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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GL)第8部分阅读

再煎药了。这人,究竟是太过细心,还是太过用心?

    文惠羽心中虽是思绪万千,但还是一脸的淡漠,无言的把药膳喝了。

    皇城,东宫

    午后时分,三个穿着太监服的人,在东宫的回廊上东张西望。

    “二弟,下一步怎么走?”

    “沿着回廊直走,第二个转弯处左拐,就是东宫的厨房。”章影看着前几天踩点时画的简易地图道。

    江待一点了点头,三人一起低头照着章影所指的方向走去。

    到了厨房,江待一对李靓使了个眼色,李靓会意,大摇大摆的走进厨房,压着嗓子吆喝道:“都干什么呢?手脚麻利点,太子爷的茶点怎么还没弄好?”

    “太子爷,什么时候要上茶了?”一个正炖着参汤的小太监说:“太子爷不是一会要喝参汤吗?”

    虽然被人直接揭穿,但李靓依旧理直气壮的说道:“对呀!参汤炖的那么慢,太子等不及了,要先上些茶点垫垫肚子。”

    小太监也是胆小怕事,一听太子爷着急了,忙起身道:“这参汤也差不多好了,就劳烦公公先送过去。”

    李靓端着架子道:“我就先去给太子爷端过去,你们手脚上的动作都快着点。”

    小太监陪着笑说:“是是是”

    李靓端着参汤出来了,朝着在门口等着的两个人得意的扬眉笑道:“拿到手了”

    章影竖起了大拇指笑道:“真有你的!”

    厨房内另一个太监看着走出去的李靓小声嘟囔:“这个公公瞅着好面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三人走到个没人的地方,李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悉数倒入了参汤里,看着白色粉末完全溶解在参汤里,三人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江待一抱起章影飞身跳上太子寝宫的房顶上,轻轻移开一瓦片,观察里面的情况,李靓则在寝宫的门口垂首说道:“太子殿下,参汤炖好了”

    郭天坐在桌案前,盯着桌上的画看,也不抬头,只道:“先放着”

    李靓扫了一眼宫殿,四下无人,真是天赐良机,低头走到桌案旁,轻轻的把参汤放在桌角,道:“殿下请趁热喝吧”

    郭天放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先下去,别扫了本太子的赏画的兴致。”

    李靓心中好奇,微微抬头看了看桌上的画,这不看则已,一看惊人。居然是大嫂的画像!早知道你这样不死心,就刚才在参汤里多加点分量!李靓在心里愤愤的说道。

    李靓退出了太子的寝宫,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飞身上了房顶,与两人会和,刚要开口说刚才的所见,但看江待一有些发青的脸,又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只见郭天放正动情的抚上画中人那张绝美的脸上。李靓欲言又止,看向章影,他也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郭天放随手拿起桌角的参汤,在屋顶看着的三人都在暗道,快喝,快喝,如他们所愿,郭天放喝了一大口的参汤,复又放了回去。

    约莫着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李靓道:“差不多是时候了”江待一使了个眼神,李靓会意的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地,在东宫转了一圈,找了个长得白净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说道:“喂,你,你说呢!太子殿下找你过去。”

    小太监指了指自己疑惑的问道:“太子找我?”心里奇道,我不过是管理杂物的小太监,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找我。

    李靓掐着腰,疾言厉色的说:“我还骗你不成,太子爷让你马上过去,你立刻随我来,误了太子爷的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小太监一听也怕了,低头说:“我这就随公公走”

    李靓转身,憋着笑意,快步的向太子的寝宫走去,小太监也紧随其后。

    到了门口,李靓转过来,对着低着头的小太监说道:“太子有机密的事交给你来办,进去之后关好门窗。”小太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小太监进去后,李靓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施展轻功,跃上屋顶。

    屋顶上正在偷看的江待一和章影似乎有点不忍,纷纷扭头,刚上来的李靓问道:“怎么了?”江待一道:“你自己看吧”

    李靓顺着屋顶的瓦片的缺口向下看去,只见郭天放脸色红的要滴血,眼里就要喷出火来,对着这个送羊入虎口的小太监,一下子扑了过去。

    被扑倒的小太监惊慌失措的看着在自己身上的太子爷,怯道:“太子爷有什么要吩咐的?”

    郭天放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小太监的说的什么他没有听见,倒是温热的气息让他浑身一颤,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只先泄了这一身□再说。

    小太监似乎不敢相信,身上的太子胡乱的亲吻着自己,手也不安分的探到了中衣,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位公公交代的大事就是这个呀!怪不得要我关好门窗,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也有龙阳之好,自己被太子爷宠幸想来也不会太亏,想到此处小太监也不推阻,反而迎合与他。

    看着屋内□的场面,李靓打了个寒战,轻轻的把瓦片盖了回去,道:“大功告成,咱们可以功成身退了”

    李靓和江待一架着章影,施展轻功,飘出了皇城。

    襄京最大最豪华的的酒楼翠微居的雅间里,三个人笑作一团。

    李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进,哈哈大笑道:“师兄,你说明天那个太子殿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男人会是什么表情?”

