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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神医第2部分阅读

罪不致死吧!我一家老小还靠我在府里打工过日子呢!”她泫泪欲滴的盯着剑尖。

    “失礼。”玄漠冷淡地收回剑,斜视了幸灾乐祸的玉浮尘一眼。“你会有报应的。”

    “我等着呢!玄爷。”玉浮尘故意抛个媚眼调戏他,不在乎因果报应这件事。

    他自己就是个阴阳术士,算不出祸福吉凶,岂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好啦!别闹了。”凌拨云严峻的问起紫绢。“你的主子怎么了?”

    “侯爷,你去劝劝云姑娘,她动不动就掉眼泪,我听得心都碎了。”紫绢怕她哭化成水难交代。

    不是她爱抱怨,而是浣花院的新娇客太厉害,一哭便是三个时辰不停歇,一边用膳一边拭泪,好不辛苦。

    府里有七院十三阁,是仿皇宫内苑而筑,除却阁里的美人儿,每一院皆有其贵贱之分,有浣花院、琼花院、杏花院、芙蓉院、迎辇院、青鸾院和可梅院。

    可梅院是下人们的居所,最小、最简陋,但比平民百姓的茅屋好上许多,不失大户人家的气派。

    青鸾院和迎辇院是招待一般宾客的厢房,干净、简洁,面向一片青翠的山色,非常典雅。

    杏花院和芙蓉院是玄漠和玉浮尘的居所,平常人不许往院里走动,尤其是女人更是止步,打扫、伺候的全是十五、六岁的侍童。

    琼花是高贵圣洁的,因此琼花院只用来招待身份特殊的贵客,偶尔皇后和太子会来小住一、两日,里面的摆饰和皇宫相似,连把小梳子都得玉雕象牙刻的才行。

    至于浣花院是凌拨云的私人禁地,没有通行令不得进出,是全府最大也最严肃的院落,四周种满参天高木不见花草,花厅后便是相连的两间王爷房和王妃房,书房更是拐个弯就到。

    不过,此处却是距离正厅最远的一个院落。

    “云姑娘还在哭?”

    “是的,侯爷。”紫绢恭敬地望着地上碎瓷片兴叹。

    凌拨云隐隐一痛。“我去看看她。”

    玉浮尘及时拦住他。

    “爷,别让自己陷进去。”他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其来有自。

    爷太投入了,思绪正被一名陌生女子所牵动,这不是件好事,即使是出自他从不失误的卜卦所断。

    “阴阳,你可以怀疑自己,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没那么大的魅力诱惑我。”凌拨云好笑地说道。

    玉浮尘摇摇头轻叹。“倩之所以可怕是无形,定力愈强反而愈沉沦,皇上不会允许你与一名乞儿有白首之约。”

    “哈……你多虑了,她根本还没长大嘛!”但柔柔软软的触觉还在,他心神一悸。

    他取笑自己未免太急躁,她八成只有才十三、四岁,要侍寝得再养两年才成,待会随便找个侍妾来温存一番,免得他禁欲太久蹂躏起小姑娘。

    女人在床上的表现不都是那样,被动地等着他宠幸,谁都可以,无关美丑。

    只不过美丽的女子较能引起男人的欲望,他的十三位侍妾皆是娇艳如花的天仙姿容,可是奇怪得很,没有一个人挑动得了他的心,连一丝丝波纹都不曾起。

    “玄漠,你认为是我多虑了吗?”玉浮尘忧心仲仲地望着主子大笑离去的背影。

    “你该相信自己的卦文,云姑娘不像外表一般单纯。”他唯一受不了的是她的哭功。

    他微楞地低吟。“你说她是个城府深沉的女子?”

    “你被眼睛蒙住了,我的意思是她并没有迷上我们其中一人,反而以平常心对待。”

    经玄漠一点化,玉浮尘豁然开悟,他怎么会忘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若非大智慧者,岂会不被他们表象所迷惑,和一般庸俗女子一样露出垂涎的痴述祥,巴不得粘在他们身上而不是一再地要求离开。

    虽然她好哭些,但举止言行似出自名门之家,看来是他眼拙了。

    龙藏于池非鲛,有朝一日必升天。风落于尘非难,光华显露无法隐。

    好想家,她好想家。

    她想念爹和娘,想念欢欢攒钱时的笑脸,想念丫丫不男不女的扮相,想念门口的老黄狗,想念庭后的玉兰花,想念养在小鱼池的乌龟王,想念她那充满怪味的药居。

    她好想好想回家,待在这间华丽的囚室好无趣,那个一直问她“知道我是谁吗”的霸道男子太可恶,居然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从来没有被关在房子的经验,所以云日初闷到以哭来打发时间。

    “初儿,你到底要哭多久?”

