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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倾乾坤第9部分阅读

    已,见到乔峰毫无礼数,虽说他已经退隐多年了,但毕竟是丐帮之人,见到帮主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若是他以退隐的身份前来,那么他就没有资格管丐帮的事情,若是他以丐帮长老的身份前来,就该恭恭敬敬的给乔峰见礼,想到此处欧阳寂心中极具不满。仔细观察了老乞丐一会儿,现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朝全冠清看过来,欧阳寂心中道:“哼,原来是勾结好的,我先宰了全冠清,看你个臭老头能掀起多大风浪。”

    “全冠清,你已经输了,拿命来吧。”说罢,欧阳寂拔出腰间长剑,便yu向全冠清刺去,全冠清身上的|岤道还没有解,根本无法躲避。

    “你敢!”徐长老顿时跳了起来。

    “唰”原本刺向全冠清的剑骤然变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扫向徐长老。“嗡”长剑停在徐长老的喉处,原本飘动的白须被齐齐的削下去一大截。

    “怎么?刚才我们两个人的打赌,丐帮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这么多对耳朵都听着呢。你这个老乞丐,不要以为你在丐帮的地位高就能为所yu为,老子不吃这套!还是说你们丐帮要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啊?”欧阳寂这几句话说的极狠,本来他跟全冠清的打赌在场这么多人都能见证,徐长老此时出言干涉,本就不占理,欧阳寂再用言语相逼,看他如何下台。

    “你……你……”徐长老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此时涨红着脸,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不过他当然要阻止欧阳寂杀全冠清,他们本是串通好的,若是全冠清死了,就凭他一个老乞丐,再加上一个寡妇,如何扳倒乔峰啊。这也正是欧阳寂要的效果,主神既然没有规定他什么时候杀全冠清,那他就zi you挥呗。反正杀了全冠清,不影响他们揭乔峰的身世。

    “我什么我?你个老乞丐以什么身份前来啊?丐帮的事跟你有关吗?”欧阳寂不客气的问道。

    “欧阳贤弟,不可无礼,徐长老就连我的前任汪帮主也要叫他一声师伯。”乔峰虽然不能阻止欧阳寂杀全冠清,但是欧阳寂对徐长老无礼,他还是要出言劝阻的。

    乔峰话欧阳寂没有回答,盯着徐长老等他的回答,非要给他个下马威不可。

    “我自然是以丐帮长老的身份前来,丐帮的事自然与我有关。”徐长老道。

    “那你见了帮主为何不行礼?是老得行不了了吗?连礼都行不了还跑出来多管闲事?不怕死于非命啊?”欧阳寂咄咄逼人的说道。

    “你……”徐长老老脸涨红,本来他也是想给乔峰一个下马威,好控制住场面。谁知道跑出来个欧阳寂,霸道如斯,不仅拿剑顶在自己颈间,更是伶牙俐齿说的他哑口无言。

    欧阳寂话锋一转道:“大哥,我和全冠清的打赌是江湖规矩,谁敢站出来说我不该杀他?既然赌命,输了就要死,难道刚刚若是我输了,全冠清就会放过我吗?”

    “这个……”乔峰身为丐帮帮主,他不能偏袒自己人,更不能违逆了江湖规矩。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输了就是输了,莫要让人家笑话我丐帮言而无信。”吴长风快人快语,全冠清蒙骗他们,煽动反叛落得如此下场,偏偏他本人打了赌还不敢承认,于是愤然出口说道。

    “就是……”这时也有不少丐帮帮众开始附和。

    随即,欧阳寂缓缓收回了徐长老颈间的剑,对徐长老笑了笑说道:“老乞丐,没你说话的份儿。行了礼,站一边乖乖看着!”

    说罢,脚踏凌波微步,围着全冠清唰唰唰唰四剑将他的手脚皆尽废去。

    “这四剑出于你妖言惑众,煽动叛乱。”说罢,抬起头望向四周的丐帮帮众大声问道:“这四剑当不当刺?”

    “当刺!”丐帮帮众纷纷说道。

    “嘭”的一脚,将全冠清踢躺在地上。“唰”又是一剑刺中全冠清的裆部。

    “啊——”全冠清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这一剑出于你不知廉耻,勾引寡妇。这一剑,当不当刺?”

    “当刺!”这一回更多的帮众加入到回答的队伍,齐声说道。

    “噗”欧阳寂又是一剑,刺在全冠清的右胸。

    “你囚禁传功、执法两位长老,还在马副帮主离世后勾引其遗孀,是为不义!当不当刺?”

    “当刺!”丐帮帮众的齐声回答更加响亮。

    “噗”又是一剑,欧阳寂直接刺在了他的左胸,要了他的命。

    “你滥用权柄,欺上瞒下,反叛帮主,是为不忠!当不当刺?”

