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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21部分阅读

    经文,却是可以使人祥和安静,净化自己的内心。

    不知道大家是否真的用心在读,用心在体会,北塘春风是字字都走心走脑的看了进去,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就晌午了,高僧们一个拔高贝的超度,结束了头晌的哭灵。

    北塘春风挣扎着起身,身体虽然疲倦,内心却是很安详,诵了一段亡魂经,一些事情都豁然看的开了,悠儿搀着她起身后,她回转身,对着白压压的哭灵的人们道,“今儿头晌就到这,各位诰命夫人、公主妃子们都辛苦了,柳夫人骤然离世,本想把柳夫人的大葬办的风风光光的,怎奈本宫身体有恙,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力不从心,哭灵本是大事,本宫尽量过来,其它之事或者本宫不在之时,哭灵大葬就暂由珍美人主持吧,杜公公和苏嬷嬷、淳嬷嬷都交由珍美人差遣,务必将柳夫人的大葬办的妥妥帖帖的。”

    她金口一出就定了,珍美人同不同意都无所谓。皇上生母大葬,这是多大的事,多少人都抢着搀和着主持呢,比如刚才跪了两个时辰青砖的那位,这不仅仅是一次大葬哭灵,还是显示地位的地方,一般的哭灵大葬,不是皇后主持就是后宫中地位超然的人主持,北塘春风将如此出风头的任务交给珍美人,倒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众人不解,不知她是虚情还是假意,前儿深夜皇上降旨,珍妃目无皇后,对皇后不敬降为珍美人,怎么今皇后就如此器重她,还让她主持哭灵大葬?

    刚刚萧贵妃占了她的软卧跪位,她还是有皇上口谕暂代主持呢,北塘春风就立刻让她现世报,跪了又冰又硬的青砖地面,咯的连路都走步稳。

    如今她一说珍美人主持哭灵大殿,整个在场人的感觉就是,皇后娘娘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找珍美人秋后算账吧,如果是,那恐怕又要惊动皇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太后宠怡殿着火一事如今闹的不明不白,柳夫人更是死的不明不白,珍妃忽然一下被降了妃位还是不明不白,御林军的最高统领廖斌,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还有副统领以及几位将官,昨儿夜里也都不明不白的给砍头了,虽然事事都有圣旨,都有由头,可听起来却不是那么让人信服,倒更像是在遮掩什么,想到这么多不明不白的事,不明不白的人死的死亡的亡,一个个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珍妃闻言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是她心里明白,绝不是什么好事,有好事她不会想到她的,但皇后娘娘吩咐,她不敢不从,快步走了几个小碎步从美人位上前,走到北塘春风面前施礼言不由衷道,“臣妾谢皇后提拔照顾。”

    “免了吧,这几日好好照看好柳夫人的哭灵大葬之事,也不枉柳夫人疼你一场。”说完提裙准备抬步离去,跪了一上午,她有点坚持不住了。

    还没等迈步子,就听平阳殿门口有传事太监尖着嗓子喊话,“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在北塘春风的带领下,赶忙跪下接驾,“臣妾/臣妇参见皇上。”一片素白跪在地上。

    “免礼平身。”南宫玉皎头前走过,目不斜视的直接冲北塘春风走去,身后跟着年仅七岁的萧潜儿。

    北塘春风虚弱的站在原地,见南宫玉皎直冲她而来,心里咚咚的有些打鼓,虽然回来快两天了,但是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早上听说前儿半夜被二哥三哥抓起来的几名御林军将领昨晚已然斩首,这一次,南宫玉皎是损兵又丢份,而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心里如是想着,头不由得渐渐低下,不敢直视他。

    再相见,北塘春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他们之间该以怎样的方式相处,以前,他们虽然明正暗斗,但那层窗户纸从来不曾捅破,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

    而今,脸皮已然撕破,他们是各自为营的对手,她不知道,如今他们见面,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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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玉皎纯纯的面毡靴踩在坚硬的青砖山,脚下发出擦擦的轻微的摩擦声,远远的,他就看到北塘春风一脸苍白的站在陵棺的最前头,在悠儿的搀扶下尚站的不稳。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太医说她的身体已经虚弱道了极点,再也经不起折腾,经他允许为她特意熬制了深睡补汤,强制她休息了两天一夜,他知道哭灵大葬的劳累,几个月前他的弟弟,那个年轻的先皇和北塘春迎大葬之际,他有见识到。考虑到她的身体,他已经下旨让她不必参加哭灵大葬,可是早上杜喜还是告诉他,她早早的就来了,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

    他不知道,这一上午她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或者说,她竟然能坚持下来,连萧轻晚都告假回宫了,她竟然硬生生的跪了一个头晌。

    南宫玉皎心里是恨她的,但看她那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又觉得于心不忍,她说的没错,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次她若败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走到她面前,语气不冷不热,对着众人一挥手道,“都散了吧,朕单独陪陪柳夫人。”

    他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愤怒,北塘春风抬头,他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到了侧面,绕道更近些,那是死者的至亲儿孙才能跪的位置。

    萧潜儿一进大殿就看到了北塘春风,也跟着南宫玉皎径直都到了她面前,静悄悄的站在她身边,悠儿怕他在灵堂内害怕,将他拉到了自己和北塘春风的中间,一手搭在他肩上,紧紧护着他。

