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大器宗 > 大器宗第70部分阅读

大器宗第70部分阅读

    响各方的根本利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得去就算了。

    但若有人打着传人的旗号,到处传播,或者公然宣扬自己才是正宗的传人,那就是“可杀”了。

    结丹修士们眼中的利益,并不在一法一物,恰恰这些名望,身份,更加重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君子之争

    李晚见五部秘籍都顺利散布出去,心情非常愉快。

    他与玉泉剑派、血刀门等势力共同开办铜山作场,早就有了交情,这次更是打铁趁热,商议了不少合作事宜。

    新朋友方面,与严琥等人也是相谈甚欢,打好了将来相交的基础。

    李晚留他们在府中小住了几ri,之后,这些远道而来的器道同行,方才以不打搅新婚夫妇安居为由,相继离开。

    李晚站在谷口楼宇一般的巨碑下,礼送最后一批的严琥等人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算是都散了。”

    萧清宁笑意盈盈道:“夫君,你这次的邀约很成功啊,不仅一举解决了家里大笔开销的难题,换取将来炼制宝器所需的天材地宝,还交好了这些天南器道的朋友。这是为自己跻身大师行列奠定基础,以后这些人遇到你有什么新品之作,或者需要扬名之时,必然会不吝赞叹。不但如此,一些潜在的对手,也被化敌为友了,甚至以后还可以是共同进退的盟友。”

    林静姝从她话里品出一些东西,后知后觉道:“夫君终于要开山立业了吗?”

    李晚轻笑着点了点头。

    自己开山立业,与过往不同,不依附在任何势力和个人而炼器,传扬的是自己的名号,自然,遇事也要自力更生。

    从晋升结丹境界开始,他其实就已经在为这一天的到来不懈努力。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对炼器师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炼器水平,我的炼器水平已然达到名师地步,其他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其实李晚拥有《器宗大典》,这方面的努力,反倒可以忽略不计,这几年间,都是把jg力花费在继续加持jg炼飞神戒,辟风衣,火灵珠三件宝器,以及成婚,结盟诸事上。

    飞神戒是他自己炼制的上品宝器,钻研它,有助于研究珍品宝器的炼制诀窍,还可以积累宝贵的经验;而辟风衣、火灵珠,是他从火阎罗身上获得的战利品,通过修复,鉴定,摸索通透之后,已然可以熟练使用,算是多了几件防身护体的法宝。

    辟风衣的宝器特效是隐匿气机,李晚发现,这与火阎罗本身的狂躁气机势同水火,并没有很好地发挥作用,大概也是他杀人夺宝,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他人之物,才会导致如此。

    修士的宝器,大多都是结合自身特点定做的,如果囫囵滥用,并不适合,效果当然大打折扣。

    还好,李晚的法力纯净平和,催动此物时,效果出奇的好,因此留下自用。

    火灵珠则被他处置宝珠一般,镶嵌进了姹女毒火葫芦中,然后又再经过一番特殊秘法的祭炼,终于成功把它更替成为一件强大的上品宝器,不是珍品,胜似珍品。

    至此,他身上已经拥有了盘龙砚、飞神戒、辟风衣、姹女毒火葫芦四件上品宝器,还有幻神镜这件绝品宝器,与那些名门出身的结丹修士相比,也不遑多让。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可以说是满身装备齐全,就算面对结丹境界的真正高手,也足以自保无虞了。

    “这是自身实力的提升,作为炼器师,当然可以依赖忠心的部属保护,但是自保之力,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或缺,要没有了它,就只能依附别人,谈什么开山立业?”

