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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第91部分阅读

    怎么描述自己,可终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含混应了。

    一众人等介绍了遍,天色已是全黑,虽然山门前的火把明晃晃的,好如白昼一般,可常承言也不能让客人一直站了在风里,当下与行云步入崆峒本院。

    众人行不多远,便在一所大宅前停了下。

    便见这好一座大宅院,临壁而建,随山而走,竟有气势雄奇之感!这宅院就算是大户人家能建,却也没这个地势来相衬。

    行云心下暗赞了番,随常承言入了去,听常承言介绍,才知这宅院乃是常家的自家住所,不禁更是匝舌不已。

    青城内院,无阳子的家算是最大,可与这比起来,却是小的可怜了,而自己在安乐谷中的宗主府,虽单论楼阁可胜之,但却因为谷中狭小,没有这宅院之广大,更没这依山之气势。

    就是秦百程在旁看了也不禁低声到:“等到了嵩山,新的宗主府绝不可差过这里。”

    行云闻言,心下一笑到:“秦老总是要万剑宗的一切都超过其他大派。”

    常承言将行云让了进来,吩咐厨下将准备好的晚宴一一送上,虽然在自己家中招待行云,与礼不符,可却是胜在亲近。

    众人到了厅里落坐,人都到齐,举杯三巡之后,行云发觉常景轩仍是未到。

    这个老人虽然在青城之围时没有出手,可行云却觉得那日八派之中,怕是此老的武功最是高明,秦百程和萧寿臣事后也是对常景轩颇有些兴趣。

    “我爷爷正在闭关,再寻突破!”

    常沁诗刚是偷偷喝了自己母亲身前的酒,小脸微有些酡红,越发的可爱,此时闻听行云问及,便抢了回答。

    行云听了,心下一动,暗到,“寻求突破?那常景轩的武功怕是与秦老差不许多,谁高谁低都有可能,他要是再做突破,莫非准备通天么?”

    转头见常承言神色不变,也不主动提及此事,行云就不再继续追问,既然人家不愿多说,那也就不搅了这融洽气氛为好。

    美味流水价的送了上来,常家有专门请来的大厨,酒菜自是味美可口,席上人们都刻意不谈江湖争斗之事,到是吃了个宾主尽欢。

    酒席撤下,已近深夜,常承言亲自为行云和秦百程专门安排了住处后,便暂且别过,只等明日再叙。

    “宗主,今日崆峒可真是好生的热情,莫非那常家对宗主有意不成?”秦百程坐了下来,将手中清茶上漂浮的茶叶吹了吹,抿了一口后,对着行云笑到。

    席间常承言话虽并不多,可常沁诗的母亲纪琳却是一直在不着痕迹的相询,此时秦百程再是提及,行云不禁大窘到:“秦老莫要说笑了,常天赐不是来找我比试过了么?他要是有意,怎会再费那事?

    而他此来找我,常承言不可能不知。我与袁思蓉之事,他们也不可能不知,堂堂常家掌门千金与他人共嫁一夫,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行云摇头到:“再者如今万剑宗内危机四伏,要不能将萧寿臣一事处理妥当,还谈什么嫁娶?”

    行云之所以一直没有娶袁思蓉,便有这考虑,除非等到行云确认一切稳妥,如万剑宗立稳江湖,外忧内患皆去,青城再没任何外来威胁,只有如此,行云才会去娶袁思蓉,否则将人娶来,却要连累她深陷阴谋追杀之中,惶惶不可终日,行云怎会愿意?

    秦百程闻言大是赞许,行云这样做,且不论目的为何,总是将大事放了在前,他自然高兴,不过想了想,却是又到:“可如果倥侗当真顺了那小姑娘之意呢?”

