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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14部分阅读

    大喜过望的样子:“继昌多谢姑父成全,以后一定会对大表妹好,不会让姑父失望的!”

    你不会让君老头儿失望,老娘却很快就要让你们失望了!

    君璃忽然一扫方才的呆滞葳蕤,微微笑得有些羞涩的小声对大杨氏道:“多谢大姨母为我与杨表哥周旋,我在此先谢过了,只是在敲定这件事之前,我有几句话想悄悄儿与大姨母说,不知大姨母可愿意一听?”

    大杨氏猜不准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因点头笑道:“你愿意与我说悄悄儿话,可见是拿我当嫡亲的大姨母看,我又岂有不愿意的?”

    君璃点点头,“如此还请大姨母借一步说话。”在厅内众人满是狐疑的目光中,与大杨氏一块儿走到一旁的多宝格后,附耳如此这般与大杨氏说了一通,方折回了原地站立。

    大杨氏随即也走了出来,却是面色苍白,神情葳蕤,也不知君璃方才到底与她说了什么,竟让她变成这副模样。

    杨氏见了,不由担心,因语带嘲讽的冲君璃道:“小……大小姐这又是玩儿的哪一出啊?”心里没来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要知道姐姐自来喜怒不行于色,鲜少有这样短短一瞬间内便神色大变的时候,小贱人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能将她唬成这样?

    君璃正眼不看她,只是笑向大杨氏甜甜道:“大姨母素来最是公正不过的,又才说拿我当嫡亲的外甥女儿一般看待,想来不会让我失望哦?”

    大杨氏闻言,脸上的表情有如吞了黄连一般苦涩,沉默半晌,方缓声艰难的向上首的君伯恭道:“大小姐方才告诉我,当初她在汪家时,并不曾……并不曾与那汪侯爷圆过房,所以至今仍是完璧之身,谁若是不信的话,大可请个稳婆来,一验便知!”

    同时在心里狠狠将杨氏骂了千百遍,这个傻子,连敌人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摸清楚,就敢忽然发难,岂不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下可好,被人将计就计了罢,看她待会儿要怎么收场!

    大杨氏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尤其是杨氏,一张脸更是白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的,就跟活生生吞了一只苍蝇下去,却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般,整个人都傻了,但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着,小贱人竟然至今仍是完璧之身,这怎么可能?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怎么可能?!

    地上仍跪着的杨继昌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谁能想到君璃竟会至今仍是完璧之身呢?那他方才说他与之方才还在花园里成就好事的话,岂非是不攻自破,摆明了就是他在诬陷君璃了?

    上首君伯恭的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心里其实早已掀起了惊涛巨浪。他总算明白汪铮年为何会答应君璃的条件,改休书为和离了,君璃至今仍是完璧之身,那他休她的理由“无子”便站不住脚了;他又与那什么柳氏私相授受,无媒苟合,这又是一重理亏,若是换做以前他那个针扎了都不叫一声的女儿,指不定还不会追究,但换成现在这样明显有城府得多的女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也就难怪汪铮年肯咽下这个哑巴亏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君伯恭禁不住一阵庆幸,幸好此番之事他没有参与进去,只是装作不知道的任由杨氏折腾,不然今儿个他就别想摘干净了!

    因猛地一拍桌子,疾言厉色的向地下的杨继昌道:“好你个欺世盗名,满嘴胡言乱语的狂徒,竟敢诬陷我女儿,败坏我女儿的名声,你好大的胆子!我方才就在想,我女儿养在深闺,幼承庭训,又怎么可能与你做出那等败坏门风之事,敢情都是你在瞎编乱造,想糊弄我将女儿嫁与你,真真是居心叵测,心肠歹毒,不可饶恕!”

    说完又看向君璃,放缓了语气说道:“方才都是为父听信谗言,实在委屈你了!”

    君璃闻言,瞬间红了眼圈,欲泫欲泣道:“有爹爹这句话,女儿便是再委屈,也觉得不委屈了!”

    话锋一转,“只是一点,这个狂徒乃是第一次来咱们家,却对咱们家的内院这般熟悉,还叫得出女儿的闺名来,可见其一定有内应,指不定还有人指使他亦未可知。爹爹请想,今日之事一旦传了出去,不但女儿的名声要受损,连带底下妹妹们的名声要受损,只怕整个君家也再无颜面可言了,此人居心之歹毒,由此可见一斑,爹爹万万不能轻纵了此人,一定要将其找出来,不说大卸八块,至少也要狠狠惩戒一番,以儆效尤才是!”

    说到“大卸八块”时,还有意无意看了杨氏一眼,却见她仍一脸的呆滞,还是一旁大杨氏轻碰了她一下,她方回过神来,注意到君璃在看她,因忙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却又觉得自己移开视线未免显得太“此地无银三百两”,因忙又移了回来,强撑着自以为不露端倪的与君璃对视。

    君璃却懒得再看她,只是似笑非笑扯了一下唇角,仍看向上首的君伯恭,道:“还请爹爹早做决断!”

    她指望他做什么决断,难道还能让他把杨氏给休了不成?那琳儿琪儿姐弟几个不是都毁了,君家的名声也全毁了?

