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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锦莲第13部分阅读

    石总算是放下了。看见正太王爷讥讽的笑容,她才意识道自己失态,问都没有问清楚就在这伤心,还哭的那么大声。又在一个小孩子面前丢脸,她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第六十四章 自由了

    车里没有点灯,现在是又月末没有月光,锦莲知道朱见泽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她还是不好意思直视他,低垂着眼帘,嘴里嗫喏着:“那个,王爷,刚才是我失礼了,请别见怪。”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正太王爷刚才说的话来,小心奕奕的问,“王爷,不说我在众目睽睽中被人烧死……那烧死的人是谁……”

    “没有人被烧死。我留信让纪总管扮成你的样子,又让石康等人装成刺客,从侍卫中冲进来,等他们冲到你住的院子门口时,纪总管也会出现在小院门口,然后装成无法逃脱的样子又退回院内,接着石康等人就放火烧了院子。这样侍卫以及在周围伺机而动的刺客不就都以为你烧死了。”

    朱见泽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不过有一点他没有说实话,就是他吩咐石康一定要刺伤锦绣,才将她逼进院中。刚才这个女子误以为烧死人后内疚痛苦成那样子,这时让她知道自己姐姐为了她受伤,以她的性格,一定会不顾危险的跑回去的。所以他才没有说。

    “那姐姐现在在哪?”锦莲问道,不用说,姐姐一定是在着火之前从假山的密道中逃出去了。

    忙活了大半夜,朱见泽也有些累了,懒懒的躺在卧榻上,“和石康等人去了为你置办田地的那个镇子。为了以防万一,从今以后,她就是纪锦莲而非纪锦绣。好了,你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天亮之后还有赶路。”

    “岂不是又要和姐姐分开?”锦莲喃喃自语,她来这里,姐姐是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让她们就这样分开,她心里很舍不得。可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好在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等过阵子风平浪静之后找个机会见面就是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马车来到一个颇为热闹的小镇。

    朱见泽见锦莲面色苍白,一脸疲惫的样子,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又低声嘱咐了车夫几句,车夫匆匆的离去。

    马车停下,锦莲再也支撑不住,一夜的颠簸,她几乎是从未合眼,这时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不一会的功夫,那车夫便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着几碟小菜和两碗清粥。车夫将饭菜摆在马车里的小几上,恭谨的退下去。闻着饭菜的香味,锦莲才觉出饿来,从昨晚到现在,她只吃了几块点心。她也不客气,招呼了朱见泽一下,自顾自的吃起来。

    朱见泽惊异看着眼前这个狼吞虎咽的女子,在他的印象中,和他一起用饭的女子,包括自己的母后,吃饭都是极为雅致,浅尝则止,吃不了几筷子就说饱了。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天下的女子都是那样用饭的。可眼前这个女子,就在他怔愣的功夫,已经将小菜吃掉了一多半,面前的一碗清粥也全下了肚。

    饭菜味道很一般。也就是苍蝇馆子地水准。锦莲勉强填饱肚子之后。一抬头。就看见正太王爷正用无比讶异地目光看着她。她愣了一下。以为脸上留下了米粒。忙取出锦帕避过一边擦拭。

    “王爷。饭菜不合口味吗?”锦莲扫了一眼桌上那晚未动过地清粥。

    “没有胃口。你还要再吃一点吗?”

    锦莲倒是确实想再吃一点。可闻音知雅。听正太王爷那没有半点诚意地话。她还是摇摇头。

    朱见泽也从没想过她还能吃得下。只是随口问了一下。见她摇头。唤了车夫进来收拾。

    车夫应声而至。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梳着两个圆髻地小姑娘。小姑娘唇红齿白。是个美人胚子。她穿着一身青布衣服。虽然旧了点。可是洗地干干净净。浆洗地挺直。

    锦莲一脸茫然的看向朱见泽,她记得昨天晚上时还没有这么个小姑娘的。

    小姑娘很伶俐,也不等人说话,一下子就跪在两人面前,分别给两人磕头,“奴婢见过少爷,少奶奶。”

