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辣手夺君心 > 辣手夺君心第8部分阅读

辣手夺君心第8部分阅读

    贡品单的达穆尔点头称谢,当即吩咐淳嬷嬷和苏嬷嬷分发给各宫,凤仪殿里只是象征性的留了一份,也被北塘春风打赏给了宫女嬷嬷们……

    “皇后娘娘真是贤良淑德,本王特意送给娘娘的乌蒙圣品,件件都是无价之宝,娘娘就这么轻易打赏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皇上真是让小王羡慕。”苑文忌面露春风夸赞道。

    “是啊,这香粉、这帛锦、这配饰,正配皇后娘娘的高贵典雅,是本国臣民特为皇后娘娘准备的,件件都是上品。”达穆尔也低头称赞,透着可惜却也含着佩服,她从小就这样,对什么东西都不贪恋,处处想着别人。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本宫从小就什么都不缺,进宫后蒙皇上厚爱,更是应有尽有,如此稀罕物,当然要分给众人分享,对吧,皇上?”

    “爱妃说的没错,况且爱妃从来只用朕赏赐的饰物,就如这凤钗,这香粉、这满身的杜蘅香,都是朕挑选、朕喜欢之物。”得意的看着北塘春风,戏谑的说道,完全不理会旁边的众人。

    听他一说,北塘春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凤钗、香粉的确是他赏赐之物,只可惜,那是大婚时的嫁妆,不知道是谁挑选的呢,她羞的是他说的满身的杜蘅香,原来他都知道,那味道,的确是因为他喜欢……

    “哈哈、哈哈……”第一次看到北塘春风娇羞的红脸,南宫玉皎心情大好的笑道,“爱妃不好意思了,好了,朕不说了,开宴吧。”

    南宫玉皎揽着北塘春风带头进了凤仪殿,其它一干人等也跟着进去,苑文忌兴趣十足的看着前行的两人,玩味的一笑,也跟着进了内殿,达穆尔拳头紧握,走在最后,嘴里轻轻地呢喃,“风儿,这么快你就爱上他了吗?”

    我守候了你十五年,爱慕了你十五年,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爱上别人?我如此大费周折的想要带你走,你怎么不等等我?

    风儿,无论如何,这次,我一定要带你走,你只能是我的……

    剑走偏锋

    宫廷宴请,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听听曲,看看舞,凤仪殿的宴请只是大宴之前相互认识的小宴,明日才是正宗的国宴,是以,一餐饭吃的还算消停,大家相互恭维一番也就散了,好戏都在明日的国宴上呢。

    送走了四国朝贡的王孙贵胄们,北塘春风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苑文忌火辣的追捧和世杰哀怨的眼神,无奈的转身,发现南宫玉皎还在身侧,双眼迷离的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

    想也不想,北塘春风一改刚才的软语温柔,脸上假假的笑容淡去,疏离微微施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南宫玉皎看着他,贝齿轻咬下唇,双眼微眯,嘴角抽动,想说什么却化作无边的力气,狠狠的将她抱起皱着眉头低吼,“这么着急让朕离开?你是想去见谁?”

    看他满目怒意,强压的隐忍,再怒还是将他一贯粗鲁的肩扛换成了温柔的公主抱,北塘春风心下有稍许得意,假意不明所以一脸正色道,“臣妾并不想见谁,只是想早点休息,明日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参加国宴,以免失了大国的威仪,明日还要操劳,皇上也早些回宸阳宫歇息的好。”

    看着她满不在意的表情,想着刚才苑文忌那火辣辣的眼神,南宫玉皎快要疯了,他不允许别人那么肆无忌惮的看她,更不允许她为别人打扮,想着不由分说怒道,“朕去哪里歇息要皇后来决定吗?”

    北塘春风心里暗笑,南宫玉皎在身体和智力上是个强壮的大男人,但是,在爱情上,他还是个懵懂的孩子,是以,北塘春风又道,“是臣妾疏忽了,皇上一向都在浏阳殿歇息,皇上,珍妃娘娘还等着,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一个鲤鱼打挺跳出了他的怀抱。

    对待他这样的男人,别人都是哄着捧着,北塘春风偏要剑走偏锋,她若苦苦求他留下,他未必会留,可她若不冷不淡,将他塞给别人,他一定不会走,尤其像今天,在苑文忌大胆火辣又赤oo对她表示欣赏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走的……

