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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密码第24部分阅读

右边的柱子上,泽装饰了华丽的螺旋型花纹。

    此时索菲已经朝那两根柱子走去,兰登急忙跟在后面。当他们来到柱子前,索菲半信半疑地点点头。ot;是的,我敢肯定我见过这些柱子。ot;

    ot;我并不怀疑你见过它们。ot;兰登说:ot;但你不一定是在这里看到的啊。ot;

    索菲转过身:ot;你这是什么意思?ot;

    ot;这两根柱子,是历史上被仿制最多的建筑物。它们的仿制品满世界都能找到。ot;

    ot;你是说仿造罗斯林教堂?ot;索菲满腹狐疑。

    ot;不是,我是指这两根柱子。你还记得刚才我跟你说的,罗斯林教堂是仿造所罗门神庙的话吗?这两根柱子,就是所罗门神庙前两根柱子的翻版。ot;兰登指了指左边的柱子,说:ot;那根柱子被称作波阿斯--又叫石匠之柱,另外一根柱子,被称作亚钦--或称作学徒之柱。ot;他稍停片刻,又说:ot;实际上,世界各地所有由同济会建造的庙宇都有两根这样的柱子。ot;

    兰登曾给她解释过,圣殿骑士们与现代同济会的秘密组织之间,存在着某种密不可分的历史联系。这些秘密组织几个最基本的等级--石工学徒、石工能手,以及石工大师--都会令人想起早期圣殿骑士的石工生涯。索菲的祖父在最后一诗里,就直接提到以高的雕刻技巧装扮了罗斯林教堂的石匠大师们。他在诗里还提到罗斯林教堂的中心顶篷,雕刻了各种各样的星球。

    ot;我从未去过同济会建造的神庙。ot;索菲说着,眼睛却仍盯着柱子。ot;我几乎可以肯定,我是在这里见到这些柱子的。ot;她回头又朝教堂里面张望,仿佛想寻找什么能唤起她记忆的东西。

    其他的参观者现在都要走了,年轻的导游一脸灿烂的微笑,从教堂对面向他们走来。他是个相貌英俊,大约二十岁年纪的年轻人,操-口苏格兰口音,长着一头红褐色的头。ot;教堂马上要关门了。需要我帮什么忙吗?ot;

    那你帮我们寻找圣杯,你看怎么样?兰登很想跟他这样说。

    ot;密码。ot;索菲脱口而出,突然现什么了:ot;这里有个密码。ot;

    导游似乎被她的热情劲儿逗乐了:ot;是密码呀,女士。ot;

    ot;它在天花板上。ot;她转身面对右边的墙,说:ot;在那边的……某个地方呢。ot;

    导游笑了:ot;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的吧。ot;

    是这个密码啊,兰登心想。他已把这方面的知识忘得差不多了。罗斯林教堂拥有众多神秘的东西,其中有座拱顶门,数百块石头向外凸出来,一直向下延伸,形成一个奇异的多面体。每一块石头上都雕刻了标志物,表面上看来似乎漫不经心,然而由这些标志物设置的密码却深不可测。有人相信,这个密码将为人们开启通往教堂下面的地下宫殿的大门;其他人则相信,它向人们讲述了一个真实的圣杯故事。那倒是没什么关系--几个世纪以来,密码专家们就一直在努力寻找它的含义,而且直到今天,罗斯林监管会还许诺给任何能够解释其内在含义的人以丰厚的奖赏,但这个密码,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ot;我很乐意带你们到各处去转转--ot;

    导游的声音逐渐变弱了。

    那是我平生接触的第一个密码,索菲心想。她恍恍惚惚独自朝藏着密码的拱门走去。她把紫檀木盒子递给兰登,很快就把圣杯、郇山隐修会,以及过去诸多难解之谜什么的统统抛在了脑后。她来到那块镶嵌着密码的天花板下面,注视着头上各种各样的符号,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来。她在回忆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情景。不过奇怪的是,这些记忆却意外地令她伤心。

