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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33部分阅读

    ,谁知道杨氏再惹恼了他,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午时初刻,君伯恭便领着君珏与君琪回来了,一回来便将家里上下人等全召齐了,当众宣布自即日起,君珏便是二房的大少爷了,大房的大少爷则变成了君琪,但大房与二房本就是同枝一脉,所以排行仍按以前来,君珏仍称大少爷,君琪仍称二少爷,又因二老爷君仲谦早逝,并无家宅产业,所以君珏仍住在家里,等将来成亲后再说要不要单过的话。

    此话一出,君璃正想出言反对,君珏先站了出来,拱手恭恭敬敬的向君伯恭道:“大伯父爱惜留住,侄儿本不该辞,但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大伯父虽疼爱侄儿,只家中终究还有大伯母和各位弟弟妹妹们呢,侄儿不愿意大伯父为难,所以已经决定这便出去赁一间屋子,就这几日便搬出去了。”

    不待君伯恭说话,又道:“再就是家下人等的称呼问题,侄儿的意思,还是让大家称呼侄儿为‘大爷’,称呼琪弟为大少爷的好,如今二房就只侄儿一个人了,侄儿便算是二房的家主,顶立门户的人了,哪里还能做以前那不知稼檣艰难民生疾苦的大少爷?当然,这都是侄儿的一点子浅见,未知大伯父意向如何?”

    君珏话说出口,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微妙起来,君璃将众人各异的反应尽收眼底,就忍不住悄悄笑了起来,想不到自己能想到的,珏弟也都想到了,看来自己以后可以少操好些心了。

    方才君伯恭话音刚落,君璃便已想到,若仍任由君珏住在君伯恭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君伯恭已经不能再搬出父亲的名分压他,但伯父也是长辈,君珏仍不能顶撞于他,仍得听他的话,那样一来,这场过继便白过继了,还有什么意义?自然还是搬出去的好,到时候关起门来清清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知道多好呢!

    至于称呼问题,就更重要了,若仍任由下人们唤君珏大少爷,那就意味着君家的一家之主仍是君伯恭;唤大爷则不然,意味着撇开长辈的身份不谈,君珏便是与君伯恭一样平等的二房家主了,以后二房就他一人独大,便是君伯恭也不能随意再过问二房,也就是过问他的事。

    君伯恭虽自来不喜君珏这个长子,但见他这般自然的便唤自己为“大伯父”了,心里还是多少有几分不痛快,等到再听完君珏的话,明白他这些话背后所隐藏的意思后,他的这几分不痛快就更是瞬间上升为了恼怒,暗自冷笑道,哼,小兔崽子,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飞了,不就是仗着有几个你那个无情无义的娘留给你的臭钱吗,且先让你得意几日,以后有你哭着求着想搬出来,想再被下人们称为大少爷的时候!

    君珏忙应了,心里暗自打定主意,等明日容家来下过定之后,他便搬出去,就搬去姐姐在四条胡同的宅子里,以后除了安心念书备考外,也尽量多为姐姐分忧解劳,总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任由姐姐一个人单独的面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以后都要与姐姐一起面对!

    君璃也是这般想的,等过几日便让珏弟搬去自己的陪嫁宅子里,到时候一应陈设乃至服侍之人都是现成的,他也好安心读书,不必为那些个琐事烦心。

    而君伯恭虽约莫能猜到姐弟二人的打算,却也管不着了,毕竟君珏已不是他的儿子,而君璃的陪嫁他又无权过问,说不得只能强压下满心的郁卒,暗自在心里发狠,等他谋划的事情变成真的后,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第二日,容家请的媒人领着容家的人来下聘,计有金戒指三十二对、金耳环十六副、金镯子八对,给新娘的四季衣裳四十八套、绸缎四十八匹,衾褥十六具,外加五千两聘银,还有给亲家的四匣金银首饰、双鹅双酒、羊腿、肘子及各样蒸食,龙凤饼、水晶糕及各样喜点并各色干果鲜果,前前后后,共有五十八抬礼,倒也符合容家侯府的身份,引得左邻右舍都跑出来观看。

