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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艳姬第4部分阅读

眼角余光瞧见殿外有道人影,以指腹轻抚她细致的容颜,“我知道你累了,再休息一下。”

    艳姬缓缓闭上双眸,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宇烜烺站起身步出寝宫,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斯,知道他有要事禀报。

    “王,方才接获消息,长公主已在天牢内咬舌自尽。”

    宇烜烺轻叹口气,“就算她犯了通敌篡夺王位的重罪,但仍旧是齐陵国的长公主,丧礼务必要隆重,葬于皇室陵墓。”

    李斯领命退下。

    宇烜烺抬头仰望星空,不由得感叹。若她能安守本分,好好待在宫中,必可安享天年,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自古以来,争权夺利的人,有好下场的又有几个?

    折返寝宫,看着床上紧闭双眸的绝色美人,他剑眉紧蹙,唇瓣紧抿,不禁心生担忧,她若继续待在他身旁,是否又会遇到今日之事?到时候他是否又能保住她的性命?

    坐于床沿,避免惊醒她,他伸手握着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艳姬,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倾心于你,就算你是尧日王所派来的刺客,我还是要你……”

    轻轻执起她的手,宇烜烺在她的手背印下一记轻吻。

    “今日是你救了我,日后就由我来守护你。”他的神情坚定。

    他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甚至放弃齐陵国这片江山。但为了保护她,他必须是一国之王。

    “执汝手,度一生,生老病死,永不分离。”

    第七章

    宽阔的浴池内,纤细婀娜的女体倚靠着池畔,以温热泉水轻柔拭净身躯。

    缓缓起身,取过浴巾,她仔仔细细地拭干胴体,感觉所有疲惫消失无踪。

    艳姬对着铜镜穿上肚兜,看着右臂上的伤口,经过连日来的敷药与服药,伤势已恢复大半,怕的是又会留下疤痕。

    披上丝绸外袍,她步出位于迎凤殿后方的温泉浴池,轻盈的坐在大床上。

    蓦地,一道人影步入寝宫,笑看着方才沐浴完毕的美人。

    “你怎么来了?”她连忙以未受伤的手拉紧外袍。只因衣袍底下的娇躯,只着一件粉色肚兜。

    “我来帮你上药。”宇烜烺笑着步上前,自袖中取出瓷瓶,让她看个仔细。

    艳姬双颊绯红,无法拒绝,只能任由那双手无限轻柔地将她的外袍褪至腰间。

    宇烜烺看着她裸露的娇躯,心中并未有任何邪念。

    艳姬没来由地就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缓缓闭上眼,任由他的手沾上药膏,轻柔地在她的伤口上涂抹,并为她细心包扎。

    “还疼吗?”他柔声问道。

    艳姬轻轻摇头。

    “那你为何紧蹙蛾眉,不发一语?”宇烜烺轻抚她细致绝美的容颜,眼底尽是无限怜惜。

    他怕方才为她涂药时,弄疼了她。

    艳姬缓缓睁开星眸,直勾勾望着他。他的深情与体贴,彻底征服了她的心。

    虽然她的伤口仍隐隐作疼,却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她要他!

    伸出柔荑,轻抚上他俊逸的脸庞,纤细手指停留在他的唇瓣上,以指尖来回抚摸着他的唇,对他调情。

    宇烜烺挑眉看着她绝美的脸庞泛起一抹酡红,裸露的肌肤也泛起淡淡瑰红色泽,立即明白她的心意,不禁轻笑出声。

    “你不怕伤口裂开?”

    艳姬轻咬着红唇,紧瞅他那双深情温和的黑眸好一会儿,倾身向前,主动献上红唇。

    宇烜烺先是一愣,随即绽出一抹浅笑,轻轻托起她的下颚,舌尖撬开她雪白的贝齿,与她的舌缠绕在一起,深情而贪婪地加深这一吻,厚实手掌抚上她的背颈。

    艳姬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肚兜绳结处打转,与其说是在寻找打结之处,还不如说是在爱抚挑弄她雪白的颈子,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己逐渐被他的手所带来的强烈感觉占领。

    她只觉得身子好烫,莫名的酥麻感从颈子扩散到全身,她无力地枕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娇喘着气。