    君伯恭心下不豫,觉得君璃这是抓住了鸡毛便想充作令箭,实在不识大体,面上却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恨声道:“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尽快将那个居心叵测之人给揪出来才是,不然谁说得准今日之事还会不会再发生?”

    话倒是说得硬气,却半点不提具体要如何去做,如何去揪那居心叵测之人。

    彼时杨氏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乱了方寸,大失往日的精明,但大杨氏却还没有失去冷静,闻得君伯恭的话,如何还不明白他这是想大事化小,保下杨氏?

    大杨氏心念电转,瞬间已有了主意,上前几步便对着杨继昌狠狠扇了下去,怒声骂道:“我把你个杀千刀的下流胚子,你在外面行那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事也就罢了,如今竟还算计到自家人头上来了,枉费你父亲为你操碎了心,枉费我们这些做姑妈的为你操碎了心,你到底对得起谁?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与你那个下贱的娘一个德行,真真是丢尽了我们杨家的脸!”

    哪里还有一丝半点方才对着君伯恭大赞杨继昌‘最是心地善良,品行端方不过’时的慈爱兼骄傲?倒像是压根儿说的就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一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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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回 狗咬狗

    大杨氏话音刚落,杨氏也已回过神来,姐妹之间长久以来的默契,让她立刻便明白姐姐这是要推杨继昌出来做今日之事的替罪羊了,忙也跟着大骂起杨继昌道:“你个杀千刀的下流种子,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止会害了我,害了整个君家,还会害了你父亲和整个杨家?你父亲生你养你,为你操碎了心,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还有我和你大姑母,枉费方才我们为你在你姑父面前百般说项,为此甚至还差点冤枉了我们家大小姐,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和你大姑母的?早知如此,当日你祖母与母亲不同意你父亲接你回杨家认祖归宗时,我与你大姑母就不该为你百般说好话,最终说得你祖母和母亲点头同意的,我真是好后悔!”

    骂完杨继昌,又看向君伯恭满脸羞愧的哭道:“老爷,我不知道这个下流种子是在说谎,我看他说得那般肯定,连细节都说得一丝不乱,就以为他说的是真的,我被气昏了头……万万没想到他竟敢欺骗我,欺骗姐姐,哄得我们两个做长辈的为虎作伥,差点儿就让大小姐生生蒙受了不白之冤……老爷,您骂我吧,罚我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因为这个下流种子的三言两语,就误会大小姐呢,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做了十几年的母女,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可我竟然轻易就相信了这个下流种子的话,我实在不配做一个母亲,我不配啊……”

    杨氏哭得是一树梨花春带雨,一副摇摇欲坠,恨不得死过去的样子,就好像她是真个被杨继昌欺骗蒙蔽了,今日之事是真个与她无关,她从头至尾都是无辜的一般。

    看得君璃冷笑之余,不禁暗自感叹,想不到便宜后妈的演技已臻化境,差点儿连自己这个科班出身的“影后”都要自叹不如了,果然高手都在民间啊!

    眼见杨氏已拿出看家本领,君璃如何肯示弱?当下也在眼里蓄满了泪水,然后拿帕子捂了嘴,哀哀戚戚的哭道:“此事与母亲何干?难道是母亲邀请这个狂徒来家里的不成?难道是母亲放这个狂徒进内院的不成?难道是母亲告诉他我闺名的不成?难道是母亲让他诬陷我的不成?母亲自来待我宛若亲生,我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母亲?还请母亲千万不要再自责了,不然我越发要无地自容了!”

    虽然看似句句都在说今日之事与杨氏无关,可又分明是在变相的说今日之事恰恰与杨氏有关,不然杨继昌一个外男,没有当家主母的允许,又怎么可能一路畅行无阻的抵达君家内院,且还好巧不巧将君璃给堵了个正着?果真这样的话,君家的家风就该堪忧了,杨氏这个当家主母也该好生反省反省了!

    杨氏将君璃这番明面上好听,实则绵里藏针的话听在耳里,几乎不曾气了个倒仰,待再瞧见她哭得一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却又不失美感,凭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禁不住心软的样子后,就更是气得几欲吐血三升,什么时候,这个小贱人变得这般会演戏了,竟连她都要自叹不如?

    杨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和挑战。

    万幸旁边大杨氏已在满脸羞愧的为她向君伯恭和君璃描补:“大小姐虽与妹妹母女情深,不肯说妹妹的不是,可今日之事归根结底妹妹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治下无方,又怎么会纵得下人随随便便便放外男进来,随随便便便将主子小姐的闺名说与外男听,以致惹出之后的祸事来?说来也怪我们姐妹耳根子软,是非不分,只听那个孽障说得出大小姐的闺名,便以为真有其事……还请妹夫与大小姐怪责,否则,我们姊妹实在无地自容!”

    杨氏方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但杨氏暗暗松了一口气,上首君伯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坐实杨氏只是犯了‘治下不严’、‘耳根子软,是非不分’的错,那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容易多了!