    初儿是谁?云日初不解地开口,“我要回家。”

    “你没有家,你是小乞儿,记得吗?”他不懂这儿有锦衣玉食有啥不好?

    “那我不要待在这里。”她换了个要求。

    凌拨云凝住脾气,轻柔地托高她的下领,少了脏污的小肠出奇的清丽,他竟看呆了。

    原来她是如此美丽,像朵不染尘土的玉蝉花,没有牡丹的娇艳,少了芍药的妖美,自成一格地绽放小小的花瓣,不与百花争宠。

    难怪他以前总觉得侍妾们浓香呛鼻,一个月才找她们几次,原来是他独爱淡馨的缘故。

    “你好美。”

    美?!他在说谁?

    云日初第一个念头是当他病了,抬起纤葱的柔荑覆在他额头试试是否发烫。

    “你生病了?说的话古怪,我都听不懂。”她眼泪仍不住地往下落。

    凌拨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亲吻。“你是美丽的女子,我的小玉蝉花。”

    “我美丽?”她心头跟着怪起来,他干么吮她的手指头?

    “是的,在我眼中。”他好想一口把她吃掉。

    晶莹的泪珠对凌拨云而言是甘醇的琼汁,他亲昵地低头舔吻入口腔,再三的回味仍不知足。

    不经人事的云日初僵直了身子,她不懂害羞为何物,只觉得很尴尬,他居然用湿粘粘的舌头帮她洗脸,好像家门口那只谄媚的老黄狗,惊得她把泪收回去,半滴都不愿流。

    “咦!你怎么把甘泉封住了?我尝得正起劲呢!”

    好可惜,待会再弄哭她好了。

    “我……我不是山泉啦!你去找别人。”讨厌,喝人家的泪。

    凌拨云轻笑地含住她左眼尾一颗尚未成形的甜液。

    “不行,她们没你可口。”

    “我是人又不是食物,你可不能乱咬,我真的很怕痛。”因他的亲近,云日初瑟缩了一下。

    她不懂心脉为何跳如雨豆,当自己怕他咬她而紧张得心跳加快。

    “你说了好几遍,我已记在脑子里。”他近乎轻佻地要摸她光滑的颈项。

    好在玄漠和阴阳不在这里,不然地上会有两双凸眼珠可拾。

    在他们眼中严厉精锐的主子此时已不复稳重,有些吊儿郎当地调戏他向来不齿的女人,而且一副还乐在其中的模样,有失皇族身份。

    “呃,你不要一直靠过来,我会被你压扁的。”云日初直往后退,跌坐在绣床上。

    “这听起来像是邀请,我们来试试会不会压扁你。”

    凌拨云欺上身,恶棍似地贴着她的脸细喃。

    云日初的头往后仰。“不要啦!你那么高大一定很重,我会死的。”

    “我好看吗?”

    “嗄?!”她一怔,接着很专注地直视他。“还不错啦!和尉堡主、应庄主、连大哥一样好看。”

    像打破了醋坛子,原本温和的凌拨云变得阴惊狂狷,双手用力地抓住她薄弱的细肩,眼底冒着火,全然不顾她的疼痛。

    “谁是尉堡主?哪个又是该死的应庄主?”一个乞丐头来捣蛋还不够吗?

    疼呀!可是斗大的泪硬是留在她眼眶内。“你……

    你不知道他们吗?他们很有名的。“

    “有名个屁,我一个也不认识。”凌拨云气得口出秽言,恨她老吐出他不熟悉的人名。

    “你……你好凶,我不要跟你说话。”

    “我凶……”他在她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猛然住口地低咒几句,“我捏疼你了?”