    小姑娘话一出口,车夫忙将她拉起来,斥道:“没有问你话就不要乱开口!”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王爷,见王爷没有生气,他才放下心来。这丫头是他去买的,犯了错他自然也有责任。

    朱见泽恢复了一贯清冷的表情,淡淡的道:“收拾了就继续赶路吧。”又对锦莲道,“这是刚买的丫头,你给起个名字吧。”

    小姑娘被车夫一句话吓的不轻,瘦小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她听说新进门的丫头都会被主人随便寻个错处责罚一次,以立规矩。这时听见朱见泽的话,如蒙大赦般,小心奕奕的过来收拾小几上的碗筷。

    锦莲看着车夫和小姑娘出去了,才道:“那个车夫是谁?”

    “是我||乳|母嬷嬷赵嬷嬷的儿子。我从小他就在我身边,前些日子跟着赵嬷嬷回乡了,所以你没有见过。”

    锦莲点点头,又想起那个小丫头来,“你怎么突然想起买个丫头。我们急着赶路,多带个人也是累赘。”

    “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到了。多一个人也没有关系。”朱见泽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第六十五章 当地主了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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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集镇

    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照耀的成片的即将成熟的麦田,一阵风吹过,麦苗随风起伏,偶尔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农人在地里除草。

    锦莲,呃,现在应该是鸿韵,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田地,因为从今天开始,这些田地就是她的了。她终于做了传说中的地主,而且还是于集镇最大的地主之一。她名下的良田足足有两千亩,镇上的绸缎庄米铺客栈三家店铺也是她家的了。

    让她意料之外的是,正太王爷还送了她整整一万两黄金,五万两白银,看着堆成小山似的黄金白银,她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手脚处于罢工期间,唯一能动的,就剩下那双绕着黄金白银乱转的眼睛了。

    她没有听清楚正太王爷当时到底的说了些什么,唯一有印象的就只有一句话,“以后每个月会派人给你送每月花费的。”因为她当时全部的心思都在盘算,如果自己腹中的孩子长到十八岁时,她能给他留下多少财产供他下半辈子好好的生活。

    “夫人,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地契房契小的明天就给你办好。”赵坚见鸿韵一脸喜色的望着麦田,没有要回去的迹象,在一旁提醒道。

    赵坚就是鸿韵半个月前从灵隐寺出来驾车的那个车夫,也就是朱见泽||乳|母的儿子。他三十上下的年纪,长得英伟健康,说他健康,是因为他的皮肤黝黑,豪门大宅中上至主人下到管事,都是难得出去见阳光的,所以他黝黑的皮肤算是难得一见的。

    朱见泽把赵坚安排到鸿韵身边有两个原因,一是赵坚平时管的是外事,经常在外行走,遇到事情也能灵活的处理。二是从十年前就跟随在他身边,对他是极为忠心的。

    鸿韵点头,一旁的新买的两个小丫头忙上前扶着她上了青布小轿。

    鸿韵现在对外地称呼是张夫人。丈夫新亡。被族中长辈家中叔伯欺负。所以从京中举家迁到了于集镇。于集镇虽是方圆百里地大镇。人口也不少。但民风还算淳朴。当从张家大宅传出这些消息时。大部分人除了茶余饭后唏嘘一番之外。并没有谁去追究其中地真假。

    “赵管家。你晚上将田地和铺子这几年地账册送到内院来吧。我想看看。”鸿韵隔着轿帘吩咐跟在一旁地赵坚。

    赵坚闻言愣了一下。遂应了一声。王爷从没有跟他提起过鸿韵地真实身份。但他也是个七巧玲珑地。从王爷嘱咐他连自己地母亲也不能提起在哪当差地种种迹象来看。眼前这个女子地身份绝对不简单。所以他这些天也是完全把鸿韵当作自己地主子尽心尽力地服侍。希望这个女子能在王爷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以后能外放做个小官。他这一辈子也算是熬出头了。

    鸿韵让他送账册去内院。他心里是吃惊不小。须知女子识字地不多。能吟诗作画地更少。能看懂数目账册地那就更是屈指可数。就是他。也是跟在王府外院地大管事身边学了好多年才勉强能应付这些账务。

