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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27部分阅读

已道:“谁又是生来就会的?不怕告诉你,我也不会,正是因为不会,才要趁此机会好生习学一番。至于你说的怕弹压不住那些管事妈妈,你是小姐,是主子,而那些管事妈妈不管有多得脸有多体面,却都只是下人,她们若敢对你不敬,你只管叫人绑了她们,该罚就罚,该打就打便是,有什么好怕的?这次也就罢了,下次我再听你这样的话,看我怎么罚你!”

    不让君珊如今便学着自己立起来,便是将来她真出嫁了,只怕也只是另一个迎春而已!

    君珊嗫嚅着,还待再说:“可是……”

    却只开了个头,便已被君璃语气不善的打断:“没有可是!此事就这么定了,正好我院里有三间小抱厦,我打算待会儿便命人洒扫出来,暂时充做处理家事的地方,你明儿一早便直接过去抱厦那里,听见了吗?”

    君珊见君璃一脸的不容置疑,不敢再多说,只得怯怯应了一声“是”,告辞离开了。

    余下晴雪看着她走远了,方向君璃道:“二小姐既不情愿,小姐又何苦强求?瞧她方才那避管家犹如洪水猛兽的架势,就跟小姐是在害她似的!”

    君璃道:“不过是顺便的事罢了,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在为以后结善缘了。对了,你待会儿叫人将那三间抱厦洒扫出来,以后我便在那里见众管事妈妈,省得咱们屋子人来人往的,连点隐私都没有!”

    晴雪忙应了:“小姐放心,我理会得了。”

    傍晚,君璃方吃用过晚饭,正在屋里来回踱步以消食,就有清晨来寻她的那个暖香处的小丫头子又找了来,屈膝行礼后笑道:“大小姐,老爷请你即刻去一趟!”

    君璃不由庆幸,幸好自己已经吃过饭了,不然待见过君伯恭后再吃,哪里还吃得下去?便简单收拾了一通,领着锁儿去了暖香的小跨院。

    君伯恭待君璃行过礼后,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已与寇家说好,五日后来下聘了,你让人准备好到时候回礼用的翁姑新郎的鞋袜衣袍并其他东西,也免得到时候失礼。我已与大账房的李管事说好,明儿与你支五百两银子送进来。”

    翁姑新郎的鞋袜衣袍这些回礼不是该由杨氏这个做母亲的来准备吗?君璃闻言,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可半点不想插手君琳的事。

    暖香见了,便笑嗔君伯恭道:“老爷敢是想着马上要当老丈人了,高兴得糊涂了不成,这些事,如何好让大小姐来安排?”

    君伯恭闻言,这才想起这些事的确不好让君璃来操办,不合规矩还是次要的,就怕君琳知道是君璃在为她操办亲事后,心里不痛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虽说他有的是法子弹压她们母女,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沉吟道:“罢了,这事儿我明儿亲去请了后廊下你大伯母来帮一下忙。”

    君璃闻言,忙道:“有大伯母主理此事,女儿也可以放心了,只是就怕到了那一日,母亲身子还未康复,不知道能否见客……”变相的问君伯恭寇家下聘那日会不会放杨氏出来。

    君伯恭想也没想便道:“你母亲此番病得不轻,只怕那日是不能出来见客了,好在你大伯母身上虽无诰命,却是咱们君氏一族的宗妇,由她出面接见寇家夫人,也算是给足了寇家脸面。至于你母亲那里,待我与寇大人商量好婚期后,再使人与她说一声也就罢了。”

    说来总是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却只肯出五百两银子作为其夫家来下聘时回礼的花销,由此已不难想到,君伯恭必不会与君琳置办多丰厚的嫁妆;而杨氏与他夫妻十几年,公平公正的说,也是功大于过,可如今君琳夫家来下聘这么大的日子,他却依然不肯放杨氏出来……就算君璃心里觉得杨氏与君琳这是咎由自取,依然禁不住齿冷,不想再见到君伯恭这副令人恶心的嘴脸。