    萧清宁赞同道:“夫君说得不错,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就是颜峰主,风峰主,涂长老,高长老,雍长老,全大师等等相识相交的道友,这些都是宝贵的人脉,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帮衬,开山立业,也是空想。

    可以预见的是,自立门户,将会面临种种困难,比如同行敌人的诋毁和抹黑,下作手段的y谋暗算,甚至危及人身,家人亲友安全!只有在各方面都无懈可击,方才能够立足。

    夫君所做的,并不仅仅只是与他们几个交好而已,更深层的意义是,真正实现结盟的关系,共同进退。

    比如说,我们雇佣了血刀门的弟子,其实是帮助他们供养弟子,保留冗员,回报是不但拥有众多高手保护我们的人身和产业,还能找到靠山,若是我们的敌人非要大打出手,直面的不是我们,而是血刀门,而血刀门,虽然无法与五大宗门那般的庞然大物相比,但也始终是个宗门,自有大能修士坐镇。”

    萧清宁有心与林静姝谈这些,好让她明白修真界的残酷,这叫居安思危。

    又继续道:“我们天工坊之所以能够在天南立足,一方面是自己的炼器技艺过硬,另一方面,也是用了不少玉蟾宫的弟子。

    那些弟子的实力如何姑且不提,至少仗着五大宗门的名头,是没有什么势力胆敢明目张胆敌对了,争斗也控制在鸡鸣狗盗的小打小闹内。若是没有这些护身符,对手找到机会,一把火烧了作场,或者直接屠戮杂役,学徒,那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李晚道:“是啊,这都是立业的艰辛凶险,像我以前,还曾遭遇洪熊山的秘密暗杀,就是因为缺少了这些。”

    萧清宁道:“一般的器道修士,修为提升不易,技艺水平的提升更加不易,很难兼顾其他身外之物的提升,甚至就连安大师,洪大师等人,在势力这方面,也是刚刚起步而已,夫君能够这么快涉足于此,将来肯定可以把他们远远抛在后头的,这些艰辛凶险,也将变成正常的君子之争,以后行事作风,都要符合名师高手的风范了。”

    李晚微微一笑:“不错,这么辛苦是图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这个能与人作君子之争的资格?”

    ……

    馥香山,青岩峰。

    初升的阳光穿过树梢,在地上映出一片碎散的金芒,院墙内,顽强的绿芽终于熬过了严酷的寒冬,迎来了抬头之ri,少许不知名的俏丽花朵迫不及待地开放起来,点缀出一片喜人的chun意。

    微风吹来,馨香四起,仿佛整个院子,都弥漫在这片醉人的氛围之中。

    这股chun天的气息,随着晨曦投shè进来,钻进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堂皇房间内,可就算是这带着chun意的温暖晨曦,也驱不散房中弥漫的y沉老朽之气。

    洪熊山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塑像,呆呆地杵在那里,紧锁眉头。

    良久,空荡荡的房间里,方才响起他那悠然的叹息。

    “一转眼的时间,就是两年半。”

    离开铜山,两年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洪熊山依然长居于此,打着为此间主人炼制法宝的旗号,暂避风头。

    洪熊山从未有过如此的屈愤不甘,身为炼器界的前辈,竟然被一个新近崛起的小辈,逼迫到了要远走他乡躲避风头的地步。

    可是再不甘,他也只能忍耐,因为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对自己有多少斤两,掂量得一清二楚。

    他对李晚的事情,也非常关注,此刻,手中正有一卷帛书,上面详细记载着徒子徒孙们通过各方渠道打探而来的消息。

    “这小子,竟然娶了天工坊的大小姐为妻,还广发英雄帖,邀请道友共享秘籍……”

    洪熊山虽然是结丹修士,但年纪一上来,再加上心情郁结,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显得苍老了几分,原本光洁的面颊上,也开始增添了几条掩盖不住的皱纹。

    这是岁月的痕迹,除非修炼到拥有更高寿元的元婴之境,或者服食拥有逆天之效的灵丹妙药,寻常的结丹修士,无法消除。

    一名洪派门下弟子走进来,刚好听到师尊的自言自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担忧的神sè,心中暗暗叹息道:“这两年间,师尊的xg情和志气变化很大呀。”

    洪熊山听见有人走动的声响,讷讷地转头看了过来,木然的面容上,展露出些许生息:“元彬,你来了。”

    门下弟子元彬恭敬行礼道:“师尊。”

    洪熊山问道:“又有什么消息?”