    珍妃看着被悠儿和北塘春风护在身边的萧潜儿,眼眶一酸,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那,他的儿子回宫两夜一天了,她连面都没有见到,听说南宫玉皎带着她的健儿回宫了,她兴冲冲的跑去凤仪殿,却见健儿一刻不离的守着床榻上的北塘春风,寸步不离。

    她这个做母亲的,只能远远的看看他,连一句话都说不上,如今,他一进门就直奔北塘春风而去,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她与北塘春风斗争一日比一日更加激烈,而这个年长的大皇子,极有可能被封为太子的大皇子,却处处黏着北塘春风,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恨那。

    “臣妾/臣妇告退。”那些不想被波及到的人都退下了。

    北塘春风站在那里,拉着潜儿到身前,蹲在他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潜儿,姐姐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会儿,你也进去跪拜一会儿,等会悠儿姐姐接你回去,好吗?”

    萧潜儿看着一脸严肃的北塘春风,明显的感觉到周遭的气氛不对,尤其是她跟那个所谓的姐夫,更是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点点头应了声好,也跟着跪在了南宫玉皎的身边。

    “珍美人,你在这伺候着吧,本宫先回凤仪殿去了。”冷冷的说了一句,抬步走了。

    “小姐,你为什么把潜儿留在那,这不是给他们制造机会吗?你就不怕潜儿知道了真相离你而去?”

    “珍妃是潜儿的生身母亲,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柳夫人生前念念不忘潜儿,如今她去了,让潜儿拜她一拜也好,她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她留下潜儿,实际上是让柳夫人看看她的孙儿,他知道,这也是南宫玉皎希望的。

    如果不是原则上的事情,她还是希望能尽量不去难为他,他也是个运途多舛的皇帝,听父亲传话来说,海域的水族海盗猖獗到了一定的程度,过不了多久,大越也该遭受影响了。

    “她们一家三口团圆了,那小姐你怎么办,你可是一直把潜儿当你的命根子的。”悠儿不满道。

    “本宫已然降了珍妃的份位,就算潜儿认了她,她也没有资格抚养皇子,潜儿还是要交给本宫抚养,但如果潜儿真的要回到她身边,本宫也无可奈何,只要潜儿高兴就好。”北塘春风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安,万一潜儿真的给了珍妃,她不知道她是否能受的了。

    正走着,忽然听悠儿一声喝道,“那边假山边是什么人?见了皇后娘娘跑什么?”

    北塘春风抬头看去,却是有一个穿藕色衣衫的少女躲躲藏藏的想要跑,边跑边在头上撕扯着,拽下一个什么东西就扔到了旁边的花丛中。

    后边的侍卫听悠儿一声吆喝闻言,蹭的一下从后面上了去,大步流星,一眨眼的功夫就连扭带拽的将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拽到了北塘春风的面前。

    北塘春风仔细看去,这不是珍妃的贴身丫鬟瓶儿吗?再仔细看去,的确是瓶儿不假,北塘春风给悠儿使了个眼色,悠儿也看到了她扔东西,遂搀着北塘春风向前走去,走到花丛边,悠儿蹲下身子,捡起一朵白花。

    却原来,瓶儿头上戴的,是一朵白花,在民间,头戴白花是民间祭奠亡人的习俗。按理说,柳夫人大葬,瓶儿戴孝,穿素服是正常的,宫里有规矩,是不能带白花的,就是柳夫人大葬,也只是穿素服,难道?她祭拜的根本就不是柳夫人?

    那会是谁呢?

    再往前走,在假山后头,北塘春风看到了一小堆刚刚烧过纸的痕迹,还有半截烧过的男人的汗巾。

    男人的汗巾?北塘春风忽然想起珍妃小产之时瓶儿在拖下去即将受刑之前含情脉脉看着廖斌,宁肯自己挨打也不指认烟妃之事。

    莫非?北塘春风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回旋……

    是了,一定是廖斌没错,廖斌昨儿夜里刚刚被斩首,两件事联系起来,定是廖斌无疑,瓶儿是在祭拜他。

    北塘春风看着瓶儿,倒还是个痴情女子,一挥手,斥退了抓着她的侍卫,北塘春风直言不讳道,“你是在祭奠廖统领?”

    瓶儿先是一愣,随即低头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在祭拜廖统领,奴婢祭拜的是奴婢的一个同乡。”

    “哦,不是啊,本宫还以为你是替廖斌烧纸呢,心想他还挺有福气,寻思着抽空告诉他,他知道了有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替他烧纸不高兴死才怪。”北塘春风抬步走了,像是自言自语道。

    瓶儿一听,抽空告诉他?廖统领不是昨晚被斩首了?皇后娘娘要如何告诉他?

    履薄冰,莫道女子不如男(3)

    瓶儿能在珍妃身边做个贴身服侍的丫鬟,那必然是玲珑剔透的女子,北塘春风话中有话,她自然是听了出来。

    看着皇后娘娘举步离去的身影,瓶儿眉头皱着,紧紧咬住下嘴唇,一双手不停的搅着一角,她是在犹豫,犹豫皇后娘娘话的真实性,她是说真的还是在逗她?

    廖统领难道还活着?可是他昨儿夜里明明被斩首了呀,她还跟珍美人告了病假,偷偷的在远处观望,哭的个稀里哗啦呢?

    “皇后娘娘?”眼见着北塘春风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