    下一瞬,肚兜绳结已被他解开,落了下来。

    宇烜烺黑眸变得更加暗沉。她肤色似雪,温润似玉,在在令男人为之发狂。

    艳姬神情娇羞,红霞满面,俏眼现情,伸出柔荑轻柔攀上他的后颈,令两人之间的距离更为缩短。

    宇烜烺褪去身上衣袍,伸手解下床幔,彻底遮掩住他们两人赤裸的身躯。

    宇烜烺令她平躺于床上,压下身躯,俯身轻柔地舔吮她雪白的细颈,烙印属于他的印记,逐渐往下移去。

    艳姬闭上双眸,呻吟出声。

    “要我吗?”他的气息灼热,嗓音低沉。

    艳姬轻轻点了下头。

    宇烜烺下身轻轻一挺,她反射性地弓起身子。

    一股疼痛感自下半身袭来,紧搂住宇烜烺的艳姬早已香汗淋漓,咬着红唇,不许自己尖叫出声。

    “放松身子。”他在她耳畔低语,嗓音略微沙哑。

    艳姬听得出来他也同她一般痛苦难受,试着放松身子,压下心头的害怕与不安,迎合着他。

    宇烜烺柔情的俯身含住她的朱唇,动作越来越狂放。

    艳姬紧抓着他的臂膀,在他身下娇喘着气,媚眼如丝。

    宇烜烺虽然还想要她,但怕她臂上的伤口裂开,只得缓缓抽离。

    两人一同躺在柔软床铺上,他的下颚轻抵着她的头顶,占有性十足地环抱着她。

    艳姬举起娇柔无力的藕臂,放在他结实的腰部,方才的g情尚未平复,在他肩窝娇喘着气。

    宇烜烺轻轻托起她的下颚。“我可有弄疼你?”另一手在她的裸背来回轻抚。

    艳姬摇头,任由他抚摸自己的身躯,凝视着他那双布满深情的深邃黑眸,“我已接获尧日王的命令,欲取你的性命。”

    “何时接获这道指令?”宇烜烺紧皱眉头。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陪伴在她身旁,她若接获命命,他不可能不知。

    “在威赫将军行刺那日。”

    “是谁交给你的?”宇烜烺沉声低问。

    “一名宫女端来膳食,在盘子旁边放置一封信,只是我没瞧见那名宫女的长相,所以才匆忙奔去打算通知你此事,万万没料到竟还有他人欲行刺你。”

    宇烜烺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眼底尽是疼惜。若她不是为了要救他,也不至于会身受重伤。

    宫中尚有另一名刺客,他与她都得小心防范,上回她救了他一事,众所周知,她已背叛尧日王,那名刺客一定不会放过她。

    “这事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

    “你打算怎么做?”他会如何应对?敌暗我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秘密。”宇烜烺朝她眨了眨眼。

    艳姬皱眉,有些不悦。“为何不告诉我?我都已经成为你的女人,自然就得与你共患难。”

    她不喜欢那种被隐瞒的感觉,更不愿凡事都由他承担下来。她不是那种柔弱无力、必须倚靠男人的女人。

    “你若是要与我共患难,那也得等手伤痊愈,才能向我提出这个要求。”宇烜烺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艳姬无言以对,心里自然明白他有多关心、在乎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轻启红唇,“我以前曾经也是名门千金,只因家父无意间冒犯一名富绅,那人竟与官府勾结,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家父送入牢中,施以酷刑,家父就这么枉死在牢中,家产亦被充公,顿时一无所有,那名富绅见我与家母貌美,派人前来欲将我们强掳回府做小妾,我与家母自然抵死不从,家母咬舌自尽,当场身亡,我则是咽不下这口气,抽出刀便要与他们拚命。”

    宇烜烺静静地看着她,聆听她陈述过去的回忆。

    “当时的情景全被一名男子瞧见,而他正是微服出巡的尧日王,他救了我一命,并将那名富绅与官吏一同处死,我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便留在他身旁服侍,他派人教我识字、习舞、武术……只是到了某日,他却指派我前去暗杀一名向来与他政见不合的朝廷命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领命前去刺杀,却放过他的妻小,他知道此事立即派人对我施以鞭刑,丢入牢中,数日不得进食。”