    元彬面上露出些微的尴尬,道:“师尊,弟子……弟子不是来禀报李晚之事的。”

    洪熊山有些失望地靠着椅背,问道:“那是什么事?”

    元彬道:“是这样的,我们在这青岩峰,所有的工件,都业已完成,还未请教师尊,接下来该将何去何从?”

    洪熊山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完成了吗?””

    元彬犹豫了一下,似乎鼓起几分勇气,小心翼翼道:“师尊,弟子,弟子……”

    洪熊山木然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元彬道打消犹豫,忧虑道:“弟子是想劝谏师尊,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师尊,您自从来到这青岩峰后,就一直不在状态,工件诸事不理,门下师兄弟也不过问,就只关心铜山和那李晚之事,师兄弟们偶有私下里议论,都说……都说……”

    他本来坚定的神sè,很快又变成了惊惧和犹豫,因为他看到,暮气沉沉的师尊,又恢复了过去的威严肃穆,冷冷地看着他。

    “都说什么?说下去。”

    元彬咬了咬牙,小声嘟哝道:“师兄弟们都在说,师尊魔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陈年旧账

    出乎意料,元彬说完之后,并没有等来想像中的雷霆震怒,却反而见师尊幽幽叹息一声,重新靠在了椅背:“幼稚,为师的苦心,那些毛头小子又怎么会明白。元彬你跟了为师这么多年,难道也和他们一般,不懂世道险恶,不知轻重进退吗?”

    元彬冷汗涔涔,硬着头皮道:“可是师尊,您一直这样,大家实在担心啊。”

    洪熊山意味深长道:“担心总比受难强,为师也知道,你们在这青岩峰的两年多时间里,过得并不顺心。”

    元彬心中苦笑,心道何止是不顺心,简直便是窝囊到家了。

    这两年间,不单是外人看洪派一脉的笑话,就连本门的弟子,也不乏整天期盼回铜山,一扫晦气的,在这里虽然清净无事,但却被师尊勒令低调炼器,沉闷之极,哪个大好年华的弟子愿意?

    若只如此,倒也罢了,无非就是修身养xg,窝上几年而已,关键是他们实为避难而来,方家东主虽然对此多有体恤,但却免不了下面的人风言风语,更有甚者,当面都敢冷嘲热讽,连自己都感觉低人一等。

    说到底,还是在铜山那一场吃了暗亏,窝囊退让所致。

    元彬感觉勾起了师尊的伤心事,惭愧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洪熊山叹气道:“你不必多说,其实,你们的心思,为师又怎么会不明白?我们这次来到青岩峰,说好听,是为方峰主炼制法宝,说不好听,就是交恶了招惹不起的大敌,避难而来,有此一点,就是到了神仙福地,也住得不痛快。可是,你们不能只把眼光放在这里啊,要知道,形势比人强,为师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到如今,已经是别无他法了。”

    元彬虽然是洪熊山宠信的弟子,但也还是第一次听见师尊这样颓然的真情流露,不由骇然:“情势当真险恶如斯了吗?”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连自己的师尊,都有如此沮丧的心思。

    洪熊山无奈苦笑道:“你当真以为,为师是大师,就真能横行无忌?”

    元彬暗暗点头,大师之中,也有三六九等之分,这个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可他禁不住又道:“按道理讲,如今的李晚,也正处在这个阶段,他甚至都还没有炼制过珍品宝器,怎会令师尊忌惮至此?”

    洪熊山道:“我是本来也跟你一般想法,再怎么说,为师成名已久,是器道的老前辈,就冲着这长幼尊卑,也足以把他打压得毫无脾气,甚至掐灭他的晋升机缘,令其终生不得崛起。”

    说到这里,洪熊山突然流露出了莫名的苦楚,更似有无限的悔恨。

    “可偏偏,这世间,除了‘尊老’之外,还有另一句话,叫做‘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为师万万没有想到,此子所获的名声地位,与他如今的年岁严重不符,本身的实力更是惊人,竟然连火阎罗出手,都反被他杀死!

