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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针灸师第1部分阅读

    《风流针灸师》

    第一章 怪鸟

    z市的近郊,一片绿意盎然的小山丘。近年来响应国家退耕护岸林,这里绿化的还算不错,到处是鸟语花香,已经是z市人踏青的首选之地了。

    温煦的阳光洒在稚嫩的树林里,斑斑点点带着丝丝的暖意。花上点时间,在草坪上静静的躺上一会,享受这可贵的宁静,能暂时忘却钢筋水泥的烦恼,算得上一种享受。

    不过孙伟却没那么自在,漫无目的的在小山上的树林里闲逛,虽没在草坪上小憩,但有丝丝的微风,心情依旧十分烦恼。

    孙伟是z市医科大学的学生,刚刚读大二。成绩一般般,实际上,z市医科大学只能算是三流大学,所以门槛也不算高。以孙伟的成绩,再加上如今大学改制潮流,勉勉强强进了门槛。

    本来就算得上差生集中营,所以自然也就没什么学习的氛围。学生们大都爹妈在医务系统工作,只求早点毕业,凭着家里关系进个医院,当个小医生,混个温饱足以。

    医术不精,不会看病又能怎么样?现在有几个医生是会治病救人的,大多就是骗病人做上一堆身体检查,然后靠着脑子里背着的几十个药房开药完事。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真的出了事情,不是还有医院罩着么。

    相比下,孙伟在同学里成绩就还算凑合了。爹妈只不过是普通的下岗工人,靠着包点小工程,累死累活的赚点辛苦钱。

    孙伟独自一个人在z市生活,住在一间七十平米的老房子里,乐得清闲自在。

    孙伟学的是中医,今天上午药用植物课上,忽然肚子痛,就偷着溜出了教室,打算上个bsp;   那是个女老师,姓高,三十五六岁了还没结婚,荷尔蒙憋久了就难免脾气怪一些。

    高老师认为孙伟大大地有辱斯文,十分客气地请他在闲暇时间找地方采一株田七。还告诉他如果在下午一点之前,他用“闲暇时间”还没有采回田七的话,这学期他的药用植物课就别想过关了。

    大学里,如果某科课程挂掉的话,少说要推迟半年才能毕业。而高老师“请”孙伟采田七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田七是一种丘陵植物,只生长在山脚斜坡下,医专校园里是肯定采不到的。所以,孙伟很悲惨地买了一张郊区公车票,在上午十一点之前来到这片小山包,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找了一个小时了,更悲惨的是他仍然一无所获。

    孙伟可不想推迟半年才毕业,那会极大地影响他的就业大计,更主要是没面子,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这片小山包上的树并不全是后来退耕还林种的,还有之前的老树林,那里没有被人开发过,保持着一些较为原始的风貌。

    高大的树身,浓密的树冠,地上还开满了各种小野花。

    孙伟的腿都要累断了,真想躺下来睡一觉,最好再梦到学校隔壁班那位圆圆脸蛋可爱的小女生穿着三点式向他。男学生到了孙伟这个年纪,都是发情期,哪个心里不怀春。

    “嗯?”

    老天不负苦心人,孙伟突然发现在两棵大树中间,几丛小黄花里面有一株绿色的草。这株草的茎很直,叶面翠绿光亮,叶柄修长,大概有二十多厘米高,这就是传说中的止血之神……田七。

    “哈哈,小七七,我终于找到你了……”孙伟高兴极了,看样子自己的运气还不错,搓着双手大步走到那株田七前,然后伏下身小心地把它采出来。

    田七的根不大,模样有点像姜,上面结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瘤子。

    孙伟更加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小宝贝,急忙把它放进随身带着的腰包里,要是他速度快一点的话,应该可以在下午一点之前把这个小宝贝交给学校里的老chu女老师。

