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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85部分阅读

上钉钉,再无更改的可能了。

    容浅菡知道自己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三哥有朝一日能登上世子之位,将来她才能有好日子过,谁知道先是耳闻三哥封世子无望,再是听说自己即将被卖入商户人家,过去一个多月以来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承受不住重压,“啪”的一声断了,她整个人也随之崩溃了,这才会在一时激愤之下失去理智,生出了欲与君璃母子同归于尽的念头来,于是方有了先前那一出。

    “……君璃你个贱人,是不是你有意算计我的,就跟上次一样?一定是的,一定是你有意算计我的,为了算计我,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利用,你好狠毒的心……我便是做了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容浅菡哭了一阵,见宁平侯与太夫人都半点没被她打动的样子,不由越发的绝望起来,情知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禁不住又虚张声势的赶着君璃骂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派遣一下她心中的恐惧和绝望似的。

    君璃满脸的轻蔑,淡声道:“若要算计你,我少说也有一万种法子,犯得着用我腹中的孩子来做伐?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容浅菡被她轻蔑的语气刺伤,满脸怨毒的瞪着她还待再说,容湛已先冷冷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们拿亲生骨肉来算计你?你既说你做了鬼不会放过我们,那我今儿个便如了你的愿,让你做鬼去,我倒要看看,你做人时这么失败,做鬼时又能成功到哪里去!”说完,再次自靴筒里将匕首拿出来,在手里掂掂起来,脸上还配合着嗜血的表情,让人毫不怀疑他说到就能做到,是真的会杀人。

    容浅菡就不敢再骂君璃了,可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只得跪行几步上前,抱着宁平侯的腿哭泣起来:“爹爹,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时气不忿,所以才会做了傻事,可我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呀。是,我娘是对不起他容湛,但她却对得起我,她不但给了我生命,还将我千娇万宠的养到这么大,对于我来说,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娘,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可如今,她却落得死无葬身之地,以后还没有香火供奉的下场,容湛反倒就要请封世子,有了大笔银子不算,如今又要得了权势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公平的事?”

    “还有三哥,他打小儿便勤学上进,是爹爹最疼爱的儿子,爹爹一早便答应过要封他做世子的,可如今就因为他犯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错,便全盘否定了他,不但答应他的世子之位再不给他,素日里更是连正眼都再不看他一眼……三哥可是您的亲骨肉,您怎么能这样对他,诚然他犯了错,可他犯的那点小错,与容湛昔日犯的那些错相比,不过九牛一毛而已,爹爹您怎么能这么偏心这么不公平,难道我们兄妹俩的后半辈子都只能活在您的偏心和不公平里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哪,我和三哥也是您的亲生骨肉,您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你说父亲偏心,不公平?”话没说完,已被容湛冷笑打断,从眼角到眉梢都写满了讽刺,“想不到你们兄妹也会有说父亲偏心不公平的一日,我还以为,这辈子只有我才有那个福气体会父亲的偏心与不公平呢!”‘福气’两字,被他咬得极重,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容浅菡一下子就无言以对了,的确,要论亲身体验宁平侯偏心与不公平的次数,容湛的确要比他们兄妹俩多得多,即便她再恨容湛,这一点也是否定不了的,只不过如今体验的人换成了她自己,她一时间有些个接受不了而已。

    “这世上的很多事,本来就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君璃忽然冷冷开口道:“就譬如大爷好好儿的一个人,却被养得满京城臭名昭著,一事无成,就因为他占了嫡长的名分,就因为他坐拥婆婆留下的大笔嫁妆,这公平吗?就譬如当你们兄妹在享受侯爷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宠爱,把你们捧在手心里时,却连看都懒得看大爷一眼,认识有这样的儿子是自己毕生的耻辱,这公平吗?再譬如大爷一次又一次的被栽赃被陷害,弄得好几次都差点儿活不成,这又公平吗?就更不必说侯爷昔日待大爷就跟仇人似的,恨不能生吞了他,难道大爷就不是侯爷的亲生骨肉,难道这些都是他天生该受着的不成?别以为就你们委屈,真正受了委屈的人是大爷,你当着他的面,说侯爷偏心不公平,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这下不但容浅菡,一旁的宁平侯也无言以对了,他知道自己过去亏待了容湛,他也已在尽力弥补,可像今日这样,被众目睽睽之下指出自己曾经的错误,却还是第一遭,让他既下不来台,心里更是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愧感觉来,一时间竟不敢再看容湛一眼,自然也就再做不出袒护容浅菡的事来。

