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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GL)第12部分阅读

    给江待一,“来,干了这一杯,我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就烟消云散了。”

    江待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应付的道了声“好”饮尽了杯中的酒。

    这一杯酒下肚,江待一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酒的劲怎么这么大,头好晕,甩了甩头,看到身边的郭天放好似两个人,站立都有些不稳。

    郭天放脸上冷光一现,“你凭什么娶得到惠羽,你哪一点配得上她。”

    江待一耳边嗡嗡的作响,看见郭天放的嘴一张一合就是听不见他说什么,看光是他恨恨的表情便知道自己中计了。

    郭天放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突然的抬起一脚,二楼的围栏不是很高,郭天放又是会武功的人,腿力不小,这一脚直接把江待一踢到了江里。

    于妈妈要让王姑娘见客,李靓发了好一顿的脾气,要看看是哪个人这么嚣张敢跟她抢人,就陪着王姑娘过来了,刚一到观景台就看到了郭天放踢江待一落水的一幕,一个箭步跑到围栏边,看着江面上激起的水花,转头,火冒三丈的指着他说道:“又是你,你给我等着!”说完,就噗通一声的跳进了水里。

    江待一喝的酒中不是被人下了药,是一些使人浑身无力的软筋散,他落了水也不知到挣扎,慢慢的沉了下去,呛了不少的水,慢慢的没了知觉。

    李靓潜进水里,捞起江待一,施展轻功飞身回了官船,把他背回了房间。

    文惠羽一大天没见江待一,不知他去了哪,正焦急间,李靓就一脚踹开了门,急道:“大嫂,来帮忙”

    文惠羽看到浑身湿透的两人,连忙帮忙把江待一扶到了床上,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又是那个太子爷,把大哥一脚踹到了江里”李靓抓起江待一的手腕,号了号脉,一跺脚,道:“该死的太子,居然给大哥下了药,知不知道这样可是会死人的!”

    文惠羽听完,脸一下子就白了,紧咬着下唇,道:“是我连累了待一”

    “大嫂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拿个盆来。”李靓也不顾自己浑身都湿透了,一边扶起江待一,一边说。

    文惠羽“哦”了一声,立刻拿了个盆来,李靓一掌拍在江待一的后背上,呛进去的水和残留胃里的软筋散都吐了出来。

    文惠羽和李靓小心翼翼的把吐干净了的江待一平躺在床上,看一身湿漉漉的李靓,文惠羽道:“靓儿,你先去换身衣服”

    李靓这才想起自己浑身也湿透了,笑了一下,道:“那我先去换身衣服,去去就回。”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江待一,文惠羽心中一阵的心疼,轻抚着他的脸,看他还是一身的湿衣服,蹙眉喃喃道:“身子湿着,一定很不舒服”。垂首思忖着,待一也是自己的夫君,虽然没行过夫妻之礼但两情相悦也迟早有那一天,想到这,脸就像火烧云一样红。

    文惠羽找出来件干净衣服,开始帮江待一换衣服,除掉外衫,解开中衣,“咦”了一声,这贴身的小衣是什么?,解开最后一层的裹胸布。

    文惠羽大惊失色,用手捂着大张的嘴,连连向后退去,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换好衣服的李靓,推门进来,喊道:“大嫂,我来看看大哥。”,进来就看见半敞衣裳尚在昏迷的江待一和惊得花容失色的文惠羽,心中暗叫糟糕,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清冷的声音打断,“你先医他,我出去吹吹风。”说完就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文惠羽一直在甲板上站在天黑,脸被泪痕打湿了一次又一次,又被冷风吹干了一次又一次。脑海中细细回忆着与江待一在一起时的细节,最终苦笑一下,心中已有了答案。若非女子,怎么会对女子月事如此了解,若非女子,脸怎会如此白皙细腻,从不蓄胡须,若非女子,胸膛怎么会有那微微的柔软。如此种种,我早该察觉到,早该察觉到。

