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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仙第2部分阅读

    的就在一起了,成了仙侣,这让天佑哭笑不得,没想到舆论也能做好事。

    此刻,天佑已经走到了仙童居门口,一只白色的小狗不停的叫唤着向天佑奔来,天佑一路紧锁的眉头此刻舒展开来,一把将琥珀抱在怀中,小琥珀不停地摇着雪白的尾巴,琥珀色的眼睛中充满了喜悦。

    “琥珀兄,饿了吧。”天佑摸着琥珀的头,亲切问道。

    小琥珀叫唤了两声,像是应了。

    “天佑!天佑回来啦。”一位正好砍柴而归的仙童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眉开眼笑的叫嚷着。

    天佑还没反应过来,一圈身穿黑色麻布道袍的仙童们就围了上来,问长问短的。

    “天佑啊,是不是赐了你什么仙家法宝啊?”

    “天佑,你小子行啊。”

    “掌门真人长什么样呀?是不是仙人一样?”

    天佑第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有点愣住了,也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

    众人看天佑傻笑着不说话,登时兴趣大减,也是,这天佑呆头呆脑的,传去问话肯定没什么好事。

    众人慢慢散去,天佑却在人群中搜索何大秉的身影,这活宝一样的人物居然没出来,这当真奇了怪了。

    想到这里天佑憨笑着跟众人寒暄了两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厨房时跟平时很熟的仙童打了个招呼,要了点早晨剩下的白米粥,这就是琥珀每天吃的东西,琥珀虽然一开始不情愿吃这么没营养的食物,但最后还是接受了现实。

    天佑走到自己的庚辰间,刚想进屋,却发现门从里面栓上了,于是他敲了敲门。

    “谁啊?”天佑一听就听出来是何大秉的声音,这小子在房里干什么呢?

    “我啊,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啊。”天佑右手将白米粥放在地上给琥珀吃,琥珀狼吞虎咽的样子,引得天佑发笑。

    就在这时门刷的一下打开,一个长相平平,皮肤略黑的男子哭丧着脸看着天佑。

    “怎么了?”天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情惊了一下。

    大饼脸上表情浮动,以一种哀怨的腔调说“我突破小筑第一层了。”

    天佑当即笑了出来,不可置信的说“真的么?”

    大饼依然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天佑眉头一皱,问道“这应该是可喜可贺的事啊,你怎么哭丧着脸呢?”

    “因为上天给了我一个惊喜!”大饼依旧哭丧着脸,回身走进屋里,天佑愣了一下,没想明白他的话,也跟了进去。

    “这就是我的天命灵宝,今早我刚突破小筑第一层的时候它就不知道从哪出现砸到了我的头。”大饼指了指桌上的一件器物,很悲伤的说道。

    天佑仔细端详了一下,随即面上带着笑,强忍着此刻内心的狂喜,涨红着脸看着大饼那羞红的脸,真是啼笑皆非。

    第六章 天道甚微

    仙童的房间很朴素,就是两张床,两张桌子和一个储物的柜子,窗户边放着两盆小花,也不知道大饼从哪找来的野花,竟然被他养得有模有样,每天早晨起床看到这色彩鲜艳的花,天佑心情就会大不同,朝气蓬勃的感觉,新的一天就要开始。

    此刻,天佑笑得前仰后合,对眼前的这个黄铜所制的器物着实引人发笑。

    “这不是哈哈哈这不是尿壶么?”天佑看着大饼脸色骤变,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紫的,真是笑死人了。

    “别笑了,别笑了,真是的,再笑大家都知道了!”大饼急忙抢在天佑身前,将尿壶扔到了自己的床底下,天佑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知道笑,到时我倒要看看你的灵宝是什么东西。”大饼恼羞成怒,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猛喝了一口。

    天佑捂着嘴说“怎么样也不可能这么重要的生活必须品。”

    大饼涨红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也没生天佑的气,苦笑了一下说“灵宝本身就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传闻我们老大尹晏的灵宝居然是双袜子,不过听说那双袜子怎么穿都不会有味。”

    天佑眼中带笑,坐到大饼对面的椅子,接过大饼的话茬,说“看来,你的灵宝也不会有味。”

    大饼白了天佑一眼,接着说“你小子来这仙童居也有三年了,凡尘试你也是见识过的,为啥还没为自己打算打算呢?如果你不想修道的话,怎么说也得攒点钱,获得自由身,获得璇玑门颁发的璇玑章,也好凭这个章去找份好的活干养活自己啊,你还想在这种下人呆的地方呆多久啊?”

