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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GL)第32部分阅读

    的瑰儿知道她是爱花之人,提议道:“御花园的花开的甚好,少夫人移步去赏花可好?”

    文惠羽转头看她想了一想,闷在宫里也实在无聊,左右也无事,出去透透气也好,“好吧,我们就去御花园走走吧。”

    御花园里看着新开的一片辛夷花,终于展开了许久不见的笑颜,凑近嗅了嗅花香,“这几日烦得很,有些头痛,现在闻着花香就好多了。”

    瑰儿在她身后笑道:“奴婢听闻这辛夷花有治疗风寒,缓解头痛的功效,不如少夫人就采一些回去吧。”

    瑰儿说着就要伸手去摘,“不要”文惠羽拦住她,道:“能盛开的日子,就让它好好的盛开吧,到最后也免不了凋零的命运,我们又何必辣手摧花呢。”

    一双带满金玉宝石的手突兀的出现,狠狠的撕下这束辛夷花,“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文惠羽蹙眉向后转身,只见头戴华丽凤冠的美艳女子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她,身后还跟着一群莺莺燕燕。文惠羽屈膝行了个礼,“参见皇后娘娘”。身后的瑰儿也跟着行礼。

    来人正是当今皇后,昔日的太子妃。皇后冷哼一声,并没有让她起身,装作没看见,与后面一起来赏花的各宫妃子闲聊说,“各位妹妹,今天真是个赏花的好天气,本宫已经备好了茶点与诸位妹妹享用。”

    “多谢皇后娘娘”众嫔妃笑着应下,本都看这个文惠羽不顺眼,现在有皇后撑腰,就更不会放过这个让她难堪的机会了。

    文惠羽见她们纷纷自己的身旁绕过,就想起身回去了,谁料最后从她身边经过的丽妃,居然甩手给了她一个巴掌,横眉冷眼道:“皇后娘娘都没有让你起来,你就自己起来,你眼里还有皇后娘娘吗?”

    皇后回身,满意的看了丽妃一眼,划过一个看好戏的笑容。文惠羽也没想到她会打自己耳光,但还是低下头,谦卑的重新摆出行礼的姿势,“娘娘教训的是,惠羽失礼了。”

    丽妃啐了一口,道:“真是下贱胚子!既然碍了皇后娘娘的眼,又扫了诸位姐妹的雅兴,岂能就这么算了!”

    文惠羽紧咬贝齿,闷不吭声。丽妃环视了一圈开的正盛的各色花卉,不会好意的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些花,那今天的花匠就都不用做了,整个御花园的花草就都交给你修剪了。”

    皇后拍了拍掌,把弄着小指上鲜艳的蔻丹,“丽妃今天替本宫肃清了后宫的风气,赏。”

    丽妃喜形于色,终于能对皇后娘娘投其所好,讨得她的欢心了,福了一福道:“臣妾谢皇后娘娘赏!”

    见文惠羽还站在那里,丽妃呵斥道:“傻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修剪花草。”

    文惠羽点了点头,带着瑰儿下去找花匠拿工具了。瑰儿在身后低声说:“少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找皇上?”

    文惠羽拒绝道:“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受些委屈有什么要紧,我们在宫里无依无靠,还是不要惹是生非了。”

    瑰儿捏着手指说:“瑰儿受些委屈当然不要紧,但少夫人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让他们这些粗野泼妇□,竟还被打了一巴掌。”

    “打一下又不会太疼,不要再抱怨了,小心祸从口出。”文惠羽谨慎道。

    瑰儿只好闭口不言,闷头做事了,一个人揽下大半的活,只留下些轻巧的给文惠羽。

    御花园真的是好大好大,文惠羽和瑰儿就算是忙了一天,修剪出来的也不过是御花园一角。直到太阳快落山了,丽妃总算是肯离去了,走的时候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明个儿再接着修剪。”

    文惠羽还是好脾气的说:“惠羽谨遵丽妃娘娘的吩咐”。

    见丽妃走远,文惠羽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了思兰苑,瑰儿见文惠羽脸上发红的指印,道:“少夫人,您的脸还有些发肿,奴婢剥个熟鸡蛋给您揉揉吧。”

