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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93部分阅读

才会被人给误了,以致如今钻了牛角尖,以为自己还有当世子袭爵,为自己母子报仇雪恨的可能,之前他的倚仗是侯爷还没将他分出去,而他有儿子大伯和大嫂却没有,只当这样他便还有希望,如今他的倚仗则是宫里那位所谓的才人主子,只怕这会子还做着容浅菡做了娘娘,他跟着飞黄腾达的美梦!”

    “可我却不想过这样日日沉浸在虚幻世界里的日子了,且不说有大伯大嫂在,他的这个梦根本没有几分实现的可能,只说他还什么都不是时,就敢与父妾有染了,我如何还敢奢望等他真当了侯爷后,会不做出更荒唐更无耻的事来?我不想我的儿女们有那样一个父亲,不想他们将来长大后以有那样一个父亲为耻,所以最好的法子,莫过于直接将他的美梦戳破,将他从天上打回地下,回到现实生活当中来,那样他自然也就知道脚踏实地的过日子了。还有容浅菡,就凭她那骄矜恶毒的性子,在宫里那个遍地都是人精的地方,她又能走多远?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连累了我们,既是如此,还不如一早便绝了后患的好。”

    “可分家的话却不能由我提出来,不然不但三爷那里我没法儿交代,便是我的父母亲人那里,我也没法儿交代。三爷终究是我的丈夫,是我一双儿女的父亲,我可以使手段让他按照我为他铺的路去走,让他变成我想要的样子,却不想他心里恨我,不想与他后半辈子变成一对怨偶;我的父母给了我生命,养我到这么大,对我千娇百宠,丝毫委屈也舍不得我受,我也不想让他们失望,——所以这个恶人,我想来想去,都只有大伯和大嫂来做才最合适,也只有大伯大嫂才做这个恶人,才能让他彻底死心,还请大嫂原谅我的这点小心思!”

    顾氏一席长篇大套的话,说得君璃渐渐升腾起几分对她的心疼与不值来,所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大抵就是说的顾氏现下的情况了,明明容潜做了那样对不起她的事,明明容潜早已变得连她这个枕边人都快不认识了,她却依然还想着要与他好好过日子,还想着要与他白头偕老,也许这便是所爱非人的悲哀之处?

    顾氏从头至尾都没有哭,君璃反倒有了几分鼻酸,她忙借喝茶的动作掩饰了一下,待那几分鼻酸过去以后,才放下茶盅,低声问顾氏道:“难道三弟妹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家,离开那个负了你的男人?”

    平心而论,顾氏实在是一个极不错的人,就算之后他们与容潜容浅菡兄妹早已是水火不容,她依然从没有真正厌恶过她,所以这会儿才会与她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

    顾氏沉默了片刻,才惨笑道:“我何尝没想过离开,我母亲也曾劝过我不止一次,可我做不到啊,他终究是我的丈夫,我们终究曾那么恩爱……况离了他,我又能去哪里,就算再嫁,难道就能保证能嫁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吗?还有我的大姐儿和之哥儿,若是让他们落到一个像我婆婆那样的继母手里,我真是死也不能瞑目!还望大嫂能够成全我的这一点小心思,我下辈子一定结草衔环报答大嫂的大恩大德!”

    要做到顾氏提的这个要求,于君璃来说倒是不难,当然前提得容浅菡腹中的胎儿不在了以后,只是她到底还是有些个不忍心看顾氏掉在泥淖里无法自拔,因故作为难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我一个人做不得这个主,要不这样,你再考虑考虑,我也与你大哥商量商量去,过两日再给你最后的答复可好?”想了想,又补充道:“若你是担心不能带两个孩子一块儿离开,我们也可以帮你想办法,你还年轻,万一将来后悔了呢?”