    她并未非要让他留下,早已没了念想,留下又有什么意义,但是,为了北塘家的声威、也为了大哥在边疆的安危,她不想在如此盛典之际传出帝后不合的消息,即便是做戏,她也要敬业一点……

    乌蒙和穆边有野心那是昭然若揭的,大哥就是他们的第一道防线,她不想让朝贡国产生皇后不受宠,作为大元帅的哥哥有劝降可能或者好欺负的感觉,她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她不但受宠,而且不是那么好惹的,在大越,她北塘春风跺一跺脚地也能抖几下,想碰大越,还得掂量掂量……

    “杜喜,朕今晚留宿凤仪殿,准备一下,朕要跟皇后在凤仪殿沐浴。”宽大的长袍一甩,独自进了内殿。

    杜喜巴巴的下去准备,皇上沐浴,从来都是用宸阳宫偏殿汤华池的天然热水,如今他要在凤仪殿沐浴,只好备浴桶弄汤华池的水过来了……

    珍妃中毒

    凤仪殿内,北塘春风站在棱角分明的格子窗前看着满天繁星,兴趣盎然的寻找着北斗七星的勺子底、勺子把,完全不理会躺在她的软榻上生闷气的南宫玉皎,内殿里,一个兴趣盎然的看星星、一个憋足劲了等北塘春风服软,寂静无声息……

    这厢安静如一波静水湖,那厢却忙翻了天,各宫各殿都有自己的浴桶和备热水的器皿,从没有跨宫搬浴桶的情况发生,单挑汤华池的水,怕一桶桶的折腾凉了,只好整桶的搬,宸阳宫距凤仪殿虽说不远,可想要抬一大浴桶热水过来还是费了好大的劲的。

    况且,杜喜发扬他细心体贴的优点,单桶和双人桶各备了一个,因为,谁知道皇上是要自己沐浴还是要跟皇后洗鸳鸯浴呢,到时候皇上愿意洗哪个就洗哪个,备下了总没坏处……

    南宫玉皎的一句在凤仪殿沐浴的口谕,可忙坏了宫里这群打杂奴才宫婢们,一个个累的气喘嘘嘘、热火朝天的抬着热气腾腾的单、双两个浴桶朝凤仪殿龟速前行。

    “娘娘,回吧,天凉了,奴婢打探过了,皇上有事跟皇后娘娘商议,在凤仪殿歇了。”瓶儿跟在珍妃身后心疼的劝道,知道皇上在皇后那歇了珍妃心里不好受,劝说她回去,免得看了伤心。

    从晌午开始珍妃就等着南宫玉皎,打听到他在凤仪殿宴请朝贡国的贵客们就一直等着,等到宴会结束了皇上还没回宸阳宫就一直在凤仪殿偏处等着,结果却等到了杜喜派人热火朝天的往凤仪殿搬浴桶的场景。

    “商议事情还要沐浴呀?还特意搬汤华池的热水呢,看看,搬了个双人桶……”绿儿年纪小不懂事,心直口快的气道。

    “绿儿,不得胡言乱语,还不回去个娘娘温药。”

    绿儿自知失言,吐吐舌头一溜烟的回朔阳殿去了……

    “瓶儿,皇上的心不在本宫这了。”珍妃伤感中夹杂着不甘,一口气没上来,痛苦的咳了一口。 瓶儿自是知道,娘娘这身子,天天病病的,任谁也熬不起,何况皇上日理万机,后宫又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皇上能日日探寻,已是皇恩浩荡了,但她不能直说,扶着珍妃宽慰道:“娘娘多虑了,明日国宴大典,皇上自是要忙的,前阵子,一直守着娘娘,连皇后的面儿都没见,诸多事情还不得跟皇后商议一下,万一出了岔子,与大越名声不好呀。”

    “你就别宽慰我了,我陪了皇上二十多年了,他的心思我懂。”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呦,珍妃姐姐,身子不好怎么在这风口处站着呀?瓶儿你也是的,怎么也不好好照看着娘娘。”

    一回头,正碰上了花枝招展的连昭仪,扭动着杨柳细腰,一边嫉妒的看着凤仪殿门前的滚烫的大浴桶,一边阴阳怪气的跟珍妃打招呼。

    “奴婢见过连昭仪,多谢连昭仪看顾,不妨事的,娘娘只是路过,马上就回宫里去了。”瓶儿知道连昭仪向来嘴毒,搀着珍妃就要走。

    “妹妹恭送姐姐。”连昭仪不甘的盈盈一礼恭送珍妃,没走几步,连昭仪自言自语道:“啧、啧,真是让人羡慕,唉,年轻貌美就是好啊,年老色驰是留不住男人的。”轻抚额头,抚了一头茂密的青丝,扭动着诱人的身姿愤恨的走了。