    因只屈膝应了一声“是”,说了一句:“爹爹若没有其他吩咐,女儿就先告退了!”便转身离去了。

    翌日,君伯恭果真亲去请了他口中那位‘后廊下的大伯母’,亦即现今君氏一族的族长夫人潘氏来。

    潘氏五十来岁的样子,梳着端正的圆髻,穿着秋香色的褙子,乍一看颜色浅淡不起眼,但稍一细看便知道那衣料是贵重的妆花缎,与头上戴的翡翠头面耳上戴的翡翠耳坠一样,都透着一种低调的端庄与华贵,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很有威仪,让人一望便禁不住生出几分敬意来。

    君璃与君琳早接到消息,领着人接在了垂花门外,待潘氏下车后,便忙迎上前屈膝见礼,口称:“给大伯母请安!”

    潘氏微微颔首,命二人起来,又细细打量了君璃一番,方淡淡一笑,缓声道:“你如今这样,很好,若是你母亲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说着,不由想起当年谈夫人还在时,二人虽已是出了五服的妯娌,却比一家子的几个亲妯娌还要相得些,为此谈夫人去世时,她还难过了好些时日,耿耿于怀了这么些年,如今瞧得君璃站在面前,宛若谈夫人在世一般,总算不那么意难平了。

    君璃之前虽未见过潘氏,但想着谈夫人既能将留给他们姐弟的嫁妆托她代为照管,定是相信她是那等真正品行端方高洁之人,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不由又平添了几分敬意,恭敬答道:“若是没有大伯母这么多年的悉心照拂,侄女儿也不可能有今日,还请大伯母受侄女儿一拜!”

    说着,认认真真给潘氏行了个礼。

    潘氏见状,却也不多说,只坦然受了她的礼,然后被簇拥着去了如今君璃君珊处理家事的那三间小抱厦。

    第八十一回 困兽

    一时到得抱厦内,君璃先恭请潘氏坐了上座,又接过晴雪沏来的茶亲自奉与潘氏后,方歉然一笑,道:“母亲忽染重病,以致卧床不起,偏三妹妹好事在即,侄女儿与二妹妹虽蒙爹爹不弃,令我二人暂代管家,到底年纪轻经历的事少,说不得只能打扰大伯母清静,还请大伯母恕罪!”

    潘氏浅啜了一口茶,点头道:“都是一家人,难道你们一房失了脸面被人诟病,我这个族长夫人脸上就很有光么,原也算是我的分内事,大侄女儿不必这么说!”

    一旁君珊忙也赔笑道:“话虽如此,到底是因我们姐妹不成器,才害大伯母受累的。”

    潘氏闻言,正吃茶的动作一顿,不由抬头看了君珊一眼,但见其穿了杏红金丝撒花银白滚边褙子,米黄百褶曳地罗裙,头发整齐的梳成一个单镙,戴了赤金镶红宝石的喜鹊登梅簪,不但打扮得比先时端庄大方不少,与自己说话时,虽脸上仍明显可见紧张之色,对比起先时来,亦有如天壤之别,与身着蓝色如意云纹衣裙,头戴宝蓝点翠珠钗的君璃站在一起,恰如春花秋月,一时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球。

    潘氏心里方才临来前的那点子不悦,登时去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潘氏今日是不打算来的,她当年既与谈夫人交好,自然见不得君伯恭在谈夫人去后的所作所为,更见不得杨氏自己生的儿女便是宝,人家生的孩子便是草,对君琳君璇便一味娇惯,却将君璃这个原配嫡女和君珊这个庶女养得一股小家子气之举,是以即便君伯恭如今在君氏所有族人里,官是做得最大的,杨氏的诰命也是最高的,她素日却几乎从不与杨氏往来;而君伯恭与杨氏也知道潘氏不待见他们,无事时一般从不往潘氏跟前儿凑。

    再者,此番君琳在宁平侯府落水之事是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的,那些人又都有亲戚,一传十十传百的,潘氏多少也听说了几分,心里对杨氏就越发的看不上,还是听说杨氏即日便“病倒”了,想着君伯恭这次总算不那么偏心了,方在君伯恭去求见时,答应了见他。

    却不想君伯恭却一开口便是请她过府帮着主持君琳夫家来下聘之事,潘氏委实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他,打早儿便坐了车过来,然心里终究有几分被勉强了的不悦,还是这会子见了君璃与君琳都与以前判若两人,心里方终究好受了不少。

    潘氏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又柔和了不少:“你们姐妹毕竟年纪轻,又是刚接收管家,没经过这些事,一时间心里没底也是有的,我们做长辈的这会子不在旁边看着你们,指点你们,更待何时?”