    岂料顾氏却想也不想便摇头坚定的道:“我不会离开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大嫂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既做了这样的选择,将来自然不会后悔!若大嫂是担心薛三夫人那边不能成事,怕不能一击即中,我也有后招。”

    说着,自袖里拿出一个珐琅彩的小瓶儿,“这是一种来自云南的野花儿提炼出来的花汁,在当地极受已婚妇人的欢迎,若她们想生产了,就会日日饮用加了这花汁的水,可保养身体,利于生产,而当她们不想再要更多的孩子了时,就会燃那种植物的根制的香,或是直接食用那植物的根,都有流产和绝育的效果,且饮用的花汁越多,花根的绝育效果就越强,需要的量也越少。最重要的是,这花汁天然带了一股兰香和甜味儿,便是太医也查不出异常来,更何况那可是容才人嫡亲兄嫂送进去给她补身子的药材,又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容才人又怎么可能会防范?所以大嫂尽管放心,就算薛三夫人那里不能成事,容才人腹中的孩子也一定是保不住的,且她以后也绝不可能再怀上身孕!”

    这世上竟还有会这样的东西,君璃表示叹为观止,因忍不住问道:“这样常人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三弟妹是从哪里得来的?”幸好顾氏从没想过要用这东西来对付她,不然她便是被算计了,只怕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氏苦笑道:“这东西还是我当年出嫁时,我母亲悄悄儿给我,打算将来用来对付那些狐媚子的,却没想到,今日竟会用在了我的嫡亲小姑子身上。可我有什么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她安安分分的待在老家,我也不会这样算计于她,让她这辈子连做母亲的机会都没有,怨只怨我婆婆当初做的孽太多,怨只怨他们兄妹的心太大,怨只怨那孩子太不会投胎,竟托生到了那样一个母亲的肚子里,我只盼着我的儿女们这辈子都能平平安安的,若是有什么报应,就只管报应到我头上来!”

    君璃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但不可否认,顾氏这招釜底抽薪对她实在很有吸引力,只要容浅菡这胎生不下来,以后也不能生了,那容浅菡便再没了兴风作浪的可能和能力,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在美人如云的皇宫里,四周还强敌环绕,只怕要不了多久,她便会淡出人们的视线,直至所有人都彻底忘了这个人罢?而到时候名分已定,太夫人和二夫人等人也会彻底消停下来,她这个世子夫人的日子自然也就好过多了。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君璃已深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她实在怕了容潜和容浅菡那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怕这次她不彻底绝了后患,万一哪一日那对极品兄妹又第n次绝地重生了呢?

    似是看出了君璃的顾虑一般,顾氏又开口道:“大嫂若是担心三爷留在京里还会一有机会便兴风作浪,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等春闱过后,不管他有没有中,我都会回去求了我父亲,让他设法为三爷谋一个县令或是主簿的缺,远远的外放出京,若是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他踏进京城半步,这样大嫂总可以放心了罢?”

    本朝虽有规定外放的官员三年就得述职一次,但那是针对上了五六品以上的中级官员的,像七八品那样的小官儿,是不必进京述职的,只要将述职报告通过上峰交到吏部即可,而不管容潜今科能不能中,等容浅菡一失宠,他都是谋不到一个多好的缺的,所以顾氏说的让他一辈子都再不踏进京城半步的话,还真不是敷衍君璃的空话,而是真有实现的可能。

    顾氏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开出的条件也实在让君璃心动,若是能兵不血刃的便解决了对手,彻底绝了后患,君璃自然也不想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所以她只又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顾氏的条件,“三弟妹放心,等宫里好消息一传出来,我便立刻行动,让三弟妹如愿以偿!”反正她手里还握有二夫人借管家之便贪墨公中银子的证据,到时候便是不能趁此机会将二房三房分出去,也可以借题发挥一番,至少满足顾氏的要求。

    “如此,就多谢大嫂了,时辰已不早了,我不就打扰大嫂歇息了,告辞!”顾氏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只是起身深深给君璃福了一福,便系上斗篷戴上帽子,由坠儿引着,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余下君璃看着茫茫的夜色,沉默了良久,才为顾氏的薄命与无奈轻叹一声,摇着头进了内室。