    为师之败,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你以为,他把火阎罗悬门示众,真的就只是为了泄愤和示威?他这是为了向天南各界证明,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潜力,与其交恶,不如交好他啊!

    可是再看我们这边,为师已老,有可能继承衣钵的诗白也莫名抱病,至今还没有能够康复的确信消息,人心向背,立时倒置。”

    洪熊山面sè渐渐变得狰狞,近乎咬牙切齿道:“李晚此子,心xg也的确不是寻常年轻人可比,他并没有做其他无谓之事,却反而专注于与铜山多方冰释前嫌,合办作场,然后又娶妻成家,结交姻亲,展现出更加令人信服的潜力,如此,他的声势便如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大,根基也开始深厚起来了。

    这是步步为营,沉稳老道之举啊,你可知道,这比任何报复,都还让为师难受?”

    元彬心中一动,突然有些理解师尊的无奈了。

    李晚在铜山遇到火阎罗刺杀之后的一系列举措,的确堪称高明,他充分利用了自己最大的优势,不断削损自己洪派一脉的声势,此消彼长之下,更加少有人看好师尊,都转而交好于他。

    说到底,也是师尊成名虽早,但却没有太多的得意之作有关,如果一出手就是上好的珍品宝器,结交的灵峰峰主,各方大佬也多,这样的年轻后辈,就算自己对付不了,也用不着畏之如虎了。

    指使火阎罗暗杀他那一场,也失了分寸,这样的方法太激烈,太没有余地了,既然师尊可以用这手段对付他,别人报复,也是理所当然,难怪师尊要带着自己这些弟子躲避风头。

    李晚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从一名寒门散修修炼到结丹境界,想必也不会是迂腐懦弱之辈,如果被他抓住机会,肯定会出手的,到时候,洪派一脉的损失,就不能以等闲计了。

    “事到如今,除非师尊能够彻底灭杀了他,才能扭转这局势,但此子已经取得各方支持,成了气候,这一点已经几乎不可能做到。

    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无损于他的根本,而他只要一次次削弱我们的名声,占据主动,就能将优势越滚越大,直至最后,踩着师尊的名声上位……好狠毒的算计啊!”

    元彬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发现跟这样的对手斗,几乎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明里,他是年轻的绝世天才,莫欺少年穷;暗里,他实力高强,或者有高手守护,两者的作用都一样……也对付不了。

    洪熊山既是赞赏,又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错,事到如今,就算我能够打压得了他一时,也打压不了他一世。虽然我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承认,对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他被打击得再惨重,也随时都有可能翻身……”

    他的声音变得y沉无比:“可是为师不能再失败了,若是失败,连最后的一点本钱都要输掉,完全没有翻身的可能。”

    元彬默然。

    他本来是想劝谏洪熊山,让他明白弟子们的苦楚,可到现在,反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师尊是想要保住最后的脸面和尊严,哪怕把龟缩大法发挥到极致,也要留存本钱,这样才能庇护门下的弟子,如果明火执仗地跟李晚那样的对手争,固然可以发起强大的反扑,但是诸多弟子,徒子徒孙,却难以保全。

    元彬满心迷茫:“难道,就这么算了……”

    “呵呵呵……”洪熊山笑得有些凄凉,“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事到如今,就算为师不与他争执,他也会以私怨为由,追着我不放,历来后辈高手,绝世天才,想要成名,什么样的办法最为便捷?”

    元彬面sèy沉:“踩着前辈的尸骨上位。”

    洪熊山面上露出些微赞赏:“不错。”

    元彬听到,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洪熊山却反而轻笑起来,他经过爱徒开导,反而似是心情开朗了几分。。

    他对元彬道:“李晚此子,正在崛起的紧要关头,没有敌人也要制造敌人,不过为师经营多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