    江待一也笑道:“让他总觊觎我家娘子的美色,命里该着有此一劫。”

    李靓道:“让他好色,这回就让他连男色的滋味也尝尝。”

    章影本来也在笑着,只是突然想起什么道:“我们这样做可是大不敬之罪,不会出什么事吧?”

    章影本就是个老实的人,若是没有结实江待一和李靓可能一辈子都过着他那规规矩矩的生活,现在跟着李靓相处的久了虽然性子有些野了,但是骨子的中庸思想依旧是有的。

    李靓满不在乎的道:“我做的干干净净,他根本查不出来,就算他想查,这种不光彩的事,你叫他如何大张旗鼓的调查,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章影复问道:“你那药吃了会后什么后果?不会害到太子爷吧?”

    “我配制的那催|情散本也不是什么虎狼之药,就算没有人与他阴阳调和,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也可以挺过去,过几天散了火气也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更不会要了他的命。”李靓挑眉问道:“二哥,你怎么这样的胆小?”

    章影不服道:“我哪里有?只不过是多问几句罢了,来,咱么继续喝酒。”说罢,就举起一杯酒,仰脖喝尽了。

    江待一站起来举起酒杯道:“今日之事,多谢两位义弟义妹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先干为敬。”

    李靓和章影也起身跟着干了一杯酒,道:“我们三兄妹,何必言谢!”

    三人相谈甚欢,酒喝到了深夜。

    三人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分别被下人们扶回了自己的房间。

    文惠羽等了半天也不见江待一回来,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这人虽然白天总是不务正业的跑出去,可每天晚上都是准时的回来,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文惠羽,被咣啷一声惊到,只见两个家丁扶着站不稳的江待一走进来,文惠羽蹙起眉头,怎么这么大的酒气。

    两个家丁看到文惠羽道:“少奶奶,少爷喝的有些多了,您看……”

    “先把他扶到床上”

    家丁闻言,脱去江待一的鞋袜把他扶到了床上躺下,“少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很晚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听到文惠羽这么说,两个家丁也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看着这个大字型躺在床上的人,文惠羽心中暗道,果然纨绔子弟都是这么的纸醉金迷,不求上进,只知道花天酒地。

    头脑不清的江待一呓语道:“让你总惦记我家……我家娘子,还害的……害的……惠羽落水”

    虽然江待一说的断断续续,但是文惠羽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文惠羽微微一怔,原来是因为自己被太子轻薄的事懊恼,随即笑道:“是为这事负气喝酒吗?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想起他刚才说的我家娘子,文惠羽的脸上开了两朵红色小花。

    33雪霏霏

    江待一日上三竿才微微张开眼睛,伸了伸身子,只觉得躺的甚是舒服,身下的地面不似往常冰冷坚硬。惬意的“嗯”了一声,转身还想再睡一会儿,一转身却看到粉色的纱帐,又一低头,身上盖着的是带着淡淡脂粉香气的蚕丝锦被,江待一心中大惊,骨碌一下子起了身,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整整齐齐,长出一口气,还好没被她识破身份。

    听到动静的文惠羽转身看去,微笑道:“江公子醒了”

    江待一连忙穿好鞋靴,走到文惠羽身前,躬身请罪道:“昨夜喝酒误事,打扰了文小姐休息,还请小姐原谅。”

    本来昨晚看到醉醺醺回来的江待一,文惠羽心中的确有气,但听到他梦中的呓语和现在诚恳的道歉,那些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文惠羽摆手道:“无妨,谁都有情绪不平难以自持的时候,只是请江公子下次不要选晚上喝醉,毕竟宿醉身子也是不舒服的。”

    江待一听文惠羽没有怪她,紧抽的心松了下来,抬头看她的眼下还带着乌青,想来也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江待一有些局促的问:“文小姐,这一夜……”

    “秉烛夜读,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桌上斑斑的凝固的蜡液,真不知文惠羽这样坐这里百~万\小!说看了多久,江待一心中知晓她这样说只是想宽慰自己,心中亦感动亦羞愧,道:“拖累小姐一夜没有安睡,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现在请小姐先休息一下。”

    文惠羽点了点头,道:“也好,看了一夜的书是有些乏了,厨房里煮着醒酒汤和清粥,江公子可去用一些暖暖胃。”