    君璃见潘氏态度比之方才柔和了不少,虽不明就里,却也不是那会与自己好运气作对的人,因忙笑道:“大伯母既这般说了,这几日我与二妹妹少不得要腆着脸多请教大伯母几次了,大伯母到时候可别嫌我们呱噪。”

    潘氏微微一笑,因知道杨氏并未料到君琳会这么早这么快出嫁,男方来下聘时的回礼必定是来不及准备的,便也不多说,待问过君璃君伯恭让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来做回礼的花销后,便传齐了管事妈妈们,一桩桩事一件件事,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该现做的立刻赶做,该现买的立刻去买。

    君璃与君珊则侍立在一旁,看潘氏一脸轻轻松松的就已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都是满心的佩服,觉得自己要学的实在还很多。

    这样过了三日,回礼都准备妥帖了,潘氏便说次日不过来了,只待后日寇家正式来下聘时,又再过来,君璃与君珊都有些不舍,觉得这三日下来,二人都是受益匪浅,还想跟着潘氏再多学些,却也知道潘氏身为族长夫人,又是一家的当家主母,能这样过来帮着自家料理三日已是极难得了,便好生拜谢了潘氏,恭恭敬敬将她送出垂花门外上了车,直至她的车消失不见后,方被簇拥着往回走,至于君伯恭那里,则说好了明日再亲自登门道谢。

    回内院的路上,君珊不由轻声感叹:“也不知我要历练多少年,才能有大伯母十中之一的精明干练?”语气里有遮掩不住的羡慕。

    君璃闻言,笑道:“大伯母也是从我们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只是因经过见过的事多了,才有了今日的精明干练,只要妹妹多习学多历练,将来自然也能像大伯母如今一样。”

    “我真的,能吗?”君珊有些迟疑。

    君璃笑着反问:“你为什么不行?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后面的事自然只会越来越容易,就譬如这几日,你便做得极好,只要以后你也这般用心努力,假以时日,何愁不能成为似大伯母一般精明能干之人?”

    君珊脸上染上了几分赧色,不好意思道:“那日若非姐姐骂醒我,我至今还懵懵懂懂的,就跟那蜗牛似的,只知道窝在自己的那一方小壳子里过日子,以为只要缩在壳子里不出来,便可以不理外面的一应俗事了。我这几日一直想与姐姐道谢,偏一直没寻下合适的时机……”

    话没说完,君璃已笑道:“我还当你恼了我呢,如今听你这么说,总算可以放心了。”

    君珊一脸诚恳的道:“我虽愚钝,谁对我真好假好,心里还是明白的,感谢姐姐还来不及呢,又岂会恼姐姐?不只我,姨娘心里也很感激姐姐,说过几日等姐姐闲了,再上门给姐姐磕头。”

    “磕头就不必了,”君璃摆手道,“你让姨娘不要这么客气,咱们可是亲姐妹,我也盼着你好!”对于自己来说,这些事只是举手之劳,可对君珊来说,却极有可能改变她的后半辈子,她是真的很希望这个在君家透明了这么多年的少女余生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晚间君伯恭回来后,君璃去向他复命,“……后日回礼的衣衫鞋袜并其余礼品都准备妥当了,酒席等也安排妥了,不知爹爹还有什么补充的?”不管怎么说,自己既答应了君老头儿管家,那该做的面子情儿便该做足了。

    君伯恭捋须道:“这几日我瞧着府里比先你母亲管家时还要有序几分,可见你是用了心的,我没什么可补充的!”

    顿了顿,又一脸欣慰的道:“见你如今这般懂事能干,爹爹心里实在高兴,等过两年你弟弟高中了,再娶一房似你这般能干会管家的媳妇儿,自你手中接过中馈,再与我生下几个孙儿,我此生便再无所求了!”

