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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82部分阅读



    大夫摇头叹道:“如今这般情形,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罢了,我且去开个方子来先给奶奶吃着试试,究竟能不能保住,我也说不准,还望老夫人到时候不要太过难过才是,毕竟奶奶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太夫人忙叫人领着大夫去外间开方子,待大夫离开后,方冷下脸来,看向容浅菡道:“你大嫂说是吃了你送来的汤后才会肚子疼的,你有什么话说?”

    容浅菡被问得心头一跳,虽早已是六神无主,却也本能的知道,这样的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因忙做出一副吃惊兼委屈的样子,叫道:“祖母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大嫂是吃了我送来的汤才会肚子疼的吗?可当时大嫂明明没有喝啊,祖母就算如今不待见我了,也不能什么罪名都往孙我头上安罢?”

    太夫人还未及开口,帘子里面的君璃已哭道:“二妹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栽赃陷害你吗,我腹中怀的可是我的亲骨肉,我和你大哥哥的第一个孩子,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我怎么可能连他的生死安危都不顾,就为了栽赃陷害你?原是我想着二妹妹也是一片好意,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且二妹妹就算以前与我有一些小矛盾,到底也是我腹中孩子的亲姑姑,怎么也不可能害他才是,谁曾想二妹妹的心竟这般很……都是我的错,若我不是太过轻信人,又怎么可能害了我的孩子……都是我的错啊……”说到后面,已是哭得不能自已。

    侍立在帘外的廖妈妈也是满脸的泪,看向容浅菡道:“那可是二小姐的亲侄子,二小姐怎么就能下得去这样的毒手?都是老奴的错,若老奴不是想着汤是二小姐送来的,绝对不会有问题,事先细细查看一番,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老奴对不起大爷和奶奶,对不起夫人的在天之灵啊。”

    廖妈妈许是因太过自责,竟抬手自己扇起自己的耳光来,“啪啪啪啪”的声音,听得屋里众人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

    片刻之后,君璃忽然失控般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祖母,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他还来不及来这世上看一样……求您老人家一定要还孙媳一个公道,要还您的小曾孙一个公道啊……”

    悲怆哀婉至极的声音,听得容浅菡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里不自觉也带上了哭腔,语无伦次道:“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君璃仍在大哭着:“我可怜的孩儿,你千不该万不该托生到娘肚子里来,你哪里知道这世上便是血缘亲情很多时候也是靠不住的……在背后捅你刀子的,往往都是你最亲的人……你可得把那害你的人都看清楚记牢了,晚上记得找她去,万万不能轻易放过了她……”

    容浅菡毕竟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听得君璃后面这几句话,简直快要崩溃了,想也不想便哭着赶着周百木家的大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告诉我那个什么碎骨子别说寻常人了,连太医都不见得知道,还说当年我娘便是用这样的法子打掉那个什么卫氏,和爹爹另几个通房腹中贱种的,不也至今没人发现?不然我怎么敢将那东西下到大嫂的汤里去……我才活了多大,哪里就能知道这样的东西了,都怪你,都是你害我的……”

    话没说完,冷不防门口却传来一个饱含怒气的声音:“你说什么,当年卫氏腹中的孩子,竟是杨氏那个贱人给打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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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要将坏人一网打尽了哈,o(n_n)o~

    第一百八八回 侯爷的愤怒

    众人忙都循声望去,就见宁平侯正满脸暴怒的站在门外,眼里的戾色让人不寒而栗,显然方才的话不是别个,正是他说的。

    瞧得宁平侯忽然出现,旁人也就罢了,容浅菡眼里却是飞快闪过一抹欣喜,近乎喜极而泣道:“爹爹,您总算救女儿来了,您要是再不来,女儿可就要被人冤屈死了呀!”

