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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70部分阅读

丹霞本以为君璃离了安定侯府,日子只会过不下去,谁知道她却过得比自家小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老天可真是太不开眼了,凭什么让姓君的一个下堂妇,日子反过得比她家小姐这个胜利者还要滋润?还是忌惮一旁的容湛,方将即将出口的恶言给强咽了回去,然后被汪铮年的小厮给带走了。

    丹霞看得出君璃如今的日子过得不坏,汪铮年又不是眼睛瞎了,自然也看得出来,面上虽一副冷淡的样子,实则心里也多少有几分不痛快,那个女人当初不是为了自己要死要活的吗,怎么才短短几月不到,便已琵琶别抱,还一副与新夫婿琴瑟和鸣的样子?亏他前阵子还在听了几位长辈的话后,有几分后悔当初不该与她和离呢,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

    前面的马车一离开,容湛便看到了汪铮年,当即如临大敌,忙忙对君璃道:“热得紧,我们还是快走罢,省得待会儿中了暑,不是闹着玩的。”

    君璃本就当汪铮年不相干的人,自然任何时候离开都无所谓,闻得容湛的话,点头道:“嗯,那我们走罢。”说着就着容湛的手上了马车,待容湛也上了马车后,便被簇拥着,很快驶出了汪铮年的视线范围之内,径自往城里驶去。

    半道上,容湛一直没有说话,就在君璃忍了半日,到底忍不下去要问他之时,他忽然低声开了口:“你后悔吗?”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君璃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失笑,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后悔呢?”

    容湛不情不愿的道:“你没听见先前二婶的话吗,文武双全,深得皇上器重,想也知道将来会是何等的前途无量,换做我是你,指不定一早便后悔了!”他这会儿才深深的后悔起自己早年的不学无术来,早知道他当初就该好生念书好生习武的,那样的话,今日就算他与姓汪的仍有差距,至少那差距不会那么大,大得他,自惭形秽!

    君璃却只是淡淡道:“再前途无量又如何,那样自私凉薄的一个人,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后悔的。”说着把当初她与汪铮年和离的真相大略说了一下,“方才那个丫鬟,就是那位柳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也听见了,如今柳小姐都病成那样了,他都不肯回去见她,可见这人的心有多硬,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天神下凡,我也不屑一顾,所以,你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在旁人看来,汪铮年不论从哪个角度上看,或许都能甩容湛几条大街,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能带给女人多大的荣耀,而是有没有将女人全部放在心上,愿意为自己的女人做到哪一步,在这方面,容湛虽也做得不够好,但至少她能感受到他的一片心,于她来讲,仅此一点,已经足够!

    ------题外话------

    感冒了,胸口像被压了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背心也凉飕飕的,跟没穿衣服似的,伤不起啊……

    另外,珠珠开新文了哈,《侯门医女:庶手驭夫》,虽然才只两张,但真的很不错,亲们可以先收着,等肥了再宰哈,o(n_n)o~

    第一百六十回 烟花

    二夫人怒气冲冲的回到宁平侯府,果然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便直奔照妆堂,要找太夫人说君璃的不是去,不想太夫人正与宁平侯和二老爷三老爷打马吊,兄弟三人都有意让着太夫人逗她开心,太夫人面前素日专门放钱的一个螺钿小匣子堆得满满的,满脸都是笑容,显然兴致极高。

    二夫人心里虽恼君璃,到底不敢在这时候去败太夫人的兴,只得赔笑上前请了安,先回了自家院子里梳洗更衣,打算等稍后太夫人那边牌局散了之后再去见太夫人。却不防她才离开不久,太夫人便自他处得知了下午之事,待她晚些时候再去求见时,只说累了歇下了,并不见她,她一再央人进去通传,太夫人依然不肯见她,她只得悻悻然离开了照妆堂,回了自家去发脾气不提。

    彼时的人重孝道,不论是谁出门回家后,依礼都该去长辈屋里问安,所以先前二夫人第一次去照妆堂见太夫人时,今日其余跟着出门的众人也是一道跟了去的,只除了容浅菡,她一到家便推说身子不舒服,怕是热着了,要先回房躺一躺,央容浅莲帮着禀告太夫人一声。

