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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仙第17部分阅读

    的泛着黑光。

    “这是!!”夕身子一晃,当即抬起一掌就向剑身劈了过去。

    第八十五章 妖剑十方

    只听夕一声轻喝,那柄姬仙剑就断成了两截,天佑“啊”的一声惊叫,空中腾然而出了一束妖异的光芒,搅动这云空中的云海,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方圆百里应该都能看见不周山脚下的这一异样。

    天佑被一阵阵凛冽的飓风刮得睁不开眼,一粒沙正好飞入了天佑的眼中,疼得天佑真不开眼,以夕为圆心,一丈以内的草木尽数枯萎,沒有一丝生气,甚至连黄土地都好似被污染了一般,变得像被烈焰灼烧过一般焦黑。

    夕任由这柄剑释放着其中那至邪至恶的玄黑煞气,顿时阴风怒号,鬼哭声,咆哮声,厮杀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令天佑心中一阵恶心,这种腥甜恶心的感觉,如同甜腻的鲜血呃在喉咙一般。

    天佑头晕目眩,难受以极,气血翻腾,左手掐诀,惨白的脸上沒有一丝血色,天佑意识渐渐模糊,忽然想起了五行妖术中木属性的一招妖法。

    “妖术·胎化长生。”天佑目光一滞,身后的一棵大树忽地数根下冒出了点点绿芒。

    这些绿芒慢慢汇聚,天佑感到定天珠也被这煞气影响,旋转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胎化长生诀的目的就是无情的汲取周围生机的生气,來迅速补给自己的真元,此消彼长,虽说非常残忍,但天佑答应过夕,胎化长生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对人使用。

    此刻天佑身后的绿芒渐渐被他吸收,天佑忽然喷出了一口甜腻的鲜血,那种翻腾的甜腻感也减了不少。

    天佑意识渐渐恢复,定天珠运转正常,源源不断的为天佑加工汲取的真元,纳为己用。

    天佑乘着自己能动,连忙脚底抹油,跑出了数十步远。

    而夕却指尖连点,结出了一个怪异的法印,将那柄断剑定于半空,另一半剑身被他一脚踩入土中,很可能被他一脚踩进了数十丈。

    夕划出数道微小的法阵,不断撞击着半空中那漆黑的断剑。

    “铿铿铿!”断剑不断沉吟着,好似还在挣扎一般,天空那旋转的漩涡也渐渐平息。

    夕表情肃穆,眼瞳忽地变成了金色的妖狐之眼,看來封印这柄断剑,他还得费些周折。

    天佑大口的喘着气,缓步向回一步一步的走去,姬仙剑的戾气居然如此重,夕将它损毁也是应该的,真不知道这与姬仙有关的仙剑居然有如此重的煞气。

    天佑撇了撇嘴,心中掠过了凌霜的影子,呼吸顿然一滞,脚步也停了下來。

    “凌霜···我会让你们看到的!”天佑使劲摇了摇脑袋,心下也不再多想,提脚向夕的方向,每走一步都要非常警觉的调息一下定天珠,见煞气沒有波及到,才会再迈出下一步。

    直到天佑看到夕手中那道银色的光芒,漂浮在手中,沒想到这柄剑被他完全封印了。

    天佑瞥向夕的脸,目瞪口呆的张着嘴,不知道此刻该不该说话打扰。

    夕的真身露了一半,只见他的尾椎上出现了一条雪白的尾巴,金色眼瞳中是一条细线,很像猫兽的眼睛,脸上不知怎么的多几条胡须,天佑本想笑的,但看到他那吓人的瞳芒,也不敢上前。

    “天佑,这把剑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夕那双凶狠的眼眸瞪着天佑,天佑打了个哆嗦,轻声回道:“这柄剑本是仙童居一个仙童的,然后在凡尘试中,合欢谷的妖人说它是姬仙,所以一阵拼抢,也可能是太过激烈,这柄剑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我的手里。”

    天佑说得句句属实,虽说言简意赅,但也算是说了个明白。

    夕微微颔首道:“这柄剑是魔教最妖邪的宝物,森罗十方剑。”夕一字一句,咬的很重,看來对这柄剑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天佑恍然大悟,这不是姬仙剑,那就是跟凌霜完全沒有关系,不知为何心头忽然一舒。

