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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装第3部分阅读

    好的,冬天那时候才难熬呢……”

    那老家丁是看出了苏唐有懊悔的意思,才敢这么说,而朱儿和可儿一言不发,在一边偷看着苏唐的神sè。

    苏唐露出苦笑,用下颌向尚彬点了点,示意老家丁过去把人叫醒。

    “尚头,醒醒,少爷来看你了,尚头!”那老家丁走过去推了尚彬几把。

    尚彬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到那家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大大咧咧的说道:“走开走开,别烦我……”

    “尚头,是少爷,少爷来看你了!”

    尚彬愣了愣,猛地翻身坐起,看到门口的苏唐、朱儿和可儿,他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sè,随后四下看了看,想给苏唐找个地方坐,但屋里只有一推干草,还有一块废弃的磨盘,尚彬的神sè变得有些讪讪,为难的搓了搓手,干笑道:“少爷,您怎么来了?”

    苏唐只感觉鼻子一酸,他没想到尚彬会这般落魄,心中的愧疚之意更沉重了。

    “尚叔,我当时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啊……”苏唐轻声道:“如果我老爸还在,看到这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好了,不说这些了,尚叔,有什么东西没有?收拾收拾,跟我们回内堡吧。”

    尚彬在发怔,变化来得太突然,换成别的人,有可能推诿几句,找足了面子再说,但苏唐已经把战死沙场的苏项抬出来了,由不得尚彬拒绝,况且尚彬为人一向爽快,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扭捏作态,如果稍微知道些退让妥协的技巧,当ri也不会被苏唐赶出内堡。“尚叔?”见尚彬愣着不动,苏唐又道。

    “嗯。”尚彬用鼻音做出回应,他的眼圈也有些发红,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万没想到苏唐突然出现,而且也做出了变相的道歉,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不过,苏唐的变化有些怪异,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尚彬不由看向朱儿,而朱儿则对他使了个眼sè。

    尚彬也没什么物事,两件衣服,一个搭袋,还有一个包袱,墙边堆放的几个酒坛自然是用不上带走了,很快,一行人便离开了磨坊。

    朱儿悄悄拉了拉尚彬的衣袖,两个人故意落在后面,严格的说,朱儿的表达能力是相当不错的,她把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给尚彬讲了一遍,尚彬听得脸sè阵青阵白,最后更是连连跺足。

    虽然尚彬出于自尊心的缘故,被赶出内堡后轻易不离开磨坊,但总归能遇到几个到磨坊存取谷物的仆人,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自然有原因。

    苏唐病危,小林堡前途堪忧,连家丁们都各

    怀心事,更不要说那些仆人了,尚彬知道消息,肯定要回到内堡,到那时候他们想偷偷摸摸捎带出点什么东西,就是千难万难的了,而且尚瞎子是上过战场的主,真把他惹火了,他绝对敢当场杀人!

    所以,每一个遇到尚彬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谈话间,苏唐等人已回到了内堡,吩咐朱儿把尚彬安排到原来的地方,苏唐便带着可儿回了自己的院子,家丁们见尚彬回来了,都想过来贺喜,不过见尚彬脸sè不善,一直在和朱儿低声谈着什么,他们不敢造次,只打个招呼就退下了。

    聊到最后,朱儿聊起了内堡最近的情况,尚彬气呼呼的反问朱儿,为什么不让人去找他?

    朱儿黯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说白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始终都在变化着,尚彬刚被赶走时,朱儿隔三差五就去看尚彬,一方面是想对苏唐的荒唐举动作出补偿,一方面也在担心尚彬愤然离开小林堡,另谋出路,而尚彬郁郁不欢、终ri酗酒,让朱儿心内有些不喜,看望尚彬的间隔自然慢慢加长了。最后苏唐病危,朱儿感觉天都要塌了,ri夜以泪洗面,又哪里能想得起尚彬这个人?

