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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11部分阅读

教的,连最基本的规矩礼仪都不懂!

    ——她也不想想,若非是她无礼在先,君璃又岂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她难堪?她这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杨大太太当即气黄了脸,摆出架势要教训君璃,这样不懂礼仪规矩的儿媳妇,就算只是庶子媳妇,让人知道了也一样丢尽她的脸,她可得趁早好好调教其一番才是!

    只可惜她还未及开口,杨氏已先笑道:“几个丫头不是早几日便说想见你们的表嫂并姐姐妹妹们吗,怎么这会子见了,反倒束手束脚的,生分起来了?”心里恨不得将杨大太太大卸八块,呸,上不得高台盘的东西,若是今日她胆敢坏了她的事,看她不叫母亲和大哥休了她才怪!

    杨二太太是个精明的,见杨氏脸上虽带着笑,笑意却未抵达眼里,知道她是恨上杨大太太了,心下暗喜,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奉承杨氏呢,因笑着配合杨氏,转身对跟在后面的一众年轻媳妇子并姑娘们道:“你们姑嫂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们的姐姐妹妹们呢?”

    众年轻媳妇子并姑娘们便忙上前,纷纷与君璃等人见礼,及至瞧见君璃姊妹几个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远胜过自家的一大截时,都露出或羡或妒的目光。

    其中一个着金枝莲半袖配浅艾绿襦裙,头戴点翠鱼形步摇,长得与杨二太太有几分相似的姑娘因上前亲亲热热挽了君琳的手臂,笑道:“三姐姐,不过才一段时间没见你,想不到你又更漂亮了!”

    “五表妹谬赞了!”君琳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臂,向杨五小姐引见君璃,“这是我大姐姐。说到漂亮,我可远远及不上我大姐姐,我大姐姐那才是真正的漂亮呢!”

    又向君璃引见那姑娘:“大姐姐,这是二舅母家的若云表妹,在家排行第五,你叫她‘五妹妹’即可。”

    君琳话音刚落,那杨若云已上前一步亲亲热热挽了君璃的手,笑道:“早听母亲说起过二姨母家的姐姐妹妹们都仙女儿似的漂亮,今日一见,母亲果然所言不虚!”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既奉承了君璃,又奉承了杨氏母女,实在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

    只可惜,君璃对这类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向来不感冒,更何况对方还是杨氏的侄女,因只淡笑回了一句:“五表妹才真正漂亮呢!”便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再无他话。

    杨若云眼里就飞快闪过一抹愠色,但随即便又亲亲热热与君璇说话儿去了:“四妹妹这支步摇好生漂亮,衬得四妹妹越发的白了,是新近得的罢……”

    明明一大群人,就只听得见她一个人的声音。

    杨氏心下本就烦躁,见杨若云这般呱噪,又见不止君璃,亦连君琳脸上都淡淡的,似是极看不上杨若云这副做派的样子,不由越发心烦,想着总是自己的娘家人,自己可以给她们脸色瞧,却容不得别人看不起她们,尤其这个“别人”还是她深恨的君璃,因有意拔高了声音笑道:“大家伙儿都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呢,还是快厅里去,一边吃茶一边说话儿的岂不更好?”

    说完招呼杨大太太杨二太太:“二位嫂子快请!”说是请二人,自己却当先往花厅走去,摆明了没把二人放在眼里。

    这下不止杨大太太,亦连杨二太太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了,是,这位二姑奶奶是嫁得好,可再怎么嫁得好,不也只是一个填房,上头终究还压着一个原配正室?看把她狂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但无论二人心下再生气再不满,终究不敢明着不给杨氏面子,不说她们都还有未出嫁的女儿,指望着杨氏为她们说一门好亲,就只杨老太太还在这一点,她们都不敢得罪杨氏,只得强压下生气恼怒,被簇拥着去了君府的大花厅。

    第五十六回 自取其辱(下)

    一时到得大花厅,大家分宾主坐下,丫头奉了茶上了点心来,大家用了些,杨氏便命玉簪:“去问问姨夫人到了没有!”