    秦百程话刚说到此处,忽然眉头一皱,转头望了向窗外。

    行云此时也闻到异动,似是有轻功绝佳的人前来。

    “来人是谁?这么轻的脚步,没有魂级是不可能的!”行云心下暗到,不过行云却是知道来人应该不是崆峒门下。

    此处本就是崆峒自家之地,崆峒来人,自然会光明正大,怎会将脚步放到如此之轻?除非是他们有心不轨。可行云和秦百程的武功如此高明,崆峒真若有心,就不可能派只有魂级的门人前来,怎么都要是常景轩来,才有可能。

    可这人的轻功虽然很是高明,却仍在二十丈外便被行云听到,自然不会是常景轩这样的化形高手,更不会是夜魔、水仙,所以这来人是谁,行云想不出,也很是好奇。

    只不过是魂级,行云自然不会担心什么,与秦百程一起坐了屋中等待,便见那人转瞬既至,随后落了窗前,透过窗子直望着屋内的行云和秦百程。

    窗子本是开着,行云见了心到:“他竟是不担心露了行迹?”

    行云想到这里,仔细打量着来人,只见她黑巾蒙面,一身夜行劲装,包裹着娇好的身段,也说明这人是个女子。

    越看越是疑惑,大觉熟悉之感袭来,行云不由得暗到:“这女子是谁?我怎么会觉得如此熟悉?”

    ……

    注1:此处虚构,呵呵。

    第411章 执此妾意盼君闻(一)

    那蒙面女子看着行云,突然幽幽一叹:“宗主难道已忘了我?”

    行云闻言一震,不禁脱口而出:“清涵么?”

    闻听行云之言,那女子的美目忽是一亮,柔声到:“正是妾身。”

    随后施展轻功,由那窗子进了屋中。

    行云怔了怔,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所言有些个暧昧。

    突然再见焉清涵,行云心下猛的闪过在登封的那段时日,对焉清涵,行云本是很熟悉,只不过此时身在崆峒,根本就没有往她的身上想过,才会一时疑惑。

    “她夜上崆峒,找我做什么?”行云看着焉清涵朝秦百程行礼,心中暗到。

    秦百程坐了一旁,见焉清涵来,“哦”了一声,便算是答过,这焉清涵的立场不明,秦百程也不多言,只在那里继续喝他的茶。

    屋中气氛登时一冷,行云咳了一声,问到:“焉姑娘为何深夜至此?”

    焉清涵闻言取出了一页折纸,交与行云,轻声答到:“清涵这里有少门主的手信一封,宗主看了便知。”

    行云接了过来,便见那纸上确是行君手笔,行君和行云一起十年,行君的字,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看了那纸上所言,乃是行君遣焉清涵来此,有要事相商。

    “水堂主一时分不开身,所以只好由妾身前来,这崆峒派外驰内紧,妾身还真不容易进来呢。”焉清涵见行云似是看完,轻声解释到。

    “师弟自从那日在峨眉得知萧寿臣用其养剑后,便着手去寻反制之法,可与萧寿臣手下的力量比起来,他却是差的太多。”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眼前的这张纸,心到:“有这焉家姐弟加入,确实增上不少实力,这二人不只都是魂级高手,而且都是打理帮派事物的一把好手。铜仁帮被焉以谢搞的声名雀起,而焉清涵本身便是朝剑门的堂主,掌管内务。至于他们二人是否真心,有水仙和行君确认,想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将那纸震的粉碎,随手将灰拍散,行云示意焉清涵坐在一旁,问到:“师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焉清涵闻言答到:“少门主一事,萧寿臣已经察觉,所以水堂主已经和少门主离了峨眉,转去暗处,以避追查,目前尚未有定所,互相之间以暗记相连。”

    行君如此,到是在行云的意料之中,水仙那日暴起,连诛了萧寿臣的四个魂级高手,便是早知此事掩盖不下而施的辣手。萧寿臣要行君体内的通天剑魂,行君自然不会继续待在峨眉,峨眉的目标太过明显,所以转去他处才最是稳妥。

    “师弟的手下除了水姑娘和你姐弟外,还有什么其他人么?”行云已是下了决心要将万剑宗的内患平定,自然在意此时手上可用之力量。

    行君一事,萧寿臣既然已是觉察到了,那当时同在峨眉的自己,他又怎会毫无所觉?萧寿臣此时不对自己动手,是顾虑万剑宗立足未稳,需要自己的名声关系,可一等万事稳妥,那便就是图穷匕现之际了。