    君伯恭觉得很有面子,让管事将连日来命人急着去买来的翁姑新郎的鞋袜、衣袍等物满满的回了过去,因怕杨氏从中使坏,坏了他的大事,又怕潘氏觉得这门亲事不好,便既没让杨氏也没请潘氏来管此事,而是直接命管事们去办的,好在众管事不久前才经手过寇家来下定还礼之事,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双方又议定了成亲的日子为二月十二龙抬头那日。

    君珏大是不爽,倒不是为容家的聘礼远远比不上君璃的嫁妆,毕竟宁平侯府的家底子摆在那里,能置办出这样一份聘礼已经算有诚意了,他不爽的是,作为准新郎官的容湛,竟没有随媒人一道来君家下聘,虽说时下并没有人硬行规定新郎官必须随媒人一道去新娘家下聘,但夫家为了表示求娶的诚意,一般都会这样做,——当然,之前寇家来下聘时寇冲没有一道来属特殊情况,如今容湛却也没有来,岂非是在大张旗鼓的告诉大家,他不满意这门亲事,不满意自己姐姐这个妻子?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不过比起容湛,君珏更不爽的还是君伯恭这个罪魁祸首,若不是他,姐姐又怎么会这般委屈自己,嫁给容湛那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他以后若胆敢对姐姐不好,惹姐姐生气,他一定即刻接回姐姐,再不让姐姐受那样的气!

    相较于君珏的激愤,君璃却很淡定,她本来就没对宁平侯府,对容湛,对这门亲事抱过任何期望,如今面对容湛的轻慢,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失望或是不爽,反正她一开始便打定了主意,将来与容湛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所以,又何必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呢?

    她的心思更多放在了猜度君伯恭这般大费周章的将她嫁到宁平侯府,到底有什么目的上,若说君伯恭只是为了毁掉她后半辈子的幸福,他应该知道她有大笔嫁妆,就算嫁去容家后夫婿和婆婆乃至夫家所有人都不待见,她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那么,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题外话------

    昨天我们这里搞环中国自行车赛,抱儿子出去打预防针,结果,被堵在大街上几小时,差点儿没热死累死过去……

    第八十九回 君琳出嫁(上)

    容家既已下了定,君珏也没什么好放不下的了,于是正月初七一早,便收拾了东西,辞了君伯恭,欲即刻搬出君府。

    君伯恭见君珏竟是一刻也不愿再多待的样子,不由一阵气闷,强忍怒气劝他道:“好歹等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再搬出去不迟,不然旁人见了,还当我多不容下你这个侄子呢,大节下的便等不及要赶你出去;况外面如何比得上家里,茶也是现成的,饭也是现成的,你姐妹兄弟们难得见你,也正好趁此机会大家乐呵乐呵,难道你如今不叫我爹爹了,就不是君家的人了不成?”

    君珏面上带笑,嘴里却道:“大伯父爱惜留住,本不该辞,但只明年便是大比之年了,侄儿虽不才,却也盼着自己能光宗耀祖,为君家光耀门楣,早些个搬出去,也好早些个专心念书,不是连孟圣人都云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吗,侄儿若只一味贪图享乐受用,岂不辜负了伯父这么多年的栽培,将来也无颜告慰父亲于九泉之下?至于旁人的议论,清者自清,大伯父又何必放在心上,横竖侄儿知道您待侄儿好就是了!”

    好说歹说定要今日搬出去,且只带了少数自己近身用惯了的物品,随侍之人就更是只带了一个打小儿伺候的小厮芝兰,自此与君伯恭划清界限的意图很明显,让君伯恭又是一阵气闷兼恼怒,暗想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小畜生,老子养你十八年,你便是这般回报老子的,老子还没死呢,你就说起什么‘告慰于父亲九泉之下’来,岂非摆明了是在咒老子呢?

    偏这话还不好说出口,毕竟从礼法上来说,他的确不再是君珏的父亲,君珏也的确不再是他的儿子,说不得只能强忍下满心的怒意,近乎咬牙切齿般同意了君珏出去住:“罢了,你既有这个志向,我难道还拦你不成?你要搬便搬罢,只记得一点,要时常回家来,就算你如今不再是我的儿子了,这里也永远都是你的家!”

