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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仙第3部分阅读

再理天佑。

    天佑身体摇晃,一种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琥珀,惨白如纸的脸上带着些许怪异的笑意。

    强忍住心中的伤感,转身夺门而出,就在他离开后,琥珀深邃的眼眸望着敞开的房门,过了许久,突然怒目圆睁,明显大了数倍的身体蹭一下跃起冲出了房门,房门被它卷起的劲风重重的带上。

    树林的尽头也是璇玑门东边的尽头,潮声海。

    天佑听到了浪潮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心中一个机灵,没想到自己已经走出这么远了,一路游魂,脑中一团浆糊,天佑茫然而又无助。

    天佑看着海上,月光温暖了冰凉的海水,却唯独温暖不了天佑的心,月光雕刻了时光,天佑不知不觉就被这清冷的色调吸引,漆黑的海水,轻轻抚摸着岸边的礁石。

    天佑心中渐渐沉淀下来,岂料一道黑芒向天佑迎面射来,令天佑大惊失色,脚力回旋,泛着青光,可惜黑芒依旧擦过了天佑的肩胛,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令天佑倒吸口凉气,一个没站稳撞在身边的大树上。

    三道黑影出现在天佑面前,一位则是天佑先前在三河镇见过的森罗鬼伯,须鬓花白,一身藏青袍子,正是当时与司空长泰斗法的鬼伯,另一位是一位年轻女子,身材高挑,脸色极其苍白,本来俊俏的外表却面无血色,看上去阴森恐怖,背上背着两把散发着紫黑毫光的长剑,剑身异常的长,一身黑色劲装,将她的身材凸显的淋漓精致,当真丰腴健美,毫无瑕疵,漆黑的长发后束成马尾直达腰际。

    最后一位站在正中间,异常瘦小,看上去像十一二岁的可爱男童,脸色红润,一头短发,令人注意的是他右眼瞳的眼色,竟然是鲜红色,看上去着实可怖,一身合身的白色长衫上印着几道鲜红的火纹。

    男童用鲜红的右眼瞪着此刻依着大树,右肩伤口映着鲜血的天佑,用可爱的男孩特有的声音说道“我问你”

    还没等男童话问完,鬼伯咬牙切齿地抢先道“这仙童就是先前勾结司空长泰坏我大事的人。”说完就想上前,脸上泛起一丝怒意,却被男童伸出右手挡住了去路。

    “我看你是想吃我一炽血箭了。”男童好像对鬼伯打断自己说话很不满,鲜红的右眼恶狠狠的盯着鬼伯,鬼伯哆嗦了一下,当即俯身道“不敢,不敢。”

    天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童,难道这个男童就是鬼伯口中的天罗老祖?

    天佑想到自己的处境,脑中登时一片空白,乘着天罗老祖瞪着鬼伯,天佑暗运璇玑秘术,脚底泛起青光,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天佑当即撒腿就向来的路跑去,可是还没跑几步,天佑只觉背后如同被火棍烫了一下,随即真气逆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天佑只觉自己全身的经脉都在灼烧一样,疼得天佑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老祖的炽血箭当真”还没等鬼伯这个马屁拍上,天罗老祖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鬼伯闭嘴,看上去居然略显可爱的感觉。

    天罗老祖一步一步的缓步走到天佑身边,蹲下看着天佑,天佑吃痛的瞪着天罗,浑身由内到外火辣辣的感觉令天佑话都说不出。

    “怎么样?炽血箭的滋味好受么?”天罗老祖狡黠的笑了笑,伸出温润如玉的右手,拍了拍天佑的脸颊,接着说道“我问你,你的灵宝是什么?”