    玉簪答应着正要去,就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回夫人,姨夫人的车已经到大门外了。”

    杨氏闻言,立时满脸的喜悦,向杨大太太杨二太太说了一句:“二位嫂子稍坐,我迎迎大姐姐去!”起身往外走去,走出几步又顿住,唤了君琳君璇上前:“你们两个,随我迎你们姨妈去!”

    又笑向君璃君珊:“我去去就回,你舅母嫂子姐妹们,就要靠你们多招呼了!”

    君璃微微一笑:“母亲只管放心去,这里有我和二妹妹即可!”

    待杨氏母女几个被簇拥着离开后,君璃命丫头与杨大太太等人换了热茶,又命上了时令水果,便顾自坐到一旁,带着蒙娜丽莎般的微笑,自顾发起呆来。杨氏是说让自己招呼杨大太太等人,却没说要自己怎么招待,那她可不就只有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了?

    只可惜她不想找事儿,事儿却偏要来找她。

    杨大太太忽然开口说道:“我说大外甥女儿,你母亲让你招呼我们,你就是这样招呼的?你还懂不懂规矩礼仪了?姑老爷可是礼部侍郎,素来最重规矩礼仪的,你这样,也不怕丢姑老爷的脸?”

    对于即将凭空多出一个儿媳之事,杨大太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巴不得杨大老爷的所有庶子都娶不上媳妇,都孤家寡人直至终老,死后连摔灵驾丧的人都没有,即便那个人选是君璃这样世人眼中的二嫁女、残花败柳,她依然不愿意。

    但她又不敢明着对杨老太太和杨大老爷说她不同意君璃进门,不但不敢说,还不得不亲自出马为庶子制造机会,真是想到她都要吐血三升!

    满以为到了君府,杨氏会巴着捧着她,谁知道杨氏不但没有巴着捧着她,反倒还敢摆脸色给她这个长嫂看,还敢一听说大姑子来了,便扔下她迎客去,半点不将她放在眼里,不就是因为大姑子做了侯夫人吗,真是狗眼看人低,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大太太气得恨不能生吞了杨氏,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婆母与丈夫有多看重这个嫁入了高门的小姑子,她除非想被休,否则便只能忍气吞声,便只能被她打了左脸还得将右脸奉上,便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于是只能将气都撒到君璃身上去。

    “……难道你死去的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可我分明记得,你娘死了十几年了,都是我们家姑太太在教养你,我们杨家的家教自然是没话说的,这么说来,都是你自己不受教了……哎哟……”杨大太太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冷不防一杯滚烫的茶忽然尽数洒到了她的脸上,烫得她当即捂着脸大叫着跳了起来,“哪个不长眼的混帐东西,竟敢泼我!”

    强忍着疼痛睁开眼睛,却见不是别个,正是君璃捧着一个空了的茶碗站在她面前,一见她看过来,便说道:“本想亲自给大舅母换杯热茶,聊表孝心,也免得大舅母说我招呼不周的,谁知道手却忽然滑了,这才不小心将茶洒到了大舅母身上,还请大舅母勿怪!”

    虽是说着道歉的话,却干巴巴的明显没什么诚意,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凶狠,竟看得杨大太太生生后退了半步,片刻方色厉内荏的嚷道:“什么叫‘手滑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哎哟……”

    说话间,才被烫了的地方又火辣辣疼起来,不由拔高了声音:“我脸都被你烫坏了,等姑老爷从衙门回来了,我倒要问问姑老爷,作小辈的一言不顺,便可以对长辈不敬甚至动手,这难道就是堂堂礼部侍郎府的家教?”

    君璃微微挑眉,连做面子情儿再唤其一声‘大舅母’都懒得,直接道:“说到‘家教’问题,我正想问一问杨大太太,难道把自家姑老爷已逝去的原配正室随随便便拉出来说就很有家教?杨大太太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死者为大’?杨大太太若再出言不逊,可就别怪我一不小心又手滑了!”

    难道眼前这个欧巴桑真以为她好欺负是不是?还敢连死去的谈夫人都骂上,老虎不发威,丫还真把她当病猫了!