    她也是听说皇上夜宿凤仪殿还大肆搬汤华池的浴水赶过来的,没想到却碰上珍妃,想到她平日里病病怏怏的牵绊皇上,一肚子羡慕嫉妒恨都发泄到了她身上……

    听了连昭仪的话,珍妃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亏的瓶儿扶着才没摔倒……

    站稳,回头看了一眼凤仪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看了一眼瓶儿,“一炷香后,你去凤仪殿殿,告诉皇上,本宫中毒就要死了……”

    自残之狠

    瓶儿一听珍妃此言,慌的忙四下查看,生怕被人听了去,确保无人后才不安的看了珍妃一眼,“娘娘,这里人多嘴杂,先回宫吧。” 珍妃若有所思的看着连昭仪离去的方向,想了想,点点头,随着瓶儿回了浏阳殿……

    浏阳殿内,瓶儿看着手持毒药发愣的珍妃,终于受不了这死一般的沉寂,扑通一下跪地,“娘娘,这么做……不值呀,您、就想开点吧。”

    细细端详着鎏金的红木梳妆台,看着镜中憔悴的容颜,一手轻拭眼角的皱纹,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黑色药丸,骨骼捏的吱吱作响,一咬牙,腾的起身,“去吧,这是本宫最后的机会了,时间越久,皇上越离不开她……”

    瓶儿吓得脸色发白,诺诺道,“啊、娘娘,不行啊,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无计可施了,去吧。”抬手就将药丸往嘴里放……

    瓶儿慌忙过来阻拦,抓住珍妃的手不肯放,眼里已落下了泪水,“娘娘,这个,使不得呀,弄不好会要了您的命的……”

    珍妃一把推开瓶儿,带着坚决道:“皇上若爱上她,你以为,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不会的,娘娘,皇上不会那么狠心的,即使皇上爱上皇后娘娘,他心里最在乎的也还是您,您跟皇上的情分,是谁也比不了的……”

    “不。”珍妃咆哮道,“我要的不是皇上的可怜,是爱,是皇后的宝座,你懂吗?皇上若爱上了她,即便她不为难我,我也是个活死人。”珍妃声嘶力竭,眼泪鼻涕一把,“凭什么她生来就是做皇后的,我却要在冷宫苦苦受罪,我在冷宫陪了皇上十八年,丢勒两个孩儿,凭什么她后来居上?我不甘心、不甘心……”

    “娘娘……”瓶儿哭着坐在地上,语气软了下来。

    珍妃抽出手,毫不犹豫的走到茶几上,端起瓶儿刚刚备的安神汤,手一扬,将药丸放进嘴里,一瞬间,大口的汤带着漆黑的药丸毫无阻挡的进到胃里,看着瓶儿微微一笑,“本宫若不赌这一次,死不瞑目,还不快去?”

    瓶儿痛苦的闭了双眼,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滑下,抬起双手,一边一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说了句‘娘娘,您撑住了,瓶儿马上就去给您找皇上’猛的起身就往外跑。

    药性果然猛烈,只一会儿,瓶儿才刚出了内殿的门,珍妃就觉得胃里一股腥味,接着一股夹杂着血腥的呕吐物涌上喉咙,眼前一黑,珍妃就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了……

    。。。。。。。。。。

    “皇上,还是让臣妾伺候您沐浴吧?”北塘春风站在宽大的浴桶前犹如害羞的小媳妇。

    悲催的,南宫玉皎果然要洗鸳鸯浴,害她又万般找理由推辞……

    “不必了,皇后快进来吧,里面好舒服啊……”南宫玉皎舒服的躺椅在温热的浴桶内,兴致很高的看着直找理由就是不肯定浴桶的北塘春风。 “嘿嘿、嘿嘿……”北塘春风看着浴桶干笑着,磨磨蹭蹭就是不想进去。

    “皇上、皇上,救命啊,珍妃娘娘中毒了,就要活不成了……”无计可施之际,殿外想起了瓶儿声嘶力竭的吼叫声。

    南宫玉皎和北塘春风同时一愣,又是中毒?

