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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艳姬第5部分阅读

   为庆祝尧日王登基十周年,国都内处处张灯结彩,百姓欢声雷动,热闹非凡。

    文武百官献上贵重贺礼,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讨王欢心。

    尧日王坐于龙椅上,一手支颐,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宫监将来自四面八方的贺礼逐一记载并恭敬呈上。

    “护国将军献上璃虎青铜酒盅一对。”

    “礼部尚书献上五彩玉如意一只。”

    尧日王正觉无趣,打算起身离殿时,却因为宫监高喊的话语而顿住。

    “齐陵王派人快马加鞭,特地献上锦盒一只,祝贺王登基十年,更感谢王将艳姬献与他为后。”

    尧日王瞇起利眼,望向宫监,“锦盒内有何物?”他竟会派人特地送来贺礼?其中必定有诈。

    “齐陵王特别吩咐,希望尧日王能亲自开启锦盒。”

    尧日王未发一语,比了个手势。

    那名宫监立即上前,双手将锦盒恭敬呈上。

    尧日王开启锦盒,只见一颗大如手掌、价值连城的月光石置于其中,发出璀璨光芒,耀眼夺目。

    尧日王见底下似乎尚有东西,立即将月光石取出置于掌间,一封密函以及地图立即呈现眼前。

    剑眉紧蹙,他一挥衣袍,在场所有宫监立即离殿。

    见殿堂已无他人,尧日王取出密函,一看其中内容,怒不可遏,重拍桌面,发出偌大声响。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贺礼,而是用来威胁他的手段。

    齐陵王在信中清楚写着,要他立即放弃出兵攻打齐陵国,并立下两国友好条约,否则就要将他暗中派人行刺,以及同宇媚、苏桦共谋一事,昭告天下。

    若他不从,齐陵王将会主动派兵前来,攻打隐藏于乡间的各个军事要塞,让他尚未出兵便折损大半兵力。

    尧日王立即再取出地图仔细一瞧,上头将尧日国的官府、军事要塞等据点描绘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尧日国的一切,宛若在他掌间。

    而他派遣的另一名刺客潜入齐陵国皇宫多日,迟迟未回报近况,想必已遭到齐陵王杀害。

    他更万万没料到艳姬竟会背叛他,将他下达暗杀的指令完全抛于脑后,如今除了成为齐陵国的王后外,竟还协助齐陵王描绘这份地图。

    这回暗杀齐陵王的计画,可说是彻底失败。

    听闻齐陵王向来心机深沉,思绪缜密,善于用计,运筹帷幄……令他不得不小心提防。

    原本是打算使用美人计一举将齐陵王除去,暗中假意与宇媚联手,实则乘机并吞齐陵国、扩张国土……万万没料到竟反被他将了一军。

    尧日王沉着脸,将那封密函与地图点火烧掉,冷眼看着手中那颗价值连城的月光石。

    蓦地,用力将月光石丢往墙壁,月光石应声而碎,散落一地。

    “好一个齐陵王,本王与你誓不两立!”

    尧日王的怒吼声,在殿堂内回荡,久久未散。

    第九章

    晴空万里,巍峨壮丽的霞天宫,沐浴在璀璨金光下。

    宇烜烺心血来潮,教导艳姬射箭。

    他手拿长弓,肩背箭袋,英姿飒爽的站在靶场内,凝视远方的箭靶。

    “射箭讲求敏捷,一气呵成。从取弓、抽箭、上弦、张弓、箭离弦,需如行云流水,不可中断。”

    他挽起衣袖,搭上羽箭,扯满长弓,屏气放箭,咻的一声,羽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艳姬着迷地看着他射箭时专注沉稳的神情,而他的射箭技艺之高超,怕是无人能及。

    日前才从李斯口中得知,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宇烜烺样样专精,尤其热中“射”。

    “为什么你那么喜爱射箭?”