    天佑痛苦得说不出话,涨红着脸,天罗看着天佑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玩味的笑了起来,随即右指轻点天佑的胸口,天佑只觉一阵凉意缓解了胸口的炽热,大口的喘着气,随即啐道“邪魔外道,竟敢在璇玑门界内,其罪当”

    还没等天佑‘诛’字说出口,天罗老祖打断他笑道“诛嘛!是是是,当诛,当诛,我们都是猪,你们就爱杀猪,你们和市井屠夫没什么两样。”说完哈哈大笑,突然发现身后的两人都没笑,瞬间冷场。

    “嗯哼”天罗老祖尴尬的轻咳了两下,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别跟我扯这些客套话,先告诉我你的灵宝是什么,再告诉你身边人有没有神奇灵宝的人。”

    天佑随即笑道“有啊,有尿壶,有臭袜子,老祖你要那个,我这就去给您拿来。”

    第十六章 夜魇(上)

    姬仙凌霜此刻静静的吸着气,鬼王密室的守卫刚刚换班,守卫个个背着一把散发着碧绿妖气的妖刀,身着玄黑色的铠甲,头盔都遮住了面容,也不知道头盔下面是什么妖怪。

    凌霜一身水绿衣衫,眯着摄人心魂的双眸,在一棵斑驳的大树上观察着一切。

    “今天少主发大火了?”站在密室门口左侧的守卫向右边的守卫问道。

    “那肯定的,他一出关就得知森罗骨鉴丢失,能不大发雷霆么。”

    “老北,你说森罗骨鉴到底是什么宝物啊?你当差比我久,有没有见过?”

    右侧的名叫老北的守卫回头看了看插在墙上的火把,侧身靠在墙边说道“我只见主公使用过一次,那时候少主还是小屁孩。”

    “嗯?你是说十年前那场魔教的内战?”

    “是的,主公为了平息内战,祭出了森罗骨鉴,也就是那场大战后,主公才得了那个病。”

    “主公如今到底死没死啊?”左侧的守卫凑近悄声说道,当然,就算是悄悄话,也逃不过凌霜的耳朵。

    老北当即敲了下面前这个后辈的铁盔,小声斥责道“土狗,你小子别乱说话,小心被别人听了去,要是传到少主耳朵里,明晚的晚餐的肉汤肯定”

    还没等他说完,左侧守卫土狗大声喊道“什么人!”

    只见他拔出妖刀,四处张望。

    “放肆。”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两个守卫面前,守卫们看清黑影的面貌后都吓得两腿发软。

    “少少主。”老北立刻跪下行礼,左侧的土狗吓得立刻趴在地上不敢出声。

    “都起来吧。”只见被称为“少主”的男子,语气顿时温和下来,乌黑的发丝,大气而又俊美的脸上长着一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漆黑的皮质长袍,胸前挂着阴森的骨质项链,身高八尺,体态健美匀称,背上印着一个碧绿的圆环标致,在夜幕下散发着碧绿的荧光。

    男子邪笑着环顾了下四周,看到两个守卫都起来了,才下达命令,眼神也变得异常冷漠“森罗骨鉴丢失你们是知道的,倘若十方剑也丢了,我们森罗殿的处境,你们应该也能想得到。”

    土狗吓得瑟瑟发抖,老北上前一步,拱手道“少主请放心,在下定然守住鬼王密室的入口,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就最好不过了。”男子瞥了眼土狗,微微的皱眉,接着说“密室中机关重重,倘若真有人来,你知道怎么办么?”男子俯身凑近左侧瑟瑟发抖的守卫,左手抬起,示意老北不要说话。

    “我我不知道。”土狗吓得声调都变了,居然小便失禁得尿了一裤子。

    “哈哈哈!”男子看着守卫尿裤子,大笑了起来。

    “少主,他定当与我拼死守住。”老北拱手替土狗解围。

    “不,我要他尿着裤子,把消息告诉我。”男子当即收住笑意,若有若无的邪笑令人心中打颤。

    “是是。”老北当即明白的他的意思。

    男子转过头对着土狗微微一笑,嘴上却加重语气命令道“听清楚了吗?”

    “小的听清楚了。”土狗咽了口口水,应道。

    男子点点头,随即伸出右手,凌空一划,一道黑芒掠过,男子祭出了一柄漆黑的长槊,随即凤眼一寒,长槊被他一脚踢飞出去,划出一道炫目的紫黑气芒,两个守卫吓得动都不敢动,倘若不是头盔遮挡,想必已经面如死灰。

    男子动作很大,一声巨响,金芒一闪,长槊径直将一棵大树撞得连根栽倒,巨大的冲击力令周围的大树的树枝都震得乱颤,长槊倒飞回男子的手中,男子稳稳的单手抓住漆黑的八尺长槊,横在身前。

    男子定睛一看,除了刚才的金芒,没有任何人。他呼吸一窒,随即命令道“传令下去,把这片林子砍了!”