    他是会凶残冷酷的对付敌人,可是这一刻他恨透了这一份特质,竟将它完全用在她身上,忘了她不过是娇弱的姑娘家,怎受得住他的残酷。

    从她的眼中,他看到一个恶魔,张牙舞爪地逼迫一位认识不到五个时辰的姑娘家。

    他是恶魔。

    “当然疼了,你好用力地掐我,骨头都快碎了。”

    她是夸大些,但是疼嘛!

    一股自责油然而生。“我帮你瞧瞧伤着了没?”凌拨云作势要掀开她的外衣。

    “不……不必了。”云日初赶紧拉拢衣物向后移了一寸。“你不可以乱看我的身体。”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凌拨云懊恼地拨拨头,他是怎么搞的?大男人居然使起小性子,像个要不到糖吃就大闹的孩童。

    吐了口气,他抚抚她细嫩的脸颊,似安抚又似在道歉,口气和缓了些,但眼底仍有残存的妒意。

    “告诉我,尉堡主和应庄主是如何有名。”他要命玄漠去杀了他们。

    云日初嘴干地抿了抿。“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真的。”但他很快就会认识。

    他正考虑弄本武林诺将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全登录在上,免得她一开口就“你不认识他吗?他很有名耶。”

    “绝情剑尉天栩是恨天堡堡主呀!别离剑应嘲风是冷月山庄的庄主,他们都很有钱。”她画蛇添足的加一句。

    很有钱?凌拨云投以怪异的一瞥。“你和他们的交情都很好?”

    “好?”云日初偏过头思索了片刻。“应该不坏吧!至少不像他们的妻子那样会吼我。”

    “他们成亲了?”吼她?这些女人真该受教训。

    不懂他在高兴什么的云日初轻顿首。“他们娶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那她们还吼你。”他内心感觉很复杂,既是释怀的喜悦偏又沉着脸。

    “人家……人家爱哭嘛!”她不好意思红了脸。“丫丫和欢欢被我哭烦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所在,不然不会成为扬州三奇之一,被当成“名胜”取笑。

    听爹娘提及,她刚出生那年是完全不哭的,他们还以为宝贝女儿是天生残疾,一辈子说不得话的哑巴。

    后来有个很皮的小孩子朝她嘴里丢碾碎的辣椒未,她才受不了大哭,一哭就哭到十七岁,自此就没停过。

    结果,她和那个顽皮的小孩结成莫逆之交,成天听着欢欢喊银子真可爱。

    “姑娘家爱哭是天性,我不怕烦,你继续哭吧!”

    他等着品尝甘液呢。

    “我……我才不要,人……人家要戒哭。”咦!她眼泪居然不流了?

    “你哭泣的模样很讨喜,何必戒呢!”凌拨云倒觉得她的哭声很可爱,像春天出生的小猫。

    她有些生气地抓抓手指。“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好坏的人。

    “不是。”他为之失笑。“人有七情六欲,不应该被压抑。”他该怎么弄哭她呢?

    “你干么笑得一脸j诈,想算计我?”和欢欢要钱时的模样好像。

    凌拨云顿时乍青乍白了脸。“我j诈?”他自信没露出一点馅。

    “我警告你喔!不要再像老黄狗一样猛洗我的脸,这样很脏的。”她娘不许她和狗狗玩。

    “警告?老黄狗?洗脸?”心绪像掺了五味的凌拨云,五官变得狰狞。

    “你没事吧!”他脸色好难看。

    云日初用心的观察,生怕他突然得了怪病,医书上常有些病症在发作前即是如此。

    “初儿,你几岁了?”

    嗄?!叫她?云日初吸着嘴,“十七。还有我叫云日初不是初儿,你喊错了。”

    初、猪,不好听,耳背的人会听成猪儿,她才不当小猪呢!

    “我没喊错,初儿是我专属的小名。”凌拨云霸道地烙下印记。

    她拼命地摇晃小脑袋。“不要啦!好难听,人家都叫我云云。”

    “云?那不是你的姓?”怪哉,她叫自己名字干什么?

    “云云比较好听嘛!”至少比小猪猪、小鹿鹿好听。

    小孩子口齿不清晰,老是把日念成鹿,韧改成猪,她被嘲笑了好些年。

    “初儿,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来照顾你一生。”他仍不改初衷的叫她初儿。

    “我不要。”

    “你敢说不要?”