    第二百一五回 落胎 冷宫

    次日,来宁平侯府吃年酒的人比昨日还要多,宾客盈门的盛况,让守门的下人们都与有荣焉,昂首挺胸的第一次找到了身为豪门世仆的优越感,当然,是针对那些个捉襟见肘乃至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贫民们来的。

    不过也有好些昨儿个来过了,今日便没有再来的客人,譬如东阳侯太夫人、信中侯太夫人等,再譬如定南侯府的薛二夫人薛三夫人。

    薛三夫人回到定南侯府自家的院子后,是越想白日的事便越气,越想便越恨不能即刻捏死了容浅菡,让她一尸两命,呸,不过一个先j后娶,母亲又被休了不嫡不庶的贱货,竟敢肖想将来坐上贵妃娘娘的宝座,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配是不配,不就仗着肚子里比自家良娣主子多了块肉吗,没了那块肉,老娘看你还怎么张狂!

    当下定了主意,次日薛三夫人便“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别说去旁人家吃年酒了,连自家请吃年酒时都没法起身帮衬两位嫂嫂。

    如此过了两日,大年下的外命妇虽不方便递牌子进宫求见,薛良娣依然知道了母亲病倒之事,——薛三夫人一心系在薛良娣这个唯一的女儿身上,薛良娣又岂有不牵挂母亲的?当日便去求了太子妃的恩典,自己虽不能出宫,却打发了自己贴身的宫女,也是自小服侍自己的家生丫头带了药材,急匆匆出宫回了定南侯府,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方离开。

    君璃的人时刻关注着定南侯府的一举一动,她自然第一时间便知道了这一幕旁人瞧着很是稀松平常,半点不会往旁的方向去想的小插曲,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薛良娣很快就要出手了!

    彼时已过了正月初十,宁平侯府的年酒已结束,轮到宁平侯府的人去别家吃年酒了,君璃原不耐烦这些应酬,太夫人又有意打压她,便以‘大宴才过,琐事繁多’为由,将她留在了家中,倒是正中了君璃下怀,然后自己带了三夫人和顾氏去各处赴宴,一连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直到正月十四元宵节前一日才消停下来。

    因次日便是元宵节,太夫人大年初一见容浅菡时与后者约好了等好消息的日子,可谁知道过去半个月以来,无论太夫人怎么说,宁平侯就是不松口改立容潜为世子,甚至连缓立容湛都不答应,太夫人不由有些急了,这日傍晚,也顾不得欣赏白日里君璃妯娌几个才命人挂的各式花灯,也顾不得留儿孙们家宴取乐,早早便将众人都打发了,只留了宁平侯一个人说话。

    眼见火都快烧到眉毛了,太夫人也懒得与宁平侯迂回作战了,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十多日以来,该说的话我都说尽了,如今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缓立湛儿?”

    宁平侯已经被太夫人的老生常谈弄得颇不耐烦了,想也不想便答道:“儿子心意已定,还请母亲不必再多说!”也懒得再与太夫人解释若是以前,自己还能不立容湛,如今却是非立容湛不可的必要性了,因为解释了也解释不通,还不如省点口水的好。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太夫人依然被气得不轻,喘着粗气发狠道:“好,你既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这便死给你看,等我死了,也就再不会有人管着你,你也可以在这府里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说着,自袖里拿出一个葫芦形状的小瓶儿,揭开瓶塞便作势往嘴里倒去,“这里面是鹤顶红,我这便死给你看!”

