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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38部分阅读

    旁人,瞧得湛儿这般不争气,三番五次的惹祸生事,只怕早对他心灰意冷,再不管他的事了,更别说劳神费力的为他娶媳妇了……”

    一旁被宁平侯喝骂了一顿后,便被众人有意无意无视了这么久的容湛终于再忍不住,怒气冲冲打断了容太夫人的话:“祖母,母亲自是一片好心,想为我娶一个知冷知热,如母亲自己那般贤良淑德的媳妇,可母亲分明被那个泼妇蒙蔽了呀,别说似母亲那般贤良淑德了,她连母亲的万中之一都及不上,这样不贤善妒,还心肠歹毒的女人,孙儿今日是一定要休了她的,还请祖母为孙儿做主,也请母亲原谅,儿子不是有心给您难堪的,您待儿子的好,儿子一直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是断断不肯伤您心的,实在是根本没法与这个女人过下去!”

    大杨氏虽乐得见容湛与君璃水和不容,那样容湛便一直不可能有嫡子,于世子之位之争上,便又失去了一个有力的筹码,但因与君伯恭有言在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君璃过门第一日便被休弃,只得强忍下满心对君璃的厌恶,笑着好言劝容湛道:“你是之前没见过你媳妇,不了解她,所以才会觉得她不贤的,事实上她这人最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你与她相处得久了,自然也就知道她的好了。至于今日之事,想来也定是那两个丫头仗着你素日好性儿,做得委实太过分了些,所以才惹恼了你媳妇以致被卖掉的,也算是情有可原。再者……”

    说着掩嘴一笑,打趣道:“你媳妇那也是将你放在了心上,所以才会小小的打翻了醋坛子的,那些个好得蜜里调油的小夫妻间谁不是这样?你该为此而高兴才是啊,怎么反倒生起气来?”

    又说君璃:“你也是,有什么话与湛儿和和缓缓的说不行,难道他还能不允你?那两个丫头再不好,总跟了他一场,又岂能没有几分情谊?你却一上来便直接将人给卖了,也难怪湛儿心里一时接受不了。罢了,今儿个总是你们的好日子,我既是做母亲的,又是做姨母做婆婆的,今儿个就来与你们充当一个和事佬如何啊?”

    大杨氏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到君璃面前,先将她自地上拉起来,送至容湛面前,然后拉了二人的手放在一起,佯怒说道:“好了,当着满屋子长辈的面儿,我就当你们握手言和了啊,以后再不能这般不懂事的惹得长辈们都为你们生气伤心了……”

    话没说完,容湛本能的便想拉回自己的手,嘴上犹愤愤道:“这样善妒歹毒的女人,谁要跟她握手言和,我今儿说什么也要休了她!”

    君璃原也想抽回自己手的,暗想被两个她都厌恶的人碰了手,回去后不洗个百儿八十遍的,如何能消除掉她的恶心?

    奈何还没来得及,上面宁平侯已暴吼道:“你个兔崽子还没完了是不是,老子实话告诉你,别说你媳妇只是卖了你两个通房,就算把你院子里所有人都卖了,她依然是宁平侯府明媒正娶的大奶奶,我可不像你母亲那般好性儿,有那个耐心轻言细语的劝你,你若再废话,老子即刻打断你的腿!”

    说得容湛禁不住瑟缩了一下,但片刻过后,又梗着脖子道:“父亲便是真打断了我的腿,我也依然坚持要休妻……”

    “你这孩子,没见你父亲已经气成这样了,你不说认错也就罢了,还在这里火上浇油,果真又惹得你父亲打你的板子,疼的还不是你自己,还有我这个做母亲的?”一语未了,大杨氏已忙嗔道,“你祖母和父亲等你们敬茶已经等了一早上了,这会儿都还空着肚子呢,你眼里若还有我这个母亲,就与你媳妇赶紧敬了茶,再好生回你们院里去,小两口儿家家的,床头打架床尾和,明儿自然也就好了,你再不依不饶的,也不怕寒了你媳妇的心,事后自己回想起来也后悔?”

    说完不待容湛有所反应,已一叠声的命丫头端茶拿蒲团去,待茶端来蒲团也取来后,又亲自端了一盅茶递给容湛,小声催道:“还不快去?”