    可就在他直腰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接着又发现自己脚下有一团奇怪的阴影。

    孙伟采田七的地方在两棵大树中间,这两棵大树的树冠都不是很巨大,没有完全覆盖住两树之间的空间。

    也就是说,孙伟刚才采田七的时候,田七这里还有一小片阳光,可现在却是一团阴影,而且与旁边树冠的阴影没有任何连接。

    出于生物的本能反应,孙伟抬起头向天上望去。

    在孙伟上方大概二十米的高度,竟然有一只怪鸟,鸟身呈8字形,色彩金黄,它快速不停地扇动着翅膀,稳稳地悬停在半空中。

    “这是什么玩意啊?”孙伟愣住了,他想起自己在电视上看过一期动物世界,里面介绍地球上的鸟类虽然会飞,但是除了蜂鸟以外,没有任何一种可以在空中悬停。

    而孙伟头上的怪鸟,少说有一米多长,蜂鸟就算天天吃饲料,也不可能长成这么大。

    不管是什么鸟,一米多长都不会是好鸟,又长得那么怪,天知道它是吃荤的还是吃素的,还是少惹为妙。孙伟拍拍身上的腰包,转身顺来时的路小跑而去,急着早点回学校交差。

    “嗡嗡……”

    怪鸟扇动翅膀发出的声音始终如影随形跟着孙伟,不管他跑得有多快,就像他身上有某种磁力在吸引着怪鸟。

    孙伟在学校被老师暗害,现在又被怪鸟马蚤扰,他心火向上直蹿,突然刹住脚步,转回身大喊了一声,“再跟着我就把你烤了当……啊~~”

    他没等说完吓唬鸟的话,自己就先呆住了。

    那只怪鸟此时就在他眼前大概两三米远的地方,鸟头上顶着一对足球大小的复眼,还有两只藤条长短的触角,全身长满细细密密的金色绒毛,翅膀呈半透明状,而且有四只,太阳光在上面折射出七彩的油彩。

    第二章 金针

    “嗡嗡……”怪鸟的复眼死盯着从孙伟腰包里伸出的那株田七的花。

    “你不要冲动,我不动你……你也别动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孙伟迅速冷静下来,他知道怪鸟听不懂自己的话,就是想用温柔的声音安抚一下。

    他印象里鸟类不做整容手术,是不应该长成这样的。

    这哪是什么鸟,分明就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黄蜂。

    “嗡……”巨蜂慢慢凑向孙伟。

    “救命啊……”孙伟除了逃命,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转身撒腿就跑,还恨不得能长四条腿,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

    今天是周二,这一带没有什么郊游的人,而且孙伟在密林深处,就算他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巨蜂似乎被孙伟激怒,身上的金色绒毛全部倒竖起来,好像一架低空战斗机,带着“嗡嗡”声疾追而来,速度奇快无比,胜似闪电。

    虽然孙伟希望自己能长四条腿,但很遗憾他只有两条,而且就算他有四条腿,也跑不过天上有翅膀的巨蜂。

    他只跑了十米远,就已经被巨蜂追上。

    巨蜂猛地从孙伟身后抱住了他,六条腿缠在孙伟上半身,其中两条腿还搂住他的头。然后,巨蜂的腹部高高向后翘起,似乎在蓄力,在阳光照射下,蜂尾足有十厘米长的毒针闪动着寒光。

    “卟!”

    孙伟根本无力反抗,只有双手在半空中乱抓,因为头部也被巨蜂抱住,他连看都看不见了。这时候,巨蜂的尾针狠狠刺进他的后背,顺着脊椎骨的骨缝,深入到了骨髓,一股蜂毒也随之注射进去。

    “啊……”孙伟无比凄厉地惨叫。

    这个可以想像,在现代医学中,移植造血干细胞时要抽取一点脊椎骨髓,也是将长针刺入人的脊椎里,但是要进行全身重度麻醉才行,否则其痛苦足以让一个健康人暴发心脏病而死亡。

    孙伟只喊了半声,就重重地跌伏在树林里,意识也在巨大的痛苦中丧失。事隔多年之后,他想起自己曾经遇到巨蜂,被蜂针刺中时的痛苦,仍然心有余悸,后背会被冷汗浸透。

    打败自己的“敌人”后,巨蜂也放开了孙伟,接着又想拔回尾针,去继续它的采蜜大业。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就好像从来没和女人上过床的处男,只有在上了床之后,才真正了解那种消魂的滋味。蜜蜂也是,蜜蜂的一生中只能蛰一次人,它蛰人的过程实际上也是自杀的过程。