    “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跟着你?”她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噢!非亲非故?”凌拨云邪魅地一笑。

    “你……你笑得好怪,我……唔……唔……”

    云日初双手猛推他结实的胸口,不了解他干么贴住她的唇,还很恶心地用舌头橇开她的牙齿,吸住她逃不掉的舌瓣。

    他……他好可怕,软软的舌头一直动个不停,她快喘不过气来。

    好想哭,可是……

    哭不出来?!

    “傻初儿,用鼻子呼吸。”他笑着渡一口真气给她,怜惜她的生涩。

    她的生涩满足他大男人独占的心态,一尝便知是个不经人事的处子。

    这些年来,父皇赏赐他不少美女暖床,其中虽不乏处子之身的女子,但是在入府前,她们或多或少学习过取悦男人的方法,因此显得老练,不用他教。

    他并不是重欲的男人,只是碍于皇命难违,不想落人话柄的全盘接收。

    毕竟他是男人,有基本的男性需求,要了她们可以满足身体的欲望,又能顺应圣恩,免得十三皇弟老是找借口编派他的不是。

    女人对他而言不是赏赐,反而是负担。

    每年他都想尽办法把一个个贪恋高贵的姬妾送人,重新接纳父皇赐给他的美女,实在很伤神。

    “你对我……你怎么可以……可以吐我口水?”云日初气呼呼的嘟着嘴。

    凌拨云闻言,笑不可支地搂住她的腰。“你太可爱了,我要你当我的女人。”

    云日初才刚要摇头,他一个滚烫的热吻就落下。

    “不许你反对,我说了算。”这下有“亲”有故了吧!

    “你是可恶的大土匪,强抢民女是有罪的,你太目无王法。”她还不至于听不出他霸道的宣示。

    “你不知道王法是我家制定的吗?”他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你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呀!竟敢大言不惭地说王法是你家编制,我才不要待在这里。”

    凌拨云眼神显得迷惑。“我是谁?”

    “喂!你别吓我,哪有人不清楚自己是谁。”她哪知道他是谁。

    “我是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就是皇亲国戚,天下人皆知。

    云日初当他中了邪。“你要去庙里我师父收收魂,道士也收妖的。”

    “初儿!”他低吼。

    “你又没告诉我你是谁。”她嘀嘀咕咕地说着自以为“小声”的话。

    “你不知道我是谁?”他骤然提高音量,一副震惊的模样。

    从云端往下跌的滋味,相当不好受!

    凌拨云不认为自视过高,而是理所当然觉得有人会告诉她,或者是她本来就该明了他的身份。

    谁知……

    “凌,拔云见日的拨云两字,凌拨云便是我。你今生的依靠。”

    “你又不是我丈夫,我干么要倚靠你?”她未来相公是杨广琛,一个老气横生的小书呆。

    “这容易解决,我收你为妾不就得了。”不差她一人,反正她挺讨他喜欢。

    “你……你欺人太甚,我放着正室不做跑来当你的妻妾,我又不是笨蛋。”

    凌拨云眼一沉,口气十分寒冽。“看不出你的心机这么深沉,竟妄想当我的元配夫人?”

    “你有病呀!谁要当你的元配夫人,我可是杨家未过门的媳妇耶。”

    一时间,四周气流顿然凝结成霜,凌拨云深喑的黑瞳闪着森冷的寒光。

    第四章

    “你……订……亲……了?”

    寒冽刺骨如冷潭阴厉般的声音发自凌拨云的口中,两抹燃烧的火光在他眼底跳跃,似阴间的幽冥手握夺魂铃,一步一步逼向那将亡命的生者。

    他的心口被挖了个洞,沁沁而出的不是他鲜红的血液,而是他暴怒下衍生的魍魉。

    上苍命定中的伴侣,谁敢来抢。

    他觉得被戏弄,一股强大的不满奔涌而出,属于他的女子竟已是他人未过门的妻子?

    但随后而来的是更大的失落感和恐慌,她是别人的未婚妻,也就是说他随时有可能失去她,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这种掌握不住的感受叫他不安。

    “你在生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