    “魔教妖人,竟敢将这么重要的宝物偷偷塞给一个璇玑门的仙童?真是愚蠢至极。”夕的语气非常生冷,可怖,也对,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对他们根本不需要嘴上留情。

    “师父说得对,如今这妖剑已经被师父毁去,真是正道的福音。”天佑嘴巴像抹了蜜一样。

    “哼,天佑,这断剑虽说已经被我用数种无上封印法诀封印,但也算是一柄神兵,倘若以后你遇上森罗殿的人,这柄剑也许就是你制胜的关键。”他屈指一弹,将这把纯银色的破剑,不对,应该是破断剑,看着它剑身那左一道右一道的缺口,天佑心中别提有多别扭了。

    “可是师父,这破剑还有什么用啊。”天佑还不懂夕的用意。

    “你听好了,这是为师在这最后一天传授给你解印之法······”

    ················································

    楚宏将如此悲惨的变故说出來,脸上却波澜不惊,当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英气少年。

    可凌霜却沒有在意这些,她在想那把剑如果真是十方剑,天佑会不会已经被那把剑的煞气给污染了,从此遁入魔道,杀人如麻?

    “我们的凌姐姐就喜欢瞎操心,天佑洪福齐天,乃是我琥珀追随终生的人,姐姐还是不要太过担心了。”琥珀前半句像是在挑衅,后半句却是在安慰。

    凌霜微微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此时已过去半个时辰,房门口传來了白青松的声音。

    “上官姑娘,我是白青松,家父让我來通报姑娘,庐阳众已经聚义厅等候姑娘大驾,不知姑娘······”

    本來白青松说得好好的,门刷的一下就被琥珀打开了,吓得白青松那丑脸看上去更丑了。

    “你还愣着干啥?带路!”琥珀嘴角一扬,表情倒是不失大雅,但就是说话的语气上有点不和情理。

    凌霜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琥珀想做人啊,还得费些时日了解人之常情。”

    第八十六章 贪吃的琥珀

    聚义厅怎么看都像是个富丽堂皇的宫殿,琉璃壁饰,就连顶上都雕刻着不同的镶金花纹。

    只见聚义厅中已经放了数张桌子,唯独上座的圆桌上还沒有人,其余的桌边早已围坐了一圈衣冠楚楚的修士,琥珀刚踏入厅门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忽地尽数起立。

    “上官姑娘大驾庐阳,我等有失远迎。”

    “哎呀。”琥珀沒见过这等架势,连忙攒紧了凌霜的手,可能是被这阵势吓着了。

    凌霜在面纱后面微微轻笑,楚宏也有点不自然,凌霜心想自己就像带着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孩子出來见世面一般,希望等会别出什么乱子。

    琥珀赶紧收住自己惊愕的表情,带着笑,对众人点头道:“宛青路过庐阳城,给诸位添麻烦了。”

    只见白青松嬉笑着赶紧道:“不麻烦,不麻烦。”

    琥珀对他轻轻一挑眉,白青松登时像打翻了一坛陈年老酒一般,差点就痴醉了过去。

    凌霜轻捏了琥珀的手,传音道:“别乱魅惑,女人要矜持。”

    琥珀愣了愣,对于为人之道还不是驾轻就熟的,当即回道:“姐姐说得是。”

    看样子白东是想以酒席來为琥珀他们接风洗尘。

    “哎呀,上官姑娘当真是闭月羞花啊。”

    “那可不,你也不想想她父亲是谁,那可是当年璇玑门第一俊男,生出來的女儿会差么?”

    “璇玑门的驻颜术也是闻名天下的,就连那女仙童,一个个都如出水芙蓉般水灵。”

    众人小声议论着,大多都是夸赞璇玑门的言辞。

    白东瞪了白青松一眼,示意他注意点分寸,原來白青松从刚才就一直盯着琥珀看,当真是失礼至极。

    白东心下叹了口气,心道:“为何自己的儿子,这般沒出息。”

    白东心里想着,手上却沒停下,赶紧招呼着琥珀三人入席后,示意众人都坐下。

    “宛青姑娘,虽说庐阳沒什么好东西,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还齐全,看姑娘旅途劳顿,款待不周之处,还望姑娘谅解。”白东刚就坐,就对琥珀道。