    杨大太太被气了个半死,可又怕自己若再骂,君璃真会再泼一盏茶到自己脸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直觉君璃既说得出便做得出,不由又是羞恼又是憋屈。

    不经意一偏头,偏又好巧不巧正对上杨二太太的脸,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写满了幸灾乐祸,她又岂能在这个向来与自己面和心不合的妯娌面前示弱?本来已不敢再与君璃硬顶的,忽然不知道又从哪里生出几分勇气来,当即跳着脚指着君璃骂道:“这是你做小辈的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我就出言不逊了又如何,难道我身为长辈,看你做得不对,教训你几句都不行了?我告诉你,我不但今儿个要教训你,我教训你的日子还在后头,足足几十年,且长着呢,咱们只管走着瞧……”

    “大嫂子说什么呢,这还没吃酒呢,怎么就说上醉话了!”话没说完,已被一个声音打断,不是别个,正是迎客回来的杨氏。

    杨氏还在门外,已听得杨大太太尖利的声音,当即沉了脸,及至听到她那句‘我教训你的日子还在后头,足足几十年,且长着呢’时,就更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暗想今日事成则罢了,若是不成,她非叫母亲与大哥休了这个蠢妇不可!

    因此说话的语气便不怎么好。

    待喝住了杨大太太,见杨二太太与杨家来的众位少奶奶并小姐们都看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越发恼怒,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眼睁睁看着大嫂子说醉话,也不知道劝着点?”

    骂得众人都低下了头去,不敢则声,却无一人不是暗爽在心底。

    原来杨家今日来的人,除了杨大太太与其膝下两个庶女系杨家长房的以外,其他都是杨家二房的人,盼着杨大太太出丑吃亏看好戏还来不及呢,又岂会出言劝她?

    第五十七回 视而不见

    见众人都不说话,整个花厅里的气氛也因此而显得十分怪异,杨氏却是神色不变,笑向一旁与她一块儿进来的美妇人道:“一路舟车劳顿的,姐姐必定渴了也累了,且坐下来吃杯茶,先歇歇,待会儿便可以开席了!”

    又命人沏茶,“赶紧去沏了姨夫人爱喝的明前龙井来!另外再备了姨夫人爱吃的玉寇糕和鸡油酥卷来。”

    那美妇人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与杨氏有五六分相似,梳着华丽繁复的朝阳连环髻,发上珠钿金翠环绕,身穿大红镶金富贵团花纹样妆花褙子,十六幅月华裙,通身的雍容华贵。然而因她眉眼弯弯,天生一副笑模样,看起来又是那样的平易近人,正是杨氏的胞姐,宁平侯夫人大杨氏。

    大杨氏与杨氏一样,也是神色不变,像是根本没看见方才厅里那剑拔弩张的局面一般,笑着向杨氏点头道:“还是妹妹最清楚我的喜好!”

    杨氏笑道:“姐姐还不是一样,记得我爱吃红菱,连今儿个来做客都不忘给我带过来。”

    她姐妹二人说得是旁若无人,一旁杨大太太却已快气破肚皮。本来她就受了委屈,正指着杨氏回来为自己出气,狠狠教训小贱人一通,谁知道杨氏不但没有教训小贱人,反而说自己是在说醉话,这不是在说都是她的错吗?这也还罢了,她竟压根儿没有要教训小贱人的意思,连重话都不曾与她说过一句,便自顾与大姑子说了个热火朝天,半点不将她这个长嫂放在眼里,她真是受够了!

    当下也顾不得自己不能得罪两个小姑子也得罪不起了,直接便冲着杨氏并大杨氏叫道:“二位姑奶奶果然是贵人,一攀上高枝便忘了本了,可二位姑奶奶别忘了,就算你们如今再尊贵再荣耀,我也是你们的长嫂,杨家明媒正娶的嫡长媳!难道你们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小辈欺凌到我这个长嫂头上,你们就很有脸面吗?”

    杨大太太这番话嚷出来,杨氏与大杨氏都是心下大怒,却也不好再装作没看见她,只得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往杨大太太看去。

    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杨大太太竟满头满脸泡过的茶叶子,头发还湿漉漉的正滴着水,左边的脸颊上更是一连串的水泡,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杨氏姐妹都是主持中馈多年的人,早练就了一双利目并一颗七窍玲珑心,平日里更是拿茶泼下人泼惯了的,又岂会瞧不出杨大太太这是被人拿茶泼了,又岂会猜不出这个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君璃?

