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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14部分阅读

主养大的高贵女子面前,她更是觉得自己卑贱的像棵草,而她们则是高高在上的牡丹。

    如今被北塘春风如此一说,像被当众剥光衣服一样难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怒。

    “皇后娘娘夸奖了,轻晚不敢当,皇后娘娘三姊妹的风采见识轻晚倒是如雷贯耳。”

    话毕,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貌美女子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对上首的两人屈膝施礼,北塘春风看去,正是萧轻晚。

    她刚刚跪下施礼,南宫玉皎已然早早的喊了‘平身。’

    “轻晚谢皇上、皇后娘娘。”燕语轻侬,优雅的起身,面朝上座的两人,微微笑语,“轻晚听说太后这边出了事,特过来看看,可有需要轻晚帮忙的地方?”

    “这里有朕和皇后处理,你先回去歇着吧。”南宫玉皎语气稍缓道。

    萧轻晚一听,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这是不让她留在这,看了一眼北塘春风,盈盈一礼,准备告退。

    “等等。”北塘春风忽然叫道,“皇上,轻晚已然进了贵妃位,日后要帮臣妾管理后宫,今日就让她留在这多看看,日后发生类似的事件好有个经验。”

    北塘春风看着南宫玉皎,冠冕堂皇的道。

    她就是要让萧轻晚留下,让她看看南宫玉皎是如何对待北塘家的,让看清楚,他今日能如此对待北塘家,明日就能对付萧家。

    南宫玉皎看着看着她,面露微笑,轻轻的道,“随你。”

    他竟然在笑?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还能笑的出来?

    萧轻晚留下了,南宫玉皎终是不忍心珍妃受气,差了杜喜送她回浏阳殿歇着。

    悄悄的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北塘春风开口道,“皇上,此事事关柳夫人,还是依祖律,交由臣妾全权处理吧?”

    既然姑姑凶多吉少,举行国葬,那本宫就替姑姑找个陪葬的,国葬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9

    北塘春风要求全权处理并不过分,祖宗有律,后宫之事须由皇后做主,况且,此事涉及柳夫人,他的亲身母亲,从上次的小产事件说起,她就有前科,虽然最后倒霉的烟妃成了替罪样。

    此一事,他唯有置身事外才显的公正,于公于私,于情于礼,都由不得他说不。

    果然,他点点头,依旧是一脸的平和,细细看去,甚至能看到一丝淡淡的笑容,“那么,此事就交由皇后全权处理,朕相信皇后定会查明真相,还柳夫人一个清白。”

    他如此一说,已然告诉众人,他认定了柳夫人不是凶手,抑或,他是在告诉北塘春风,他心目中的凶手另有其人。

    “皇上放心,臣妾必定会竭尽全力,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让凶手心服口服的认罪。”

    北塘春风立下决心,却只字不提柳夫人清白一事,她并不认为最后的结果会是还柳夫人一个清白。

    “如此甚好,朕累了,先去歇着了,此事就有劳皇后了。”他几步上前,来到她身边,一本正经的说。

    “臣妾职责所在。”

    “那朕就先走了。”说着,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秀发,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轻点折腾,你不嫌累朕还担心朕的皇子呢。”

    北塘春风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关心?抑或是威胁?

    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已是亲密无间了,只是,没人听见他后面那句。

    “苏嬷嬷,摆驾平阳殿。”

    太医院道平阳殿有一段距离,一则太医院靠边,二则平阳殿也不是什么主殿,也靠边,北塘春风并未乘撵,踏着深夜的露珠,走在前往平阳殿的宫路上。

    太后一生好强,事事不让人,被家人被隆重先皇娇宠了一生,一声骂没挨过,从小到大,都光鲜无比,最后竟然落了个惨死火中,下落不明的下场。

    回想起晚间太后近乎赤,裸裸的宣信,她就应该想到,太后已经意识到危险了。

    太后对柳夫人的羞辱,南宫玉皎晚间的少许离开,宠怡殿莫名的一把大火,平阳殿遗落火场的通行令牌,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不,这是谋杀,一个有预谋的谋杀。