    宇烜烺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闭上双眸,不让她瞧见他眼底强烈的杀意。他恨不得立即前往尧日国,一剑杀了那伪善的尧日王。

    “我就这么在他身旁服侍多年,进行无数暗杀行动,若有疏失之处,立即被施以鞭刑。我一直以为自己会这么度过一生,永远活在见不得光的黑暗中,直到来到齐陵国,遇见了你,我的人生才开始有了改变。没人像你待我这么好,你给了我希望与光芒,我好怕会失去你,所以日后将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生命威胁。”这是她永恒的誓言。

    如今的她,为了心爱的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不顾一切背叛主子,更绝不会做出刺杀他的事。

    宇烜烺将她紧搂入怀,彷佛要揉入自己体内。

    虽然李斯早已告诉他有关她的过去,但听到她亲口说出,仍令他怒不可遏。

    艳姬缓缓闭上双眸。以前她总是将这些事深埋在心底,绝口不提,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想告诉他。

    说出口后,更有种说不上来的舒畅感,但她却不自觉地落下眼泪。为何如此?她百思不解。

    宇烜烺抬手为她拭去泪水,“哭吧,把多年来的委屈全哭出来,这样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艳姬闻言,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多年的委屈,只因他的一番话,全数宣泄出来。

    宇烜烺只是搂着她,未发一语,任由她痛哭失声。他保证,她的明日将会变得截然不同。

    翌日,一名贵客带着夫婿来到霞天宫,欲见齐陵王一面。

    宇烜烺得知消息,立即派宫监带领他们前往清云殿。

    瞧着许久不见的金镂月,宇烜烺笑说:“今儿个是吹什么风,竟能将你这大忙人吹到宫殿内?”

    身为逍遥楼的主子,金镂月理应忙得不可开交,竟会有空前来宫中与他会面,其中定有重要原因。

    “客套话就免了,我有要事得告诉你。”金镂月压根不在乎礼数,一副与他熟稔至极的模样。

    “他是……”宇烜烺挑眉看着她身旁的俊逸男子。

    “喔,我忘了告诉你,他是我的夫婿展彻扬,尧日国人,在某天发现一封密函,其中内容你不可不知。”金镂月神色紧张。

    宇烜烺笑看着眼前男子,“你该不会是那个视钱如命的情报贩子吧?”展彻扬这名字他一点也不陌生,今日总算有机会亲眼看见这个人。

    展彻扬笑瞇了眼,“好说。”

    “那你有什么情报要贩卖给我?代价又是什么?”宇烜烺以手支颚,满脸笑容。

    “这些事待王看过这封密函后,咱们再来讨论也不迟。”展彻扬自怀中掏出一封密函,交由一旁侍卫递向前。

    宇烜烺接过密函,将其中内容仔细看过一回,脸上并没有任何讶异神情,又将密函交由侍卫递还给他。

    “此事朕早已知晓。”

    展彻扬神色讶异,“王不担心自个儿的安危?那女人可是奉了尧日王的命令,特地前来暗杀王,万万留不得。”

    “朕明白。”宇烜烺毫不以为意。

    金镂月紧皱蛾眉,气得直跺脚,“你明知道此事,却还任凭她继续待在你身旁,疯了是不是?”

    宇烜烺任由她咒骂,依旧笑容满面。

    “你想死是吧?我可不希望齐陵国失去君王。快听我的话,把那女人撵走。”金镂月怒火中烧。

    展彻扬一手按在金镂月的肩上,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金镂月立即转头,“怎么了?”

    “无论你说再多都一样,他不会让那名女子离开。”

    “你怎么知道?”她皱眉,猜不透。

    宇烜烺轻笑出声,“镂月,你可找到了个好夫婿。”

    金镂月不解,来回看着宇烜烺与展彻扬。他们虽初次见面,却非常了解对方,怎会如此?