    宇烜烺笑望着身旁的人儿,“射箭不只是求生伎俩,更是攻城略地的手段。除此之外,更可修身养性,集中精神,沉稳心境。”

    艳姬看着远方的箭靶,接过他手上的长弓,就要如他一般引弦射箭,赫然惊觉自己竟拉不开那把弓。

    无论她施多少力气,依旧无法拉开弓弦。怎会如此?她明明见他毫不费力的拉弓,神情轻松自若。

    宇烜烺低笑出声,“你是拉不开的。”

    “为何?”她又气又恼。

    宇烜烺抿唇一笑,并未回答。这把长弓除了他以外,怕是无人可拉开。

    比了个手势,一旁的宫监立即恭敬的奉上一把轻巧短弓。

    “来,试试这把。”

    艳姬皱眉看了那把短弓一眼,“你可是看不起我?”这把短弓与他所拿的长弓相比,宛若是孩童玩具。

    “当然不是,你的伤才刚好没多久,手臂一定使不上力,今儿个只不过是教你射箭基础,用不着这把长弓。”宇烜烺朝她微微一笑。

    艳姬心想也是,便不再坚持,接过宫监奉上的短弓,稍微施力便可拉开弓弦,随即搭上羽箭,凝视前方的箭靶,瞄准后便松手。

    羽箭虽射中箭靶,却偏左下方,无法像他一箭就命中靶心,她不禁有些气恼。

    宇烜烺挑眉,眼底尽是笑意,“射得不错。”

    以初学者来说,她的技术高超。假以时日,定可与他一同外出骑马狩猎,或是一较高下。

    “哪一点算是不错来着?”艳姬拧眉。

    宇烜烺笑瞇了眼,将她手中的短弓递给宫监,握着她的手,与她一同拉开他的长弓,在她耳畔低语,“直立身躯。稳住双臂,凝视靶心,弓、弦、箭、人需成一体,最后再从容不迫、屏气放箭。”

    羽箭离弦,命中靶心。

    艳姬又惊又喜。

    宇烜烺低笑出声。

    艳姬皱眉,抬起头来,只见他笑瞇了眼,神情愉悦。“怎么了?”她射中靶心,他竟如此高兴?

    “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他说。

    “什么事?”

    “金镂月以前曾和我打赌,看谁可以射中远方的靶心。”他凝视前方,并未瞧见她神情骤变。

    艳姬瞇起媚眼。金镂月?一听就知道是女人的名字。

    “然后呢?”她微笑的追问。表面上看来毫不在意,实则气愤不已。

    “她爱和人打赌,更自认逢赌必赢,以为我不懂射箭,请来一名射箭高手欲与我一较高下。”

    “结果呢?”她好轻、好柔地继续追问,一双媚眼尽是杀意。

    “我连射三箭,每箭必中靶心,那名自称是射箭高手的人神情骤变,匆匆告退,不敢献丑。”

    “那你们以什么为赌注?”艳姬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

    一旁的宫监们吓得直打哆嗦,不顾一切的往后退。

    王后平时美艳绝纶,宛若天仙下凡,但发起脾气来,凶悍至极,宛若修罗。怎么也猜不透王怎敢要她?

    “让我想想……”宇烜烺抚着下颚,思索一会儿,“那时我们尚年幼,仅以做对方一日的奴婢为赌注。”

    “喔,那她岂不就成为你的宫女,在一旁服侍你一日?”艳姬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额头的青筋已经暴出。

    “正是如此。不过她还是不愿放弃,继续找来射箭高手,入宫来与我一较高下。”宇烜烺望着远方的箭靶,依旧没瞧见她骇人的神情。

    宫监们已退到靶场边缘,心里暗暗为王祈祷,希望王能全身而退。

    “你这么厉害,那她岂不是又输了?”她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是啊,她从没赢过我,认为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绝口不提,更索性不再找我打赌,跑去找其他官员打赌。”

    宇烜烺抬头看着天空,明明今日天气凉爽宜人,怎么他觉得热气腾腾?

    “这么说来,你跟她很熟啰?又熟到什么地步?为什么可以放任她自由进出皇宫内苑?该不会和她早已有了什么关系吧?”