    不会亏待她

    闻听珍妃中毒,还是北塘春风先反应过来,赶忙拿过屏风上的浴袍扔向浴桶边,反应过来的南宫玉皎感激的看着她,蹭的一下从浴桶中起来,匆匆擦了几下湿漉漉的身体,在北塘春风的帮助下快速的穿上衣服就出了凤仪殿。

    悠儿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盯着凤仪殿里,盼着南宫玉皎快点出来,她知道,虽然皇上不爱珍妃,但还是很在乎她的,只要皇上听到了她的话,就一定会出来的。

    “怎么回事?”南宫玉皎一边系着常服上的带子一边匆匆的出来,狼狈至极。

    “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珍妃娘娘好端端不知道怎么就口吐白沫晕倒了,浏阳殿已经有太监宣太医了,奴婢过来请皇上,万一娘娘有个好歹……”瓶儿呜呜的哭了起来。

    “请皇上就请皇上,好端端在这大呼小叫的喊中毒,国宴盛典之际,朝贡使臣都在,你是闲这宫里太太平了?太医还没请,你个奴才就在这喊中毒,你能未卜先知吗?”北塘春风一脸不屑的走出来,珍妃的把戏她最清楚。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情急,心里猜测的话就说了出来,请皇上、皇后娘恕罪……”

    “行了,念你初犯,随皇上去看看你主子吧,别弄假成真了,本宫就不送了。”

    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凤仪殿。

    南宫玉皎不待多想,无奈的看了一眼悠儿,上了杜喜备好的御撵,直奔浏阳殿……

    夜深了,鸟儿也歇了,月亮也躲进云层里嬉戏去了,天空一片黑暗,南宫玉皎端坐在珍妃的软榻前,看着熟睡的珍妃满眼的愧疚和无奈,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为什么如今丰衣足食,一切都富足了,她却变了呢?

    太医说珍妃服侍了烈性毒药,一个时辰之内若不服下解药,必死无疑,好在发现的早,御药房又备有解药,所以并无大碍,御医怀疑珍妃是服食的,他怀疑珍妃在上次小产后抑郁成疾了,(现在俗称产后抑郁症,虽然某妃嘛也没产下)以后一定要保持心情舒畅,要么还会发生自杀事件……

    唉,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明白珍妃的心思,他已经尽量抽时间陪她了,份位够高、赏赐很多,他能给的都给了,他已经很累了……

    看珍妃睡的香,南宫玉皎信步出了内殿,瓶儿还在外面守着,看他出来赶紧退后施礼,南宫玉皎摆摆手示意她平身。

    “娘娘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身体怎么会越来越差?”

    “启禀皇上,娘娘平日就是在花园干坐着,有时候做些点心,无时无刻的等着皇上过来,最近几天皇上来的少了,娘娘就开始犯嘀咕……”瓶儿伺候珍妃久了,在南宫玉皎还是破落王爷的时候就跟着,有些话还敢开言。

    南宫玉皎挑眉,一副不解的神情,“犯嘀咕?”

    “皇上,您别怪奴婢多嘴,今儿您整日都在皇后娘娘那儿,娘娘是怕您以后再不关心她了,加上娘娘最近精神一直不太好,所以……”

    瓶儿没在说下去,作为奴婢,她不能再说了,皇上也是聪明人,他比谁都懂,皇后娘娘一眼就看穿了,即便她不说,皇上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朕知道了,照顾好珍妃,告诉她,她的心意朕都明了,不会亏待她的……”

    平起平坐

    大越天朝第十一代君王南宫玉皎的即位后的第一次国宴大殿迎着晨曦拉开了帷幕,选在早上,寓意着大越天朝如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光芒万丈。

    如此庄重肃穆的时刻,珍妃却提了一个荒唐至极的要求,崇阳殿上锣鼓喧天的场景瞬时变的鸦雀无声,大越朝臣们低头不语,四国使臣一副是不关于,看好戏的神情看着殿下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却执拗着非要坐在崇阳殿上首的珍妃……

    遇有帝后同时出席的重大事情,向来都是帝后上首两张桌,连太后、公主都坐下首,以昭示皇权至上、母仪天下的地位,而此刻,珍妃却要求坐在皇后身边长长的食桌上,话语一出,震惊整个崇阳殿……

    食桌虽长,可却是帝后每人一个,珍妃要求坐在皇后身侧,那么,她就是在要求跟北塘春风平起平坐的地位,就如大户人家的平妻……

    众人都屏住呼吸不开口,有胆大的偷眼瞧着北塘春风,苑文忌则是肆无忌惮的看着她,想知道此刻她是什么反应,令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