    容湛握了握君璃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涵了感激、触动,还有因最亲近的人知道怜惜自己,于是本来还能忍的委屈也一下子不能忍了的心酸,一瞬间几乎不曾掉下泪来。

    他忙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住,才居高临下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容浅菡,声冷如冰道:“罢了,亲手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我现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三尺白绫,要么鸩酒一杯,你自选罢!”

    死亡的恐惧一下子笼罩了容浅菡的整个身心,事已至此,她丝毫也不怀疑容湛真做得出要她命之事,唬得遍体冷汗,浑身直颤,差点儿就要承受不住晕过去,却更怕自己真晕过去后就再也醒不来了,只得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然后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涕泪滂沱的继续向宁平侯求饶:“爹爹,我知道错了,求您再饶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宁平侯深深看了容浅菡一眼,到底还是狠下心肠,弯身将她的手自自己腿上掰离了,才沉声道:“被你算计几至一尸两命的人是你大嫂,如今你的生死好坏都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你就算求饶,也该向你大哥大嫂求饶才是。”

    容浅菡闻言,眼泪就流得更凶了,且不说她无论如何做不到向自己的仇人求饶,就算她真求饶了,容湛与君璃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绝望的四下里看了一圈儿,忽然扑向了太夫人:“祖母,求您饶了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啊,谁都知道嫁人是女儿家的第二次投胎,我就算如今再落魄,到底也是侯府千金,又岂能甘心嫁到商户人家去,那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来得痛快呢,我听得这样的消息,心里会崩溃,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来,也是情有可原,求您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儿上,就再饶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罢,我保证以后一定改好,再不做这样的事,再不惹您生气……”

    “照你这么说来,你一时激愤也是情有可原,”太夫人一脸的为难,“可如今你惹着的人是你大哥大嫂,又不是我,你向我认错有什么用?要不,我帮你与他们说说?”说着看向容湛,“你媳妇儿此番毕竟没出什么事,要不,就看在你妹妹年少无知的份儿上,再给她一次机会?”

    太夫人脸色颇有些不好看:“我没说让你们不惩罚她,只是让你们留她一条命而已,要不,将她送回老家去,让人专门看起来,这辈子都不得再踏出老家的宅子一步,就说是回去养病,以后也不必嫁人了,反正都‘病’成那样了,也是别想嫁到什么好人家去了。这样,你们总该满意了罢?”

    宁平侯忙也道:“我觉得这样可行,除了保留一条性命,她其实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惩罚也算够重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如此,事情便算是定了下来,且想是为了怕容湛与君璃越发不满,当天夜里,容浅菡便被趁夜送回了老家去。

    ------题外话------

    下午开车回老公老家,得开4、5个小时,晚上在亲戚家住一晚,明天早上继续开2小时才能到家,我勒个去,带的东西太多,估计明天收拾都能累死人,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字哈,若明天没有更新,请大家见谅,么么,o(n_n)o~

    第一百九九回 生产

    太夫人对容浅菡明显的偏袒之举,让君璃几乎不曾当众与她撕破了脸,次日便借口动了胎气,不再去照妆堂给太夫人请安,接下来几日宁平侯府请本家亲朋吃年酒时,也通不曾出席,只窝在迎晖院与晴雪几个乐呵自己的,若不是碍于容湛考武举的事还没有彻底定下来,她都要搬出四条胡同她的陪嫁宅子去住了,反正太夫人如今已经不喜欢她了,那她也无所谓再让其多一分不喜欢,反正她又不靠看太夫人的脸色过活。