    满天星空,好似萤火飞舞,文惠羽望着星空,又忆起那一日山顶梅园的漫天萤火,一阵寒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若他还在一定会用大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文惠羽抱着头,痛苦的甩着,嘴里道:“我不要再想起他,他是女子,我这样是有悖人伦”可是记忆比这江里的水滴还要多,多的无法阻挡,文惠羽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跟自己说道:“文惠羽,清醒点,认清了他的身份,所有不该有的情丝当断则断。”

    文惠羽回到船舱中的房间时已过了子时,推门就看见江待一不安的倚在床边,脸上写满了惆怅和无奈。

    看到走进来的文惠羽,江待一的眼睛一亮,欣喜道:“惠羽你回来了”。文惠羽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到桌边坐下,自斟了杯茶。

    江待一下了床,身上穿的是李靓帮他重新换好的寝衣,在文惠羽身边坐了下来,问道:“你刚才去了哪?更深露重,你身子又弱,若是着了凉……?”

    “好了”文惠羽不客气的打断了,声音的冷的如九尺寒冰,“江姑娘,我相识你这么久,想不到如今才算是真的认识你。”

    江待一满脸歉意的道:“我不是有意骗你,我从小就是女扮男装,我的身份若是被识破江家一门都难逃杀生之祸。”

    文惠羽啜了一口茶,淡淡道:“政治上,官场上的事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有多少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江待一沉默了半晌,方缓缓道:“我是无忧,你可还记得八岁那年的那件事。”

    文惠羽身子一僵,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原来是他,寻觅了那么久的人原来就是眼前人,怪不得寻遍了整个京城的医馆也没有找到无忧,“那传言中的不学无术也是假的了”。

    江待一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江姑娘真是真人不露相,我还是傻傻的被蒙在谷里”文惠羽说的凄切,江待一心中一痛,伸手去抓她的手,刚一碰到指间,她就一下子缩回了手,淡淡道:“请江姑娘自持”

    江待一扑了个空,手尴尬的凌在空中,一咬牙,用力的抱住了这个冷冰冰的人,道:“我虽是女子,有些事瞒着你,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文惠羽挣开了他的怀抱,冷冷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我同为女子何谈真感情,若论感情也只是姐妹之情,再无其他。”

    “惠羽……我,对不起”江待一痛苦的闭上双眼,落寞的说道。

    文惠羽转过身,远远的望着窗外,静然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过去的种种就当是一场荒诞的梦。”

    江待一的心里好苦好痛,这种痛叫被拒绝……

    45花柳巷

    船队行了半月,终于到了扬州地界。皇帝下榻扬州刺史督造的行宫,据说是由从前的园林改造的,外表看上去也很是俭朴,百姓纷纷称赞皇上体恤百姓,崇尚节俭。

    江待一曾大醉于花船,不慎失足落水的事已经被人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而从落水后,他也是夜夜的在青楼买醉,传言愈演愈烈。

    即使是二月份,扬州依旧是春江水暖,生机盎然。花满楼的生意也像这天气一样,好得不得了。

    花满楼扬州分院的一间上房里,江待一趴在桌子上,满身的酒气,眼神早已没有了焦距,机械的向自己嘴里灌杯又一杯的灌酒。

    李靓推门进来,皱着眉,坐在桌子上夺过江待一手中的酒杯,“师兄,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府了,跟我回去吧。”

    江待一惨淡一笑,“我……我已经无处可去”

    李靓也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大嫂识破了你的身份,但是你也不至于如此呀!你知不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有多难听?”

    江待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一坛酒,仰头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倒出的酒淋湿了下颌,衣服,他也丝毫不理会,只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他人的话我从不在乎。”

    李靓抓起江待一的手,道:“先跟我回去再说吧”

    江待一甩开她的说,“她根本不想再见我了,回去也只能是惹人嫌。”

    李靓扳过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江待一,道:“师兄你别这样”

    听到吵闹声的王姑娘走了过来,劝道:“靓儿,江公子无心回去,你再多说也是没有用的。”

    李靓回身,为难的说:“王姐姐,你看师兄这个样子,可如何是好?”