    第二天清晨,苏唐带着可儿早早赶到习武场,又让人去叫尚彬,特意去把尚彬带回来,不止是为了弥补以前的荒诞,也是因为他真的想学习尚彬当ri所说的武诀了。

    听说少爷要修行武诀,尚彬欣喜若狂,只草草擦了把脸,便大步流星赶到了习武场上。

    “少爷,三子刚才说……您要修行武诀?”尚彬开门见山的问道。

    “嗯。”苏唐点头应道。

    “少爷真的长大了啊……”尚彬长叹道,此刻他真的想哭,老天开眼啊……少爷总算是迷途知返、做些正事了,紧接着,尚彬话题一转:“不过……也知道少爷现在的力气怎么样,这样吧,少爷,来,全力打我一拳。”这是很多为人师者的通病,先尽可能的打击学生的自信心,把学生贬得一钱不值,以激起进取之心。

    “全力?打你一拳?”苏唐有些吃惊。

    “少爷,没事的。”尚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尽管打。”

    “那我真打了啊……”苏唐道,拥有了两道灵魄,他能明显感到自己的jg神、体力都得变得异常充沛,还一直想去和堡里的赵铁匠较较劲,现在机会自己送上门了,尚彬可要比那赵铁匠强得多。

    “少爷,用全力。”尚彬憨憨一笑。

    苏唐缓缓弯下腰,举起右拳,就在他jg神开始集中、准备挥拳的瞬间,一股从灵魂深处喷涌而出的本能,笼罩住了他的身心,眼帘的遮挡下,苏唐的眼神已变得森冷而暴戾,接着一拳轰出。

    在苏唐想象中的世界里,前方的尚彬已变成了一截碍眼的朽木,而他的拳头,则是一道震撼天地、无坚不摧的怒雷!

    这一拳,他誓要把前方的朽木轰成渣,也坚信自己可以做到。

    事实上,如果尚彬的实力再强一些、眼力再高一些,肯定会为这一拳而震骇,因为苏唐的拳锋中裹挟着的,是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才有可能释放出的堪称淋漓尽致的拳意。

    任你千条花俏、万般变化,吾只一拳!

    可惜,尚彬不过是个侍从,根本看不出苏唐拥有着什么样的天赋。

    噗……苏唐的拳头连同半个手腕,都陷入到尚彬腹中,而尚彬在遭受拳击的同时弯下腰,独眼瞪了溜圆,几乎要掉出来了,额头、脖颈青筋直蹦,整个人化作一尊雕像。

    苏唐收回拳头,表情已恢复了正常,他甩了甩手,心满意足的长出一口气,他越来越喜欢这种释放力量的欢畅感了,随后他才发现尚彬有些不对,试探着问道:“尚叔,你……”

    尚彬双手在腹前虚捧,好似要捂住什么,却又努力控制自己,好半晌,他的额头冒出一层层的虚汗:“少爷……我……方便……去方便一下……”说完,他不等苏唐同意,转过身踉跄着向角门走去。

    可儿看得莫名其妙:“少爷,尚叔怎么了呀?”

    “我也不知道,难道刚才打狠了?”苏唐狐疑的说道:“可儿,你去跟着看看。”

    可儿很听话的跟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她才轻手轻脚的走回来,凑到苏唐耳边,悄声道:“少爷啊,你真是把尚叔打惨了……我刚才看到他跪在那用手捶地呢,我看着都感觉好痛……”

    “不会吧……”苏唐挠了挠头,没有点本事,尚彬怎么敢要求自己全力出拳呢?不应该啊!

    第九章天赋

    等尚彬转回来时,腰不弯了、气不喘了,龙行虎步,已恢复了正常,不过神sè还是有些古怪,他看了苏唐一眼,道:“少爷,您的力气还算勉勉强强……”

    “勉勉强强?”苏唐笑道:“刚才我只是使了五成力,这样吧,再让我打一拳!”

    “不用了、不用了。”尚彬慌忙摆手:“少爷,您的力气已经足够大了,但……光有力气是没用的,记得师父说过,茫茫众生,都有自己的灵根和灵脉,只不过有的强有的弱,有的厚重有的浅薄,每个人也各有不同,所以有了资质之分,这才是真正的力气。想让自己的灵根和灵脉变得更强大,必须修行各种武诀……”

    尚彬摇头晃脑的说着,而苏唐的脸sè变得很郑重,这次他第一次接触武诀,至于尚彬的实力是强是弱、焉或所说的是对是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汇集信息,以后再慢慢做判断。