    两人又隔着轿帘说了些收成下种交租地话题。小轿就在一处大宅门口停了。门房看见是夫人从田间回来了。忙上来帮着轿夫撩轿帘。嘴里讨好道:“夫人。要不要让轿夫将小轿抬到内院去。也省得夫人劳累。”

    鸿韵摆了摆手。她一向不喜欢这个善于献媚奉承地门房。但赵坚说地也对。门房就应该请这样地人。请了那些木讷之人。得罪了贵客也不知道。后来看他除了卖乖讨巧之外。并没有乱传闲话。她才歇了将他辞掉地念头。

    鸿韵抬头看见门挂着“张家大宅”几个苍劲有力笔锋犀利的黑漆大字,笑了笑,“字不错,谁写的?”

    赵坚不知道鸿韵是真心夸奖还是看出了哪里不妥,只好在一旁谦虚的笑道:“是拙作,夫人莫要见笑。”

    鸿韵回头好好的打量了这个黝黑的男子,看不出他是个外糙内细的主,还藏着这一手,心里多了几分赞赏。

    赵坚在王府多年,惯会看人的脸色,饶是这样,也被鸿韵看的局促起来,于是解释道:“是这样的,夫人,前些天小的想请你亲自提,你谦虚的说自己的字过于纤细,不适合放在门。后来小的寻遍了于集镇,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题字,又不好大张旗鼓的去京城找名家,所以小的就只好斗胆提上了自己的字。”

    这也怪不得赵坚瞎想,大户人家对于内院的各个门题字都很讲究,一般都会请周围的名流雅士题字,更何况是这大门外的字。他的字是比许多知名文人好上许多,可是他的身份毕竟只是一个下人,所以才会被鸿韵看的心里毛。

    鸿韵哪里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说道,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字很不错,又夸了一次,才在两个小丫头的搀扶下进了院内。

    这个院子说是大宅,其实也就是旖旎园差不多大,里里外外一共三十多间房。不过用了一道二门隔开,外院住着赵坚和和几个男仆,内院则住着鸿韵和几个丫鬟婆子。买这个院子的鸿韵自己的主意,本来朱见泽在于集镇西郊买了一座公园式的院落,鸿韵当时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一个人守着一座几百间房屋的大宅子,不吓死也得被闷出病来,还要多请几十个仆人来打扫。所以她不顾朱见泽的强烈反对,当天就决定买下这座小院。

    晚饭后,赵坚送来田地店铺的账册,鸿韵看着一大摞的册子,心里直冒苦水,她一向都不喜欢这些枯燥的东西。可是没有办法,这些都是自己的产业,如果自己对账目不清楚,岂不是最后银子都跑去别人腰包里了。

    看了一会,她便现有两处很有问题的账目,几家铺子的伙计,月钱相差很大,客栈的伙计竟比绸缎庄的伙计高出三钱银子,按说都是伙计,工价相差十几文钱是有可能,但整整三钱银子怎么都说不过去。还有每间店铺每月都要花费十五两到二十两不等的应酬费用,相当于整间店铺利润的两成,也够一个小康之家三个月的用度了,这些店铺都是坐等客人上门,又不需要去跑订单,怎么会需要这么多应酬费用?

    第六十六章 地头蛇

    第二天一早,鸿韵便叫来赵坚。

    她指着两处有问题的账目给赵坚看,赵坚表面没有异样,可心里却不是滋味,他的能力在王府也是拔尖的,所以颇有些自负,这些问题他也是花了近十天才找出来的,现在鸿韵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现了,他心里除了失落之外,也生出了些佩服。当下解释道:“小的前两天去了解过了,于集镇是从南方进京的必经之路,南来北往的客人很多,所以客栈的生意一向都很好,以前的老板给伙计的工钱自然就高些。而绸缎庄的主顾主要是镇上的居民,所以生意就清淡了很多,伙计的工钱自然就低了很多。”

    鸿韵点头,“效益好工资就高,也是应该的。”

    “效益好?”赵坚不解。

    “啊?”鸿韵自知用错了词语,转口道:“效益好就是生意好的意思,我家乡的方言。呃,那这两份工钱,哪个更接近于集的普通工价?”