    头脑一向冷静的王姑娘,静然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与其在这劝江公子,不如去开解那个系铃人。”

    李靓沉吟片刻,点头道:“有道理,那……”

    没等她说完,王姑娘已经善解人意的接道:“你放心江公子我会好生照顾着”。得到应允的李靓,点了点头出了花满楼。

    看着靠墙歪坐在地上的江待一,王姑娘摇了摇头,走过来轻声道:“酒入愁肠愁化成相思雨,江公子这是何苦?”

    江待一头贴在墙上,微阖眼帘问:“你怎么知道我姓江?”

    “现在满城皆知将少将军是花满楼的头号恩客,江公子刚开始自称姓文,一猜便是借用你娘子的姓氏。”说话间已经把江待一扶了起来。

    江待一舌头有些打结,挣开了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我……我自己走”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倒在了上去。

    王姑娘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关上。

    大多数的官员都被安置在驿馆,而专门为左右丞相和江大将军准备了三间宅子。文惠羽正在文丞相的府邸里和父亲聊着天。

    文丞相关切的问:“惠羽,你在将军府过的好吗?江待一那小子没亏待你吧?”

    文惠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我一切安好,江……江家的人都待我很好。”

    “可我最近听说江待一天天的往那些烟花柳巷跑,这小子虽然只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但多少也得避避嫌,他这样做你的脸往哪放呀!”文相的语气中透着强烈的不满。

    “他的私事我不过问也不会介意,爹不用担心我。”文惠羽说的平静,心中却是阵阵刺痛。

    许久未见的父女俩谈了很久,直到天色黑了,文惠羽才回到隔了一条街的江府,回到了自己冷冷清清的房间。

    文惠羽点着灯,一直静静的看着书,只是都看了一个时辰了,她的书还没有翻过页。这一夜他还是没有回来,文惠羽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那声低低的叹息。

    李靓在房里想了一整天都没有想出个好法子,要是论古灵精怪是无人比的上她,但是这种复合人家感情的事她还真是有些做不来。最后一跺脚,“就兵行险着,用这一招!”

    王姑娘放下长发正准备歇息,李靓突然的从窗户里跳了进来,吓了她一大跳,看到是李靓一颗心又放了下来。

    已经习惯了李靓的冒冒失失,王姑娘冲她微笑道:“靓儿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李靓贴了上来,耳语一番,王姑娘蹙着眉,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我帮你。”

    正事说完了,李靓四仰在王姑娘的床上,“王姐姐,这么晚了,我就在这睡了。”

    王姑娘娇嗔道:“你又赖皮了,你应该知道我这张床从不准别人睡,我第一次不忍心借住了一夜,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

    “王姐姐还是老规矩,我睡里面”李靓已经把鞋甩掉,侧身躺在了里面。

    王姑娘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由着她了。从第一次看到她女扮男装自称是江少将军来逛青楼,就识破了她女子的身份,也不戳穿她。因为这个有趣的小姑娘激起了自己极大的兴趣,李靓只是贪玩贪吃,对自己也毫不掩饰的说姐姐你长的好漂亮,我喜欢你。说的自然真诚,没有那些男人们的虚伪与龌蹉。自己向来是不留客人过夜,唯独为李靓破了例,可能是因为知道她是女子而安心,这一留就没完没了……

    王姑娘除去外衫也躺上了床,刚一沾枕就有四条藤蔓缠了过来,软绵绵的声音响起,“王姐姐,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只说你姓王,你像水仙姐,如梦姐都有个花名,你怎么没有?”

    王姑娘搬开自己腰上的手,应道:“我不喜欢那些名字,反正都是一个代号,何不简单些?”