    只是话才一出口,她便猛地想到自己方才于惊恐至极之下,说了什么话,欣喜随即变做了惊慌和害怕,忙又急声说道:“爹爹,方才的话都是我胡说八道的,娘从没做过那样的事,今日之事也不是女儿所为,女儿真是被冤枉的,求爹爹明察,求爹爹明察……”

    话没说完,已被宁平侯打断,至少对容浅菡来说,前所未有的声冷如冰,冻得她浑身都要僵住了,“我原想着你虽是杨氏所生,到底与她不一样,所以至今心里仍最疼你,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爹爹,您听我解释,您听我解释啊,我真个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是冤枉的啊……”容浅菡痛哭流涕,不由自主跪到了地上,想去抱宁平侯的腿。

    宁平侯却再不看她一眼,而是看向方才随着容浅菡一道跪下了的周百木家的,冷声说道:“你是那个贱人的陪房,想来那个贱人这些年做过些什么勾当你最清楚了,你若是都从实招来,本侯还可以考虑留你一具全尸,也可以从轻发落你的家人,如若不然,本侯便将你一家老小都挑断了手筋脚筋,扔到乱葬岗子去被野狗生吞活剥,让你一家老小都死无全尸!”

    周百木家的虽早已做好了自己连同家人在劫难逃的心理准备,依然被宁平侯的狠话吓得浑身发抖,心里则已将容浅菡骂了个半死,夫人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愚蠢的女儿来?蠢也就罢了,偏还不自知,还只当自己有多聪明,大大咧咧送上门不说,等事发后不但不能设法脱身,被人轻轻一吓,竟又嚷出夫人以前做过的阴私事来,她是嫌夫人和她并她们这些跟夫人的人都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一边暗骂着容浅菡,周百木家的一边已在心里做了选择,因颤声道:“奴婢都从实招来,还求侯爷饶过奴婢一家老小,给他们一条生路。”事实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气得容浅菡当即忍不住侧身给了她一个耳光,尖声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背主的叛徒,我娘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抬举得你比寻常人家的奶奶太太还要体面几分,连你一家老小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周百木家的捂着脸,不敢直视容浅菡,但话却说得颇不客气:“奴婢是背叛了夫人,可二小姐您难道就没有拖夫人的后腿,方才若不是您口不择言,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现下这个地步?若是夫人此番因此而不得善了,奴婢充其量只负三分的责任,您却少说也得负七分责任!”

    “你,你还敢嘴硬……”容浅菡气得已快说不出话来,不过宁平侯也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喝得她不敢则声后:“你的账我待会儿再跟你算,现下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就别怪我让人拿针来缝你的嘴了!”

    才看向周百木家的,冷冷道:“本侯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给我吐个干干净净,反正那个贱人不止你一个陪房,本侯自会一一审到,若你说的与他们说的对不上,本侯随时可以收回方才的话!”

    周百木家的闻言,不敢再多说,尽量言简意赅的说起大杨氏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来,“夫人是如何对待大爷的,侯爷早已知道,奴婢便不多嘴了……奴婢知道的,也就只当年卫姑娘和其他几个姑娘滑胎的事都系夫人所为,并侯爷早不能……早不能生儿育女之事了……”

    “你的意思,本侯这些年之所以再无儿女出生,也是那个贱人所为?”宁平侯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让周百木家的抖得越发厉害了,“当年夫人好、好容易才怀上了二小姐,谁、谁知道生下来却是女、女儿,偏大夫又说,夫人自、自此再不能生育了,夫人便对我们几个心腹陪房说、说决不能让侯爷再有旁的儿女,以免威胁到三爷和二小姐的地位,最好的法子便是一了百了,从、从根子上绝了这种可能……噗……”

    ‘能’字的尾音还未落下,已被踹了个窝心脚,吐出一大口鲜血后,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贱人竟敢如此对我!我这便杀了她,这便将她碎尸万段去,谁也不要拦我,我今日定要杀了她!”宁平侯咬牙切齿的说完,大步流星便往外走去,原以为大杨氏只是在问棋一事上欺骗蒙蔽了他,谁知道她还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不但连他已有的子嗣,连他可能有的子嗣都不放过,根本就是将他于鼓掌之间足足玩弄了二十年,他若再放过她,他就不是男人,也不必再活在这个人世上了!