    君璃闻言,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今日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随即便忍不住暗自冷笑起来,这天下哪个父亲都有可能对着女儿说这样的话,惟独君伯恭不可能,不说他此生求的东西还很多,只怕永远没有‘无所求’的时候,只冲他们之间还远远不到说这些知心话的地步这一点,她便可以确定,君伯恭忽然对她发这些感叹,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瞬间提高了警惕,面上却不表露出来,笑道:“女儿这几日不过是依照母亲的旧例罢了,要说能干,母亲才真正能干,便是将来珏弟娶了亲,也该由母亲管家才是,未来的弟妹要习学的地方还很多呢!”

    君伯恭脸上的欣慰就一下子被痛苦与悔恨所取代了,片刻方叹道:“罢了,我也知道是我早年受人蒙蔽,对你们姐弟不够好,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所以才会致使你至今不肯跟我说一句心里话的,我不怪你!我知道我如今说再多也不可能一时便改变了你心中的看法,我只告诉你一句,我以后一定会好生补偿你们姐弟的,你若不信,只管等着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君老头儿这是干嘛,s穷摇奶奶笔下那些痛改前非的“深情”大叔们?可不可以容她吐个先?

    君璃暗自吐槽,瞬间红了眼圈,道:“爹爹说的什么话,爹爹给了女儿和珏弟生命,已是天大的恩情了,女儿与珏弟又怎敢怪爹爹?”‘受人蒙蔽’?啊呸,明明是他自己钻进了钱眼里,深深不忿当日谈夫人没有将嫁妆留给他,反而全给了一双儿女,所以才会迁怒他们姐弟的,如今倒把一切都推到了杨氏头上去,说到底杨氏再不好,若没有他的默许与纵容,又怎敢那般对待他们姐弟?!

    君伯恭苦笑:“你自己也说了是‘怎敢’而非‘怎会’,可见心里还是怪着我的,罢了,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来补偿你们姐弟的!时辰已不早了,你累了一整日了,且先回去歇着罢!”

    君璃早不想看君伯恭这副做作的模样了,闻言正中下怀,便顺势道:“既是如此,爹爹也早些歇下罢,明儿还要早朝呢!”说完行了个礼,轻手轻脚退了出去,一出去便冷了脸,暗自忖道,难道君老头儿还未死心,还在打着想感动她的主意?那他可真是打错了主意!

    余下君伯恭看着君璃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立刻沉下了脸来,这个死丫头,竟是如此的油盐不进,只怕就跟她那个娘一样,是块怎么捂也捂不热的臭石头,看来他还得做两手打算才成!

    这边厢君伯恭是暗恨在心底,正院内杨氏彼时也正如一只困兽般,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那两个目中无人的狗奴才,下流种子,竟真敢对璇儿动手,璇儿可是君府的嫡小姐,老爷自来最疼的女儿,我非要告诉老爷,让老爷狠狠打那两个狗奴才的板子不成!”杨氏面色发青,双眼深陷,歇斯底里的叫着,不过才被关了几日,便已瘦了一圈,也老了好几岁,早不复往日的美貌与风情。

    骂完奴才,又骂君伯恭:“……我好歹跟了他十几年,为他生儿育女,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头,到头来他就是这样对我和我生的孩儿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了这个狼心狗肺的……呸,滛妇王八一条藤儿,为了一个贱人和她腹中还不知是男是女的贱种,竟这般无情的对待我们母女,良心都被狗吃了……”

    要说君伯恭无情,也的确无情,不但将杨氏关了起来,竟将君琳与君璇也一并关在了正院里,既不让她们母女三人出去,亦不让任何人进来探望她们。

    君琳也还罢了,才遭逢巨变,本也不想见任何人,被关起来也不在乎,甚至还在杨氏令她去求看守正院的那两个粗使婆子放她去见君伯恭时,冷笑说道:“爹爹有本事,就将我一直关着,关一辈子,不嫁我去那个破落户人家才好,那时候我才佩服他!”

    君璇可就受不了这样没有自由,与以前生活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日子了,根本不必杨氏发话,她已与那两个粗使婆子冲突了好几次,对着二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