    对君璃的不恭不敬,太夫人自是大为生气,但在容湛去找过宁平侯谈话,宁平侯又去找过太夫人谈话之后,太夫人竟就这么忍了下来,没有去找君璃的麻烦。想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接下来几个月,祖孙二人虽同处一个屋檐下,竟一次照面也未打过,以一种诡异的平衡,过了好几个月。

    过了端午节之后,离君璃生产的日子便越来越近了,君璃的肚子也是越发的大,圆滚滚的,站着时连自己的裙裾都看不见,让她觉得连多走一会儿路都变成了一件艰难的事。

    但太医和稳婆却说,就是要多走动才有利于将来生产,所以鼓励君璃每日里尽可能的多走动,而君璃在现代时虽不是医生,这点浅显的常识还是有的,因此每次里除了固定的吃饭休息以外,大部分时间都由晴雪几个扶着在院子里散步,哪怕累得大汗淋漓,不到时间也不停下来。

    这日吃过早饭后,君璃又扶了晴雪的手在院子里散步,才走了一小会儿已是热得满脸通红,晴雪看着心痛,忙掏了帕子给她擦汗:“奶奶要不喝杯茶,歇一会儿罢?”

    君璃摇了摇头:“我又不累,只是有些热罢了,再走会儿再歇不迟。”

    晴雪见她坚持,只得叫了小丫鬟拿了芭蕉扇来给她打扇,正扇着,廖妈妈端着专为君璃熬的解暑的红豆汤来了:“奶奶,且先喝碗汤,歇会儿再走罢?”

    君璃的确也渴了,便不坚持再走,就着晴雪的手艰难的坐下,接过了廖妈妈手中温热的红豆汤喝了一口,霎时觉得浑身舒坦不少,因笑向廖妈妈道:“幸好如今有妈妈专门料理我的饮食,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吃什么喝什么了,果然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等我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后,一定让大爷好生答谢妈妈!”

    廖妈妈闻言,忙摆手道:“奶奶言重了,这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罢了,况我做梦都在盼着能亲眼看见大爷娶妻生子的一日,如今总算如愿以偿了,真是即刻死了都瞑目了,也有脸去九泉之下见夫人了。”说着红了眼圈。

    君璃忙笑道:“妈妈说的什么话,我和大爷还指着你给我们带孩子呢,等将来咱们的孙子,也还指着妈妈给带呢,妈妈少说也得再活个十年的,说什么死啊活的呢!”

    说得廖妈妈破涕为笑,“再活十年的,那我岂不成老妖精了?”

    正说着,容湛满头大汗的回来了,闻得廖妈妈这话,因说道:“什么老妖精?”

    廖妈妈忙笑道:“没什么,我不过与奶奶闲话家常罢了,瞧大爷热成这样,我给大爷端冰镇绿豆汤去。”

    容湛点点头,待廖妈妈去后,便关切的看向君璃问道:“奶奶今儿可还好罢?”

    君璃应道:“我好得很,倒是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让你别中途跑回来,只管安心跟着师傅练习骑射的吗?我还指着你给我挣凤冠霞帔回来,让我们的孩子有个举人父亲呢,这样一来一回的,虽说都是在自己家里,到底也得半个时辰,天气又热,何苦来呢?”

    过了元宵节后,像是为了平息容湛与君璃对处置容浅菡一事的不满似的,宁平侯只用了几日时间,便给容湛走了荫恩,把他考武举之事定了下来,所以这几个月以来,容湛除非必要,几乎不出府,泰半时间都耗在了外院,跟着专门的师傅练习骑射。

    容湛讪讪道:“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奶奶吗?”说着敬畏的看向君璃的肚子,“奶奶肚中真不是怀的双生子吗,怎么肚子这么大,我就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肚子,真的还有一个月才生吗?”