    “是”

    潮声海岸,松树林。

    天佑心中立刻打起鼓来,此刻还公然冒犯眼前的这个魔教妖人,自己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天罗老祖目光一滞,孩童般的身躯微微颤抖,鬼伯冷哼一声道“老祖,不必和他费口舌。”

    天罗老祖面目狰狞了起来,鲜红的右眼死死的盯着天佑,天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天罗老祖这么经不起调侃。

    只见天罗老祖伸出右掌,化掌为指,中指与食指红芒毕现,话也不说,对着天佑的脸戳了下去。

    天佑当即感受到一股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芒一闪,天罗老祖以为是什么仙家法器,心中一骇,右指红芒一缩,转身退开。

    浪潮拍打礁石的声音,海风吹过松树沙沙作响的声音,寂静的夜,皓月当空。

    天罗老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雪白的大狗,琥珀色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三人,鲜红的眼线以及浑身光鲜亮丽的雪白的毛发,海风吹过,毛发闪出银色的毫光,天佑以为是错觉,虽说浑身灼烧感令他痛苦难耐,但心中的那一抹痛处好似被揪起来了一样,看着此刻挡在他身前的琥珀,也不知是海风吹了一粒在眼中,还是天佑真的难过,眼睛渐渐湿润了。

    天罗老祖孩童般的脸上充满了疑虑,看着这只狗琥珀色的眼睛,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不就是只魇犬么!

    “居然是魇犬。”天罗老祖稚嫩的声音令鬼伯目瞪口呆。

    “魇犬?怎么可能?”鬼伯仔细的打量了琥珀一番,心中大惊,这哪里是魇犬的样子,这简直就是一上阶灵兽。

    一直面无表情的高挑女子,毫无血色的脸上的惊异一闪而过。

    琥珀龇着牙,怒视着眼前的三人,琥珀色的瞳孔急剧收缩,也没有回头看天佑一眼,白色光芒一闪,竟然向天罗老祖三人冲了过去。

    天佑心中大惊,就算琥珀服了璇玑清金丹,直接上升为上阶灵兽,但绝对不可能敌得过这三个魔教妖人的,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天佑当即喊了出来:“回来!琥珀!”

    琥珀原本是很听天佑话的,此刻天佑心中一寒,琥珀根本没听见天佑的呼喊,凌空跃起,竟瞬间消失在了空中。

    天罗老祖鲜红的右眼一滞,四处寻找琥珀的踪影,当他瞥了一眼鬼伯的时候,呼吸一窒,惊恐的看着鬼伯挖出了他自己的双眼。

    第十七章 夜魇(下)

    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又像连绵不断的帏幕,往地上直落,同时返出回光。

    漫天飞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

    天罗老祖现在就置身于这么一个雪之本境,此刻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虽说刚开始很诧异,鬼伯挖出自己眼珠后就倒地不起,高挑的女子则不见了踪影。雪花落在了天罗的掌心中,化成了雪水,从指缝间缓缓流过,鲜红的右眼带着笑,随即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好似是兴奋得颤抖,天罗老祖稚嫩的小脸带着邪笑,缓缓移动着双眸,观察着这皑皑白雪,以及这空旷的雪原,视线内除了鬼伯倒在他身边,则全是惨白的视觉,雪下得根本看不清事物,就连刚才天佑倒下的地方,此刻一是一堆冻土。

    随即拖着雪花的手掌用力一握,一抹红芒毕现,紧接着炙热的火焰从天罗手中燃烧了起来。

    “不能再被拖进下一个夜魇了,没想到这畜生夜晚的能力这么强,不是一般的魇兽呀,嘿嘿。”天罗老祖自顾自的嘟哝着,嘴角上扬,没看出他有一丝紧张的神情,只见他手中炙热的火焰越烧越旺,雪片飘在火焰之上形成了一个由雪花组成的气旋。

    “喝!”天罗老祖大喝一声,鲜红的右眼红光一闪,手中的火焰被他反手一握,火焰犹如爆裂般被他握得四散喷溅,火星四溅,每一点火苗都一生二,二生三,瞬间周围的场景好似被细小的火苗一点点蚕食一样,直至到最后周围一片漆黑,雪景好似画布般被烧成灰烬,就连倒在地上的鬼伯也像画布般烧尽。