    同样是柳夫人犯错,这一次惩罚柳夫人的心情又与上次不同,上次她抱着与南宫玉皎可以并存的心境,不想伤了柳夫人与他彻底决裂。

    这次,她已经不抱并存的心思了,经过数月的观察,她清楚的知道,南宫皇朝与北塘世家,从南宫玉皎这一朝开始,不能共存了。

    既然不能共存,那么,对待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极限的人,下手就要狠。

    一旦把她定位为敌人,这个基调一定,北塘春风心中立时宽阔的不少,刚刚还无力的脚步立刻生出慷慨激昂的感觉里,卓卓有力,步履生风。

    走着,竟然有雅致嗅到了花香。

    都那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即使已到了初秋,荷花池里的荷花还开得繁茂,吐着粉红的娇蕊,平日在宫里没少赏花,此时伤感之际再赏,倒悟出一些别样的美。

    皇后摆驾平阳殿的消息早已有人通报,北塘春风到达时,整个平阳殿灯火通明,柳夫人早已携着一干宫女内侍等待她的到来。

    她前脚刚刚踏进内殿,就看见柳夫人一脸柔和,与众人跪在那里接驾。

    想必她来平阳殿所为何事她早已知晓,北塘春风没想到,她竟还能如此的平淡,至少从脸上看起来,她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惧怕,声音虽然干涩,却也透着温柔,“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北塘春风并不理她,直接带了苏嬷嬷等人进了主殿,到了主座,苏嬷嬷用她宽大的衣袖擦拭了几下,方才请北塘春风坐下。

    有宫女赶紧奉茶上来,悠儿也是先用银针试过后再递给北塘春风。

    既然她已经胆大到对太后动手,那这个皇后她也未必放在眼里。

    要想打倒敌人,首先自己必须得活着,她不能像姑姑一样,被人暗地里害死。

    接过茶,是南宫玉皎常喝的雪水腊梅,味道淡淡的,平日里她也算喜欢,只是此刻,她早已没了喝茶的兴趣。

    看着跪在脚下的柳夫人,北塘春风没有一丝怜悯,冷冷的道,“你可知本宫来平阳殿所为何事?”

    皇后没说让她平身,她就只能跪着,闻听北塘春风问话,她跪着转身面向北塘春风,没有一丝的难堪和不悦,淡淡的道,“臣妾不知,请皇后娘娘明示。”

    听她装傻充愣,一副泰然自若,不以为然的样子,北塘春风怒从心生,气恼的一摆手,手边上好的青花瓷茶壶茶盏一并打落到地上,哗啦啦摔的粉碎,吓的平阳殿一干宫女内侍缩着身子跪的更低,马上就要趴道了地上。

    “本宫看在皇上的面上,心疼皇上仁孝之心,怜你二十载生存艰辛,费尽心机,把你从冷宫接出来,赐你封号,让你享尽荣华富贵。念你是皇上生母,私下妄称太后本宫也不去与你计较,借珍妃小产栽赃本宫,烟妃母子做了替罪羊,本宫也可以不计较,如今,你竟拿本宫对你的一再忍让当成变本加厉的资本,竟然胆大妄为到对太后下此毒手,本宫看你是舒服日子过够了。”说完,狠狠的将手中攥的出了汗的令牌仍到她面前。

    令牌滚了两圈,不偏不倚正好停在柳夫人的脚下,她颤抖着捡起写着平阳殿三个大字的通行令牌,满脸惊讶的看着北塘春风,随即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并没有一句辩解。

    北塘春风看她那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要说她定力也算够好,可跟柳夫人比起来,她就像是好动易怒的孙悟空,而柳夫人则是老僧入定的唐僧,什么事都经不起她脸上一丝的的波澜。

    “不要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蒙混过关,胆敢谋杀太后,那是诛九族的死罪,在这大越皇朝的后宫,本宫决不允许刺杀太后的罪人活在这个事上,让本宫查出真相,任何人都难逃责罚,皇上也不能。”北塘春风一开口便直接告诉她,想依仗皇上开罪,绝无可能。

    柳夫人缓缓的抬头,眼神柔和的看着北塘春风,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打量,眼神里没有恐惧,倒淡淡的慈祥。