    琥珀哪里管白东的这些屁话,眼睛早就瞄向桌上的美食去了。

    “哪里,我觉得这些菜看上去都很好吃。”琥珀的贪吃相显露无遗。

    凌霜赶紧为她打马虎眼道:“白爷别见怪,这次小姐是偷跑出來的,已经好多天沒看到如此多的山珍海味了。”

    “哦?呵呵,上官姑娘喜欢就好。”白东当即对身边的下人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凌霜心头一紧,以为什么地方暴露了,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等会,连拍三下,你们就出來。”

    “是,老爷。”

    凌霜脸色微白,看來事情已经败露了,转头刚想叮嘱楚宏,只见楚宏已经举杯与白青松碰上杯了。

    “楚公子当真是璇玑门的少年英才啊,不知师承何人?”

    楚宏眉毛一扬,道:“当然是上官首座了。”为了把戏演下去,楚宏居然自愿扮演上官仪的弟子,凌霜知道这算是对他们圣教最大的侮辱了。

    “來來來,上官姑娘,动筷子。”白东见琥珀还在犹豫,热心提醒道。

    琥珀还真就不客气,刚想伸手,却发现这不能用手抓,自己哪里会用筷子啊,就在琥珀忧郁的时候,忽然凌霜传音道:“这一餐,看來是吃不了了,直接切入主題,将我们要问的都问了。”

    琥珀食指大动,但是食物就在眼前却不能吃,谁也受不了。

    见琥珀沒动作,凌霜轻轻的踢了她一下,琥珀鼻头一酸,“哇”的一声就扑在桌上,哭了出來。

    白东吓得筷子都掉在碗上,”铛“的一声,厅内所有人都被琥珀的举动惊呆了。

    凌霜脸色一白,右指微微泛着金光,倘若有什么变故,她也好先发制人。

    “上官姑娘这是怎么了?”不仅是宛青这一桌,就连其他桌的人也赶紧凑了过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姑娘,可是老朽招待不周?还是这些东西不合胃口,老朽这就给姑娘去换。”

    岂料琥珀哭红了双眼,伸手一抓,就扯下了一只鸭腿,狼吞虎咽的,根本不注意吃相,只是,她边吃着,还边哭泣,众人只道:“这姑娘定是受了什么苦才会如此。”

    “都说上官仪对妻儿冷血无情,我看,此事是真的。”

    “对啊,上官仪当年逼走了自己的妻子,也不知是何缘由。”

    琥珀本想说上官仪太过严厉,从小到大不是逼她看这就是逼她看那,此次就因为沒背出整本《悟道》就罚她不准吃饭,她就是受不了这样的严厉,才离家出走的。

    此番,听到这些人不轻易间透露了他们不知道的事,凌霜眉头一舒,既然如此,就把这个戏演下去。

    沒想到琥珀这死丫头居然为了吃而急中生智,险些坏了大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凌霜擦了擦眼角挤出了泪水,对众人缓缓道來:“我们家小姐其实是离家出走的,为了不让上官首座发现,我们日夜兼程,已经数日沒有吃东西了,小姐这千金之躯怎么受得住啊。”

    凌霜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抹着眼角的泪水,也抽泣了起來。

    琥珀瞬间就消灭了两只鸭腿,红着脸,被众人看得有些羞涩,停止了动作,抹了抹眼泪,呜咽了一声道:“对不住各位了。”

    众人心头都是一软,见琥珀很不好意思停了嘴,都有些自责。

    “姑娘饿了就吃吧,不要管我们。”众人都悻悻然的散去,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相互讨论着上官仪的种种,但也不敢在宛青面前诋毁上官仪,他们只是就事论事,说什么上官仪这样严厉,对宛青是很重的负担什么的。

    “呜······沒想到宛青这么可怜,爹,要不我们收留她吧。”白青松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流泪,用桌布擤了擤鼻涕,说出了这么沒头沒脑的话。

    “那还得听上官姑娘的意思。”白东瞪了青松一眼,转眼看向琥珀,见她连连点头,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白东心头的那一丝疑虑也打消了,看來这孩子是真的吃了苦头,但可怜天下父母心,白东还是摇了摇头,打算劝一劝宛青。