    那时她还小--大约就是在她家人死后的一两年,祖父带着她到苏格兰去短期度假。在回巴黎之前,他们去了罗斯林教堂。当时天色已晚,教堂都已关门。但他们还是进去了。

    ot;祖父,我们回家去好吗?ot;索菲觉得累了,于是她请求道。

    ot;快了,宝贝,快了。ot;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忧郁。ot;我还有件事要在这里办完,你在车里等我怎样?ot;

    ot;你又要去做大人的事情吗?ot;

    他点了点头,说:ot;我答应你,我很快就回来的。ot;

    ot;那我可不可以再去猜一猜拱门上的密码呢?很好玩哩。ot;

    ot;我不知道,我要到外面去。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吧?ot;

    ot;当然不啦!ot;她很不高兴地说:ot;天还没有黑呢!ot;

    他微笑着说:ot;那好。ot;他领着她来到先前带她看过的精雕细刻的拱门前。

    索菲立刻ot;扑通ot;一声扑倒在石地板上,仰面朝天地躺着,瞪着眼睛注视头上由各种谜组成的图案。ot;我要在你回来前找到这个密码。ot;

    ot;那咱们来比赛吧。ot;他弯下腰,吻了她的前额,然后朝附近的侧门走去。ot;我就在外面,我把门开着,有事就叫我。ot;随即,他走进了柔和的夜色里。

    索菲躺在地上,抬头凝视着密码。很快,睡意上来了。过了一段时间,头上的符号逐渐变得模糊,然后消失了。

    索菲醒过来时,觉得地面很是冰凉。

    ot;祖父!ot;

    然而没有回音。她站起来,拂去身上的灰尘。侧门仍然开着。夜色更暗了。她走出去,看到祖父正站在附近一栋房子的走廊上。这栋房子就在教堂的后面。她祖父正跟一个站在纱门里几乎看不清楚的人悄悄地说话。

    ot;祖父!ot;她叫起来。

    祖父转过身,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再等一会。然后。他跟站在门里的人缓缓地说完最后几句话,并朝纱门给了一个飞吻。这才眼泪汪汪地走了过来。

    ot;祖父,你怎么哭了?ot;

    他把她举起来,紧紧抱住子她。ot;哦,索菲,今年,我和你要跟这么多人告别。我很难受啊。ot;

    索菲想到了那次车祸,想到了跟她爸爸妈妈、奶奶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告别的情景。ot;你是说又要跟另外一个人告别是吗?ot;

    ot;是跟我一位挚爱的朋友。ot;他充满感情地回答说:ot;我恐怕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她了。ot;

    兰登站在导游身边,眼睛一直在教堂的墙上扫视着,他越来越担心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索菲已走开去,留下兰登端着紫檀木盒子,里面的地图,现在看来是没啥用处了。虽然索尼埃的诗里明显提到了罗斯林教堂,并且他们也已经来到了这里,兰登还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诗里提到的ot;剑刃和圣杯ot;,兰登却没在哪里看到。

    ot;圣杯在古老的罗斯林教堂下面等待。

    剑刃和圣杯一道看护着她的门外。ot;

    兰登再次感到,这个谜的某些庐山真面目尚待他们去揭开。

    ot;我并不喜欢打探别人的事情,ot;导游看着兰登手中的紫檀木盒子,说:ot;但这个盒子……我可以问问是从哪里弄来的吗?ot;

    兰登疲倦地笑了:ot;这个嘛,说来可就话长了。ot;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他的眼睛又盯着盒子看。ot;这就怪了。我奶奶有个珠宝盒跟你的一模一样。同样光亮的紫檀木,镶嵌着同样的玫瑰,甚至连铰链都是一样。ot;

    兰登心想,这位年轻人想必是弄错了。如果有什么盒子是这种款式的话,那就是这个盒子了--这可是为了放置郇山隐修会的拱心石而特意定做的盒子。ot;两个盒子也许相似,可是ot;