    容浅莲见她脸色是有些不好,只当她是真不舒服,不疑有他,还一再吩咐她的丫鬟多经心,瞧着她主仆一行离开后,方跟着众人进了照妆堂。

    却不知道容浅菡一离了她的视线范围以内,便立马变得精神起来,先是说自己要去园子里歇会儿,让人备茶备点心去,将跟着的人打发了大半,随即又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将余下服侍的人再打发得只剩下两个心腹丫鬟后,方绕一条僻静的小径,行至大杨氏院子后边,趁人不注意时,偷偷经后边的一扇小门溜进了大杨氏院里。

    容浅菡熟门熟路的行至大杨氏正房后面的后罩房,先紧着叩了三声门,随即缓缓叩了三声,又再紧着叩了三声后,门便自里面被打开了一道缝,然后容浅菡速度极快的闪了进去。

    就见屋子被布置成了一间佛堂,彼时大杨氏正跪在观音像前的蒲团上,闭着眼睛转着佛珠念念有词,一副极是虔诚的样子,弄得本来心里还有几分浮躁的容浅菡见了,心也慢慢平静下来,轻手轻脚跪到了大杨氏的身后去。

    大杨氏虽一直未睁开眼睛,却知道是容浅菡来了,手里佛珠不停,只低声问道:“那两个单独留在外面了?”

    容浅菡的声音里有遮掩不住的兴奋:“嗯,都不必我出手,二婶先就与他们起了冲突,领着大家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会儿怕是正在祖母面前告他们的状呢,他们并没有跟回来,据说是约了君家大少爷晚间一块儿吃饭,娘只管放心,今晚上咱们一定能成事!”

    大杨氏闻言,总算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还有精光一闪而过:“哦?那个小崽子也跟他们两个一块儿的?那敢情好,索性将他一并解决了得了,也算是为你姨母解除了心腹大患!”

    说着,想起那日杨氏来见她时哭着说的话‘如今我们老爷在部里日子不好过,那姓严的将他架空得连底下的郎中都敢给他脸子瞧,他敢怒不敢言,便只能回府拿我和孩子们撒气,今日我来之前,他还再四说,若姐姐再不履行承诺,就别怪他不念旧情,送我回娘家了,说反正他也不缺儿子,嫡的庶的都有,就算已经过继出去了,再过继回来便是。求姐姐不看妹妹,也看在您几个外甥外甥女儿的份上,拉拔我们一把罢!’,情知君伯恭的耐性已被如今的上峰严大人给磨得频临告罄的边缘了,急需银子去活动,她若再不行动,不但杨氏要受罪,亦连她自己也别想独善其身,所以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今日这个最佳的时机。

    却不想老天终究还是眷顾她的,不但让她筹谋的事情顺顺利利的,还给她送了君珏这头肥羊来,莫不是知道她如今正缺银子,所以特意给她送银子来的?等帮着君伯恭解决了君珏,她也不要多的,只要三成,想来应该就能保她的一双儿女一世无忧了!

    再说君璃与容湛坐了马车,随着熙熙攘攘的人们缓缓的往城里赶,待终于进了城时,已是申末酉初了,君璃便也改了初衷,没有先四处逛逛去,而是吩咐车夫直接将马车驶去了与君珏约好的听雨楼。

    一时到得听雨楼,就见君珏早已侯在楼下了,一瞧得印有“宁平侯府”徽样的马车驶过来,便迎上前说道:“姐姐,您不必下车,且让马车直接驶进酒楼的后花园,省得被人冒撞了。”

    君珏透过纱帘往外一看,外面的确来来往往都是人,鱼目混杂的,便应道:“你在前面引路罢。”