    唬得宁平侯脸都黄了,忙上前欲抢过那瓶子,嘴里还急声说着:“母亲息怒,凡事都好商量,又何必拿您老的身体开玩笑?若是一时闪失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儿子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太夫人并不是真的想死,她还没活够呢,还等着自家孙女做了娘娘,自家兴盛起来后,再受用着三二十年的,如何舍得现在就死?不过是为了吓唬宁平侯,逼宁平侯就范的手段罢了,自然不会让宁平侯将那瓶子抢过去,而是作势又要往嘴里倒:“你别过来,你今儿个若不答应我,我真死给你看,你别以为我是吓唬你的,我说到做到!等我死了,你哪怕素日再不孝,面子活儿总得做齐全了,没有老娘才死了,却急不可耐给儿子请封世子的道理,三年后指不定才人主子已当上娘娘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你想立谁就能立谁了,反倒因此而惹来娘娘对湛儿两口子越发不待见,你这又是何必?那你如今立湛儿就不是在为他好,而是在害他了,个中因由,你自己好好儿想想罢!”

    宁平侯抢瓶子不得,也算是看出来了,太夫人这哪里是真想死,不过就是要挟他的手段罢了,若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老娘,他别说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她若没死透,他没准儿还会上去补上一下,让她彻底死透,——他怎么有个这么愚蠢的老娘,以前没见她这么蠢啊,如今怎么蠢成了这样,难道真老糊涂了不成?

    可即便心里再恼火,宁平侯也只能答应太夫人的条件,万一一个不慎真惹恼了太夫人,真把那药喝下去了,让他情何以堪?说不得只能铁青着脸道:“我答应母亲,暂时不立世子便是,母亲总可以放下这瓶子了罢?”说着趁太夫人不注意时,一把抢过了那瓶子。

    太夫人却是个老j巨猾的,任他将瓶子抢过去扔得远远的后,才看似微笑实则饱含警告的道:“这样的瓶子,我手上还有很多,你最好别想着敷衍我糊弄我,一个人要活不容易,要死还不容易?”

    气得宁平侯太阳|岤一抽一抽的痛,到底不敢再打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意,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我既答应了母亲,自然不会食言,母亲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罢!”便拂袖而去了。

    余下太夫人看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以内后,才得意的笑了起来,向方走进来的祝妈妈道:“我就说嘛,总归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难道还敢不听我不成?”

    祝妈妈有些担心,微皱眉头道:“老奴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大爷到底占了个名正言顺,宫里皇上又正值年富力强之际,谁知道才人主子还有熬多久才能当上娘娘?万一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数,将来仍是大爷做了世子,这芥蒂也早种下了,到时候大爷与大奶奶若是对您不孝……”

    “他们敢!”话没说完,已被太夫人冷声打断:“容湛如今可是作官的人,到时候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去,除非他不想当那个官了,否则他别说不敢对我不孝,反而还得越发孝顺才成,难道我一个做上人,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还拿捏他们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吃里扒外起来?”

    见自己不过白说了几句太夫人不爱听的话,就落下个“吃里扒外”的罪名,祝妈妈还敢说什么,只能唯唯的认错,同时在心里腹诽,明着不孝大爷与大奶奶的确不敢,可阳奉阴违推三阻四什么的,谁规定当小辈的就不能做了?

    太夫人以死相逼让宁平侯就范,答应了暂时不立世子之事很快便传到了迎晖院和晨光院,以君璃和顾氏的手段,要在照妆堂发展个把个自己的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两对夫妻两样反应,容湛与君璃是冷笑加不屑一顾,太夫人这辈子也就这点见识了,真以为容浅菡当了太子的女人,宁平侯府便能飞黄腾达,自家便能当皇子乃至更尊贵的人的外家了?也不想想容浅菡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有没有那么好的命挣个娘娘来当,他们且等着看太夫人爬得越高,到时候就摔得越痛!

    容潜则是高兴得意坏了,当即便要命人去做几个小菜烫一壶小酒来与顾氏庆祝一番,“父亲偏心又如何,只要二妹妹在宫里有出息,祖母便只会无条件的偏向我们这一房,世子之位便早早晚晚会是我的囊中之物,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那些曾对不起我们母子兄妹的人!”

    顾氏也是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