    行云想的通了,此时就算想躲也躲不开,师弟的命运就在自己的手上,萧寿臣也在暗处计算布置,而这偏偏只是万剑宗内之事,外人不能插手,行云虽有飘渺天宫的支持,却不能借其助力,否则就算天剑、神剑两门都会反对自己。

    “只有依靠万剑宗内的力量啊。”

    行云心到:“天剑门,郭老虽然命不久矣,可这一二月间是要回来的,萧寿臣自然不会在郭老死前动手,要知郭老虽不是真正的通天级高手,可却仍要比化形级强上许多,这是萧寿臣的一大顾忌。

    可一旦郭老去世,只凭天剑门的张松山四人,再加上神剑门的好手和自己,这股实力与秦百程的那十数魂级高手,两千余门人比起来,却差了许多。“

    “这实力还是有些单薄。”行云眉头微是一皱。

    行云的目的可不是与萧寿臣拼死一战,那会将整个万剑宗毁掉,得不偿失,所以就算有郭定府,行云也不可能放手施为。更何况郭定府不过几月寿命,所以此时行君手中的实力就显的至关重要了。

    想了到这里,行云以目视之,焉清涵见行云问及,答到:“少门主下只有水堂主以及我们姐弟三人。”

    “只有三人?这也未免太少了。”

    行云不禁摇头到。

    虽然这四人武功都是不俗,水仙还是化形级的高手,可对萧寿臣的朝剑门来说,却并没有多少优势。

    焉清涵见行云嫌少,解释到:“少门主自幼便离开安乐谷,所以虽然门中之人都知道有个少门主,可除了水堂主外,却并无几人知道那少门主究竟在哪里,也自然无法拉来更多的人了。

    而且萧寿臣在朝剑门的威望极重,外六令又有柴贤这样的人把持,就算他们知道少门主,也不会有几人来投。“

    说到这里,焉清涵忽然又到:“不过如果宗主肯出马,或许能得到一个化形级的高手。”

    化形级的高手在这江湖中屈指可数,行云闻言不禁疑到:“谁?”

    焉清涵答到:“夜魔。”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问到:“他不是个杀手么?莫非要用钱去雇他?”

    焉清涵摇头到:“夜魔既是杀手,也是朝剑门中人,外人用他自然要出钱,可要我们要用钱雇他去对付萧寿臣却是不可能。”

    行云猛的一直身体道:“你不是说过他与你们只是雇佣关系,而非是万剑宗的人么?”行云被夜魔连番刺杀,此时又见焉清涵骗了自己,自然心下老大不快。

    焉清涵见行云的脸色不愉,一年未见,此时再是面对,竟是感到凭空的压力,心下不禁有些慌乱,忙道:“宗主有些误会了,当初清涵所言之时,宗主尚未入谷,自然不能以实相告,而且……”看了看一旁的秦百程,焉清涵继续说到:“而且夜魔只能算是朝剑门下,甚至朝剑门人也大多不知他的存在。”

    秦百程听了到不以为意,既然萧寿臣布置了那么久,这些隐秘之处,自然也不希奇,甚至秦百程觉得以萧寿臣的性格,绝不只是隐起一个夜魔那么简单。

    行云听了,也觉有理,不再追问。

    见行云并没有再责备自己,焉清涵轻舒了一口气,虽然隔了猛面黑巾,行云仍是看的心下一软,面色也缓了下来。

    焉清涵在旁继续说到:“而且他在登州夜刺宗主,也非是其本意。”

    行云听出了蹊跷来,杀手杀人,自然不是其本意,可焉清涵如此一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行云心念电转,只觉得自己似是被人有意操纵,当下问到:“什么意思?”

    焉清涵低声到:“那应是萧寿臣之意,为的是要宗主以为是名门大派雇夜魔下手,好坚宗主相助万剑宗之志。”

    行云闻言眉头大皱,不过既然夜魔是萧寿臣的手下,这也说的通,当下问到:“那他为什么会反出去?”

    焉清涵摇头道:“夜魔并非反了出来,而是被水堂主所擒,那日在唐门,他被唐怀的天罗地网所伤,所以水堂主便趁机将他拿了下,以水堂主所言,就算不能拉他过来,杀了他也可算是除去一个劲敌。”

    行云不解到:“那既然如此,夜魔是否会助我师弟,与我有什么关系?”