    却只走出了两步,已被容湛挡去了去路,冷声说道:“父亲只管放心,绝对不会有人拦着你去杀大夫人,但在那之前,还请父亲先给我媳妇儿及她腹中的孩子一个交代,不然我便只能以长兄的身份发落您的爱女了,还望您事后不要怪我发落您爱女发落得太狠,说我不念兄妹之情什么的。”

    众人闻言,这才注意到,容湛也是与宁平侯一道回了的,只不过一直没找了的,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所以并没有人注意他罢了。

    容湛说完,不待宁平侯有所反应,已几步行至容浅菡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道:“此番你嫂子与她腹中的孩子无事便罢,若他们母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偿命罢!”

    容浅菡早已软得支撑不住自己全身的重量,见容湛眼里满是凶光,显然是真做得出要她性命之事,不由又是心虚又是害怕,只能望向宁平侯哀哀的哭道:“爹爹救命啊,大哥哥要杀了我,求爹爹救命啊……”

    宁平侯之所以会这般及时的出现在迎晖院,一半是担心孙子,另一半说来还是为了容浅菡,他听得君璃吃了容浅菡送来的汤后肚子疼,极有可能保不住腹中的孩子后,虽恼容浅菡不顾骨肉亲情,竟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想着她年纪还小,也许只是一时糊涂,自己若不出现,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他如今只剩下一儿一女了——他心里早已不拿容潜当儿子了,自然希望这一儿一女能和睦相处,以后成为彼此的依靠。

    谁曾想刚到门口,便听得容浅菡那一番近乎癫狂的话,之后又听了周百木家的招的那些大杨氏算计他的事,早已气得是五内俱焚了,若不是容湛拦着,他早已往家庙杀大杨氏去了,连带对容浅菡这个自来最疼爱的女儿也是大不如前,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当口再像以前那般护着他,徒惹大儿子生气,越发寒了大儿子本就还没被他捂热的心?

    因只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容浅菡不由越发害怕,只得对着容湛虚张声势道:“又不是我害的大嫂,大哥哥凭什么杀我,况祖母和父亲还在呢,这府里还轮不到大哥哥一手遮天!”

    说完却见容湛眼里凶光更甚,半点也不曾顾忌她的话,只能又看向上首坐着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太夫人,哭道:“祖母,求您老人家救命,求您老人家救命啊……”

    太夫人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淡声道:“你是我宁平侯府的嫡长女,也是唯一的嫡女,你父亲更是自来疼爱你胜过所有的子侄,不管杨氏做了什么,通不曾迁怒过你,仍一如既往的疼爱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好好儿的大小姐不当,好好儿的前程不要,非要学着杨氏往下道上走,你不但让你父亲失望,也让我失望!”

    也就是说,若容湛真要杀她,太夫人也一样只会袖手旁观……这个认知让容浅菡霎时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凉透了,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还这么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连人都还没嫁,凭什么就要这么年纪轻轻的死去?不,她还远远没活够呢,她不要死,她要活着,一定要活着,看今日这些欺负她的人通通不得好死!

    念头闪过,容浅菡正要扑向宁平侯再求他,想着说什么也一定要求得他心软,就听得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祖母、父亲容禀,二妹妹是娇客,尊贵的小姐,且年纪还小,如何会懂这些东西,必定是下人挑唆的,还求祖母与父亲明察!”

    却是一身素淡装束的顾氏小步走了进来,径自跪到了容浅菡身侧,继续说道:“别说二妹妹才十来岁的年纪了,如今连孙媳也并不知道那什么碎骨子,且那碗汤既是大厨房做的,其间过手的人就更多了,焉知不是什么人知道二妹妹关心大嫂子,找机会偷偷下的呢?”