    宇烜烺这才发觉她的异状,转头一看,只见她半瞇着媚眼,神情万分不悦。

    “怎么?你吃醋了?”他挑眉笑问。

    艳姬连忙撇开脸,“没有。”

    “没有?那你好端端的,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肯定是在吃醋。”宇烜烺笑瞇了眼,说得肯定。

    “我才没那么无聊。”艳姬倔强的否认。

    是,她是在吃醋没错,还气得想杀了那未曾谋面的金镂月。

    光想着他与其他女人感情融洽,谈笑风生的情景,就令她心里醋海翻腾,快被满腔的醋意淹没。

    “你就老实点承认嘛,我又不会怎样。”宇烜烺将她的俏脸扳正,笑咪咪地直瞅着她。

    “哼,还说你不会怎样,眼都笑弯了。”艳姬气愤不已,他根本就在取笑她。可恶,真是越看越气。

    “冤枉。”宇烜烺好无辜的说,“我的眼本来就长这样。”

    “胡说。”艳姬再次撇开脸,不想理他。

    宇烜烺见她这模样,笑容更为扩大。真没想到她吃醋的模样,竟会如此可爱。

    “快瞧,有只凤凰在天边。”

    “啊,在哪里?”艳姬没多想,立即抬起头。

    但她并未瞧见凤凰,只瞧见他的俊脸俯下,准确的吻上她的红唇,给她一记缠绵的热吻。

    艳姬这才惊觉被他骗了,可是心里却甜蜜万分,满腔怒气早已消失无踪。

    好一会儿,宇烜烺抽身离开,笑着轻舔唇瓣。

    “你……怎能在光天化日下……公然吻我……不怕被人瞧见……”她枕靠在他怀中,娇喘着气。

    “那些宫监一见你发怒的模样,早就脚底抹油溜了,哪还会有人瞧见我吻你?”宇烜烺低笑出声。

    那些宫监没命似地逃离,他又怎会不知她在发怒?只是故意装傻罢了。

    艳姬往他身后一看,果真没瞧见任何宫监的身影。她发怒的模样,真有那么恐怖骇人?

    “莫生气,我跟金镂月不过是童年玩伴罢了,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而她之所以能自由进出皇宫,是因为宫中一些朝廷命官在逍遥楼内欠下债,就连先王也欠了她爹不少赌债,所以她才能堂而皇之的进宫来讨债。”

    艳姬讶异,“这样好吗?”从先皇到朝廷命官都爱赌博,这国家的未来该不会就输在赌桌上?

    “没什么不好,小赌怡情,增加生活乐趣。再加上每个人懂得自我节制,并不会做出倾家荡产、监守自盗的蠢事。”

    艳姬凝视他许久,心里还是很介意金镂月这个女人。

    “怎么?还不信我?”宇烜烺将她搂在怀中,“你可还记得展彻扬?”

    “记得,但那又如何?”艳姬不解他怎会突然提起展彻扬。

    “他就是金镂月的丈夫。”宇烜烺在她的唇瓣印下轻柔一吻。“你用不着再跟她吃醋了吧?”

    原来她竟是个醋坛子呀!而她为了他吃醋的模样,他永生难忘。

    艳姬讶异,哑口无言,顿时俏脸羞红,低下脸不敢再看他。

    宇烜烺见她羞得无言以对的模样,不禁又低笑出声。

    艳姬又羞又气,在他面前总是居下风,她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他好看!

    朝天殿内,烛光通明,宇烜烺坐于案前,详阅文武百官日前所呈上的奏章。

    “王,王后求见。”

    宇烜烺并未抬头,仅比了个手势,那名宫监立即领艳姬入殿。

    艳姬身着披风,全身包得密不透风。

    宇烜烺挑眉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会穿成这样?

    艳姬朝宫监们使个眼神,殿堂内所有宫监立即退离,仅留下她与宇烜烺独处。

    宇烜烺放下手中奏章,倚靠着椅背,唇瓣微勾,静候她接下来会有何举动。

    艳姬解开披风,窈窕身段仅着一袭丝绸透明舞衣,若隐若现。

    她脸上略施脂粉,额饰花钿,身戴璀璨金饰,踩着轻盈的舞步翩然来到他面前。撩人脂粉香,沾染他一身。她朝他轻眨媚眼,频送秋波,珠眸闪动,如星似月。

    如此诱人舞姿,任谁见了都会心神荡漾,难以自拔。

    宇烜烺伸出手臂,欲将她一把搂入怀中,艳姬却踩着灵巧舞步往后退去,朝他嫣然一笑,纤纤小手微微一勾。

    他站起身,往她的方向步去。

    艳姬转身,回眸朝他娇媚一笑,引诱他往位于朝天殿后方的寝室步去。

    她坐在床榻上,当着他的面缓缓解开衣襟,窈窕身段一览无遗。

    宇烜烺挑眉看着她,今晚的她特别主动,可是在魅惑他?

