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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者领域第122部分阅读

   成不成材的画家到底要如何判断,众女并不清楚,所以她说是这样那就给她听下去,没人质疑,反正比起这小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那个──洛诗音,你跟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易龙牙先是拖长了一下音节,整理好思绪便是问及问题的核心。

    “呃……我跟她……该怎么说好……我其实也不清楚,那是我……”不适应于众人的关切目光,洛诗音说话有明显的不顺,不过意思上仍能表达出来。

    从她的口中听来,其实她跟理卡并不认识,只是在她离开清海城旅行不久,在西行中途,她是给一处林景吸引,由大道转入小路,而在她进到树林,画具都未取出来,强烈的人类吆喝声是把沉醉于林景的她唤回神来。

    或许因旅行变得大胆,又或是人类的好奇因子作怪,总之听见吆喝声时,她倒是没顾及自己的立场──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居然循声而走,一直深入到树林的深处。

    当她来到传出吆喝声的场所时,她第一眼就是看到本应直立的树木变得东歪西倒,有的更甚至断掉,换言之,场中是一片混乱。而就在这个混乱的场中,虽不能以尸骸遍地形容,不过尸体是很容易看见,有的压在断掉的树下,有的则是挂到树枝上,唯有一人是场中的幸存者。

    说到这儿,洛诗音向理卡比了一下:“就是那位小姐了。”

    当时的理卡身子有大半是血,染红的双手紧握着一根断裂的骑士枪。因伤关系,她的意识是处于模糊状态,洛诗音被场面吓呆,半晌,才下定决心趋近。那时理卡几乎和昏了没分别,没办法完整回应洛诗音的发问,仅是用最后的精神和力气不断念喃。

    “‘葵花……帮忙……易龙牙……那些人……在港城……’那时她就是不断这样念着这些。”

    说到这儿,洛诗音其实也有点尴尬,在那些字词中,她最先有反应的是易龙牙的名字。对于曾两度帮自己解困的人,她是深刻的记到心头,而自问没法丢下伤者不管,手上又握有线索,最终决定把理卡带到港城,一尽人事。

    依着记忆所及,洛诗音是先去港羽学院,而不消说,易龙牙虽不在其中,但以他的名气,想要得知他的住处并不算艰难,不过稍为凑巧的是,告诉她葵花居所在的人是蓝水影,所以即使听见特异门铃声,也没被吓得逃开。

    “你……也很厉害嘛,普通人是办不到这地步。”听完后,姬月华高声的说着,不知是赞还是损。

    普通人士见着战斗后的凌乱,没即时跑开,还能上前已是需要勇气,更不用说,凭理卡昏倒前的片言只语,她就敢把人带到港城,而且还帮忙找人,这委实让众人讶异。

    “连我们也未必办到这程度。”雪樱说得很认真。

    “那是……我也不晓得,不过,那时我觉得能够帮上忙,所以就是行动了。”被说得不好意思,洛诗音生硬笑着,同时偷瞄易龙牙,能够促使她这样反常的原因,很大原因是落在这个人身上。

    作为画家也好、作为女性也好,她向来被友人公认为充满感性和幻想的人,所以画画起来,作品也比别人更有感情和用心得多,而因此缘故,她其实对登场方式戏剧化又曾两度帮自己解困的易龙牙是存有很大好感,一旦想到有理由去找他,就是停不下来,要付诸实行。

    “怎么说也好,你还蛮厉害。”

    易龙牙一脸认真说过后,理卡的检查也结束了。

    凌素清漠然地扫视各人,道:“她没事,只是虚耗过度和力量反伤。”

    凌素清扫视各人间,倒是特别对洛诗音感兴趣,冰冷的目光刻意多徘徊她的脸上,这是使得不熟悉她的洛诗音感到不安,径自小退一步。

    “应急也差不多,等玉姐回来再说。”没在意洛诗音的举动,凌素清已见怪不怪,续谈理卡。

    不过一般的应急处理早给洛诗音完好地办好,而深入的治疗则因为不赶时间,凌素清是认为待孙明玉回来再做,会比自己等人动手更好。

    简短的说毕,凌素清眉头忽然急皱,以一言不发的突兀态度自行坐到就近的沙发上。

    “素清,你怎么了?”还道凌素清是看理卡看得连自己也出问题,雪樱紧张地问说,不过这份担心是不可能得到诚实答覆。

    “有点不舒服,先回房。”凌素清脸颊略红,横了易龙牙一眼,便是径自走上楼梯。

    她的实际状况,众女是不清楚,不过她会说没事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给她横眼的易龙牙,则是心有余而没法子帮忙。