    展彻扬将密函收入怀中暗袋,“这事尧日国官吏都知道,尧日王可能早已在暗中做好万全准备,随时会派兵进攻。该怎么做,相信王早已有打算,咱们就此告退。”朝他拱手施礼,随即拥着金镂月离开。

    宇烜烺等他们离去后,笑容立即隐去,瞇起黑眸瞪向远方。

    既然尧日王将艳姬这绝代佳人献给他了,自然得要有所回礼,这才合乎情理。

    宇烜烺命令宫中总监清点宫女人数,凡是年龄较大、无差事指派的女子,立刻遣散出宫,另行择配,以免误了终身。

    表面上是为了宫女着想,实则是为了要揪出那名潜入宫中的刺客。

    经过数日,宫中总监编列欲遣散宫女的名册,并未查出有任何可疑人物。

    宇烜烺得知此事后,并未多说,令宫中总监重赏那些宫女,随即遣送她们离宫。

    翌日,宇烜烺再次带着艳姬离开霞天宫,只是这回没了上次的大场面,仅带数十名宫监、皇家禁军同行。

    他与她共骑一匹马,带着弓箭,奔往御林苑。

    一进入山林,宇烜烺比了个手势,随行宫监与禁军立即勒马停下,任由王与贵妃在林中狩猎,他们则退往御林苑等待他们归来。

    艳姬待众人离去后,这才瞇起媚眼瞪向身后的他。“你突然前来狩猎,究竟有何用意?”

    “哪有什么用意,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宇烜烺无辜地耸耸肩,骑马缓缓往前步去。

    “真的吗?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艳姬眼底尽是怀疑。

    宇烜烺笑道:“你果然聪颖过人。”

    艳姬皱眉,“你果然有所企图。”

    越与他相处,就越能发现他的真面目,他表面上和善,其实工于心计,思绪缜密,不容小觑。

    宇烜烺勒马停下,俯身在她红唇印下一吻。

    艳姬又惊又羞,俏脸顿时染上一抹红晕,“你……”他怎能突然吻她?害她心跳加快,险些喘不过气。

    宇烜烺挑眉笑看着她娇羞的反应,“你都已是我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怕羞?”

    艳姬回想起那日与他燕好的情景,顿时双颊绯红,神情无限娇羞。

    宇烜烺搂着她的纤腰,下颚抵在她的肩窝,在她耳畔吐气低语,“你不想要我?”说着,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内。

    艳姬抽了口气,“别这样,大白天的……又在山林间……”

    “在白昼的山林间又如何?这里四下无人,我们想怎样都行。”他在说话的同时,修长手指已探入肚兜内。

    “别……别这样……”她求饶。他们还在马背上,他就想要她了,这怎么成?

    宇烜烺见她这模样,遂在她雪白的细颈烙印一记属于他的印记,“见你这模样,有哪个男人能停手?”

    放开缰绳,他抱着她跃下马背,双双躺在草地上。

    宇烜烺满意一笑,“吻我。”

    艳姬凝视着他,眼底尽是爱欲,听从他的命令,吻上他的唇。

    宇烜烺的舌与她的粉舌缠绕,时而进、时而退,品尝着她檀口中的甜美蜜汁。

    艳姬不停的娇吟出声,全身虚脱无力。

    “才不过是这点程度,就让你承受不了。若是我真想要你,你岂不是当场昏厥过去?”

    艳姬娇喘着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晚他还没“用尽全力”?怎么可能?

    宇烜烺笑而不答,取出暗藏于袖袍内的一把锐利匕首递给她。

    艳姬讶异的伸手接过。他这么做有何用意?

    “这回带你出宫,表面上是为了要狩猎,实则是要引蛇出洞。”宇烜烺瞇眼望向前方的不远处。

    “你要将那名刺客引来这里?”她小声的问。而这把匕首想必是让她做为防身之用。

    “正是。”宇烜烺自马背上取下长弓,搭上羽箭。

    咻地一声,离弦的羽箭射中一物。

    艳姬连忙看向前方,却不见任何人影。“可有人在那里?”她竟没察觉到任何异状。

    宇烜烺并未答腔,翻身上马,然后让她坐在前面,策马往前奔去。

    只见他方才所射出的羽箭插在参天巨木的树干上,箭矢前端有块布料。

    艳姬倒抽一口气,方才果真有人在此偷窥他们的一举一动。若对方暗放冷箭,他们必死无疑。

    宇烜烺取下羽箭,收入箭袋内,策马前往御林苑。

    艳姬不解的看着他,“不追上前?”

    “不必,反正对方迟早会找上门,咱们以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