    “那我不要跟别人一样叫你王姑娘,显得好生分,我不喜欢,你给我换一个称呼吗?”李靓微微晃着她的肩膀,撒娇道。

    王姑娘无奈的轻笑一下,“好了好了,你叫我雨桐吧”

    “雨桐?很好听,我喜欢。”李靓得意忘形的亲了下雨桐的侧脸,倒在她的身边甜甜的睡去。

    雨桐的脸却从李靓轻吻的地方一直烧到了脖颈,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也不是不懂人事的闺阁少女,在这种烟花柳巷呆了十几年,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没见过,自己都能安之若素怎么会因为这一个小小的轻吻而心慌。在这种地方住了十几年,能长期的保住招牌还能保全自己的清白,其中的经历的辛苦与花费的心思只有自己才知道。而这个天真纯洁的小姑娘就是这条处处是荆棘与陷阱的路上那唯一的一朵鲜花。

    李靓醒来的时候已雨桐已经备好早餐,“好香呀!”李靓掀开锦衾薄被,来到桌边像个小馋猫一样嗅了嗅,笑嘻嘻道:“都是我爱吃的,雨桐你真好!”

    雨桐拍了拍她的头,道:“快些吃吧,吃完还要办正事呢。”

    李靓眼睛一亮,精神一下子抖了起来,神采奕奕道:“对,今天只准成功不准失败!不过,我得先饱餐一顿再去办事,来一起吃啊。”拉着雨桐一起吃,不过这桌上的菜大都还是被她吃掉了。

    吃饱喝足的李靓,满意的摸了摸小肚子,道:“雨桐,记好时辰别误事”

    雨桐秀眉一挑,道:“我还用你这个小迷糊提醒我,你自己不要误事才好。”

    李靓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也是,那我先回府了哦”

    雨桐帮她理了理衣裳,嘱咐道:“好,你去吧,可别露馅了。”

    李靓俏皮的点了点头,在她脸上偷了个香,一溜烟的跳窗走了。留雨桐一个人伫立在室内,脸上的红潮久久不散。

    李靓从后窗翻出花满楼后,在大街上随便夺了匹马向五台山奔去。在五台山打点好一切后,又骑回了江府。

    一回到江府李靓就满头大汗的闯进了文惠羽的房间,破门而入的声音打乱了文惠羽的琴音。

    把手指从琴弦上撤回,文惠羽疑道:“靓儿,你怎么了?”

    李靓惊慌失措的大声说道:“大嫂,大事不妙了,今天那个太子爷找大哥去五台山决斗,说是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文惠羽大惊,猛的站起来,蹙眉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约定的时间地点是:申时,五台山山顶。他们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文惠羽一咬下唇,“糟了,就只剩一个时辰了。”,快步走了出去,身后的李靓喊道:“马车在门口候着,会直接带你去五台山的。”

    文惠羽只说了声“知道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花满楼里,雨桐看着铜钟漏计算着时辰,看着只有一刻钟就到申时,走到了江待一包的房间,轻轻的敲了敲门。

    里面含含糊糊的不耐烦问了句“谁呀?别来烦我。”

    雨桐知道等他开门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便直接推门进去,看道一地的空酒坛,江待一颓然的坐在空酒坛中央。

    雨桐叹了口气,“江公子,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家娘子文小姐被人掳去了五台山。”

    “什么?”江待一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瞪圆了眼睛问道。

    雨桐再次提醒道:“你现在再不上山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江待一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46解迷津

    文惠羽一路上不断的催着车夫快点,再快一点,可是到五台山的时候还是过了申时。

    马车停在半山腰上,车夫回身道:“姑娘,上面的山路,马车上不去,你得自己走了。”

    文惠羽无法,只好下了马车自己走,山路难行,走了半个时辰还是离山顶很远。心里越来越急,脚下也越来越快,可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从没吃过苦,更没爬过山,脚下一滑,咔嚓一声,跌在了地上。

    文惠羽懊恼的敲了下小腿,“真是祸不单行,本来就来不及了,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