    惠羽疲惫的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摸了摸被打的侧脸,“不急,先侍候我沐浴吧,出了一身的汗,好不舒服。”

    瑰儿“是”了一声,就下去准备了。

    文惠羽在安静的宫殿里思量道,宫里的人无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不过是个开始,以后更要谨言慎行,能不出去就不要再出去了,省的招惹是非。

    文惠羽为了不让再让丽妃找自己的麻烦,换了身行动方便的短衣,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御花园修剪花草,瑰儿自然跟着一起。

    果然皇后丽妃携着众嫔妾一起来御花园看热闹,见了文惠羽的打扮,丽妃先出口奚落道:“呦,众姐妹你看那边新来的花匠宫女,看着倒是有些眼熟。”

    皇后勾了勾嘴角,“本宫看着也觉得眼熟,哦!本宫想起来了,那不就是当年名满京城的仅次于长公主殿下的襄京第二美女吗!众位妹妹可想起来了?”

    旁边的丽妃做恍然大悟状,“臣妾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抄家的前朝文丞相的大女儿,听说后来嫁进了江府,嫁给了一个断手断脚的残废。”最后“残废”那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文惠羽和瑰儿听清楚,文惠羽握紧了拿着剪刀的手,眼神里透着极少见的肃杀之意,发颤的身体是她极力忍耐的结果。

    瑰儿却是忍不住了,效忠主上,保护主上,是魅影的第一准则。瑰儿搬起一盆花,经过丽妃身边的时候,假装被绊倒,花盆摔了出去,正正好好砸在丽妃的脚面。

    丽妃吃痛,大叫了一声,“大胆奴婢,不要命了吗!”

    瑰儿装作慌乱又惶恐的跪下,不停叩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不小心,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丽妃身边宫女连忙扶住她,帮她把脚面上的花盆碎片和土拨弄掉,见绣鞋上已经渗出鲜血,宫女慌张道:“娘娘,您……的脚流血了。”

    丽妃低头一看,更是恼火,命人狠狠的掌瑰儿的嘴,“该死奴婢,竟然敢伤到本宫,真是不知死后,是不是你那个下贱的主子让你这么做的?”

    打文惠羽还有些顾虑,打瑰儿就完全放开手脚了,丽妃不停的让手下重点,重点,直到嘴角流出一道道血迹。“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求丽妃娘娘开恩。”瑰儿虽然嘴上说的凄惨,但这点刑罚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

    丽妃令人把文惠羽带过来,恨恨道:“文惠羽,是不是你对本宫刚才所说有怨恨,让这个贱婢用花盆砸本宫?”

    文惠羽再坚守着自己最后一点理智,紧要银牙。

    丽妃接着说道:“难道本宫有说错吗?全天下都知道,江待一被当今的皇上断了手脚,现在不过就是废人一个,还妄想图谋皇上的江山,以至于还要把自己的女人推到皇上的龙床上。”丽妃鄙夷的看了文惠羽一眼,“你也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妇,真不知道皇上看上你哪一点!配你的那个残废倒是登对!”

    “啪!”众人都大吃一惊,丽妃也有些搞不清状况,愣了一下,才捂着发红的脸颊,怒道:“你居然敢打我!”

    “啪!”文惠羽又打了她的另一面脸,冷冷道:“我警告你,我是皇上请来的,我愿意退一步,不是怕你,是不愿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是文惠羽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人,这样野蛮的事是她从来不屑去做的,可有时候就是需要这些简单粗暴的方法。

    场面正混乱的时候,没人注意到,站在皇后身后的一个小小婕妤的消失。

    丽妃岂能任打不还手,立马回手甩了文惠羽一巴掌,幸亏文惠羽早有准备,侧脸避了过去。“反应这么慢,还是不要总跟人家动手了。”文惠羽秀美轻扬,冷冰冰的说。

    丽妃杏眼圆睁,被气得手都在发抖,“你这个贱人,敢对本宫叫嚣!来人给我掌嘴!”