    虽恼恨君璃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却更恨杨大太太愚蠢无用,连个小辈都拿捏不了,简直就是丢尽了她们杨家的脸;丢脸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若是让杨大太太一气之下,跟方才差点儿就露了马脚那样,嚷嚷出了她们的计划,她们岂不是要功亏一篑,竹篮打水了?

    杨氏因沉下脸来,道:“看来大嫂子醉得还不轻呢,得下去好生歇息一番,醒醒酒才是!”

    大杨氏则看向一旁杨大太太那两个畏畏缩缩的庶女,喝命:“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了你们母亲下去歇着?”

    姐妹二人都是一样的想法,且先把杨大太太弄走,把方才之事圆了,把今日过了再说,至于君璃,只要她做了杨家的媳妇,不愁以后没有机会收拾她!

    杨大太太的两个庶女忙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左一右上前欲扶杨大太太去,却被杨大太太用力甩得都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在地,随即怒骂道:“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等回府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看在杨氏眼里,情知这两个庶出侄女是怕回去后受嫡母的磨搓,所以不敢真个去扶杨大太太,因忙看向一旁的杨二太太,目含不满与警告:“两位侄女小女儿家家的没什么力气,说不得只能有劳二嫂子扶大嫂子下去歇息了!”

    杨二太太虽乐得见杨大太太出丑,却并不想得罪杨氏,闻言忙道:“二姑奶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嫂子的!”说毕,与自己的贴身妈妈并丫鬟上前,软硬兼施很快将杨大太太弄了出去。

    这里杨氏方什么事也未发生一般,笑向君璃君珊并杨家的少奶奶小姐们,“瞧见你们大姨母大姑母来了,一个个的怎么还愣着,还不上前来请安?”

    众人便忙都上前,纷纷屈膝给大杨氏见礼,口称:“见过大姨母(大姑母)!”

    大杨氏笑道:“都是自家娘儿们,不必这般客气,没的白生分了。”

    拉了君璃的手,笑道:“这便是大小姐罢?果真是个可人儿,也难怪得妹夫看重,妹妹喜欢,便是我瞧了,也喜欢得不得了!”一边说,一边已捋下手腕上羊脂玉的镯子,套到了君璃手上,嘴里还犹嫌简薄,“……虽不值什么,却是我戴了十几年的,大小姐别嫌弃!”

    君璃笑得一脸的讨喜:“这样好东西,璃儿素日里求还求不来的,又怎会嫌弃,大姨母言重了!”

    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不免疑惑,照理她才给了杨大太太那样大一个没脸,杨氏就算忍功再好,多多少少也会流露出几分对自己的不满,甚至会借机排揎自己,惩罚自己才是,毕竟杨大太太再不好,与她再没有血缘关系,名分上却是她的舅母,杨氏因她对长辈不敬而惩罚她,凭是说到天边去,也不会有人说杨氏一句不是。

    可杨氏却当压根儿没有这一回事似的,连问都没问过自己一个字,便自顾找借口将杨大太太给弄走了,大杨氏在一旁也是对自己没有一丝半点的不满,这姐妹两人的态度也太奇怪了,杨大太太就那么不受她们待见不成?

    问题是,就算她们再不待见杨大太太,总要顾及自己及娘家的脸面才是,岂能任由自己一个纯粹的外人,还是她们明显不待见的外人这般直接打脸,——这其中一定有鬼!

    第五十八回 似有所悟

    君璃直觉杨氏有阴谋。

    本来她在泼杨大太太茶之前,已经打定主意若是杨氏因此事对自己发难,自己便借机搬出去,——自己不愿回娘家和回了娘家却因继母的缘故再次搬出去,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旁人听了只会说一声自己“不孝”,后者旁人听了就算不见得能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因由,也会自然而然往杨氏这个继母身上想,若不是继母容不下,自己在家里住得好好儿的,何以非要坚持搬出去?

    当然,君璃也想过杨氏极有可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