    待车夫在君珏的指引下将马车驶进听雨楼的后花园,行了个礼退下后,君璃方与容湛下了马车,就见这酒楼竟是建在护城河内河畔的,有一半还凸进了护城河里,以木质的围栏围住,显得十分朴拙有趣,再外围还种了一圈柳树,如今正是绿树成荫的时候,随着威风轻轻拂动,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整个人都跟着清爽起来,君璃几乎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幽静的地方,忍不住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君珏,问道:“珏弟,这地方真不错,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君珏笑道:“这是我一个同窗家开的,我前阵子跟着他来过两次,觉得这里地方幽静,菜也不错,所以才起了意请姐姐也来逛逛,姐姐喜欢就好。”顿了顿,又道,“对了,难得我那个同窗今日也在,他人品才学都很不错,素日里对我更是照顾颇多,姐姐待会儿要不要见见他?”

    君璃只听得他说那个同窗对他照顾颇多,已一叠声道:“自然是要见的,好歹也要当面答谢一下人家对你的照顾才是。”

    君珏等的就是这句话,笑道:“既是如此,待会儿我便让他来姐姐一见可好?”说着,不忘不怀好意的看一旁的容湛一眼,看得容湛心里霎时警铃大作,暗想小舅子忽然介绍自己的同窗与媳妇儿认识做什么,难道还打着让媳妇儿与他和离另嫁的主意不成?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讨债的!

    见容湛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君珏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得意,然后一马当先,引着二人往楼上自己早已订好的雅间儿走去。

    一进门,就有小二过来殷勤的引几人上楼,君璃瞟了一眼大厅那满堂的喧嚣,不由暗赞这听雨楼的生意可真是有够好的,似今日这般阖家团聚的日子尚且这般客似云来,平日里声音有多好,简直可想而知。

    三人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靠河的雅间,君璃眼前便是一亮,这个从外面看起来极不起眼的雅间儿里面却是十分的宽敞,几个高高的烛台映着洁净的墙壁,让屋里墨色的桌椅都似闪着金属般的光芒。

    待小二拿了菜单上来时,君璃就更忍不住大赞老板好巧妙的心思了,只因那菜单竟是以竹子做成的扇面,菜名儿俱罗列在上面,让吃饭这件本来很稀松平常的事,也一下子变得风雅起来。

    君珏在一旁在君璃做介绍:“这个白果羊肉和鸡汤氽海蚌是这里的招牌菜,姐姐一定要尝尝。还有这个糟银鱼和盘兔羹也不错,姐姐也可以尝尝。”

    他说一句君璃便应一句,姐弟两个一副亲亲热热旁若无人的样子,直把一旁容湛膈应了个半死,咬牙暗想道,他得想个什么借口,一吃完饭便甩开小舅子,带了媳妇儿单独去逛庙会看烟花才是,不然有小舅子在一旁,他别说乐呵了,不被气死就是好的了!

    姐弟二人很快点好了菜,那小二便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君璃又与君珏说了几句话,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有些冷落容湛了,忙看向他笑道:“这里真的很不错,你觉得不觉得?”

    容湛撇嘴道:“我还以为奶奶早忘记这屋里还有一个我了呢!”话说得酸溜溜的,让君璃好气又好笑,道:“我哪里忘记你了,只不过是一时没顾得上与你说话而已,我方才不还点了你爱吃的砂锅煨鹿筋吗?”

    正说着,有人在外面敲门,君璃只当是小二,因与君珏道:“想不到这里上菜速度也挺快的。”

    君珏却但笑不语,几步上前亲自拉开了门,迎了一个人进来,却不是小二,而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容貌虽及不上容湛,也略不及君珏,但其身上却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一进来便抱拳笑向君珏道:“方才未能亲迎慎之兄,还请慎之兄勿怪!”他这一笑,原本不算出色的容貌似是被镀上了一层金似的,霎时变得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球,偏又不会让人觉得咄咄逼人,而是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

    “别山兄言重了,你事忙愚弟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都是自己,不说这些见外话。”君珏忙抱拳还礼,随即又与来人介绍君璃,“这是家姐。姐姐,这便是我方才与你提及的对我照顾颇多的同窗冯迟冯别山兄。”

    君璃忙起身屈膝见礼:“冯世兄好。舍弟才还与我说,您素日对他照顾颇多,我先在这里谢过冯世兄了。”

    冯迟这才看清了君璃的脸,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惊艳,嘴上已笑道:“君小姐客气了,我与慎之兄既是同窗,私下里志趣又颇相同,彼此照顾也是应当的,当不起君小姐这一声‘谢’……”

    话没说完,已被一旁的容湛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什么小姐,内子早已嫁为人妇,这位冯兄称内子为夫人或是奶奶都使得,就是不能称为小姐,舅兄难道事先没与冯兄提及这一点不成?”