    焉清涵看了看行云,轻声到:“宗主是他这一生无数刺杀中的唯一失手的人,登州和唐门的两次,虽然都是萧寿臣要其诈败,可他心里却是不服。”

    “唐门那次竟然也是诈败?”行云心下一怔,可转念一想,便已知那是为何,不禁心到:“这也是萧寿臣的安排,那是萧寿臣的安排,我这一路行来,还不知有多少是他早就安排好了的,这人的心思当真可怖。”

    行云想了这里,便听焉清涵继续说到:“连续失手,虽然都是有意,可对夜魔的影响也是颇大,不仅令他声望大跌,甚至还在唐门受了伤,这令他的心绪大受波及。

    杀手最重的便是心绪稳若磐石,方可抓住一切机会,以此他对萧寿臣大是不满。此次他被水堂主所擒,曾是言到,如果能与宗主真正一战,他胜了,便放他回去,如果败了,那他便助宗主。“

    听了焉清涵之言,行云也拿不定夜魔其意是真是假,不过现在还未见他本人,自然也不用想那许多,只好答到:“这事我知道了。”

    焉清涵闻言不再继续言语,行云看着她,不禁心下一动,突然问到:“那你为什么要反出朝剑门?”

    第412章 执此妾意盼君闻(二)

    焉清涵闻言一震,美目似乎有些迷离,幽幽道:“自然是为了宗主。”

    行云一怔,心到:“她这话什么意思?究竟是为这万剑宗,还是为我?”再是想起往日焉清涵的对自己的暧昧,行云没敢回话。

    坐在一旁的焉清涵黑巾蒙面,看不清她的神情如何,只是轻轻的低了头下去,显的甚是孤寂。

    焉清涵这神态,看的行云心下没来由的一痛,也不敢继续再追问下去,想了想,转口问到:“那萧寿臣可还做了什么其他的布置,而我却是不知的?”

    既然夜魔可以是萧寿臣指来为自己演戏,那这两年来,萧寿臣绝对不会少做其他布置,自己所遇的这些人和物中,究竟有那些是别人早就安排好了的,行云自然要弄个清楚,他可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

    焉清涵闻言,想了想,轻声道:“清涵所知也不多,水堂主原掌朝剑门的玄机堂,想来应该更了解。”可话虽这么说,眼中神色却是不定,似是在忧心什么。

    屋中虽只有一盏灯,可行云的眼力却是将焉清涵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当下心头大疑,开口言到:“焉姑娘知道什么便说出来,莫非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说话间,行云的眉头又是轻皱起来,他此时对骗自己的人很是痛恨,所以这语气也渐是不耐。

    焉清涵闻言忙道:“妾身确实知道一事,只是说出来,怕宗主恼怒,所以不敢讲。”

    行云摇头到:“我已有准备,你便直说无妨。”

    行云言罢,由桌上取了青瓷茶碗,以示轻松,却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凉的透了,不禁皱了皱眉,心到:“莫不是与我师父有关?”

    焉清涵见行云如此示意,当下只好说到:“那金刚门被灭一事,是萧寿臣背后所使。”

    啪!

    那青瓷茶碗被行云一捏粉碎!已经冷了的茶水登时淋了行云一手。

    金刚门那日的满地人头和暗红腥臭又浮现了在行云眼前。

    焉清涵看了看那被行云捏了碎的瓷杯,轻声到:“宗主还是生气了。”

    行云闻言长出了口气,说到:“一时失态罢了。”

    将手上茶水用内力蒸了去,行云言到:“这灭金刚门,难道也是为了坚我之志?”说着,把眼来看焉清涵。

    行云回想那日,路遇群邪,正是焉清涵出言去金刚门相看,仔细想想,她定然早便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行云的眼中自是凌厉起来。

    焉清涵闻言低了头,行云此时看着自己,眼中的意味,她感觉的出来。

    行云看着焉清涵低了头去,心下却也有些不忍,毕竟焉清涵那时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自己责怪于她也无什么用处,况且她此时更是为自己反了出来,亡命奔波,当下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