    当他想跟上凌素清,殊不知对方却像知道他的想法,两脚已踏上阶级的凌素清回头一望,先是跟易龙牙四目交投,下一刻则是用深刻的目光瞟视全不知情的洛诗音。

    哪怕没有言语,但易龙牙就是明白她是要自己好好刺探那位画家小姐,她素来就对不是家人的外人冷漠得很。

    既然她亲自“命令”,易龙牙自不敢不从,但才打消跟上的念头的他,倒是对冰美人双手合十,博得她没好气的瞪视。

    “昨晚好像……太激动了。”

    当凌素清消失,稍稍忏悔昨晚的激烈后,易龙牙便是把目光移及身旁的洛诗音,想道:“要刺探她吗?”

    对易龙牙的视线彷彿特别敏感,本来专注于昏迷的理卡被姬月华和莉莎二人扶起的洛诗音,一瞬间是转头看来。

    “呃……嘻。”当她触及易龙牙的疑惑目光,倒是低呼出来,然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地低头笑道。

    瞧见她这种有趣的反应,易龙牙真是很怀疑自己有没有必要去试她。

    “真伤脑筋耶!”

    第八章 画家的委托

    “洛小姐。”

    “是的,还有什么事?”听见菲娜呼唤,洛诗音立即应声。

    此时厅上,也只剩下四人,菲娜以及雪樱,易龙牙亦然,至于洛诗音也留在这儿,目送理卡被两名女性扶上楼梯到消失后,她找不到理由主动开口。

    “是这样的……我想起你不是说来到港城,就是即刻找龙牙,我想你到现在应该还未有地方下榻……那个……就是说如果不介意,你或许可以留下来。”

    “唔!”听见菲娜的邀请,一旁的雪樱倒愕视于她。

    然而当她们的眼神稍作交流,雪樱是放下讶异,既是礼貌也是手段,菲娜会留下洛诗音,其实就是想待孙明玉回来后,能够刺探她的虚实。

    虽然怀疑洛诗音这类人会让她感到不快,只是从事件本身的严重性来看,这种手段也是必要的,或许说不堕天那边还未完全解决,她实在不愿多增不确定的危险。

    “那……可以吗?”洛诗音喜出望外,住宿问题她不是全没想过,如果葵花居真能收留她,实是再好不过。

    “嗯,这不成问题。”易龙牙鼓励地说完后,稍微一顿,续道:“这儿不缺房间。”

    在公在私,洛诗音能留下都对他有好处。

    被二人劝说,还有另一人也给予友善的笑意,洛诗音倒是没拒绝理由,是故,她点头答应。

    “洛小姐,你其他行李在哪儿托管,我们可以帮忙的。”

    雪樱看洛诗音只有一个旅行用背包,本想说她既然出来旅行,行李应不止这样少,但想不到洛诗音闻言后,摇手说出自己带出来的就这点份量,根本没有其他行李。

    “抱歉,我从未旅行过……这样很奇怪吗?”瞧见三人露出的讶异表情,使得洛诗音尴尬多作解说。

    雪樱轻咳一声,说道:“我不是说这不适合旅行……如果仅在城镇间移动,而且是开车子,这点份量勉强可以,但你说是长途旅行,就这点儿份量是不行的。”

    对于不熟悉外出旅行,雪樱并没有取笑她的打算,稍稍的讶异过后便是回复过来,以认真正经的口吻告诫着。

    “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我好像太冲动了。”

    “不是好像,而是事实。”易龙牙心中虽是这样苦笑,但脸上倒是回复自然,道:“说起来,其实你为什么出来旅行?”

