行间的意思;虽然哀伤,但是却蕴含有无限思念的情谊。

    “怎么啦?每次一听到这首歌就看你发呆。”吕希晨不知何时已经冲了杯咖啡给她,静静的伫立一旁,盯着她看。

    她放下盘着的腿,伸伸懒腰。“我只是有点触景伤情罢了!我在想,安德现在……”她话未说完即被打断。

    “安德、安德,我受够了!从你回来到现在半年了,每天你总要将他的名字拿出来念几回。你要弄清楚,你现在是跟我在一起,不是安德!”他按捺不住的爆发出浓浓的怒气,看着紫玉突然苍白的脸,他心疼的看着她抱紧双臂抿紧了唇。

    “听我说,紫玉我知道安德对你很重要,也明白他跟你有很美好的回忆;可是,他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你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下。”他蹲在她面前,低声地说。

    紫玉抬起头泪流满面。“我忘不了他,他是我的哥哥、我的朋友、我的丈夫,我忘不了他。毕竟,我跟他相依为命的过了三年多的日子。”

    “我并没有要你忘了他。可是,请你原谅我,我没办法去和一个鬼魂作战。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无论我多么努力;只要一提及他,光只是他的名字就轻而易举的让我所有苦心都付诸东流。紫玉,我请求你公平一些,给我一个机会。”吕希晨蹙着眉的说。

    紫玉只能愣愣的看着他。“这不公平。希晨,我从没有将你和他做过任何比较;

    他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他吻住她的唇。”只要他们纠缠着你的心,我们之间就没有未来。“他忍不住的想以彼此的未来做筹码,奋力的做最后一搏。

    紫玉哀伤的摇摇头。“希晨,求求你不要逼我。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说得够多了,而且你不了解发生在我跟安德身上的事情……”

    吕希晨用手促促一头已被他搔弄得凌乱不堪的头发。“好啦,又卡在这里。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我先回去,你好好的想想。想找我时,你知道我在哪里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兀自伤心的紫玉。

    紫玉将头偎在皮皮长长的毛中,泪水不一会儿就将皮皮背毛弄湿了。善解人意的皮皮不时会用它那长又厚的舌头舔她一下,安慰她一下。

    “皮皮,怎么办?这次他真的生气了。其实他应该明白他在我心里的分量,他应该明白这辈子我是不能忘记安德的。怎么办?”她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搂着皮皮痛哭。

    第九章

    日子在沉寂中继续,每天紫玉在早安晨跑时,总要竭力阻止皮皮兴高采烈的往吕希晨那边窜去;皮皮总是在她的吆喝声中以百思不解的眼光瞅着她。

    同样的,每天晚上当吕希晨在灯下写稿时,总会凝视对面房内的幽暗灯光,猜测着她是否睡得好?是否会梦见他?他没有勇气再去碰钉子了,难道她还不明白安德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绊脚石?

    他叹口气,在计算机上敲下几个键。他在回信给她,自从他们不欢而散后,他只有借着林映萱的信件默默地关怀着她。

    持续约两个月的冷战,谁也不肯先开口的情况下,只能僵在那里。紫玉彷佛把林映萱当成她最好的朋友般,每封厚厚重重的信,洋洋洒洒的铺满她的心事;而他也只能以温和的笔,慢慢的和她维系一种笔友的关系。

    在她信中他明白她的心情,但是他却不能苟同她沉溺于往事的做法。没错,安德是特别的,但是他期盼自己能取代安德在她心中的地位,即使不能完全取代,最起码也要能和他相提并论。他用拆信刀拆开一封今天的信。她几乎已经养成习惯,一天一封信的写给他,不,应该说是写给林映萱。

    我很爱他,他是我的第一个情人,不像安德,安德跟他是不同的……

    怎么说呢?安德是以一个大哥哥似的心来爱我;而他,他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来爱我。我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他明白?安德将永远在我心中;而他,也会永远在我生命中占有最重要的地位……

    我真的好爱他,连在美国时都想他想得心痛。安德坚持要我回来,我回来了,可是我不确定这是否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很迷惘……

    我不该再想他的,可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还是我应该搬离这里?离开这里后,虽道我的心就不会再病了?我怀疑。

    吕希晨放下这厚厚的一叠信纸。他不懂,太多疑问了!紫玉跟安德的婚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她的信上看来,她爱的人是自己——吕希晨,可是她却嫁给了安德。

    匆匆赴美后,三年多的时间音讯全无,等她回国后,已经是个寡妇身分了,为什么?

    为什么她眉宇之间总像是轻愁无限的样子,到底她为什么嫁给安德?