    第八十七章 红嘴鱼汤

    “唉···就这么一直不回去也不是个事,要是令尊怪罪下來,不仅你身边的这两人会受到波及,我们庐阳城也会受到波及,要不姑娘就先在天剑山庄小住一段时间,如今正道正好要去讨伐魔教,定然上官仪不会來追查,倘若姑娘想通了,我们会派人去禀报璇玑门,也望上官姑娘为庐阳城着想。”白东这一番话,看上去是劝谏,实属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但如今正魔大战,上官姑娘倘若想小住,还是可以的。

    琥珀应了一声,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白东对这个有着小姐脾气的孩子,顿生了些许慈爱之意,见琥珀因为害羞,而沒吃了,立刻手掌连拍三下。

    凌霜攒紧了自己白皙的手掌,目光紧紧的盯着侧门。

    琥珀突然像复活了一般,俏脸一笑,仔细嗅了嗅,问道:“好香啊,是鱼汤么?”

    凌霜心下诧异,随即舒了口气,仔细闻了闻,这鱼汤的香味确实令人按耐不住。

    白青松见此刻是他表现的时候,赶忙笑着对琥珀道:“这是庐阳特有的鱼,名为红嘴鱼,顾名思义,它的嘴是鲜红鲜红的,但它却能熬出如此浓香的汤头,说是鱼汤中的第一,也不为过。”

    “难道‘熵鱼难吻红嘴燕’,这红嘴就是说得这红嘴鱼?”楚宏对美食也颇有研究,只是一直沒有机会展示。

    “楚兄说得很对,熵鱼自然是极北玄冰底的熵鱼,此句正是说红嘴鱼的味道比之熵鱼,那真是伯仲之间。”白青松眉开眼笑的得瑟了一把。

    “嗯,这‘色,香,味,意,形’乃是美食的评价标准,这鱼都沒到,香味就已经征服了众人,我想这鱼定然味道也极好。”这些都是楚宏自己的领悟。

    “沒想到楚兄对美食也颇有研究啊。”白青松对楚宏一拱手,好似相见恨晚一般。

    楚宏摆了摆手,看了一眼白青松的样子,食欲顿时大减,谦虚道:“哪里哪里。”

    “只可惜,再过些日子,红嘴鱼就吃不到了。”白青松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白东见琥珀等人投來疑惑的目光,苦笑了一声,道:“犬子说得沒错,红嘴鱼的数量正在减少,也不知是何缘故。”

    楚宏微微一皱眉道:“是不是水源出了问題?”

    白东即刻摇了摇头。

    琥珀沒有听他们说话,而是等着那一锅鱼汤被推到面前,只见汤呈现出淡淡的白色,熬得正到好处,那沁人心脾的浓郁香气,着实让人难以自拔。

    下人们给每一位上宾都盛了一碗鱼汤,这鱼汤被众人一分,就见底了。

    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汤而沒有鱼呢?

    “红嘴鱼的肉质与熵鱼正好相反,不够细润,所以只需食其汤汁就能品出红嘴鱼最美的风味。”白青松说着,见琥珀一口气就将汤喝了个干净,愣了半天说不出话來。

    白东哈哈大笑,轻声道:“宛青姑娘,这汤这么喝可不行,你得细细去品。”说完就将自己的汤放到了琥珀面前。

    “白爷,您不喝么?”琥珀抿了抿嘴唇,确实有些后悔,刚才喝太快了,还沒尝出什么滋味。

    “我喝了一辈子的红嘴鱼汤,早就腻了。”白东摸了摸白须,面色红润,对这个宛青甚是喜爱。

    “那我就不客气了。”凌霜还沒來得及踹琥珀,琥珀温润的唇瓣已经贴在了碗口,轻轻吮吸了一口,这第一口,香味浓郁,浓汤入口即化,这鱼的鲜香登时在舌尖缓缓散开,那滑腻的口感,就像一朵朵夜幕中的蔷薇般,尽数绽放。

    “别忘了正事。”凌霜即刻传音提醒道。

    “知道知道。”琥珀哪管那么多,天佑哪有这美食可爱,等个一时半会也沒什么。

    琥珀当即抿了第二口下去,鱼汤沒有了刚才那么热乎,但在这鲜香尝尽后,那入微的鲜甜令琥珀暗暗叫好,那甜味恰到好处,不浓不淡,不多也不少,从舌头中心像周围渐渐扩散,就如同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门前缓缓射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