    容湛也不知是真被宁平侯吓住了,还是真怕伤了大杨氏的心,亦或是终于明白自己只凭君璃卖了他两个通房便想休了她已是不可能的事,而要让他说出君璃昨晚上没有与他圆房还打了他之事,当着满屋子人的面,他又委实丢不起那个脸,只得不情不愿的接过了茶盅,然后跪到了蒲团上,瓮声瓮气先向容太夫人道:“请祖母喝茶!”

    君璃是从头至尾都知道容湛不可能休了她的,闹了这么一场,想着容湛短时间内是绝无可能再进她的屋子,她也算是变相达到了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的目的,见他跪下给容太夫人敬茶了,自己便也自丫鬟手中接过茶盅,跪到了容湛旁边的蒲团上,将茶举过头顶,对着容太夫人道:“请祖母喝茶!”

    容太夫人强撑病体等了这么一早上,早累得不行了,方才对着大杨氏时还能勉强赞君璃一句‘想来多少有几分肖似你的地方’,这会子直接对上君璃,可就没什么好脸子了,喘着气语气不善的说道:“虽说咱们这样人家轻易不会休妻,以免坏了两家的名声,可你这气性也未免太大了些,那些个丫头不过是猫狗一般的玩意儿罢了,也值当你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还累得一屋子的长辈反倒去等起你们两个小辈来,实在有些个不识大体。今儿个瞧在你们母亲的面儿,我便不与你计较了,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就别怪我老婆子不讲情面了blbl……”

    直训了君璃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方停下,这还是她自己训累了,不然指不定还要训到什么时候,才示意身旁的贴身妈妈收了君璃奉上的鞋袜,赏了君璃一套红宝石的头面,赏了容湛一个红包,命他们去给宁平侯和大杨氏敬茶。

    容太夫人说了这么多,君璃却当听耳旁风似的,脸上一直带着得体的微笑,就好像容太夫人不是在训她,而是在夸她一般,看得厅内众人不约而同的暗想,这个新媳妇倒挺沉得住气的,容二夫人容三夫人更是禁不住幸灾乐祸,新媳妇一瞧便不是省油的灯,又与她们那位大嫂貌似不对盘,以后她们可有好戏瞧了!

    宁平侯的见面礼是一张薄薄的封红,君璃奉上的同样是鞋袜,嘴上虽道着谢:“儿媳谢侯爷赏!”心里却在想着,看样子宁平侯给她的应当是一张银票,只不知面额是多少?好歹宁平侯也是堂堂侯爷,出手应当不会太小气罢,不然她岂非是跪得太亏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还叫侯爷呢?”

    抬头一看,却是身穿宝蓝凤尾杜鹃折枝刺绣上襦,下穿霜色五彩花卉刺绣马面裙,头戴大凤钗和金铰链坠蝴蝶抹额的容二夫人一脸笑嘻嘻的在说话。

    君璃忙做出一副羞涩的样子,低着头小声改了口:“儿媳谢父亲赏!”至于“爹爹”神马的,她还是别恶心自己了,省得一叫宁平侯便想起君老头儿。

    大杨氏的见面礼则是一对翡翠手镯,君璃同样谢了赏,便由大杨氏领着去给容二老爷夫妇敬茶:“这是你二叔父,这是你二婶婶。”

    二老爷的见面礼同样是一张封红,二夫人的则是一套赤金满池娇的分心,还拉了君璃的手,亲热的说道:“我自来最喜欢女儿的,偏膝下只得你大妹妹一个,明儿你得了闲,可要多去我屋里走动走动,也好让我沾沾你们年轻人的鲜活气。”

    君璃笑着满口应“是”,“以后一定多去叨扰二婶婶,就怕二婶婶到时候嫌我呱噪。”心知二夫人之所以待自己亲热,乃是为了与大杨氏别苗头,她可没兴趣做她们妯娌之间的磨心。

    三老爷与宁平侯并二老爷果然是兄弟,给君璃的也是一张封红,三夫人则给的一支赤金镶祖母绿、红宝石、猫眼石衔莲子米大小珍珠的凤钗。

    三夫人一身翠纹织锦羽缎袍子配暗红万字如意纹曳地裙,一笑便露出嘴角的两个梨涡,单论长相,比大杨氏还要强上几分,待君璃同样很亲热:“二嫂膝下好歹还有你大妹妹,我这个同样喜欢女儿的膝下却连半个女儿都没有,以后你可不能只去你二婶婶那里,得了空也得多去我那里走动走动才是。”