    天佑摇摇头,摸了摸刚跑进来的琥珀的脑袋,说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不需要改变什么。”

    大饼叹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门外突然一阵嘈杂声,天佑和大饼对视了一眼,一同走出门外,琥珀也跑了出去,不过好像对嘈杂的人群它不感兴趣,它一溜烟就跑去了别的地方,天佑只见水区的门口小聚了一伙人,看来是来了什么人物。

    “子常,子常!你不要激动啊,这万万使不得啊。”志清的声音传到了天佑的耳朵里,天佑心中一股莫名的怨气冲了上来,当即快步向人群走去。

    “他奶奶的,凌天佑你这贱骨头,给老子滚出来。”子常大叫大嚷,使周围聚集的仙童越来越多,子常很鄙夷的看了看周围的这群下等人,仙童们也对他横眉冷对,明显很不欢迎这个长青宫的公子哥。

    “我在这里,什么事?”天佑穿过人群,走到子常面前,子常怒目圆睁,右拳生风,不问青红皂白,对天佑脸上就是一拳。

    子常虽然说修为并不高,但怎么说也是长青宫的修道弟子,仅仅肉身的力量就强过常人数倍,这一拳打在天佑脸上,并未运转璇玑秘术,否则天佑牙可能都会被打出来。

    “你怎么打人啊!”大饼赶忙上前扶住天佑,天佑嘴角渗血,左脸立刻肿了起来。

    “老子打得就是他,敢在上官老头那里胡言乱语,今天我就是把你打死也难解心头之气。”子常右拳青光毕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样打下去天佑必死无疑。

    “师兄!师兄!千万不能这么做,你这样会被逐出师门的。”志清在一旁苦苦劝说。

    “老子不稀罕,今天我就是要打死他。”说完暗运璇玑秘术,灌注于右拳,一个跨步,脚踩太极光圈,右拳如雷霆万钧之势,就朝天佑面门打来,天佑只觉一股强烈的劲风吹来,刮得脸颊生疼,天佑冷笑一声,这一刻他想得东西太多,什么道,什么仙,还不是持枪凌弱,还不是吃软怕硬,当初要是被抓的人是这两个混蛋而不是上官师姐,那该多好。

    只听得一声闷响,天佑猛地睁眼,大饼口喷鲜血,当即倒地没了声音。

    “大饼!”天佑哽咽了一下,冲上去扶起了大饼,大饼不成|人样的脸上,鲜血直流,天佑脑中一片空白,三年来,一直是大饼与他朝夕相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天佑呼吸都觉得困难,此刻他红肿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脸色苍白的子常,子常甩了甩右手的鲜血,极其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大饼,啐了一口道“该死,敢挡道。”

    天佑攥紧拳头,怒火蹭的一下用了上来,刚想起身向,却被一个人拉住了衣角,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倒在他身边的大饼,大饼张口想说些什么,天佑内心又是一阵揪痛,泪水也再也忍不住了,把耳朵凑到大饼嘴边,认真的听大饼说得话。

    “天天道甚甚微,逃”大饼一口鲜血涌了上来还没喷出来,拉住天佑的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饼!大饼!何大秉!!”天佑接受不了现实,拼命的摇着大饼的身体,可是大饼这次没有像平常那样开玩笑,而是永远的闭上了眼。

    志清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子常,看了看此刻一句话也没说,好像傻掉了一样的天佑,转身拨开人群,急急忙忙的跑了。

    子常斜视着倒在地上的何大秉,又瞥向天佑,天佑此刻没有了声音,呆滞的目光对上了子常的目光,眼中一片空白,看不出天佑的喜怒哀乐,也不知道他此刻想的是什么。

    子常眉头一皱,右拳攥紧,青光毕露,冷笑道“不过是条贱命,跟你一样的,拿命来吧!”