    赵坚思忖一下,道:“这又要从第二笔帐说起了。于集之所以叫于集,就是因为这里住着一个于姓的大族。听闻族长于向前是宫中司礼监掌印太监汪公公的外甥,所以于集的人都不敢得罪于家的人。那些应酬的钱也是每月孝敬于向前的。”

    鸿韵不解:“宫中的汪直?他不是广西桂平大藤峡人吗?怎么会和于家又扯上关系了。”

    她在宫中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位掌握着后宫宫女太监生杀大权的阉人,可是她经常听人在背后议论,对他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她记得这位权阉的籍贯还是因为他和前世是同乡,都是因为父母反朝廷被抄家掳劫来的。

    赵坚不屑的笑笑:“这夫人就有所不知了,但凡有些钱财的,都需要在京中找个管家做靠山,不然再多的钱财都不够被乡绅小吏暗抢明夺的。要攀上官家,自然也需要源源不断的送银子出去,银子送的多了,从哪来,还不是从这些乡里的手里去抢去夺。汪公公现在是什么身份,皇上万贵妃眼中的红人,又怎么会是他一个小小的商贾攀的上的?这些,只有乡野愚民相信罢了。”

    这些情节电视里也常演,鸿韵也没有多大的讶异,“说的也是,不过这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可能是空|岤来风吧。想必是那个权阉手底下的人收了这于向前的好处吧。”顿了一下,她又道,“既然于向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自己是权阉的外甥,那么权阉也是知道手底下的人所作所为的,知道不管,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好处最终是到了他的手里,他不过是找了个人做掩护而已。”

    赵坚惊异的看了眼鸿韵,这些伎俩虽是官场中人都知道的,可如果不在官场中厮混的人是决计不知道这些事情。想来眼前这位以前也是官家的人了,他心里的佩服之情又带了些敬畏在里面了,点头道:“夫人说的是。”

    鸿韵好笑地看了眼赵坚。都说宰相府里门房七品官。他是正太王爷跟前地人。想必出去办事时也是风光无限之人了。“这些可以解释地通那些应酬地银钱。可这怎么会和伙计地工钱扯上关系了呢?”

    “先前小地不是说过。客栈地利润是镇上所有地铺子里最高地。而咱们这家又是几间客栈中唯一一间不是于家名下地。所以于向前逼着以前地老板请他手底下地恶霸做伙计。这些伙计不仅不做事无端赶走客人。还要了相当于一个掌柜地月钱。以前地老板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决定将客栈卖了。本来于向前是志在必得地。可恰巧被我们地人买下了。”

    鸿韵笑笑。“他想用同样地手段对付我们?”

    赵坚点头。“是地。夫人。你看这事什么办?”

    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麻烦也麻烦。如果可以明目张胆地拿着正太王爷地名号出来用。自然是分分钟就可以搞定。还会让那个于向前死地很难看。可现在地问题是。不是不能用他地名号。而是不能让人知道正太王爷跟自己这个张夫人有关系。

    “不用管他。他要怎么闹就由他怎么闹。客栈这两天不做生意也不打紧。”鸿韵想了一下。道。“你去其他地方找一个机灵富态地人来。记住。不要找本地地。”

    赵坚不解的看着鸿韵,鸿韵没有解释,只是吩咐他去办这件事。临出门,鸿韵又吩咐,“派个机灵的人去客栈,将那里每天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跟你说一遍,你再捡些重要的来跟我说。”

    赵坚走后,鸿韵决定自己去补会觉,她并没有真把这事放在心上。对付这种欺善怕恶之人,她有的是办法。

    过了两天,赵坚便领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人来见鸿韵。

    鸿韵上上下下的将那人打量了一番,又随便问了些问题,见这人很机灵,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吩咐两人第二天依计划行事。

    赵坚送那人从后门出去,又转回来,询问鸿韵要不要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