    君璃闻言,好气又好笑:“你见过很多大肚子吗,就敢说你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肚子?”

    正说着,廖妈妈端着绿豆汤回来了,听得这话,不由笑道:“奶奶的肚子算不得多大,且肚子已经落下去了,大爷只管放心罢。”

    说得容湛紧张起来:“什么叫做落下去了?哪里落下去了?不会有什么事罢?”

    廖妈妈笑得越发的欢,“给大爷说了大爷也不明白,大爷只需知道这是好现象也就罢了。”

    君璃倒是听得懂廖妈妈的话,那是在说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入盆了,只要入了盆,便随时都有可能分娩了,这让她如释重负,觉得这漫长的怀孕过程总算要结束了之余,又免不得升起几分紧张来,毕竟这不是医术发达的现代,而是生孩子等于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很多妇人都死于生产的古代,她实在没办法让自己不紧张。

    听得廖妈妈说是好现象,容湛稍稍松了一口气,将绿豆汤一饮而尽,眼见时辰不早了,怕再不回去师傅要责备了,只得叮嘱了廖妈妈与晴雪照顾好君璃后,一步三回头的复又去了外院。

    容湛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婆子进来禀道:“舅爷探望大奶奶来了。”

    君璃忙道:“快请!”

    婆子应声而去,很快领着一身宝蓝色长衫的君珏走了进来,廖妈妈与晴雪忙屈膝给他见礼,等君珏说了免礼后,廖妈妈便自去给君珏沏茶去了。

    君珏一撩袍子坐到了君璃对面,关切的问道:“这几日姐姐可还好?小外甥没有闹姐姐罢?”

    君璃笑道:“怎么你每次见了我,最先说的必是这两句话,你就不能换两句新鲜点的?”说着见君珏板起脸来,只得道:“我好得很,你小外甥也好得很,你就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罢。倒是客栈如今怎么样了?你有多少同窗住进去?觉得客栈怎么样?这第一年肯定是别想赚到银子的,只要能少赔一些,便算是成功了,我如今不方便出去,你帮我告诉欧阳总柜他们,不要怕赔银子,咱们日进斗金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君珏点头应了:“我会告诉欧阳总柜他们的,姐姐只管放心。我的同窗里已有十来个已经入住客栈了,都说客栈设计得极巧妙,颇合他们的心意,他们十来个里少说也有五六个是必中的,下次大比之年,不愁客栈不能客似云来。”

    君璃又道:“这次你也要下场,以后也别经常来看我,我这里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太医与稳婆也是提前寻好了的,你只管放心温习你的功课,我做姐姐的倒还罢了,人金妹妹可还等着你高中了,好去提亲呢,你可不能让人家失望。”

    说得君珏微红了俊脸,不过倒是大大方方道:“我心里有数的,姐姐也只管放心。”

    姐弟两个又说了一回闲话,君珏便起身告辞,君璃也不留他,命晴雪好生送了他出去。

    到了半夜,君璃忽然肚子痛,一开始只是隐隐作痛,她还没引起警觉,等到那疼痛渐渐加剧,且有了规律以后,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要生了,当即狠推了身侧的容湛一把:“我好像要生了……”

    “什么?”容湛一下子怔住了,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忙下了床,高声喊道:“来人!奶奶快生了,快让人请太医和稳婆去!”

    守在外间的廖妈妈与晴雪应声冲了进来,晴雪一脸的慌张:“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吗,怎么会现在就生了?”说着拿眼去看廖妈妈。

    廖妈妈也是苍白着脸,不过到底要镇定地多,道:“奶奶这是头一胎,早晚个二十来日个把月也是正常的。”说着上前握了君璃的手,“奶奶且不必慌张,太医与稳婆很快就到,奶奶和小少爷一定都会平安无事的。”

    又吩咐随即应声过来的向妈妈等人:“即刻让人烧热水,准备生产要用的一应东西去,姑娘们都还未嫁人,这些事也不懂,说不得只能麻烦几位老姐姐了。”

    向妈妈几个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