    见苏唐听得认真,尚彬越讲兴致越高,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苏唐突然问道:“尚叔,你的武诀叫什么名字?属于几品?”因为尚彬刚才说,绝大多数武诀都分为上中下共九品,武诀之上还有斗诀,但以尚彬只是听说过。

    “这个……”尚彬一愣,干笑道:“我不知道,师父当时没说,几品么……呵呵……也不太清楚。”

    “哦。”苏唐了然,但这并不能打消他学习武诀的热情,管它几品呢,学到手再说,总得找些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做。

    “三子,去把菜墩放在石凳上。”尚彬道。

    叫三子的家丁抱着菜墩跑到习武场边上,把菜墩摆好,躲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等着看热闹。

    “少爷,您试试这把飞刀。”尚彬从搭袋中掏出一捆飞刀,抽出其中一柄递给苏唐。

    苏唐接过飞刀,很随意的把飞刀扔了出去,飞刀在空中旋转着shè向菜墩,苏唐的准头倒是不错,可惜命中目标时,刀柄在前、刀锋在后,结果飞刀被弹出老远,落在地上。

    尚彬也抽出一柄飞刀,微一扬手,飞刀化作一道白光,夺地一声,牢牢钉在菜墩zhong yāng。

    尚彬面带得sè:“少爷,象您那样把飞刀甩出去,那是玩耍,真正的飞刀,是要运用武诀,通过手腕和指尖,把飞刀打出去,是打!不是甩!”

    说完,尚彬把动作放慢,重复了几次投shè飞刀的动作。

    苏唐点点头,沉思片刻,学着尚彬的动作shè出一柄柄飞刀。

    虽然苏唐已经意识到尚彬的本事属于雕虫小技,在堡里唬唬那些家丁可以,到外面根本不够看,但他的兴趣还是很浓,因为他喜欢远程……

    我能打你,你别碰我,打得过我打,打不过我走。

    尚彬在一边观察着,他突然发现,苏唐的悟xg非常好,他只是做了几次示范动作,又纠正了一次,之后就用不上他了,苏唐的动作越来越标准,shè到菜墩上的飞刀也是越来越稳。

    少爷的天赋真是让人惊叹啊……尚彬暗自叹息着,可惜了,如果从小时候就开始修行武诀,少爷的成就说不定会超过老爷呢!

    半个多小时后,苏唐拍了拍手,笑道:“这算学会了吧?很简单啊……”

    “少爷,你这才是刚刚入门。”尚彬不满了:“武诀有很多变化的技巧,刀也不是只能用一柄,有招式的……”说着说着,尚彬抓起六、七飞刀,又屏吸片刻,突然怒吼一声,把飞刀全部shè了出去。

    闪烁的寒芒凝成一道若隐若现的光柱,正击中菜墩,一只只微微颤抖的刀柄呈现出整齐的圆形。

    “这就是七星耀月。”尚彬道,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显然对他来说,打出这一招并不轻松。

    “哦……”苏唐的神sè又开始变得专注而认真了。

    以前的苏唐是不学无术的,和现在的刻苦练习相比,属于两个极端,看到苏唐迷途知返,尚彬感到很欣慰,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情也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到了中午,苏唐就在习武场草草吃过饭,又开始不停的练习,没有一刻间断,眼见ri头西落,尚彬开始担心了。

    “少爷,该休息休息了。”

    “我不累。”

    等了好半天,尚彬又一次劝道:“少爷,这样对身体不太好,修行是要量力而行的……”

    尚彬没办法,向可儿使了个眼sè,可儿明白尚彬的意思,转身跑出习武场,回来时在院门口叫道:“少爷,朱儿姐叫你回去吃饭。”

    “让她把食盒拿过来。”苏唐头也不回的说道。

    尚彬和可儿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苏项还在,发了话,他们自然敢用强迫的手段,可现在苏唐就是一堡之主,他们怎么也不敢以下犯上。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着,苏唐象个机器人一样,不断重复相同的枯燥动作,从清晨到现在,估计已经近万次了,事实上他如此专注,不是因为想完全掌握飞刀的技巧,而是因为他感应到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正在身体里觉醒。