    艳姬全身赤裸,轻移莲足来到他面前,伸出藕臂缠上他的颈子,火热娇躯偎进他的怀中。

    凭着残余的理智,他勉力一看,只见她艳丽粉嫩的俏脸早已布上红霞,樱唇诱人地微启着。

    他再也忍不住欲火,低首覆上她的朱唇,厚实大手在她身上来回轻抚。

    艳姬只觉得浑身火烫,他的手所到之处都燃起了熊熊欲火。

    伸出雪白柔荑,为他褪去身上的衣袍,让他同她一般赤裸。

    宇烜烺将她一把抱起,往床铺走去,整个人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

    艳姬的俏脸被欲火烧得通红,樱桃小口发出放浪的娇吟声。

    宇烜烺持续深入她的体内,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令他欲罢不能,不断地要着她。

    最后他嘶吼出声,热液一股股激射在她体内深处。

    过了好一会儿,艳姬停止轻颤,曼妙雪白的娇躯瘫软在床铺上,不停娇喘着气。

    宇烜烺搂着她,在她的香肩印下一吻。“今夜怎么如此主动?”

    艳姬翻身横趴在他身上,饱满的酥胸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笑道:“你不喜欢?”

    “当然喜欢,只是有点吃不消。”宇烜烺老实回答。

    她若是日日夜夜这般魅惑他,他怕自己将会无心再上朝议事。

    “喔,你也会有吃不消的时候?”艳姬伸出纤纤小手,在他的胸膛来回轻划,眼底尽是笑意。

    “那当然,别忘了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宇烜烺缓缓闭上眼,打算要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艳姬对于今早的事,还是十分介意。他这人老爱装傻,又爱看她气恼不已的模样……教她怎能不想扳回一城?

    她轻叹口气。“嗳,我就知道,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宇烜烺立即睁开双眸,挑眉望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我奉尧日王的命令,暗杀过不少喜好女色的贪官污吏,他们一看到我就两眼发直,险些站不住脚。”

    宇烜烺眉峰紧蹙,“你说什么?”

    “没什么。”艳姬起身,欲穿回衣裳下床。

    冷不防地,宇烜烺探出长臂,将她搂回床上,压在身下,黑眸含怒,恶狠狠瞪着她,“你的身子也被别的男人瞧过?”

    艳姬看着他盛怒的眼神,“你很介意?”

    “那当然。”宇烜烺怎么也不能接受,她的身子也被其他男人瞧见过。

    艳姬轻笑出声,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宇烜烺紧皱眉头,十分不悦,“你笑什么?”事到如今,她还笑得出来?可是没瞧见他眼底的愤怒?

    “呵,骗你的啦!”艳姬伸出柔荑,搂着他的颈子,在他唇上印下无数细吻。原来他这么在乎她啊!

    宇烜烺的眉峰更为紧蹙,“当真?”

    “我的身子只让你一人碰触。”艳姬深情的瞅着他。绝不会让任何男人触摸她的身子,除了他以外。

    凝视着她的媚眼好一会儿,宇烜烺这才露出笑容,离开她的身子,平躺在她身旁,与她十指紧紧相扣。他知道,她所言属实。

    “你也挺会吃醋的嘛!”艳姬取笑。

    “是啊,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个醋坛子。”他轻叹口气,不得不老实承认。

    他在乎她,已远远超过一切。

    他们之间经历过太多事,好不容易才让她敞开心胸接受他的爱,让他更在乎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艳姬枕靠在他的肩窝,缓缓闭上限,“现在的一切太过美好,总觉得有些不切实际,我好怕尧日王又会对你不利。”

    “放心,他不敢再派遣任何刺客前来。”宇烜烺低笑出声。

    艳姬睁开双眸,瞅着他,“你怎能如此确定?”对于尧日王不敢再轻举妄动这件事,他彷佛有十足把握。

    “可还记得上回你所绘制的地图?”

    艳姬点头。她当然没忘,只是一直不明白,他如何能凭着一张地图,就制止尧日王的野心?

    “前不久,尧日王登基十周年庆典,我特地派人将一颗月光石以及密函、地图一块送去。他见了如此详细的地图,自然会在近期内变更官府与军事要塞地点,以免我当真派兵攻打,他将会损失惨重。变更计画,绝非短期内就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