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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锦莲第22部分阅读

    于赵氏从袖中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赤金长命锁,轻轻的放在嘟嘟的枕边,鸿韵由于视线角度的问题,并没有看见她的举动。于赵氏放好后直起身子又望了嘟嘟一眼,才转身看向鸿韵,道:“夫人,婉婷有几句话想和夫人单独说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鸿韵扫了一眼庆嫂布丁和厨房的小丫头,几人乖觉的退了出去。最后出门地布丁细心的将外间的房门掩上。

    “婉婷姑娘有话请坐下说,你那样站着,我这身体也没有办法陪你站着,你说是不?”

    于赵氏低垂着眼帘。一粒晶莹地泪珠从眼角滴落。一副娇娇怯怯我见犹怜地样子走到鸿韵地床沿上坐下。

    鸿韵就算从现代来地。但也还是有些小忌讳。今天是嘟嘟洗三礼地大日子。弄这么一个哭哭啼啼地人在房中。心里也觉得有些添堵。

    “婉婷姑娘。洗三礼就要开始了。姑娘有话还请直说。”

    于赵氏用锦帕拭了一下眼角地泪。道:“婉婷失礼了。婉婷今天不顾礼节闯到夫人地房中。是来请罪地。希望夫人听了婉婷之后地话之后。念在婉婷是迫不得已地份上不要计较。”

    鸿韵颔。

    “我知道。夫人其实并不是什么崇王妃万氏地表姐。而是崇王爷地女人。至于什么原因让夫人不能住在崇王府中。那就不是婉婷能知道地了。”

    此话一出,鸿韵顿时惊的坐直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惊的不是于赵氏误认为她是正太王爷的女人,而是惊于赵氏竟然如此了解崇王府中的事情,至少了解表面的现象。

    于赵氏见鸿韵的表情,一颗心慢慢的往下沉,开始时她还存在一丝侥幸。现在那一丝侥幸也被打碎了。片刻之后继续用平缓的声音道:“夫人不必这么惊慌。夫人想隐藏身份,婉婷自然不会到处乱说。其实婉婷又何尝不是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鸿韵此时已经没有了初时地慌乱,她静静的看着于赵氏,等她继续说下去。

    “见泽肯定没有在夫人面前提起过我的名字,不然夫人上一次不会听到婉婷的名字后毫无反应的。也是,见泽怕是早就将我忘了吧。”

    话说到这里,鸿韵也隐隐的猜到了一些。

    “第一次和于向前的正室来府中,婉婷远远的看见了以前跟在见泽身边的两个侍卫,便猜到这其中定有缘故。后来又传出府中来地个舅少爷。据府上下人的描述,婉婷猜想那一定是见泽。夫人也别怪府中下人嘴不严,而是婉婷有心询问,他们不知道就里罢了。其实以婉婷在于向前心中的位置,李氏是不敢动婉婷一根毫毛的,这次是婉婷主动挑衅惹怒她之后她才动手的。这样做,只是想借故见上见泽一面,跟他解释清楚。”

    “其实婉婷的父亲只是见泽别院所在的十里堡的一个驿丞,无意中结识之后。就彼此爱上了对方。希望能够一起到白头,膝下儿孙满堂……”于赵氏的声音飘渺。陷入无限地回忆之中,良久,才叹息道:“婉婷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见泽,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没名没份婉婷也是愿意地。就是这样,太后竟也容不下婉婷,给父亲扣了一个私通鞑子的罪名,一家男丁配到军中做苦力,女眷则造册做了官妓……婉婷想见见见泽,一定要跟他说清楚,父亲没有私通敌人……”

    于赵氏说到伤心处,泣不成声,瘦削地双肩微微抽搐着。

    鸿韵无奈的叹息,少男少女的一段纯真的初恋,就这样被等级观念扼杀了。她伸出手轻轻的拍着于赵氏的肩头,许久才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于赵氏微微摇头,“婉婷在楚馆中不死不活的挨着,就是想见他一面,其他的也不敢多想。”

    “见了之后呢?双宿双栖?”