    一刀出手,他总能清晰的判断出风速、空气阻力对飞刀的影响,看到菜墩因飞刀的撞击而造成的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位移,甚至能算出再投shè几刀,菜墩会从石凳上掉下去。

    “少爷,天已经晚了,这样下去身体会扛不住的……”尚彬再一次忍不住了,后边的可儿还有朱儿也频频点头,朱儿早得到了家丁的禀报,放心不下,吃饭晚饭就过来了,一直等在这里。

    “我真不累,累了自然就回去睡觉了。”苏唐回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尚彬又开始尝试说服苏唐,但这一次他用上了哀求的口吻:“少爷,这样不行啊……真不行啊……”

    “啰嗦!”苏唐不耐烦了。

    场中那些被招来的家丁都累垮了,他们轮换着给苏唐当助手,菜墩掉到地上,重新摆回来,菜墩快被飞刀shè烂了,再换一个,这些不算什么,最累的是拔飞刀,开始还好,但苏唐飞刀的力道越来越狠,家丁们得使出吃nǎi的力气,才能把飞刀从菜墩上拔下来,手上磨出了一只只大血泡,面对钉满飞刀的菜墩,家丁们真的想哭。

    有的实在撑不下去,顾不得会挨尚彬的喝骂,直接躺在习武场的地上睡着了。幸亏的是,此刻的尚彬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他们。

    苏唐浑然不知疲累,始终沉浸在刻苦的练习中,至于想劝他休息的尚彬,已经彻底放弃了,在一边呆呆的看着。

    一直到天sè放亮,苏唐才长松一口气,把手中的飞刀扔到了地上,看到这个动作,仅剩的几个还在咬牙苦撑的家丁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知道,苦难结束了。

    就在这时,上方有一片略显枯黄的树叶脱离树枝,飘飘摇摇落了下来,苏唐顿了顿,突然弯下腰,又捡起一柄飞刀,随后以一种非常自然的动作,把飞刀扔了出去。

    整整一ri一夜,他都在重复尚彬教给自己的投shè技巧,但这一次,他又恢复了最开始的率xg、随意,似乎二十多个小时的苦练都白费了。

    白光闪过,飘摇的落叶在瞬间便被飞刀蕴含的力道震得支离破碎,夺地一声,飞刀落在菜墩当中,刀柄在剧烈的颤动着。

    尚彬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这一手他也可以做到,问题在于,他练了多久?而苏唐又练了多久?!

    “走了走了。”苏唐笑眯眯的捏了捏可儿的鼻子:“在这里睡觉,也不怕得病?”脱离修行状态,苏唐又变成了那个知暖知热的心善小少爷。

    朱儿和可儿都扛不住,又不愿走,只得另人搬来两张躺椅,想暂且休息一会,结果都睡死了。

    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这是侍女的命,也是她们的命,就算再疲惫,她们也不会睡得忽略苏唐的声音。

    “呀,天亮了!”朱儿急匆匆站起身,她有很多事要忙,走出几步,才想起昨天的事,蓦然停下了,回身看向苏唐:“少爷……”

    “别管我。”苏唐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又累又困,我得回去补个觉了。”

    听到苏唐承认自己累了,尚彬等人总算长松一口气,如果苏唐还要继续练,他们非得发疯不可。

    苏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尚彬看向朱儿,朱儿也在看着尚彬,苏唐变得如此勤奋刻苦,他们本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他们真的高兴不起来。

    第十章贵客

    苏唐睡到中午,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不由皱了皱眉,朱儿知道他在休息,肯定会注意约束仆人不要惊扰到他,难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可儿不在屋子里,苏唐随便套了件外衫,大步走了出去。

    内堡的前院中,多出了七、八个陌生人,在那些人后方,有一个身材在两米以上的大汉,赤膊拖着一架车,车子的装潢很普通,但又宽又长,通常这样的车至少也要用三、四匹马才能拉走。

    尚彬的身材已经够魁梧了,不过和那大汉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比人矮了一个头,身体也小了好几圈。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车子旁卧着一只银sè的巨虎,虽然那巨虎显得很乖巧,但已经让整个内堡变得阵阵鸡飞狗跳、马嘶牛叫了,显然是嗅到了那巨虎的气息。

    “姑娘,我们刚刚从黑森林里出来,想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