    “当刺!”这一次,回答的声音已经响彻了杏子林。

    随后欧阳寂生怕全冠清不死,左手提起全冠清的衣领,运足内力,“嘭”的一掌击在全冠清的天灵盖上,顿时全冠清大脑被内力搅的一塌糊涂,七窍流血,经脉寸断,死的不能再死了。

    “最后这一掌,出于你我打赌,你输了!”欧阳寂缓缓道。实际上他最后补这一掌是因为之前看过太多由于心脏异于常人而躲过一死的小说或影视人物,所以他杀人一般都是额头和咽喉,这两处遭到致命打击无论如何也活不成了。当然了,一掌击在天灵盖是绝对保守的杀人方式。

    “欧阳贤弟,这……他已经伏诛了,何必出手这么残忍?”乔峰皱眉说道。

    “大哥,你以君子之心待人,他人可以君子之心待你?”说罢欧阳寂有意的瞟了徐长老一眼,乔峰心中也隐隐明白了。

    “欧阳贤弟,你的意思是说徐长老和全冠清勾结?”乔峰的声音突然在欧阳寂的耳边响起,欧阳寂只见他嘴唇微动,似乎其他人都听不到。

    “传音入密?大哥厉害。”欧阳寂心里想着,走过乔峰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不止。”说罢,便缓缓走回段誉身边坐下。

    这时,马蹄声起,两匹快马疾奔而来。

    丐帮众人还以为是马夫人来了,纷纷望去。哪知来人竟是一老翁一老妪。老翁身材矮小,老妪人高马大,二人相映成趣。

    乔峰忙起身相迎道:“原来是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驾到,有失远迎,乔峰这里谢过。”众长老一齐起身见礼。

    众人还未招呼完,只听“叮铃,叮铃……”伴随着蹄声阵阵,一头驴子闯进杏子林。驴上一人倒转而骑,背向驴头、面朝驴尾。谭婆登时笑逐颜开叫道:“师哥,你又在耍什么古怪花样啦?小心我打你屁股。”

    众人看那驴背上之人,只见那人缩成一团,似乎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模样。谭婆伸手一掌往他屁股上打去,那人一骨碌翻身下地,突然伸手撑足,整个人变得又高又大。

    这等缩骨功法,众人具是微微一惊。

    “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啊!”谭公不悦的看着谭婆,出言说道。

    那倒骑驴之人全然不理会谭公,双目凝视着谭婆,关切无限的问道:“小娟,近来过得好吗?”

    这谭婆人高马大,白如银,满脸皱纹,居然名字叫做“小娟”,娇娇滴滴的跟她外貌完全不相称,众人听了都觉好笑。

    段誉见众人笑喃喃自语道:“每个婆婆都是曾年轻过来的,年轻时叫‘小娟’,难不成老了要改叫‘老娟’?”说罢自己在那笑了起来。

    欧阳寂本来满身的煞气,让他这一逗,“噗嗤”一声笑,气势全无。

    “谭婆前辈,这位前辈,请你给在下引见,以免失了礼数。”乔峰说道。

    “他是我师哥,叫赵钱孙。”谭婆说道。

    “啊!原来是赵前辈,有失远迎。”乔峰拱拱手道。

    “我不姓赵。”那赵钱孙说道。

    “那前辈贵姓?”乔峰疑惑的问道。

    “我……我没姓,你别问,你别问,呜呜……”赵钱孙说着说着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一时间给乔峰整得愣在了当场。

    谭婆沉着脸道:“赵钱孙,你又疯啦?在众位朋友面前,还要脸面不要?”

    赵钱孙呜咽着说道:“你抛下了我,去嫁了这老不死的谭公,我心中如何不悲,如何不痛?我心也碎了,肠也断了,要姓何用?要脸何用?”

    众人相顾莞尔,原来说穿了就是谭婆和赵钱孙之间有一段情史,后来谭婆下嫁谭公,而赵钱孙就伤心的连姓名也不要了,整天疯疯癫癫的。眼看三人都六十岁以上的年纪了,怎的这赵钱孙如此情深,数十年来苦恋不已?

    谭婆神态扭捏道:“师哥,你尽提些旧事干什么?丐帮今ri有正经大事要商量,你乖乖的听着吧。”

    这几句软言相劝,令赵钱孙大大受用,说道:“那……那你冲我笑一笑,我就听你话。”

    谁知谭婆还没笑,一旁的众人已是先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十六章 身世血仇(上)

    众人正笑着,忽听得后方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一匹高头大马驰进林中,马背上一个身穿茧绸长袍的老者飘身而下,向乔峰拱手道:“乔帮主,单正不请自来,打扰了。”

    ‘铁面判官’单正生平嫉恶如仇,只要知道江湖上有什么不公道之事,定然伸手要管。他本身武功已然甚高,除了亲生的五个儿子之外,又广收门徒,徒子徒孙共达二百余人,“泰山单家”的名头,在武林中谁都忌惮三分。

    乔峰久闻其名,今ri倒是初见。只见他满脸红光,当得起“鹤童颜”四字,神情却十分谦和,不似江湖上传说的那般铁面无情。当即拱手还礼道:“若知单老前辈大驾光临,早该远迎才是。”

    单正道:“老夫今ri前来只为证实一件事,乔帮主不必客气。”

    乔峰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连‘铁面判官’单正都请来了,看来徐长老他们谋划的事非同小可。”