    于赵氏继续摇头。

    鸿韵叹息道:“要我说,你们就该永远也不要再见面了。你要是愿意,我来想办法将你亲人救出来,然后你们一家人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于赵氏突然抬头,怒视着鸿韵,咬牙道:“算婉婷看错了人。婉婷原本也没有打算和夫人抢见泽,没想到夫人竟然如此小心防范着,枉我以为夫人是一个女中君子!”

    鸿韵苦笑,心道:要是正太王爷真是我老公,我才懒得给你出主意呢!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安排丈夫与初恋情人相见的!要是真有,那只能有一个解释,这女人想出名,想上报纸社会版的头条!

    但她知道这些话跟她也说不清楚,只好劝道:“你如此聪明,总该知道太后为什么不能容你吧?崇王府中的几个侧妃,都是奴婢宫女出身,太后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呢?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王爷和你是真心相爱的。”

    于赵氏愕然的看着鸿韵,这个问题她想了一年,都没有得出答案,但经鸿韵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清明,她喃喃的自语着:“原来如此,太后一定是我撼动了万氏当家主母的身份,一定是的……”

    “所以,你见了王爷又怎么样,太后就能容你了?”

    于赵氏沉默着,是呀,见了又如何呢?自己一个从青楼中出来的女人,而且现在还是人家的小妾,又有何面目去面对见泽呢?

    “也不急,你慢慢想清楚,如果你还是想见,找个机会我安排你们见面就是。不过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要想清楚后果,一旦选了,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鸿韵不想被这事破坏了气氛,高声叫了门外的布丁和庆嫂进来。于赵氏赶忙用锦帕拭掉泪水,压低声音道:“夫人,请问你是否打算亲自哺||乳|孩子?”

    鸿韵笑了一下,道:“自己喂养孩子,不但方便跟孩子交流,而且对孩子来说,母亲的奶也是更营养。”

    于赵氏细长的柳叶眉皱了一下,道:“婉婷粗通药理,刚才在厨房看见小丫头倒的药渣中有生麦芽山楂神曲等物,这些配在一起可是断奶之物,当时觉得奇怪,就问了那个煎药的小丫头,她竟然说这是给夫人熬的补血之物。婉婷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所以就亲自端来给夫人了。”

    鸿韵的神色随着于赵氏的话急速的变化着,刚才李珍娘来时说沈放走时留下了几付补血的药,照煎药小丫头的话,这碗药就是沈放的方子熬的了。沈放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留下这样几付断奶的药,这一定是有人安排,而安排的人除了朱见泽还会有谁!鸿韵突然想起朱见泽临走时说的“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幸亏婉婷姑娘去了厨房,不然自己糊里糊涂的喝下了这碗药,突然没有奶,连个原因也找不出。想到这里,她的心沉了下去,朱见泽啊朱见泽,你这做的叫什么事呀!

    可是,李珍娘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的吗?如果知道了还让她喝,这人……

    于赵氏的话,也落在了推门而入的布丁和庆嫂耳中,两人也猜到几分也舅少爷有关,但这是夫人的家事,她们不好插嘴。两人愣愣的站在外间,一时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哇----”

    一声洪亮的哭声及时的解了两人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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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好漂亮的人儿啊

    布丁和庆嫂几步走到里间嘟嘟的小床旁,两人忙着收拾小家伙尿湿的小褥子。鸿韵没有看两人,对着于赵氏道:“你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如果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力,但也只能是尽力了。好了,嘟嘟的洗三礼要开始了,请姑娘移步外面客室。布丁,你送婉婷姑娘去客室奉茶。”

    于赵氏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其实今天婉婷是和于向前的大妻一起来的,她还在外面等着呢!婉婷还是先同她回去吧。”