    天佑只觉背后劲风呼啸,心中却异常平静,天道甚微,逃又有什么用。一个身影挡在了天佑身后,子常眼看又有人敢挡他路,怒火差点从双目中喷了出来,拳上的劲道又加了几分,就在分毫之间,千钧一发之时,挡在天佑身后的男子冷哼一声,左手伸出,黑色的仙童道袍劲风鼓起,衣袂翻飞,往前一抓,就将这来势汹汹的拳头接了下来,男子一动不动,净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虽说是个仙童,但气质完全不同,鬼斧神雕的容颜,深邃的鹰眸,不锐利却内敛得分外吸引人的感官,高挺俊朗的鼻子,紧抿而薄的唇,漠视着眼前的一切,他叫苍斐,是今年凡尘试最热门的人物之一,才来仙童居不久,17岁都不到,就已经将璇玑秘术小筑第二层突破,直逼第三层,可惜的是仙童得不到第三层的修炼法诀,否则以他过人的资质,可能都有青成的修为了。

    子常心中一愣,面上当即挂不住,这个仙童竟然能这么轻易的接下他的拳头?这不可能!随即青光爆舞,抽身退开,右手掐诀变幻,一轮太极光圈显现了出来,相比司空长泰的太极光圈,子常的光圈明显不能与之争辉。

    苍斐左手掐诀,也划出一轮太极光圈,与子常的差不多,没什么特别之处,子常色变,惊骇之余,又有一丝不甘。

    “你们给我住手!”雷震一样的男声响起,直接将二人的太极光圈震得粉碎。

    第七章 日出

    仙童居在天擎峰的山脚下,离璇玑门正山门仅仅相离一里路不到,仙童们每天早晨都要上山到各自的宫门领取工作,有的要上山砍柴,有的要烧火做饭,有的要挑水洗衣,男女仙童各自分工,女仙童中不乏有一些资质甚好的,相貌也清丽脱俗的。

    自从大饼去世已有三日,虽说天佑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但他心中已经暗暗萌生了一个想法,他要获得自由身,逃出这里,逃出这仙境般的璇玑门,逃离这扭曲的天道。子常被逐出师门,但并未有更重的责罚,只是他派人送了几车灵石灵药给璇玑各宫,唯一没有收他贿赂的只有上官仪和司空雪,掌门不问世事,太清殿也由首席弟子收下了这异香扑鼻的灵药。尹晏老大制止了子常和苍斐的纠斗,并将子常押到了长青宫给上官仪发落,上官仪当即一掌拍断几案,没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巧,伯良正好到长青宫拜会上官仪,虽说伯良和上官仪老死不相往来,但这次伯良亲自拜会,上官仪实在拉不下脸,在伯良的建议和调解下,上官仪咬牙逐子常出师门,从此不准出现在他面前。

    天佑躺在此刻空荡荡的房间里,想到此处他蹭的一声坐了起来,大饼的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就算是逃出这里,也不是这么窝囊的逃。想到此处,他盘腿做好,心中浮现出璇玑秘术第一层法诀,内容要求呼吸深,细,长,匀,感悟到人体的形,气,神。掌中化气为形,凝形为神,凝神为真,在周身经脉运转36周,感悟凝气境的脉经流动,以此循环,就能达到初步的神形化一。虽说这第一层为璇玑秘术的筑基之初,但此刻天佑额头已经冒出豆大汗珠,化气为形,可是天佑急于求成,呼吸渐渐打乱,掌中冒出一缕青烟,就实在坚持不住,倒在床上。

    琥珀此刻趴在大饼的床上,琥珀色的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此刻大半夜还爬起来练神功的天佑,打了个哈欠,埋头继续睡。

    “死狗哪天把你炖了。”天佑哼了哼,琥珀又睁了半只眼,不屑的眼神好像在说“就凭你?”

    天佑愣了一下,一脚把琥珀踢得四脚朝天,琥珀眼都没睁,好像这一脚踢在它身上不痛不痒一样,随即翻了个身,不再理天佑,天佑脸色暗淡了下来,就连它也看不起我了么?