    说完又命人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来给君珏,“……外面毕竟不比家里,你拿了这些银子去好花销。”本以为君珏心里正恼着他,不会收他银子的,不想君珏却一口应下,“长者赐不可辞,既是如此,侄儿便却之不恭了!”

    弄得君伯恭心里越发的恼怒,也不耐烦再见君珏了,不过只略再说了几句让他照顾好自己的套话,便打发了他。

    君珏却是礼数周全的给君伯恭行了礼,又请他务必保重身体后,方告辞离开了君伯恭的书房,径自往垂花门外走去。

    在那里,君璃领着晴雪早早便候着了,一见他出来,便迎上前笑道:“可以走了吗?”

    君珏一见姐姐,脸上也不自觉带了笑,点头道:“可以了,姐姐等很久了罢?”

    君璃笑道:“没等多会儿,况等我最重要的人,便是等再久,我心里也高兴。我们走罢!”说完就着晴雪的手,先上了候在垂花门的马车,她如今虽将管家大权又交还给了杨氏,可因着有君伯恭亲自下令让府里众人都不得怠慢她,是以一听说她要出门,早早便有人将马车准备好了。

    君珏随后也上了马车,晴雪放下车帘,马车便缓缓驶出了君府。

    待马车驶出君府后,君珏方把方才收了君伯恭五百两之事告诉君璃,面有羞赧之色,“姐姐,我要了他的嗟来之食,会不会太没有骨气了?可一瞧见他满脸的后悔之色,我又实在觉得痛快……”

    话没说完,君璃已道:“你干得漂亮,他的银子不要白不要,怎么就没有骨气了?拿了这银子施舍给街边的乞丐都好,总好过留着白白便宜那几个小的,况你不也说了,瞧见他满脸的后悔之色实在痛快?要是我,就再来一句‘侄儿新搬出去,要添置的东西实在不少,只怕五百两银子远远不够,要不,大伯父再借我一千两,待我周转得开了,便立刻还与大伯父?’,只怕到时候他就不只是后悔,还会深恨自己多事了!”

    君珏闻言,扼腕道:“早知道姐姐会这样说,我方才就真该拿了那五百两不算,还该问他再‘借’点的,就算最后借不来银子,能一睹他的后悔懊恼之色,也值了!”

    君璃点头道:“是啊,他不是历来最喜欢找人‘借’银子的吗,也该让他尝尝被人借银子的滋味儿的。”

    姐弟二人吐起君伯恭的槽来,那是毫无压力。

    一时到得四条胡同的宅子,李掌柜早已领着人侯在大门外了,——李掌柜老家就在京城,不像欧阳总柜和侯掌柜老家都在旁边的郊县须回去过年,是以这段时间宅子这边的事由李掌柜总领。

    李掌柜引着姐弟二人去到正房厅里,先领着这边众服侍之人给姐弟二人拜过年,打发了众人后,方看向君珏笑道:“老朽已是好些年不见大少爷了,记忆里大少爷还不到老朽肩膀高呢,如今已轮到老朽不及大少爷的肩膀高了,时间可过得真是快!”

    又赞君珏出落得俊俏挺拔,听说书也念得好,老太爷和夫人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云云。

    君珏一直极有耐心的与李掌柜说话,又谢了这么多年来李掌柜等人对君璃的忠心,一旁君璃见二人寒暄得差不多了,方把今日的来意说了:“……如今珏弟已不是老爷的儿子了,自然不能再住在府里,我的意思,以后珏弟就住这里,还要请您老费心安排一番。”

    “大少爷被过继到了君家二老爷的名下,什么时候的事?”李掌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当即怔住了。

    “就是昨日的事,您老还记得年前我忽然要你们准备六万两银票之事吗?”君璃遂将过去十来日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与李掌柜说了一遍,末了道:“……虽说我暂时还不想嫁人,尤其是嫁给姓容的那样的人,但能为珏弟换来一个不再受人掣肘的未来,也让我自己以后不再轻易受他胁迫,我觉得这笔买卖还是很值得的!”