    慈祥?北塘春风被脑海中冒出的这个字眼赶到陌生,第一次见到柳夫人时她也是这种感觉,可后来的事实告诉她,柳夫人绝非简单任务。

    此时此刻,本应恨她入骨,被她如此一看,心中倒生出她慈祥的感觉来。

    10

    北塘春风出神之际,凤仪殿有宫女匆匆进来回禀,说是太后娘娘找到了,宠怡殿起火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护着她从凤仪殿的云梯逃走了,跳云梯时,宫女没接住,摔断了胳膊,如今太医正在凤仪殿给太后看伤。

    “除了腿可还有别的伤?是否有生病危险?”一听姑姑还活着,北塘春风立时面露喜色。

    “头上和胳膊上有几处擦伤,太医说都不碍事,腿养好了就没事了,只是……。”

    宫女说完,看了跪在地上的柳夫人,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北塘春风看宫女一副要说不敢说的样子,怕太有什么大事,急问道。

    “只是太后不肯让太医医腿,听闻皇后在平阳殿审问柳夫人,闹着要过来,说是要、要……”

    看宫女吞吞吐吐的样子,北塘春风怒道,“要什么?有什么直说,出了事有本宫替你做主。”

    “太后娘娘说,她要、要亲自来问问柳夫人,当年她、她犯、犯贱勾引先皇不算,害了她一辈子,先皇也郁郁先去,如今太后只是让她捏捏脚,羞辱她一番,比当年她给的羞辱不知道轻了几百倍,她竟然如此狠心对太后娘娘下毒手,竟然想将她活活烧死,真是蛇蝎心肠,还要、还要……”

    宫女刚一犹豫,北塘春风眉毛一挑,凤目撇向她,吓的她直愣愣的有样学样的照着她后的话全抖了出来,“还要亲手杀了她,一消这许多念的心头恨,太后说,柳夫人活着,太后永远活的不自在。”

    柳夫人听完宫女的话,张着嘴愣愣的看着宫女,面如死灰,仿佛不相信似的,接着便呜咽起来。

    北塘春风纳闷,刚刚还一副死鸭子嘴硬,仗着南宫玉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宫女传的太后几句话倒让她哭了起来?

    柳夫人这一呜咽,整个平阳殿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刚刚本已心惊胆战的平阳殿的宫女内侍此刻更加害怕,本以为有皇上在,单凭一张令牌,皇后也不敢拿柳夫人怎样,如今太后亲自指认柳夫人,连柳夫人都吓的哭了,以皇后娘娘的铁血手段,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北塘春风静静的看着她哽咽,等着她看她哽咽完了有什么好说的,结果,柳夫人不但没完,反而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样子倒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见她如此,本宫春风心里更加鄙夷,心道,有种你一直嚣张下去,太后娘娘几句话就让你哭成这样?早知如此,何必动那坏心思?

    北塘春风正满心狐疑的打量着痛苦的柳夫人,霍雷阳带着几名内侍匆匆的从殿外进来,几个内侍抬了几个罐子进来。

    霍雷阳指着罐子道:“娘娘,这是在平阳殿的花园矮下里发现的煤油,还有这些”指着另一个内侍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些棉絮,“是从小厨房的灶膛内找出来的。”在场的众人都发出倒吸口气的嘶嘶声,现在人证物证确凿,柳夫人难逃罪责。

    柳夫人依旧是伤心的哭着,仿佛对平阳殿搜出的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关心,既不承认,也不解释,只是专心的哭着。

    本来就一副乞丐披龙袍的寒酸样子,如今再悲痛欲绝的这么一哭,更是丑的骇人,看的北塘春风心烦,不由得弯眉轻挑,语气冷冷的揶揄,“看样子柳夫人倒还挺委屈?”

    她并未答言,继续哭着,好像此刻除了哭,她没别的事情可做,大概哭累了,瑟瑟的身体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地上,又嚎啕大哭起来,看样子,仿佛要放开嗓子,好好的大哭一场。

    抓起一把棉絮,在手里捻了捻,柔软帖肤,上好的青州棉,“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现在儿子死的人是太后,儿媳死的人是太后,腿断的认识太后,而你,是当今圣上的生身母亲,富贵喧天啊。”北塘春风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站着狠狠的道。

    本以为她不会理会她的话,没想到柳夫人竟然抬起了头,满脸泪痕的看着北塘春风,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跟她说,“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放不下。”

    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惨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道,“既然如此,我就当还了欠她的,随了她的愿,让她舒心自在的过完下半生。”

    北塘春风一愣,这是什么话?随了她的愿,让她舒心自在的过完下半生?