    他在无意下相当直接的问说,人家旅行的目的可没必要跟他说。

    然而洛诗音本就没什么脾气,再加上目的又不是偷偷摸摸,闻言后,也没表现出不高兴,乾笑说:“也没特别原因……我只是想出来旅行。”

    “有什么隐瞒吗?”

    易龙牙瞧她的神情总觉得她有点言不由衷,只不过没理由当面戳破,他和两女听过就算,没追问深究,然而他们不问,反而轮到洛诗音有问题。

    或许人数减少又或时间的关系,此时洛诗音的紧张明显放缓下来,用着聊天似的口吻,把心底的好奇说了出来:“请问……你们是真的住在这儿吗?”

    葵花街这条死街,要说洛诗音没留心才怪。当扶着理卡来时,一路看着两旁阴森残破的建筑物,她是几度萌生退意,要不是蓝水影早早再三强调葵花街是条死街的话,她大概不能来到,然而就算来到,她对于易龙牙等人会住于这种地方也有天大的疑问。

    对于这类质疑已是司空见惯,三人亦没表现出介怀样子。

    易龙牙笑说:“是的,虽然气氛不正常,但我们真的住在这儿。”

    “那样……那样……你们真大胆。”易龙牙爽快承认,反教洛诗音有点接不下去,支吾好一会才勉强吐出感想。

    “也不算大胆,气氛虽然可怕,但习惯后反而会觉得清静。”

    “清静?这样算是吧!”

    菲娜没好气白了易龙牙一眼,这种摇摆的附和比直言否定还要可恶。

    “能够习惯下来也是很厉害,你……对了,我还未请教你们的名字。”当洛诗音说到中途,彷彿记起什么,忽然间改变话题。

    此时她才想起,除了易龙牙外,她是不懂怎么称呼菲娜和雪樱。

    “咦!真是失礼,抱歉,我们都没自我介绍过。”被洛诗音一提,菲娜立时掩口低呼。

    应门时认出理卡,她就迫不及待把人请进来,而回到厅上又忘记作自我介绍,现在想起来,她和雪樱都觉得蛮失礼,分别自我介绍着。

    “我叫菲娜,菲娜.兰格尔度,是这儿的住客。”

    “我是仓岛雪樱,亦是这儿的住客。”

    听见菲娜的姓名,洛诗音忽然有瞬间疑惑,但很快就自行摇头否定,比起不着边际的狐疑,她倒是发现有另一件事更值得在意。

    “你们都是这儿的住客……易先生也住在这儿……那你们不就是……”接下来的同居二字,她卡在喉间说不出来,不知是因为觉得这用字是唐突失礼,抑或是她本人抗拒这个猜想。

    洛诗音的问语能让两女尴尬,但对易龙牙倒是没什么效果,搔了搔脸颊的笑说:“我们是在同居。”

    “龙君!你的语气别这样暧昧!”受不了洛诗音的讶异目光,雪樱以刀鞘的一端往易龙牙的脚背刺下。

    痛得易龙牙几乎要叫出来,急道:“雪、雪樱……你……我的语气……哪有暧昧……”

    扪心自问,他不觉有问题,不过……

    “吵死了!”雪樱用如此三字打发他后,便是脸上泛红的朝洛诗音解释说:“龙君,是这儿的管家,所以……即是没其他意思。”

    “就是那样,洛小姐,请不要误会。”

    虽她俩是这样说,然而从慌乱尴尬语气听来,与其说她们留有余地,倒不如说她们没打算要彻底否定那个误会的可能性。

    当然,经历昨晚一事,易龙牙倒是心虚起来,忘掉脚背痛楚,别过脸低念:“我有其他意思吗?”

    “原来是这样,好像有点复杂,其实这儿是宿舍吧?”苦恼一会,洛诗音还是难以为葵花居定下性质,说宿舍不像,要说合租,地方又太大。

    “不是宿舍,这儿和普通的住所一样的,我们只是因为各种关系,所以很自然住在一起,也方便工作。”雪樱并不愿用宿舍来形容葵花居。

    而听她的解说,洛诗音惑然道:“工作?”

    “我们的工作有点特别,我们是佣兵来的。”

    “咦!你们是佣……兵?”起初听见,还以为自己被戏弄,然而望及到雪樱身上的衣服和佩刀后,洛诗音不禁相信过来,六大世外之境的人会当上佣兵倒是很适合:“真想不到,很意外!”