    好几个太监和宫女一起按住文惠羽,她又没有武功在身,怎么能挣的开,硬生生的让人打了好几巴掌。瑰儿也被人按住,跪在地上,瑰儿虽然看不过,但分寸还是有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皇后见撕扭在一起的众人,皱了皱眉,还是拿出皇后该有的端庄,喝止道:“都给本宫住手!看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也不怕让宫人们看了笑话!”

    丽妃整了整仪表,忍着脚上的疼痛,福了一福道:“皇后娘娘恕罪,只是这文惠羽太过分了,臣妾才会一时失控,打伤后妃可是重罪!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皇后各看了两人一眼,这个丽妃虽然不讨喜,但也没有这个文惠羽讨厌,从我做太子妃的时候文惠羽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心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都熬成皇后了,她居然还想压着我,做皇上心中最宠爱的人。皇后越想越气,遂道:“本宫执掌凤印自然会为你做主!来人,将文惠羽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不要!”瑰儿知道文惠羽的身子一向不好,这杖刑她根本受不了,叩首说:“错在奴婢一人身上,杖责就杖责奴婢一人好了,而且,皇上知道惠羽主子受刑也会归罪下来。”

    “放肆!才去思兰苑几天,就忘了这宫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居然敢拿皇上来压本宫!你不是要替她受罚吗,我就成全你。”皇后挥挥袖,下命道:“这个贱婢以下犯上,杖责五十。”

    刚要行刑,就听见皇城内唯一的男人声音,“这宫里真正的主子除了朕还有谁?朕怎么不知道。”

    皇后和众妃都纷纷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郭天放上前去牵文惠羽的手,围在文惠羽身边的宫人们自然规矩的向后退去。郭天放一手握住文惠羽的手,一手揽过她的腰,温声道:“羽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的人围着你呢?”

    丽妃早在看到郭天放的那一刻,就出了一身冷汗了,背上细密的冷汗又麻又痒。

    文惠羽低着头,没有回答。郭天放抬起她的下巴,眼帘的就是文惠羽发红肿的脸,皱眉问:“羽儿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郭天放透着寒光的双眼扫过自己所有的妻妾,“是谁对羽儿动手的?给朕站出来!”

    一片安静,丽妃战战兢兢地却不敢站出来。郭天放也不用她来承认,光是看所有人都把目光投给丽妃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丽妃,你知道朕为什么会娶你,还封给你妃位这么高的品级吗?”郭天放松开文惠羽,来到丽妃的面前问。

    丽妃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回答道:“臣妾不知”。

    郭天放粗暴的捏起她的下巴,“因为你的眼睛与羽儿最美的眼睛有几分相似,又跟着朕这么多年,所以朕才会把你从一介平民抬到这么高的位置。可你却如此不知进退,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那你张脸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这么残忍的话,他说来居然这么寻常,听不出任何情绪。

    丽妃扑通的跪在地,恐惧道:“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丽妃伏在郭天放的脚边,金线龙纹靴如此晃眼,丽妃看起来又是那么卑微渺小。

    郭天放一脚踢开她,厌恶的说道:“朕不想再看见你这毒妇的嘴脸了,来人,给我毁了丽妃的脸,赶出宫去。”丽妃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娘家,郭天放处置起她来没有任何顾虑。

    丽妃脑袋反应的还不算太慢,急忙跪着向文惠羽这面移过来,“文妹妹,我知道错了,我也是无心的,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犯了,求求你,求求你了。”丽妃梨花带雨的说,还不停的用手重重的掌自己的嘴。

    她也不过是个不幸福的女人罢了,失去相貌对于女人来讲未免太残忍,而且这么多人看着,还是赢得一个好人缘,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一点,文惠羽想了想,还是心软道:“皇上,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丽妃听后,长出了口气,“多谢,多谢文妹妹的恩德,我一定牢记于心!”丽妃都不再自称本宫了,姿态放得很低。

    郭天放过来揽过文惠羽,不屑的看了地上的丽妃一眼,“好,朕听惠羽的,就饶了你,但朕绝对不允许这宫里有对羽儿不利的人存在。”转身对身边的刘总管道:“拟旨,废丽妃的妃位,贬为庶人,赶出宫去,永世不得回京。”