    突然,侧门重重地被关上了,他们两人不由自主地望过去。索菲一言不,走了。她正沿着悬崖峭壁,朝附近的一幢大卵石砌就的房子走去。兰登的目光追随着她。她要到哪里去呢?自他们进得教堂来,她的行为就一直很古怪。他转向年轻的导游,说:ot;你知道那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吗?ot;

    导游点点头,看着索菲朝那边走去,心里很是疑惑。ot;那是教堂主持的住宅。教堂的主持就住在那里。她恰好也是罗斯林监管会的会长。ot;他停下来又说:ot;也是我的奶奶。ot;

    ot;你奶奶是罗斯林监管会的会长?ot;

    年轻人点了点头。ot;我跟她--起住在那栋房子里,帮她管理教堂,顺便给游客们做导游。ot;他耸耸肩,又说:ot;我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我是奶奶一手养大的。ot;

    兰登心里惦记着索菲,他穿过教堂,向门边走去,想把她叫住。他走到半路上,猛地停住。年轻人刚才说的话提醒了他。

    我是奶奶一手养大的。

    兰登望着走在外面悬崖上的索菲,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紫檀木盒子。这是不可能的!慢慢地,兰登转身面对着那位年轻人,问道:ot;你刚才说,你奶奶也有一个同样的盒子?ot;

    ot;差不多吧。ot;

    ot;她是从哪里弄来的?ot;

    ot;是我祖父给她做的。他死的时候,我还很小,可我奶奶至今仍经常谈到他,说他有双天才般的巧手。他经常给她做各种各样的东西。ot;

    兰登仿佛看到一张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的大网在眼前出现了。ot;你说你是奶奶抚养长大的。那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你父母怎么啦?ot;

    年轻人看来很惊讶。ot;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走了。ot;他停了停又补充说:ot;是与我祖父同一天去世的。ot;

    兰登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ot;是死于车祸吗?ot;

    年轻的导游退缩了一下,他那橄榄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茫然:ot;是的,他们是死于车祸。我全家人都死于那一天,我祖父、父母,还有--ot;他迟疑了片刻,低着头望着脚下的地面。

    ot;还有你姐姐。ot;兰登接口说。

    在外面的悬崖上,那幢大卵石房子跟索菲记忆中的毫无二致。深夜正在降临,而烤熟的面包,正从那栋房子里散出一股温暖而又诱人的香气,正透过那开着的纱门,弥漫在无尽的夜色里。一盏金黄的灯,将窗户都照亮了。索菲走近那幢房子,这时,她听到里面传出低低的饮泣声。

    透过纱门,她看到走廊里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她背对着门,但索菲还是看到她哭了。那女人长着一头长而茂密的银,这使她猛然想起了什么。索菲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力量的牵引,因而走得越近了,她跨上了走廊台阶。女人将一张镶人镜框的男人相片紧紧抓在手上,不时用手指充满爱怜地触碰着他的脸,神情十分悲伤。

    这是一张索菲十分熟悉的脸。

    是祖父。

    这女人,显然已听说他昨晚被谋杀的噩耗了。

    索菲脚下的木地板ot;吱吱呀呀ot;地响起来,那女人这才慢慢转过身。她悲伤的眼神,终于注意到了索菲。索菲想跑开,但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钉住了,终究没有动。女人放下照片,朝纱门走来,她炽烈的眼神一刻也没移开。当两个女人隔着薄薄的纱门网眼盯着对方互相看时,那一刻似乎定格成了永远。接着,那女人的表情犹如蓄势待冲向浪尖的海浪,她先是半信半疑……然后又难以置信……接着又充满希望……最后又惊喜异常。

    她一把推开门,走了出来,伸出柔软的双手,抱住索菲被惊呆了的脸。ot;哦,宝贝,你看你!ot;

    索菲虽然没有立刻认出她,但却知道这女人是谁。她竭力想说什么,却现自己快要停止了呼吸。

    ot;索菲。ot;女人吻着她的前额,抽泣起来。

    索菲轻声地说,似乎被噎住了:ot;可是……祖父说你是……ot;

    ot;我知道。ot;女人慈爱地将手搭在索菲的肩膀上,用那种熟悉的眼神把她打量。ot;你祖父和我被迫说了很多事。我们做了我们以为是正确的事情。我很抱歉。可那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我的小公主。ot;