    送走于赵氏后,鸿韵将布丁和庆嫂叫到跟前,冷眼扫视着两人,直看得两人心中泛起寒气,她才缓缓的道:“今天这断奶药的事情,你们知道了也就罢了,但我希望不要传到第三个人耳中,记住了吗?特别是别让赵嫂子知道我已经知晓这事了,免得她难堪。这其实也只是舅少爷关心我,怕我身子受不住,但他年幼,不知道这样做有失体面,你们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两人自然不敢说不,像互相攀比似的说着表忠心的话。鸿韵皱眉正要制止,外面一个小丫头就来请她带着嘟嘟一同出去。布丁突然想起在嘟嘟小床上找到了一个赤金的长命锁,忙将长命锁递到鸿韵的手中,道:“这是在嘟嘟的床上现的,肯定是那个小于夫人送给小少爷的。”鸿韵接到手里掂了掂又递回到布丁的手中,让她打开自己平时装散碎银子的小箱子收起来。她自己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个女人的心思,她既然以为自己是正太王爷的女人,怎么还会巴巴的贴上来让自己帮她。难道她就不知道女人在爱情的问题上是善妒的吗?还是自己在她眼中真的就是一个大度到可以帮助自己情敌的人呢?

    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断奶药地事情上,朱见泽的心思倒是好猜,倒是李珍娘这个女人,粗看以为她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的爽快人,原来还是一个如此有心计的女人,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自己身边,总觉的心里不踏实。可这留与不留。利弊都占着一般。算了,看看再说吧。

    李珍娘今天一早就吩咐人将产室重新布置,用来做了洗三礼的地方。她怕客人来地太多,一大早还请了几个匠人赶工将明暗两间房中间的隔墙拆了。

    赵坚听李珍娘说了鸿韵的意思后,暗自庆幸早上没有听媳妇的话去镇上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派送红鸡蛋,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饶是这样。也来了不少了客人。在鸿韵的努力下,于集的人都知道了鸿韵是崇王妃的姑表亲,有些想巴结的,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还有一些地,只是抱着礼多人不怪的思想来的,希望鸿韵不要在自己背后使刀子下绊子。

    李珍娘不敢违逆鸿韵地意思,对所有来客都推说孩子是遗腹子,三年孝期未满不欲请客。又给来客每家回了一篮子红鸡蛋,然后才将人打了。夫妇俩商量了一下,铺子里的掌柜和负责田地收租的管事算不得外人。就留下了。

    李珍娘抽空问了一下熬药的小丫头,小丫头很憨厚,只笼统的说了一句药熬好送到夫人房里去了,并没有细说药是于赵氏端去的。李珍娘忙着应付来贺的客人,匆匆的就说了几句就算了。

    整个洗三礼持续了半个时辰。

    吉祥姥姥供奉完送子娘娘痘疹娘娘等十三位神像之后,粗使婆子将一个装有艾叶槐条熬成的蒲艾水放在房子中间,由鸿韵(这本该是家伙总长辈开始地,但张家大宅中只有鸿韵是主人,自然是她开始了)开始舀一勺清水倒进里面。同时放一些钱币进去,叫做“添盆”。衣如风大大方方的丢了一个一两重的金锞子进去,看的鸿韵一阵肉疼,庆嫂告诉过她,这盆里面的东西都是要归吉祥姥姥的。铺子里的掌柜知道鸿韵是一个“小寡妇”,都没人往盆里添枣子栗子之类的东西。

    添盆之后。吉祥姥姥才开始给嘟嘟洗澡。小孩子沾水就哭地。那才是吉利。这叫做“响盆”。嘟嘟好像很喜欢水。不但没哭。小脚在里面扑腾了几下。吉祥姥姥见嘟嘟不哭。偷偷地在他小屁股上掐了一把。小家伙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吉祥姥姥掐嘟嘟时。庆嫂怕鸿韵心疼。机灵地挡住了她地视线。

    吉祥姥姥一边浇水一边念叨:“先洗头。做王侯。后洗腰一辈比一辈高。洗洗蛋。做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鸿韵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她一向对这些民俗地东西很感兴趣。今天可谓是开了一把眼界。

    洗三礼之后。张家大宅地日子又归于平缓。

    只是李珍娘心中惴惴不安。

    给鸿韵端去地药。每次鸿韵都接了。但三付药吃下去。鸿韵还是依旧亲自在哺||乳|孩子。她地心才疑惑起来。拿着药渣去镇上地药铺里问过。都说是断奶用地。药方上没有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鸿韵从没有喝过这药。想到这层。她地心尖儿都凉了。弄成这样她是两头不讨好。夫人这边自是不信任自己。王爷那边她更是无法交代。