    君璃自是没口子的应了,当然,同样也没真将三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只要她们不犯到她头上,她才懒得去管她们与大杨氏之间的破事儿。

    见过长辈们后,便轮到平辈们了,因容湛是平辈中最长的那一个,君璃这回倒是不用再给人行礼了,只管坐着受礼,再将见面礼一一送上,顺带收回一大堆的回礼即可。

    两位小姐容浅莲和容浅菡君璃都是早就见过的,受了二人的礼,起身回了半礼,每人赠了一个荷包后,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容湛的一众弟弟,尤其是大杨氏的亲生儿子容潜身上。

    容潜二十来岁的样子,单论长相,比容湛稍有不及,但论起气质来,他便足以甩容湛好几条街还有余了。穿一件金丝织锦长袍,乌黑茂密的头发用发带束着,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与容湛一模一样的狭长桃花眼,但容湛眼里时时闪着的都是猥琐光芒,容潜眼里却是一派正气,谦逊的给君璃行过礼,为容三奶奶告过罪,说明现下她正坐月子,不方便出来给君璃见礼,并送上他们夫妇准备的见面礼——一对婴儿拳头大小,用白色贝壳做花瓣,做成含苞欲放玉兰状,边上再缀了用淡红色珊瑚和紫色珍珠串成珠串的鬓花后,便目不斜视的退回了原地。

    看得君璃禁不住暗自感叹,明明就是一个爹生的,怎么两兄弟之间却差那么多?不过想起二人虽是一个爹生的,却不是一个妈生的,便瞬间默了,话说,大杨氏能哄得容湛至今都以为她是真心待他,一口一个“母亲”的叫得比亲妈还亲热,这也是人家的本事,不过那货难道从不用脑子的,为什么就不想想,怎么他与弟弟之间就差那么多呢,明明是一个爹生的一个妈教的,又是在同样的坏境下生活,怎么差别就会那么大呢?

    除了容潜以外,容湛的一众弟弟便只有容二爷是已娶了亲还生了两个儿子的,容二爷容瀚也是帅哥一枚,与一身白蝶戏花大红洋缎小袄配月白妆缎百褶裙,戴赤金嵌玛瑙步摇的容二奶奶柯氏站在一起,端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十分之赏心悦目。夫妻二人送君璃的是一对八宝玉凤蝴蝶簪。

    除了给二奶奶三奶奶各回了一个荷包,其余男丁君璃一律送的是一块上好的徽州砚并一套狼毫,二奶奶的两个儿子是一套文房四宝,三奶奶的女儿则是一块金锁。

    因之前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等认完了亲,已将近午时了,君璃也已有些头昏脑涨,暗想这宁平侯光上下主子都十好几口,可真是有够复杂的,累了这一上午,等回去吃过饭后,她可得好生睡个午觉。

    她年纪轻轻的都觉得累了,更何况容太夫人上了年纪,又是久病未愈的人?早累得不行了,好容易见君璃将所有人都认完,当即便命人扶了她回内室歇息,又道等会儿吃饭不必等她了。

    大杨氏与二夫人三夫人忙起身跟进了内室去服侍容太夫人,约莫半个时辰后,妯娌三人方鱼贯着从里面走出来,大杨氏便吩咐妈妈们在偏厅里摆宴席。

    男人们则由宁平侯打头,去了旁边的小花厅,在那里吃饭。

    等宴席摆上来后,因君璃是新媳妇,便很自觉的站到了大杨氏身后要给大杨氏布菜,不想才刚站定,二夫人已笑道:“大奶奶既是大嫂的外甥女,如今又是儿媳妇了,想来大嫂不会不怜惜大奶奶,定要大奶奶立那些劳什子的规矩罢?”

    三夫人与她一唱一和:“瞧二嫂这话说的,谁不知道大嫂是出了名的贤良人,又怎么可能做出磨搓新媳妇的事来,是罢大嫂?”