    天佑看向窗台的几盆野花,这几天天佑学着大饼的模样精心照料着这几朵花,此刻,正静静的盯着天佑看,好像也质疑着天佑。

    “你们等着。”说完天佑翻身,沈沈的睡去。

    天道甚微,仙不像仙,人不像人。

    天佑被一个巨大的手臂勒住了颈部,涨红着脸,呼吸困难,越来越难受,他斜眼一看,勒住他的居然是皮肤黝黑的何大秉,大饼满脸是血,呼吸急促,大声问着天佑“你逃不逃?你逃不逃?这种滋味好不好受?好不好受?”天佑眼中布满血丝,血液涨红着脸,这种被勒住喉咙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天佑猛地惊醒,天刚刚微亮,天佑满头大汗,看来做了个噩梦,琥珀睁睁眼,瞥了一眼天佑,又倒头睡去。

    天佑推开房门,一阵清晨才有的凉风拂面,他还没站定,一个极其富有磁性的男声叫住了他。

    “天佑,还记得我么?”男子一袭黑衣,容貌甚伟。

    “原来是苍斐,前几天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已经死了,这两天脑子很乱,还没来得及”

    “别说了,哪天给我本杂书看看,就算是谢我了。”苍斐轻笑了一声,眉宇之间正气凛然,顿了一下,接着说“天佑,何大哥的死我实在抱歉,当时百~万\小!说看得太过投入了。

    “这不是你的错,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天佑的明眸暗淡了下来。

    “天佑何大哥为你而死,虽然我之前和你们并不相识,但何大哥的大义着实让我佩服,让我感受了很多,所以我想”苍斐看了一眼就快初升的太阳,接着说“我想,如果天佑大哥有什么能让小弟帮得上忙的,小弟定当竭尽全力。”

    天佑吸了口气,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这个和他称兄道弟的男子,虽然话语之间没有任何不妥,甚至对天佑来说心中也对苍斐产生了好感,但是天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天佑看着苍斐诚挚的双眸,心中顿生疑虑,为什么苍斐要跟自己称兄道弟?论修为,才华天佑一无是处,除了在大家都喜欢这个老实的天佑。

    苍斐似乎看出了天佑的疑虑,哈哈的笑了出来“天佑,你要是不信我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我倒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苍斐指了指刚刚升起的太阳,光线柔和又充满朝气“不要忘了,我们都是最下等的人,都是璇玑门最下等的仙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如同尘埃一样任人踩踏,相反,我觉得我们就像这初升的太阳,你看他现在的光芒,柔和又内敛,但他有锋芒毕露的时候,每个人心中都该有这么一个太阳,我相信你不会忘记他原本的性质。”

    天佑后半句听了个半懂,前一句倒是听懂了,天佑心中的疑虑也就此消散。是啊,都是最底层的人,怎么会有无谓的欺骗呢?

    苍斐喜欢看日出,在天佑的眼中,苍斐年纪轻轻,却好像背负的比自己多得多,仙童虽说是最底层的人,但也不乏有出类拔萃的仙童,通过凡尘试,获得无上的荣耀,就比如男仙童们称为老大的尹晏,当初尹晏就是个最低贱仙童,可现在尹晏的修为在璇玑门中没有人敢质疑。

    天佑想着苍斐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走到仙童居门口,仙童们都在一块告示牌上查看自己今天的工作,天佑当然也不例外,当他发现自己没有工作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上官仪交给他的任务,这两天居然忘了,真是该死啊。

    天佑暗骂自己是怎么会笨到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一边扛起扁担和水桶,向仙童居外一里的碧水谭快步走去。

    第八章 冰玑鼎

    天佑摇摇晃晃的挑着两桶水,没想到已经日上三竿了,也没什风吟鸟唱,为什么平时挑水没这么重,碧水谭的水难道不一般么?

    天佑走这两里路就好像走了十里路那么远,此时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黑色的麻布道袍不断的吸收,喉咙已经干得冒烟了,眼前就到山门了,守山门的璇玑门弟子看到是他,诧异的上前问道“天佑,你这是从哪挑来的水啊?”

    天佑看到两位师兄也口干舌燥的,对着天佑桶里的水咽了咽口水,干脆把桶子放了下来,说道“天气真是够热的,这是上官首座让我挑碧水潭的水,去耀石楼的。”

    “碧水潭?你难道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么?”两位师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