    容浅菡没想到关键时刻,站出来救自己的竟会是自己近来很是不满的亲嫂子,原本她还深恨其遇事只会躲在屋里,从不说帮衬母亲呢,不由感动得热泪盈眶,忙顺着顾氏的话说道:“是啊,都是这个狗奴才挑唆的我,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那汤里被这狗奴才加了东西的,不然我怎么敢送去给大嫂子喝?大嫂子腹中怀的可是我的亲侄儿,我怎么可能下得去那样的狠手,那我还是个人吗?”

    容湛冷冷一笑,讥诮道:“看来二妹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嘛!”

    容浅菡不由攥紧了拳头,但也知道这会子不是与容湛硬顶的时候,只得哭道:“我知道我现下说什么大哥哥都是不会相信的了,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会这么厉害,我真的是被人蒙蔽了,还望大哥哥明察。”

    容湛却只是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而是看向宁平侯,沉声问道:“不知父亲打算如何发落此事?若父亲拿不定主意,我便只有自己来了。”

    到底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女儿,宁平侯这会子就算恨死了大杨氏,依然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容湛弄死容浅菡,只得以商量的语气与容湛道:“你妹妹毕竟年纪还小,便是有错,也是下人挑唆的,不如这样,将服侍她的下人全部处置了,另挑几个与她使,然后将她迁入红枫院修身养性,再给她挑一门远远的亲事,将来便直接在红枫院出嫁,你意下如何?”

    也就是说,不但会将容浅菡远嫁,还会将她一直关到出嫁,——这样的惩罚,已不算轻了。

    但容湛显然并不满意,只是冷哼道:“之前父亲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期待我媳妇儿腹中的小孙子,恨不能将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说得宁平侯一张脸白一阵青一阵的,他是期待儿媳腹中的小孙子,但这期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讨好大儿子,且孙子比起女儿来到底远了一层,兼之小孙子还没来到这个人世上,女儿却已是承欢自己膝下多年的,心多年的,心中的天平自然就倾斜了那么一点点,只得问容湛:“那你要如何?”

    容湛正要再说,丫鬟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大夫说了,这药得立刻吃下去才好。”

    廖妈妈忙起身接过,闪身进入帘后,低声劝一直嘤嘤低泣着的君璃吃起药来,片刻后满脸惊喜的出来道:“血止住了,大奶奶也觉得肚子疼得没那么厉害了,想来是药起到作用了。”吩咐送药来的丫鬟,“快去请大夫再过来给大奶奶诊脉。”

    丫鬟忙应声而去,很快领着大夫复又进来了,隔着帘子给君璃诊过脉后,松了一口气,道:“大奶奶吉人天相,据如今的脉象看来,胎儿有五分把握能保住了。”

    众人闻言,也都松了一口气,尤其容浅菡更是满心的庆幸,自己总算可以不必偿命了,可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被远嫁出京,且在出嫁之间都会被关着,不由又惊恐起来,忙哭求宁平侯道:“既然大嫂子与她腹中的小侄子已化险为夷了,爹爹能否不要再将女儿远嫁?女儿舍不得离开您,舍不得离开这么多亲人啊……”

    “不远嫁是吗?”宁平侯还未发话,容湛已冷笑道:“行啊,那就去家庙陪大夫人,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罢!”

    容浅菡闻言,不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远嫁便去家庙,难道她就只剩下这两个选择吗?可见太夫人与宁平侯都不发话,显然是默许了容湛的意思,她便是求他们也是白求,只得扑进了顾氏的怀里,哭道:“嫂子救我,我不要远嫁,也不要去家庙啊,嫂子救我……”

    顾氏心里是怎么想的旁人无从得知,但容浅菡是她的亲小姑子,这趟浑水她不淌也淌了,只得一边轻拍着容浅菡,一边看向太夫人和宁平侯祈求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