    她诚实说出感想,佣兵虽然不是珍禽异兽,只是常人实难得会遇上一个。

    然而就在洛诗音佩服过后,三人也未说什么,倒是发现到她的眼神是由意外变得出神。

    在三人想开口问及她状况时,她竟大步踏前,迫近易龙牙,凝视于他,急说:“请不怪我唐突,佣兵是接受委托而工作,没错吧!”

    “呃……啊……就是这样。”给她语气迫切的问着,易龙牙意外之下也是点头回答,佣兵会接受委托而工作是很基本的事。

    “那么你们可不可以接受我的委托?”

    “洛小姐,你没事吧?”由单纯聊天扯到工作,菲娜显然感到无所适从。

    “我没有事,只是我真的想委托你们,因为有一件事我想办,但就我一人会很难办到的,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助我。”

    三人用着眼神交流心底的诡异,对于她突然委托都有点接受不来。

    易龙牙呆然片刻,皱眉道:“洛诗音,那个委托的事,你不如先说清楚好吗?”

    心中有了计较,他想听过详情再谈,而没主意的两女则赞同点头,委托的答应与否,总要听过内容才能决定。

    而就像意识到刚才是在强人所难,洛诗音乾笑两声再说声抱歉后,深呼吸一次,下定决心似的道:“这个委托,是要由一个画展说起……”

    当她整理好思绪,便是徐徐说出她出来旅行的主因。

    今年正好毕业于美术大学,洛诗音和她的朋友就因为庆祝,所以决定要去酒吧狂欢一晚,而本来这一切都是没有问题,唯独有异样的要素掺杂其中,让洛诗音要出来旅行。

    酒吧这种地方,情报流动量可说是非常高的地方,而在当晚喝得微醉的她,则是在找洗手间时,误进酒吧后巷,就像某种戏剧化的发展,走错地方的她还未及细想,耳边便是听到躲在暗巷一角传来人声的对话,而令她一瞬间清醒的则是“名画”二字。

    四月上旬左右的时间,清杭镇在镇长伊洛发起下,办了一个以油画作主角,为期半个月的画展,而其中的油画大多是价值不菲,五百万银元以上的名画绝不下于三十多张,而那二人的对话核心就是这些名画。

    “他们是想抢劫名画吗?”听到这儿,易龙牙提出疑问。

    洛诗音先是点头,但接下又摇头。

    想当然,要策划那种大型行动的主谋,是不可能在后巷这种不安全地方商量,那两人不过是藉某些渠道知晓有人打名画主意,商量要不要趁火打劫,前去分一杯羹。

    亦即是说,那两人在案件中并不是大人物,不过他们是供出一个满震撼的情报给洛诗音知晓,但当时的她却因为意识不怎么清醒,而且就算相信也没有证据,所以她选择当作没听过。

    而她会后悔没把事情说出来,则是在画展完满结束后,多张油画被狩猎时开始。

    “油画被狩猎?我怎么不知有这新闻?”易龙牙蛮感讶异的问着,伊洛发起的那个画展,他们葵花居可是有份帮忙运送油画。

    雪樱茫然的摇头,而菲娜想了一下,语气犹豫的说道:“这事新闻好像有报过,那应该是四月二十几号时的事……当时你还未回来,所以不知道也不奇怪。”

    再者,以他回来后的状态,就算新闻有报也不会上心,雪樱如此想着,但才刚想了一下,她倒是自嘲自己不也因为担心易龙牙,所以连这个新闻也忘掉了九成,好歹,当天她是其中一名运送油画的成员。

    “那你是因为没说出来才后悔吗?”明白到自己为什么不晓得,易龙牙便是把话题带回主题上。

    然而听见他的问法,洛诗音苦笑道:“不是这样,我并没那么伟大,对不起,虽然事发后,我也认为自己有错,但令我后悔的是我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作品也给夺走了。”

    “唔?”、“咦?”、“什?”

    各自吐出不同程度的惑然音节,三人都给她的解说搞得有点混乱过头。

    “怎么扯到她的母亲身上?”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