    过了半晌,众人仍不见马夫人出现,徐长老知道此事不能再拖了,于是便站起身来。

    “泰山单兄,太行山谭氏夫妇,以及这位赵兄,今ri一同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今ri不知马夫人为何没到,不过事关重大,就由我来将此事向大家言明吧。”说罢,徐长老从怀中拿出两封信函。

    “大元死后,马夫人收敛他的遗物时,现了这两封信。当时这两封信是用火漆密密封固的,封皮上书:‘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由本帮诸长老共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马夫人见到这两封信函之后,没有拆阅,只知事关重大,便拿着信去找帮主和诸位长老。当时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来为大元报仇来了,也幸亏如此,才没能见得此信。后来,马夫人害怕信中涉及本帮大事,于是便到郑州找到了我。”

    徐长老顿了顿继续道:“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开来看了。拆信之时,泰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证明。”

    单正道:“不错,当时老夫正在郑州徐老府上做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

    徐长老打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信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书,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觉奇怪。众位都知道,‘剑髯’二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情深厚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又怎么会有人写信与他?我不看信上所书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便是诧异。当时我不禁‘咦’了一声,单兄好奇心起,探头过来一看,也惊奇道:‘咦!原来是他!’”

    单正点了点头,示意却有此事。

    “众位兄弟,到底这写信之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与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自是认得他的字迹。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徐长老道。

    说罢徐长老看着单正道:“单兄,请你向大伙儿说说,此信是真是伪。”

    单正点点头接过话道:“在下与写信之人多年相交,舍下还藏得此人书信多封。当即和徐长老、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取出旧信对比,字迹固然相同,就连信笺信封也是一般,那自然是真迹无疑了。”

    徐长老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但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气运兴衰,有关一位英雄豪杰的声名xg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话中所谓的‘英雄豪杰’是指乔峰,不由的都看向乔峰。

    “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夫妇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到冲霄洞向谭氏夫妇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我道来。唉,在下实在是不忍言明。可怜可惜,可悲可叹!”徐长老道。

    坐在下面的欧阳寂没办法插手这件事,只能在一旁听着。只见他摇了摇头,用好似自言自语却又能让旁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道:“唉,演的真像,怎么不去唱戏?”

    欧阳寂的话众人听得都是清清楚楚,不少人向他看了过来。欧阳寂并没有公然打断徐长老,自言自语,谁也管不着。但就这么区区的一句话,就把丐帮众人的情绪,从徐长老的引导之下,拉了回来。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徐长老再度被欧阳寂摆了一道,但是他借着假装悲伤,立即将话题转移了开。

    “谭婆说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诉说,最是明白不过。她的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赵先生了。这位赵先生脾气与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是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来。赵钱孙先生,请你当众说一说,这信中所书之事,是否不假。”徐长老道。

    赵钱孙借口道:“不错,不错。嗯,你问我信中之事,那信写的虽短,却是余意不尽。‘四十年前同窗共砚,切磋拳剑,情景宛在目前,临风远念,想师兄两鬃虽霜,风采笑貌,当如昔ri也’”

    徐长老一听,脸上立即便挂不住了,明明问他的是丐帮信笺之事,他却背诵起谭婆的信来。

    谭公突然满面怒sè,向谭婆说道:“怎么?是你去叫他来的么?怎不事先跟我说?瞒着我偷偷摸摸。”

    谭婆怒道:“什么瞒着你偷偷摸摸了?我写了信,要徐长老遣人送去,乃是正大光明之事。就你爱喝干醋,我怕你唠叨啰嗦,宁可不跟你说。”

    谭公道:“背夫行事,不守妇道,那就不该!”

    谭婆火爆脾气,这次便不接话,直接一巴掌煽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谭公的左脸顿时红肿起来。

    谭公的武功明明比谭婆高出不少,但妻子一巴掌打来,却不闪不避,一动不动的挨了一巴掌。跟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伸手沾了些油膏涂在脸上,登时红肿之处消退下去。一个打得狠,一个治得快,这样一来,二人的气都消了。旁人看着,倒也有趣。

    徐长老执着信笺,继续说道:“赵先生,还是请你说一说这封信上的内容吧!”徐长老已是极度不悦,先是欧阳寂捣乱,这又来个赵钱孙,偏偏这么多人看着,他又拿两人没办法。

    谁知赵钱孙却不理他,直勾勾的盯着谭婆,若有所思。

    “唉!”徐长老长叹了一声,随即对着谭婆说道:“谭夫人,还是你请赵先生说说信中之事吧。”

    谭婆缓缓点头道:“师哥,徐长老问你,当年雁门关外,乱石谷前那一场血战,你是亲身参与的。当时情况若何,你跟大伙儿说说。”

    赵钱孙颤声道:“雁……雁门关外,乱石谷前……我……我……我不知道……我没去过乱石谷,我没去过……没去过……”说罢,寻了个人少的方向,拔腿就跑,身法迅捷之极。

    突然,一个灰衣老僧出现在赵钱孙逃跑的路上。

    只见那灰衣老僧对着赵钱孙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是你!你也来了?”赵钱孙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