    李掌柜饱经世故的人,自然不会像君珏乍一听完君璃的话后那般气得几欲失去理智,而是飞快在心里衡量了一番,方道:“如果以后真能不再受君老爷的掣肘,这笔买卖的确值,只是要委屈大小姐了,还有夫人,将来若大少爷高中了,可以封诰母亲了,说不得也只能委屈夫人,不过只要大小姐与大少爷过得好,料想夫人不会在意这些虚名。”

    李掌柜倒不担心君璃嫁入宁平侯府会受委屈,如果是以前的君璃,他当然会不赞成此事,但如今的君璃他放心着呢,她不给人气受就是好的了,谁能给她气受?他这会儿想的是另一件事,“如今大少爷既已过继到君家二老爷名下,不再是君老爷的儿子了,老朽的意思,大少爷还是不要住到这里来,而是最好住到君家族人聚居地周围的好,如此一来,大少爷与族人们多少也能有几分香火情,将来有什么事时,族人们也不至于一边倒的全站到君老爷那边去。当然,这只是老朽的一点子浅见,究竟如何做,还得大小姐和大少爷自己拿主意。”

    一席话,说得君璃与君珏都点头连连,君璃因道:“要不说俗话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我们考虑事情,就是没有您老考虑得周全,若非今日有您提醒,我们如何能想到这一层?等将来事到临头了再想到,也已经迟了。既是如此,还得请您老打发几个妥帖人,去君氏族人聚居地的周边瞧瞧可有合适的宅子,若是有,不拘租还是买都成,只一点,得尽快将此事办妥,也省得耽搁了珏弟念书。”

    李掌柜忙一一应了,“大小姐放心,我一定将事情办得妥妥的,务必让大少爷没有后顾之忧。”

    君璃忙笑道:“您老办事,我又岂有不放心的?对了,距离上次来这里又是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宅子盖得怎么样了,整好这几日工匠们还没上工,不如您老带着我和珏弟瞧瞧去?”

    李掌柜点点头,随即领着姐弟二人去了新盖的宅子那边,见其已初具模型,再过至多两月便可以完工了,君璃心里仅剩的那几分抑郁也终于一扫而光了。

    因君珏已正式向君伯恭辞过行了,如今自然不好再回去,于是在李掌柜将宅子给他安排妥帖之前,他这几日便先住在四条胡同这边了,是以待回去时,马车内便只剩下君璃与晴雪两个人了,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不过君璃的心却被填得满满的,不为别的,只为她如今总算可以想什么时候见君珏,便什么时候见他了。

    李掌柜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只用了几日,便已与君珏找好了宅子,乃是一所两进三间带退步的小跨院,就在君氏族人的聚居地当中,听说环境极是清雅,很适合读书。因君珏如今于名分上来说,已不是君璃的亲弟弟,算是外男了,所谓男女有别,是以君璃并未亲去瞧他的住所,而是等到元宵节君珏提着四色礼盒以客人的身份再等君府大门时,听他说这几日与邻居们相处得还不错,方放了心。

    与此同时,君琳的婚期也越来越近,虽说君伯恭因这门亲事来得不甚光彩,并未曾下帖子广邀宾客,但君家的亲戚族人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门给君琳添妆了。

    正月十六,君琳铺嫁妆的前一日,君璃用过早饭后,便命晴雪:“我记得我匣子里有一对金丝镶玛瑙的镯子和一对八宝玉凤蝴蝶簪?你去找出来,再把那个赤金璎珞项圈也找出来,咱们待会儿去映月阁给三小姐添妆去。”

    晴雪闻言,想了想,才道:“我记得那镯子和簪子都收在那个平常不怎么用得上的大匣子里,钥匙在谈妈妈那里,我这便问谈妈妈要去,只是小姐,光这两样东西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了,更不必说那项圈少说也有二十两金,折合成银子又是两百两,您真要白白送给三小姐?您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该不该的问题,快去罢!”君璃满心怨念,当她想白白送这么多值钱的东西给君琳呢,她留着年下时送给她那些辛勤工作一年的员工们岂不更好?再不然,送给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