    巨蜂的尾针被孙伟背部的两块脊椎骨夹住了,它拔一下没有拔出来。巨蜂很恼火,心想你这个可恶的人类,居然“死”了还敢为难老子?它使尽全身的力气,又鼓起两对半米长的薄翼,想借着起飞拔出尾针。

    这时候,巨蜂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它确实飞起来了,可惜尾针另一端的倒勾将它身体里面的五脏六腑也全部拖了出来。

    它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然而有些错误永远无法挽回。它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歪歪扭扭飞上天,又顺着风飞出几公里远,最后跌落进另一片树林里,挂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变成小鸟们的佳肴。

    时间在流逝,密林深处的光线渐渐变暗,又渐渐黑了下来,夜晚来临了。

    直到半夜十一点多,孙伟才悠悠转醒,睁开眼呲呲牙,他觉得身上仍然很痛,痛得连根手指头都不能动。看到周围黑里咕咚,他差点以为是地狱,摸到身下的小草和落叶,才确认自己还活着。

    “有……有人吗……”孙伟声音沙哑,喊两声突然又闭上嘴。他不知道巨蜂已经死翘翘,怕自己的呼救声没喊来人,再把巨蜂引来就太冤了。

    过了很久,他才觉得疼痛减轻了一些,咬紧牙关勉强站起身,心里不禁问候起学校那个变态女老师的祖宗十八代。如果不是被逼到这里采什么田七,他也不会遇到怪物黄蜂,更不会三更半夜还在山里面。

    如果将来孙伟发达了,有了钱,一定先把医专买下来,让那个老chu女去扫厕所。

    拖着疲惫的身体,孙伟几乎是一半一半在向山下挪动,一是走不快,二是怕再惊到怪物黄蜂。

    他还发现自己身上有些粘乎乎的东西,带着一股怪味道,恶心得要命,他当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黄蜂肚子里出来的。

    从山上到山下,孙伟足足用了两个小时,幸好他刚到山下,就看见远处有两道车灯疾速而来。

    “喂……喂喂……”孙伟可不想走回学校,不然他走到天亮也到不了,强忍身上的疼痛,他跑到马路中间,拼命地向驶来的汽车挥手。

    不是他不要命,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开夜车的司机为了安全起见,不管路上有什么情况,都不会停车。

    “吱嘎……”小货车拖着两道胎痕和牙酸的磨擦声,惊险地停在孙伟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

    “靠,你小子活够了?”小货车司机降下车窗,冲着孙伟怒吼。

    “哎哟……大,大哥,你等下……帮帮忙吧……我是医专的学生。今天来山上实习,不小心受了伤,你能不能搭我回市里?”孙伟痛得呲牙咧嘴,还不得不挤出笑容凑到人家车窗前解释。

    “啊?你是学生?”小货车司机的怒容立刻缓和下来,他从车窗抻出头上下打量孙伟。

    “当然了,你看,我有学生证。”孙伟从自己腰包里拿出医专的学生证,递给小货车司机。

    小货车司机看看他的学生证,然后很大方地把手一挥,“行啊,上车吧,我直接送你回家。”

    “谢谢,谢谢你!”孙伟可算松了口气,看来还是好人多啊!

    “还没吃饭吧?车上有面包和矿泉水,你随便吧!”

    “那我不客气了!”孙伟确实饿坏了,他中午就没吃饭,闻言急忙拉开后排车门,可是他一条腿刚迈上车就觉得从自己身上掉了什么东西。

    “嗯?”