    索菲听到最后一句话,马上想起了祖父,多少年来,他一直把她称作公主。此刻,他熟悉的声音似乎又在罗斯林教堂这座古老的石头房子里回荡,并侵入地下,在无名的空|岤里产生回响。

    女人张开双臂抱住索菲,眼泪流得更快了。ot;你祖父好想把一切都告诉你。可你们两人的积怨太深。他努力想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要跟你解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ot;她再次吻了吻索菲的前额,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地说:ot;公主,再没有什么秘密了。现在,是该让你知道我们家中情况的时候了。ot;

    索菲和她的奶奶,就这样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泪流满面地坐在走廊的台阶上。这时,那位年轻的导游从草坪对面急奔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希望,还有怀疑的光芒。

    ot;你是索菲?ot;

    索菲透过泪光,点点头,随即站起来。她并不认识这位年轻人,但在他们拥抱时,她分明感到血液在他血管里汹涌地扩张……她终于明白,一样的血液,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流淌。

    当兰登走过草坪来到他们身边时,索菲无法想象,就在昨天晚上,她还觉得自己是那么孤单,然而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竟然有三个几乎说不上很熟悉的人相伴,她感到自己终于回到了故乡。

    第一百零五章

    深夜已经降临了罗斯林教堂。

    罗伯特·兰登独自站在大卵石房子外面的走廊上,愉快地聆听着纱门后面传来的久别重逢的笑声。他手中托着一杯浓烈的巴西产的咖啡,这使他暂时消除了逐渐袭来的倦意,然而他觉得咖啡很快就会失去功效,因为疲惫已经深入到他的骨髓里。

    ot;你怎么悄悄溜出来了?ot;突然背后有人在跟他说话。

    他转身去看。原来是索菲的奶奶,她那银色的头,在夜色里闪烁着微弱的白光。她原名玛丽·肖维尔,在过去的岁月里,至少有二十八年是这样。

    兰登慵懒地给她一个微笑:ot;我只想让你们单独聚一聚罢了。ot;他透过窗户,看到索菲在跟她的弟弟说话。

    玛丽走过来,站在他的身旁。ot;兰登先生,我一听说索尼埃被谋杀,就特别担心索菲的安全。然而今天晚上,当我看到她站在家门口,真是再放心不过了。真的谢谢你。ot;

    兰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尽管他本想让索菲和她奶奶多一点时间私下里谈谈,然而玛丽却让他留下来。ot;兰登先生,我丈夫显然信得过你,我也一样啊。ot;

    兰登就这样留了下来,他站在索菲的身边。不一言,却惊讶万分地倾听玛丽讲述索菲已故父母的故事。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俩都来自墨洛温家族--即抹大拉的玛利亚与耶稣基督的嫡亲后裔。索菲的父母与他们的祖辈,出于安全的考虑,将他们家族的姓普兰塔得和圣·卡莱尔给改了。他们的子女是皇家血统至今仍然健在的最嫡亲的家属,因此得到了郇山隐修会的严密保护。当索菲的父母死于无法确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车祸时,郇山隐修会开始担心他们皇家血统的身份是不是被现了。

    ot;我和你祖父,ot;玛丽解释说,她痛苦到几乎要哽咽的地步:ot;一接到电话,就不得不做出重要决定。我们是在河里找到你父母的车的。ot;她抹去眼中的泪水,继续说:ot;我们六人--包括你们孙子孙女两个--原打算一块坐车出去旅行。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在最后时刻改变了计划,结果就你们父母两人去了。雅克和我听说出了车祸,根本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车祸。ot;玛丽注视着索菲说:ot;但我们知道,我们必须保护好孙子孙女,于是采取了自认为最可靠的办法。你祖父打电话报了警,说你弟弟和我都在车上……我们两人的尸体显然是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然后我和你弟弟与郇山隐修会一道隐蔽起来。雅克是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