    大杨氏闻言,对二人恨得牙痒痒,笑道:“如今大奶奶才刚过门,自然不用立那些规矩。”言下之意,等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说完便不由分说打发君璃去了旁边的次席:“去与你二弟妹和两位妹妹一块儿坐了罢,彼此也好趁此机会熟悉熟悉。”

    君璃并不怕大杨氏以后让她立规矩,她有的是法子应付此事,方才之所以主动站到大杨氏身上,也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因此并不理会大杨氏妯娌三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屈膝应了一声“是”,便去了旁边的次席。

    第九十八回 疑惑

    一时宴席散了,妈妈们沏了茶来,君璃忙起身接过,依次奉与大杨氏妯娌三人吃了,见时辰已经不早,便状似无意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待哈欠打出后,又意识到不该如此一般,忙抬手掩住了,眼神有些惊慌的看了大杨氏一眼。

    见此状,大杨氏还未发话,二夫人已笑道:“瞧我们,竟忘记昨儿个大奶奶累了一日,夜间也未曾好生歇息,早起更是赶着过来敬茶,只怕这会子早支撑不住了,大嫂,依我说,我们不如就此散了,也好让大奶奶回去歇息歇息?”

    三夫人忙也笑道:“的确是我们疏忽了,说句不甚尊重的,好歹咱们也都是过来人,竟连这一茬儿也未想到。大嫂,就依二嫂说的,我们不如就此散了罢?明儿大奶奶还要回门呢,且让她回去歇息歇息,也省得明儿回去后没精神,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瞧了心疼。”

    大杨氏被二人的一唱一和说得皮笑肉不笑的,睨了君璃一眼,才笑道:“倒不想大奶奶竟如此得二位弟妹的眼,这才半日功夫相处下来,便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倒衬得我这个正经婆婆多有不及矣。既是如此,便散了罢,待明儿大奶奶回门回来后,大家再亲香也不迟。”言下之意,她才是君璃的正经婆婆呢,她都还没有发话,有二夫人三夫人什么事儿?

    君璃将三人的话听在耳里,面上只做一副娇羞状,心里却在暗想,这容家的三位夫人,就没哪个是省油的灯,连说个话都要拐几道弯,自己方才的小聪明只可一,绝不可再,否则不慎被卷入她们妯娌之间的明争暗斗里,以后可就别想再有清净日子过了。

    待君璃被锁儿秀巧几个簇拥着回至迎晖院时,已是未时二刻,被君璃留下来看家的晴雪与坠儿早急得不行了,一听得院里有人叫:“大奶奶回来了!”便忙忙接出了屋里。

    二人先急急打量了君璃一番,见她与离开时并无二致,方稍稍松了一口气,屈膝见过礼,簇拥着君璃进了屋子后,晴雪忙沏了一杯茶递给君璃,待她吃了几口后,方问道:“小姐……大奶奶,您还好罢?”实际是想问容太夫人与宁平侯等长辈有没有为难她。

    君璃如何不明白晴雪的意思,笑着反问道:“你瞧我的样子,像是不好的吗?”说着摆手令秀巧香巧等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了晴雪坠儿与锁儿三人服侍,方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折腾了一上午,真是累死人了……”

    话没说完,晴雪已嗔道:“大喜的日子,小姐偏不知道忌讳,只知道抱怨奴婢哆嗦,您当奴婢愿意啰嗦不成?还不是您老是说错话儿。”

    见晴雪又要开始唠叨了,君璃忙比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打住,我知道了,至多以后再不说便是。”看向锁儿,“把我才收到的那些见面礼都拿出来,让我瞧瞧今儿个那几跪到底值得值不得。”

    锁儿闻言,抿嘴一笑,道:“据我看来,小姐今儿那几跪还是挺值的。”说着将为君璃收着的那些见面礼都拿了出来。

    君璃也不去看大杨氏等人给的那些首饰,那些东西价值几何几乎都是一目了然的,而是径自打开了宁平侯给的那个封红,见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因点头道:“一跪值一千两,还算值得。”随即又打开二老爷和三老爷给的封红,见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笑了起来,“难道二老爷与三老爷事先竟通过口气不成?”

    晴雪在旁边收拾收到的那些首饰,都用紫红色的姑绒毡垫细心垫好了,收到匣子里放好后,方压低了声音向君璃道:“才我瞧了下那些首饰,除了太夫人给的那套头面略微值钱些,再就是夫人给的那对镯子品相还算不错以外,其他的瞧着虽还不错,价值却都只在百两之间,看来坊间传说宁平侯府已是大不如前,只剩了一个空壳子所言非虚。”

    君璃穿来这里已经大半年,也算是见识不少好东西了,多少也能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