    “这位想来就是慎之兄曾提及过的容兄了罢?幸会,幸会!”冯迟脸上笑容不变,却避重就轻的不回答容湛的话,只是与他寒暄。

    让容湛禁不住又是一阵光火,很不客气的瞪了君珏一眼,被君珏毫不客气的立时便回瞪了回来。

    冯迟已在招呼大家落座:“都别站着啊,横竖没有外人在,何必非要弄得这般生分?”

    什么叫‘没有外人在’,啊呸,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内人不成?容湛气得几乎要暴走,见君璃难得这么高兴,到底强忍住了,勾唇向冯迟道:“冯兄对待所有初次见面的人都这般热情吗?难怪冯兄家的酒楼客似云来呢!”

    冯迟只是笑笑,并不接他的话,又与君珏说了几句,适逢小二端着托盘上菜来了,冯迟便推说还有事先走一步,离开了雅间儿,容湛的脸色方稍稍好看了些。

    万幸这次吃饭,君珏没有再像上次那般时时不忘与容湛别苗头,虽然二人之间的气氛仍然有些怪异,但君璃决定选择性无视,痛痛快快吃了一顿饭。

    好容易等到君璃吃完,容湛忙不迭道:“天已经黑下来了,怕是过不了一会儿就要放烟花了,我们不如早早去街上找个视野好点的地方,以便待会儿观看?对了舅兄,你今儿个要不要温书,不如与我们一块儿去?”嘴上说着邀请的话,心里却在不停的祈祷,小舅子千万不要答应,千万不要答应啊!

    只可惜君珏随即便笑得一脸可恶的道:“好啊,朝廷一年也就端午、中秋与上元三节会阻止放烟花,我今儿个索性不温书了,就与姐姐你们一块儿去瞧一瞧,松散松散。”

    容湛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如今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罢?话说回来,小舅子的脸皮也真是有够厚的,他都已近乎明说让他不要跟去,连理由都给他想好了‘要温书’,谁知道他竟还要跟去,难怪小舅子面白无须的,根本就是皮儿太厚胡子长不出来有没有?

    君璃却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君珏自来刻苦,一年难得有放松的时候,想也不想便应道:“一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的确该松散松散,你便与我们一块儿去罢,等结束后,我们先送了你回去,自己再回去不迟。”

    于是夫妻姐弟三人下了楼,君珏先去大厅结账,却被掌柜的告知自家少东家早已说过不收他们一桌的银子,连君珏给的打赏都不要,君珏只得将银子放回荷包里,与君璃容湛一道,离开了听雨楼,弃车不用,直接步行往待会儿要放烟花和举办庙会的几条街道上而去。

    方走到举办庙会的朱雀大街,君璃便觉得眼睛不够用了,整条朱雀大街连同旁边的巷道都被照得亮堂堂的,如同白昼一般,虽然远远及不上现代的白天与黑夜都一样,也足够君璃惊叹了。街道两边都是摆小摊儿的,各色吃的玩的数不胜数,还有表演歌舞和杂耍的,将原本宽阔得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所幸有容湛和君珏一左一右护着,君璃方不至于被人挤着。

    三人被人群拥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卖孔明灯的小摊前,君璃见那些孔明灯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不由有些心动,容湛一直密切注意着她,见她目光停在那些孔明灯上便移不开了,估摸着她是想买,便上前挑了一个橘色的,问小摊的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笑道:“公子,这个五文钱。”

    容湛也不还价,随即自荷包里抓了一把铜钱,也懒得数,直接便递给了老板,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