    难道?正想着,就听柳夫人低语道,“这样,我也可以早早的去陪先皇了。”说着,飞快的起身。

    待北塘春风反应过来,柳夫人已经爬起来朝离她最近的柱子狠狠撞去,北塘春风惊的高喊道,“雷阳,拦住她。”

    霍雷阳听到北塘春风的话,猛的上前,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柳夫人在他身前,纵使他有武功,如此短的距离也拦不下。

    看霍雷阳拦她不住,北塘春风惊的一阵晕眩,她不怕柳夫人死,但她不能让她这样死。她若撞柱子死了,那南宫玉皎必定发疯了似的报复北塘家,那么,一场战争等不及明早就会爆发。

    “你让我去死。”是柳夫人的声音。

    听闻她的声音,知道她还没死,北塘春风猛的回头,长呼了一口气,苏嬷嬷的高大健硕的身躯挡在了柱子前,双手如拎小鸡一般扳住柳夫人的肩头,令她动弹不得。

    “这种把戏老娘在宫里见多了,早就盯着你呢,四面柱子都守着人呢,偷鸡不成就想死,没那么容易。”苏嬷嬷得意的说道。

    闻言,北塘春风看向四周,果然每个柱子前都有人,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她到底是阅历尚浅。

    朝苏嬷嬷投以赞许的目光,缓过神来,目光重新回到柳夫人身上,她为何辩解也不辩解一句就一心求死?

    还有,还了欠她的?她欠太后什么?

    柳夫人一心求死,倒让北塘春风心里生出些许的不安,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娘娘,人证物证俱在,如何处置她?”苏嬷嬷一手拎着还要寻思的柳夫人问道。

    北塘春风不语,打量着柳夫人,她如着了魔一般挣扎着非要去撞柱子,看那样子,放佛受了什么刺激。

    一回身,看着苏嬷嬷道,“带去落邺殿暂且关押,传本宫的话,让淳嬷嬷好生看着,若柳夫人有个三长两短,落邺殿的所有人都跟着陪葬。”

    说完,转身走了,有些事,她要找太后问问清楚。

    11

    廖斌狐疑的接过密函,还有什么事比柳夫人的事更加棘手?

    熟悉的牛皮绸面,展开看去,内容很简洁,只有短短八个字,“海盗猖獗,水族逃难。”

    “水族逃难?那唯一可逃之处岂不就是大越?”廖斌惊道。

    “是,据暗卫汇报,目前只是少许水族外逃,但如果不制止海域的盗匪,那水族族中迟早要涌入大越边境,试想,如果水族人见识了大越陆地的肥沃富饶,以他们的水上作战能力,我们如何能抗衡?”南宫玉皎担忧道。

    大越的西面是一大片辽阔无疆的海域,遥遥数百万里,看到不尽头,在无疆的海域里,水族以海域为国,自给自足数百年,从不与陆地上的国家往来,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

    近些年来,海运线发达,大越也会有稀疏的船只运送布匹、粮食到海域,与水族民众换些海货运回陆地,水族却从未有人离开海域到过陆地,如今,海盗猖獗,如不是迫不得已,水族绝不会离开海域,万一大批水族民众涌入大越,为了争取一份生存之地,大越境内蜿蜒磅礴的湖泊河湖,还不都是水族的领地?

    “为今之计,只有派兵协助水族,剿灭海盗,让他们继续留在海域,才能确保大越的安宁。”廖斌一语中的。

    他所说,正是南宫玉皎所想,只是大越不乏能征善战的将军元帅,却几乎没有水军将领,甚至连水军都没有,要如何协助?

    “派何人?领何部作战?”南宫玉皎反问。

    他倒想学学毛先生,来个抗美援朝,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陆地上再厉害,到了海域,就是废人一个。

    廖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