    所有人一片哗然,一直颇受宠爱的丽妃就这么被废了,一点征兆都没有。那些想□文惠羽的其他后妃,怕是连再动这个念头的胆子都没有了。

    郭天放不顾其他人的瞠目结舌,对文惠羽轻声道:“羽儿,我们回去好了,阳光愈来愈强了,晒伤你就不好了。”说完,就揽着着她迤逦而去。

    106阴阳隔

    郭天放送文惠羽回宫后,坐了一会儿,因有大臣有要事求见,就离开了。

    文惠羽靠在床边一言不发,双眼毫无神采。瑰儿有些担心的躬身问:“少夫人,您要不要紧?丽妃已经被废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凌您了。”

    文惠羽合上眼,脸颊被眼角落的一道道泪痕打湿,“这些我并不在意。”

    瑰儿被文惠羽的眼泪弄的有些莫名其妙,试探的问道:“那您是因何流泪?”

    “我好想待一,我好想他,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下去了!”文惠羽渐哭渐凶,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现在过得每一天于我来说都是煎熬与折磨,我现在才知道最严酷的刑罚就是过着不属于自己的生活。我好想待一,好想和他一起过属于我们的生活。我每一刻都在担心他,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担心他有没有伤心。”

    瑰儿见她哭的厉害,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有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肩膀。隐忍了这么久的情绪,发泄出来也好。

    今天的事,就像是撕开了文惠羽紧紧捂住的伤口,鲜血淋漓。她麻痹自己,这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自己不会这么过活下去的,可现在文惠羽是真的感受到了自己身处这可怕的后宫里,即使再想远离这斗争的漩涡,却还是避免不了被卷入其中。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原来过平静的生活好难。

    “这些话还是不要讲的这么大声,当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招惹祸事。”

    文惠羽身子倏地一震,惊恐的抬起头,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就问道:“你是何人?是怎么进来的?”

    与文惠羽的大惊失色相比,瑰儿显得镇定许多,行礼道:“参见方婕妤”。

    方婕妤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身穿的月牙白纱裙,头饰也很简单,在宫里倒是一抹难得的清新之色。方婕妤顽皮的笑了笑,“外面守门的那个小太监正打着瞌睡,我就堂堂正正的进来了。”

    文惠羽蹙了蹙眉,吸了口气,用丝帕擦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方婕妤来此有何贵干?”

    方婕妤收敛了笑容,上前几步,像瑰儿一样对她行礼道:“属下参见少夫人”。

    文惠羽奇道:“你也是?”

    “属下是”方婕妤会心一笑。

    文惠羽和瑰儿互看了一眼,瑰儿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并不知情。方婕妤看她们俩疑惑的神情,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属下,属下却知道你们,在瑰儿入宫后我就收到消息,她是上面派来保护少夫人的,要属下在暗中相助。所以在丽妃无礼于少夫人的时候,属下便偷偷去找皇上。”

    “我说怎么皇上突然来了呢,原来是婕妤去通知他的”瑰儿打量她道:“看你不像是懂功夫的人。”

    方婕妤娇笑一声,“哪有后妃会武功的?要是会武功的话,在宫里这么久,难免会被人发现,进而暴露了身份。”

    文惠羽问:“你这宫里多久了?”

    方婕妤掰着手指数道:“在这宫里不过半个月,在东宫有两年了”。

    文惠羽间这方婕妤处处透着可爱单纯,真难以想到她是受过特殊训练,安插在郭天放身边的细作。文惠羽低低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方婕妤的手,“真是为难你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到这暗无天日的后宫里。”

    方婕妤耸了耸肩,嬉笑道:“没什么为难的,属下如果不是蒙主上相救,说不定早就被卖到哪个不知名的妓院去了。现在在这,好吃好喝,每天都有争宠的戏码可看,这样的生活倒也很有趣!”

    文惠羽看着她明媚的脸,关切问:“在宫里可受过什么委屈?”

    “委屈吗?”方婕妤咬唇,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或许有吧,但都不记得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