    孙伟下意识又把腿收回来,伏下身找了找,在车灯余光的映照下,他发现马路上有一根针。这根针大概十几厘米长,针的一端还略带弯曲,通体泛着淡淡的金色。

    孙伟的专业是中医,有针灸课,几乎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一套针包。孙伟也有,就是一个羊皮卷,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针,所以他看到马路上的针,只以为是从自己的针包里掉出来的。

    他立刻伏下身捡起来,又从腰包里拿出羊皮卷,看也没看把针插了进去,然后放回到腰包里就急忙上了小货车。

    第三章 实践课

    孙伟告别好心的司机,回到家已经是下半夜了。他带着一身臭味钻进卧室,又累又乏又痛,脱掉衣服就扑到床上呼呼大睡,连脚都没有洗。

    本来像他睡的这么晚,身上又有伤,第二天应该很晚才能起床,甚至起不来床要去医院才对。可是没有想到,天刚亮他就醒了,而且精神非常振奋,身体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舒畅地不得了,好像刚做完马杀鸡。

    “恶~~这是什么味?”孙伟这时才闻到自己身上已经快要发霉了,立刻七手八脚将自己脱光光,跑到浴室里洗澡。

    他住的是老房子,所谓浴室就是洗手间,只不过后来装了个热水器而已。

    洗完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又把自己昨天穿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等晚上回来有时间再洗好了。

    平常这个懒虫根本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能上学不迟到就已经算好的了。不过今天既然起得这么早,他哼着小曲钻进厨房里,稀里糊涂给自己煮了些粥,煮的不好有点焦,但他吃起来还是很香甜,足足吃了四五碗。

    连他自己都奇怪,食量怎么变大了?

    吃饱了饭拍拍肚皮,孙伟拿好今天上课需要用的书本,离开家坐2路公交车去学校。现在的公交车又叫绞肉机,人在车里经常挤得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但由于孙伟坐上了第一班车,还抢到一个座,看来还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今天第一节课是中医实践,因为孙伟来得早,他在教室中间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以前他都是坐最后一排,看着无数同学的后脑勺上课,想不到今天也有机会享受一下众星捧月的感觉。

    班里的同学也陆陆续续都来了,他们看到孙伟来得这么早,也都感觉很意外。

    不过,没有人过来和孙伟聊天扯皮,好在孙伟已经习惯了,淡然一笑根本不放在心里。

    现在的大学基本就是社会的缩影,人际关系十分现实和残酷,像孙伟这种又没钱又没家庭背景的学生,身边朋友少一些很正常。

    “哎,老孙,你小子怎么来得这么早?难道我还没睡醒?”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全身名牌时装的男学生走进教室,看到孙伟就笑着过来和他打招呼。

    这个男学生叫常乐,是孙伟在班级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与孙伟相比,常乐是名符其实的天之骄子,集老天爷的三千宠爱于一身。

    常乐老爸是z市里一家非常知名的企业老板,每年赚个七八百万不是问题,出来进去全是奔驰宝马,连常乐自己都开着一辆奥迪6来上学。

    还不止这些,常乐个子很高,平常喜欢打篮球,身形也特别健美,脸蛋又帅气,学校里大把大把的女生都做梦想当他女朋友。据说,常乐上大学一年半,收到的情书能编本书。

    按常理而言,像常乐这种出身与孙伟应该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不过他们却莫名其妙成了朋友。常乐从来不嫌弃孙伟家里穷,老爸老妈没势力,而且不在他面前炫富,这也是孙伟愿意没事和常乐在一起扯皮胡混的原因。

    人与人相处,必须建立在公正平等的基础上,时时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人,永远不会有真正的朋友。

    “切,我就不能来得早?告诉你吧,是仙女姐姐早上叫我起床的。”孙伟知道常乐在损他,就用大白眼反击。

    “少臭屁了!我问你,老chu女让你采田七你去哪了?昨天怎么消失一下午,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正好孙伟身后的位置没人,常乐坐下来,提醒孙伟昨天的事。

    “哦,是这样……我昨天,咳,我昨天去采田七,遇到个亲戚,非要我去他家,说他家里有田七。天老爷他小舅子的,没想到他家住在农村,我就没来得及回来。至于你打电话,你也知道农村很吵的,我没听见。”孙伟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昨天自己被巨蜂攻击的事永远地埋藏在心底。

    就算他说出来,恐怕常乐也不会信,还得以为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编烂故事骗自己。

    “那你完了,完了完了……”常乐摇头叹气,看似开玩笑,但目光里有点担忧,“老chu女非让你挂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