    他在文字处理系统的协助下,敲出两大张的信,然后在打印机的嘈杂声中,他站起身想伸个懒腰。念头一动,他悄悄的跺到隔壁窗外。

    理智一直在敲警钟要他离开,但是他的心却在他用备用钥匙打开大门时雀跃了起来。

    在昏黄灯光中,他毫无困难的来到紫玉的房中,床前的皮皮抬起头看他一眼后,放心的又趴下去睡。

    他慢慢的走到床头,紫玉泪痕犹湿的抱着她的毯子熟睡着,想也没想的,他掀开被子躺在她身旁。

    只要一下子,用来让他的心安静下来。他的手自动的将紫玉拥进怀里,嗅着她的发香。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在干什么。老天爷,他罪该万死!但是只要能这样拥着她,他宁可万劫不复。在这个念头流转之际,他已经昏然欲睡了。不错,宁可万劫不复,他抱紧她柔软的娇躯,发出满足的长呼,然后堕入梦境。

    紫玉被一股温暖的气息所包围,她挪动脸颊,那股温暖的气流在她颈畔不断的马蚤扰着她。她胸口有个沉重的负担令她快喘不过气来。

    “皮皮,不要吵我!”她想翻转身,但横在身上的东西令她动弹不得。

    “皮皮,你怎么又赖上床来了?下去!”她闭着眼睛口齿不清的咕侬,一边动手去推“它”。

    “皮……”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天哪!这哪是皮皮,是个男人!她努力调整焦距。看清楚点,她告诉自己。

    吕希晨!她揉揉眼睛。“老天,我一定是在做梦!”她喃喃地说,惊恐的闭上眼睛。

    “你不是在做梦。”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她猛然睁开眼睛,望进一对惺松且充满血丝的蒙珑睡眼中。“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下意识的拉紧毯子。

    他收紧手臂,让她的头安适的枕在他手臂上。“这么说好了,我受不了不跟你说话的日子,受不了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这样够了吗?”

    紫玉紧张的瞪着他,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勒得我好痛。”

    他歉然的略为放松手上的力量。天啊!她真可爱,在他心中盛满对她的爱时,她却仍糊里胡涂的瞪着他看。看她微征上翘的噘着嘴,他忍不住的以唇覆盖住她的。

    这原本只是温和的一吻,但是彼此心中的某一种情愫促使它变质。他只打算吻了她就起床的,但是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唇离开她;非常震惊的发现自己的欲望竟是如此的强烈,于是他的唇就缓慢而辗转的腻着她的唇,而后沿着她优雅的颈线而下。他的手已经溜进她睡衣底下,不老实的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四处窜动着。

    她惊恐的抽气声令他有些意外,她就像个少不更事的少女般以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我的脚步太快了是吗?”他强迫自己抽回手,虽然这令他死了几百个欲望细胞。紫玉只能吶吶的张目结舌,那种感觉就好似他手上有着一束火苗,沿着她躯体点燃她体内的火种,一发不可收拾的令她全身都沐浴在一股说不出的悸动中。

    吕希晨以万般珍惜的轻柔动作,将她的睡衣拉好。他依然拥着她,不去理会心中那个催促自己起身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不可思议的发抖?”紫玉慧黠的大眼睛此刻充满困惑,她喃喃的问出这串话。

    吕希晨讶异地盯着她看,难道安德从没有让她有这种感受?他的眼睛散发出一抹深思,然后冷却下来。他握住她的手,一根根地拨开她紧握的指头,在掌心落下一个温柔的吻。“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身体告诉你的事?”

    她思索了一会儿,冲口说出。“我不明白,我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它好奇怪,可是我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这个问题难倒他了。检视他以往和女人交往的纪录,从没有人如她这般的缺乏自觉,偏偏她又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咙。

    他盯着天花板声音稍微不稳的严肃地说:“紫玉,我想知道你和安德的婚姻究竟是什么样的婚姻。”

    紫玉慌乱的看他一眼,背过身子去。“我跟安德就像一般的夫妻一样,没什么不同的。”

    他放纵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的蠕动着。“难道安德从没有令你有这种欲望?你们夫妻生活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紫玉直想踢自己一脚。该死,她为什么没有领悟到发生在身体内部的感受就是欲望的表态?她别无选择的只好闭上嘴巴。但是他的手在她身上所引发的炽热令她难以抗拒,有种快要陷入沼泽中的绝望感。

    他的声音彷佛催眠般的不停地说服着她。“告诉我,紫玉,告诉我一些安德的事。”

    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安德是我最好的朋友、哥哥,也是我的丈夫。”“但他不是你的情人。”他是用直述句而非疑问句肯定地说。

    “他当然也是我的情人,你忘了吗?他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