    想了几日,她还是决定装糊涂,沈先生在信里说过药地用途,她现在只能咬住了沈先生留下这药时没有告诉她药的用途。做好了这个打算,她便在鸿韵面前说:“沈先生留下的补药夫人吃了可有效果?要是夫人觉得好,奴婢带着药渣在镇上去再抓几付。”

    鸿韵微微笑着,一直盯着李珍娘的眼睛,熟话说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李珍娘虽面色镇定,但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所以她料定李珍娘是知道药的用途的。

    直到李珍娘不自在的在八幅群中扭动着自己的双脚,她才缓缓的开口,“也好,你带着药渣去药铺中抓几付回来吧。”

    李珍娘一听这话,细汗便从额上冒出来了,这是在逼她呀!看来这戏还得演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鸿韵气定神闲的看着跪在地上认错解释的李珍娘。直到李珍娘自己誓“以后事无巨细奴婢对夫人都不敢有半点隐瞒,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鸿韵才从床上探出身子去将她扶起来,无比真诚地道:“我也知道这事你为难,所以这事就此揭过不提了吧。但以后王爷吩咐你的事情,你可要像你誓时说的那样。不能有丝毫隐瞒我的。否则,----”

    鸿韵没有往下说,她相信李珍娘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的。

    李珍娘晚上将事情对赵坚说了,赵坚沉吟道:“夫人是个仁义人,只要你事事为她好,她一定不会亏待咱们的。就算王爷要责怪,她也一定会让咱们受苦地,以后还是都听她的吧。鸿韵出月子的时候。正赶上快过快过中秋节。这次李珍娘不敢自作主张,提早问了鸿韵的意思,鸿韵想中秋节讲究合家团圆。肯定不会有人前来贺礼,就让她热热闹闹的办,也好把嘟嘟没有操办的满月酒补上。

    这日,鸿韵抱着孩子在厨房里和厨娘讨论月饼的做法,门房一瘸一拐的来报,说是于向前夫人求见。

    鸿韵愣了一下,将手中的孩子递给庆嫂,下意识地问:“哪个于夫人?”

    门房道:“回夫人,是于老板的小妾。今天还是于老板亲自送来她前来的呢。”

    嘟嘟在月子里太闹腾,晨昏颠倒,夜里精神奕奕白天呼呼大睡,将鸿韵折腾地够呛,现在她几乎是一粘枕头便睡,哪有时间想起于赵氏来。听门房一说,在心里过了一下,才记起她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考虑清楚了。

    鸿韵让门房将于向前一并请到前院的客室。说起来于向前的名字时时在她耳边提起,她还从没有见过,今天既然来了,见见也好。

    衣如风每天随时注意着鸿韵这边的动静,听见她要去见于向前,从打坐的蒲团上跃起,片刻之间出现在鸿韵面前。丁达何云以前是朱见泽的贴身侍卫,自从有了被于赵氏认出的事情,鸿韵现在是轻易不敢让他们露面。怕落在有心人眼中又招出事情。就是有事交给他们去办。也是要乔装之后才让他们出去。保护鸿韵的任务自然责无旁贷的全落在了衣如风地身上。

    鸿韵进了客室,就看见一个头戴文士巾身穿青布长衫“健壮”的中年男人坐在圈椅上。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于向前了。比鸿韵想象的样子要好的多,用现代的标准来看,也有几分成功男人的气质,不像他老婆那样粗鄙庸俗。于赵氏没有像跟着于李氏时那样侍立在他身后,而是坐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于赵氏和鸿韵点破身份之后,对鸿韵没有了以前的恭敬,见鸿韵和衣如风进来,淡淡的笑着颔,算是见礼了,鸿韵本来就觉得那些礼节繁琐,也没有在意。倒是于向前见到鸿韵,客气地起身抱拳行礼,话语中透着恭谨客气。等他眼睛扫到鸿韵身边的衣如风时,愣了愣,眸子呆愣之后放出一抹异彩,“好漂亮人儿,这张夫人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但站在这个漂亮人儿旁边,还是被比了下去。今生要是能将这样的人儿搂入怀中,得一夜欢好,也不枉为在人世间走了一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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