    “哼,没想到你道行如此高深。”轻声细语,宛若黄莺的女声回响在这漆黑的空间内,“不过,这也就够了。”

    天罗老祖只觉漆黑的空间像打碎了瓷器一样破碎,猛地睁开眼,耳边传来海浪声,月光照射在松林间,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的惨白。

    “可恶!”天罗老祖孩童般的气急败坏的跳了跳,回身看着鬼伯还闭着眼靠在一棵松树上,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哎呦!哎呦!”鬼伯摸着自己的脸颊,睁眼看到怒气冲冲的天罗老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觅儿呢?”天罗老祖瞪大了眼,不仅天佑不见了,连自己身边的手下都不见了。

    “不不知道。”鬼伯有气无力的回道,好像刚才在梦魇中也受了一番折磨。

    “混蛋!”天罗老祖脸上气得通红,一掌劈向身边的一棵繁茂的松树,松树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老祖!你这是为何啊!”鬼伯脸色都白了,也不敢上前劝阻,只是这无异于在给璇玑门巡逻弟子发信号。

    果然,顷刻间,数道青光划破天际,落在了离他们不远处,五位身着玄黄道袍身背各色仙剑的天齐宫弟子,为首的星目剑眉,一脸正气,手里攒着一颗散发着碧蓝光芒的珠子,此刻直勾勾的盯着瘦小的天罗老祖,眉宇间尽是不屑之意。

    “兔崽子们,老祖今天被狗玩了,你们猜老祖我今天心情如何?”天罗老祖怒目圆睁,男童的声调变高,语气间尽是怒意。

    鬼伯见天罗老祖貌似真的生气了,倘若就此发难,必然难以向少主交代。

    “老祖”鬼伯刚想上前劝阻,心中立刻打起鼓来,天罗老祖性格怪异,不是自己相劝就能劝住的,此刻只听到天罗老祖叫嚣道“你们哪个想死的,速速上前来,别让老祖我太看不起你们这懦夫门。”

    鬼伯一听,本来惨白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当下之计就是帮老祖快速解决了这五个璇玑门弟子。

    天佑只觉自己背心被谁拽住了一样在林间穿梭,劲风刮得他回不了头,天佑心想自己应该是被一个人拽着飞奔着,以这速度没跑多久就跑进了一个竹林。

    “竹林?”天佑看着这略有眼熟的竹林,心中登时沉了下来,一股炽热的痛感令天佑疼得抽搐了起来。

    就在天佑忍受着这炽热的疼痛,以及这快速移动带来的不适感的时候,突然,一阵落空,天佑感觉自己好像被扔向了空中,天佑伸手在空中乱抓,叫喊了一声,就落入了冰冷的水中。

    天佑只觉这水极寒,寒意透骨,炽热的痛感也被这刺骨的泉水褪去大半,这里是碧水潭。

    天佑在泉水中睁眼,他看到一个模糊的高挑女子的背影,背后的两把五尺长剑非常明显。

    天佑挣扎着将头露出水面,心中充满疑虑,大声叫住即将离去的女子。

    女子听到天佑的呼喊,回身,也不知是月光打在碧水潭的落碧泉水上反光照射还是怎么的,女子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令天佑呼吸一窒。

    “什么事?”女子面无表情,语气轻描淡写,好似有气无力。

    “为什么,你不是魔教么?”天佑抹了抹额头的水珠,从碧水潭中走了出来,身体中时冷时热,不过不像之前那么疼痛了,但由于衣服中汲取了落碧泉水,天佑只觉身体异常沉重。

    女子冷哼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一本蓝色的小书。

    “长生诀?”天佑看到书上的名字,立刻在自己的怀中掏了掏,只摸出了此刻依旧散发紫色毫光的玄龙紫血玉,可长生诀则不翼而飞。

    “还给我!”天佑恍然,伸手想去夺,女子立刻退后半步,冰冷的眸子令天佑悻悻然缩回了手。

    女子蹙眉,冷冷道“你偷的么?”

    天佑咽了口口水,心中蹭的窜起一丝怒意,好似说得自己像小偷一样,但想到此女子刚刚救了他,又不敢立刻发难,再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