    只是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仍然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沉声向大杨氏道:“此事都是杨氏的错,大姨姐只是来做客的,与大姨姐何干,难道治下不严,好坏不分,连自己女儿都信不过的人是大姨姐不成?倒是让大姨姐看了我家的笑话,我才真正无地自容!”

    君伯恭此言一出,杨氏与大杨氏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只要君伯恭同意将今日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单凭君璃一人之力,是别想翻起什么风浪来了!

    君璃却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她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所以一开始便没抱太大的希望能借此番之事扳倒杨氏,也幸得她几乎没抱任何希望,否则这会儿还不得被君渣爹这副明显偏袒后妈的架势给气死过去?

    她看着君伯恭,一副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的样子为杨氏说好话:“爹爹,请听女儿一言。咱们家虽不是那大富大贵之家,从上至下人口虽不算多,但总也有一二百口子,事情虽不算多,一日下来总也有一二十件,母亲再能干,也难免分身乏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这也是人之常情,哪里就至于‘治下不严’了?您这样说,连女儿都要为母亲抱屈了!再说回今日之事,的确是母亲忘记了提醒大家‘今日有外男登门做客,虽是在自己家中,大家好歹也经心些,省得不小心遇上失了礼’云云,但却是因母亲太忙太累的缘故,才会有此小小疏漏的,情有可原,还请爹爹就别怪责母亲了罢?”

    看似是在为杨氏说好话,言下之意却是,杨氏明明知道家里有外男来做客,却不事先出言提醒警示大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何居心?

    一席话,说得杨氏又差点吐血三升,看来这个小贱人是深谙欲抑先扬,绵里藏针之道啊,明着是在为她求情说好话,实则却句句都在指责她,早知道她有朝一日会变得这般厉害难缠,当年她就不该为了那虚无的所谓贤名而留着她的,她就该一早弄死了她才是!

    感受到杨氏杀人一般的目光,君璃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仍拿哀求的目光看着君伯恭,心里则在冷笑,渣爹与便宜后妈想雷声大雨点小的轻轻将今日之事揭过去,那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彼时君伯恭心里与杨氏一样,都是对君璃恨得牙痒痒,这个孽女,竟还不依不饶了,难道她以为只要她抓着不放,他就真会为了她休了杨氏或是狠狠惩罚杨氏一顿不成?她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当他已忘了当年她那个娘给他的羞辱不成?

    但君璃的话又委实说得无懈可击,君伯恭只得跟着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质问杨氏道:“你之前不是说今日只邀请几位舅嫂姨姐带着女媳上门做客吗,怎么还会有男客上门?既然你邀请了男客,为何不提前告诉大家,为何不叫了琪儿在家作陪,就任其进了内院?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当的,传了出去,君家还有何颜面?”

    杨氏见问,眼神游移了片刻,方一脸无辜的叫屈道:“妾身明知道老爷要去衙门,琪儿要去书院,家里没有男人招待男客,妾身又怎么可能邀请男客上门?妾身也不知道这个下流种子怎么会上门,又怎么会窜进了咱们家的内院啊!”总不能让她说她是故意不告诉大家今日有男客上门,也是心知君琪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故意不留他在家的罢?

    他们几人在这里你来我往的说得热闹,地下被大杨氏之前那一巴掌打懵了的杨继昌总算回过了神来,也总算反应过来大杨氏与杨氏这是想推他出来当今日之日的替罪羊了,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猛地自地上站起来,便大声嘲讽道:“两位姑母可是出了名的能干之人,御下有方,若是没有二位姑母的帮助指点,我一个外男,素日里连二姑母家都不曾来过一次的人,只怕连二姑母家的内院门朝哪个方向开的都不知道,就更别说一遇便遇上大表妹,还要叫出大表妹的闺名了!明明之前二位姑母与我说得好好儿的,让我只管等着做新郎倌便是,如何一遇上事,便不管我的死活了,要推我出来做这个替罪羊?难道我不是二位姑母的亲侄儿,身上流着跟二位姑母一样的血吗,二位姑母真是好狠的心!”

    杨继昌在杨家这些年,备尝人情冷暖,以致对杨家众人甚至包括杨大老爷在内,都没多少真感情,自然不会有牺牲自己一个,保全大杨氏和杨氏的大无畏精神;同样的,他也深知杨家众人待他一样没多少真感情,一旦遇事,必定会毫不犹豫的推他出来做那个替罪羊,譬如此时此刻,他若不设法自保,十有八九很快就要被牺牲了,因此才会想也不想便喊出了方才那番话,想着就算他要死,就算他不能拉了大杨氏与杨氏一块儿死,至少也不能让她们好过!

    杨继昌如此这般一喊,大杨氏与杨氏才猛地反应过来,她们为了让君伯恭,最重要的是为了让君璃至少明面上相信今日之事乃是杨继昌一人所为,与她们姐妹都无关,好歹将事情给揭过去,竟忘记这其中还有最关键的一环被她们疏忽了,那就是杨继昌不是死人,他也有嘴巴,他也会说话,他也有自己的意志,他并不是傻子了!

    因忙对视一眼,在看到彼此眼底的懊丧与恼怒后,瞬间有了主意。

    杨氏因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声骂道:“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错事,如今为了将自己摘干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