    江待一道了声“多谢”就退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出门走了几步,果然觉得头又痛,胃又痛,叹了口气道:“唉,再也不能晚上喝酒宿醉了,自己身子不爽还是其次,拖累惠羽无眠就是罪过了。”

    屋子内只剩文惠羽一人,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好累,昨晚看到那人睡的那么熟就是不忍心叫醒他。褪去外衫,躺在自己的床上,床上出奇的没有酒气,有的只是淡淡的奶香气味,这奶香气味自己曾经闻到过,就是落水后,被救上来后就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中有着淡淡的奶香味道,本以为是当初意识不清,幻觉而已,现在看来这倒真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在淡淡奶香的氛围中,文惠羽安然睡去,嘴角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文惠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起身看着已经偏西的日头,自嘲的笑了笑。床边的小方桌上摆着桂圆莲子粥,素什锦,三丝瓜卷,虾仁冬笋,腰果芹心几盘开胃的小菜,文惠羽会心的一笑。她嫁过来的月余间不知何时竟与江待一养成了一种默契,每晚文惠羽会给他留灯,江待一回房也都在屏风外的地上睡从不越矩,江待一为文惠羽煮药膳,她安静的服用,两人虽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却一切都了然于心。

    文惠羽不知道的是,这些菜都是江待一亲手做的。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有些早了,未到十一月就已经小雪霏霏,冷杉苍松都变成了琼枝玉珂。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白色的花瓣,似乎还带着缕缕清香,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文小姐,下雪天凉意更甚,你近日身子本就不舒服,还是不要受凉的好。”身后江待一关切的声音响起。

    在后花园中赏雪的文惠羽,把视线从盛开的红梅上移到了江待一的身上,脸色冻的有些发红,轻声道:“回去吧”

    每月月末是文惠羽的月事期,江待一月初总是格外的小心料理,怕她因为上次的落水留下些什么病根。所以在花园中赏雪也不要她赏的太久。

    入府两个月,文惠羽对于江待一已经不是最初的排斥与反感,或许他真的如外界传言不学无术,但比起一些道貌岸然的王孙公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至少他对自己的礼待,当得起君子二字。

    房里暖暖的,炉内上好的银炭在燃着,却没有一丝的烟灰,只有袅袅的香气。

    文惠羽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雪后把披肩脱下,站在一边伺候的侍女上前接过,挂在木质衣架上。

    “少爷,少奶奶宫里来旨意了”跑进来的一个家丁喘着说。

    “是什么旨意?慢慢说”江待一看着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丁说道。

    “是宫里派人来说,三日后长公主殿下生辰,宫里设宴邀少爷和少奶奶前去。”

    文惠羽美眸一睁,恍然道:“明日初六是兰姐姐的生辰,我差点忘记。”

    江待一没有文惠羽那般的欣喜,他一点也不想去皇宫赴什么宴,想起来上次自己出的丑,就一个头两个大。

    文惠羽笑着问:“江公子,你说送些什么礼物给兰姐姐呢?她宫里什么宝物都有,我倒是不知该送些什么了?”

    江待一随口说道:“惠羽送的什么公主殿下都会喜欢的”

    文惠羽一怔,静默片刻,问道:“你……你唤我什么?”

    江待一方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有些慌乱的说:“对不起,文小姐在下失言了。”

    文惠羽举起茶杯,啜了一口清茶,定定心神,缓缓道:“无妨,你我朝夕相对,总称我文小姐也怪别扭的,时间久了下人们怕是都会说闲话。”

    闻言,江待一心中一喜,不论是什么原因,惠羽肯让自己唤她的闺名都是值得高兴的,喜形于色的说道:“那惠羽也叫我的名字吧”

    文惠羽点头,轻声道:“好,待一”

    皇城翰林院

    翰林院编撰的工作对于章影来说无疑是轻松的,可他现在却咬着笔杆,一脸左右为难的样子。

    鬼头鬼脑的江待一潜进翰林院,只见四下无人,只有自己的二弟在桌案的书海前杵着,身形一动,瞬间来到了章影身边,在耳边说道:“又在想你的若兰公主”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又戳中自己的心事,章影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回头一看是满脸戏谑笑容的江待一,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回过神来的章影抱怨道:“喂,大哥,你不要总吓我,早晚被你和三妹吓死。”

    江待一笑道:“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回府再议。”说完,就抱起章影从窗户飞了出去,飘出了皇城。

    将军府后花园的四角亭里,章影无精打采的道:“三日后就是若兰公主的生辰,我却连见她一面都难。”

    皇城是个大的离谱的地方,九宫十六殿,三十二堂六十一轩,而翰林院不过是皇城外宫的一个小小院落,若兰公主的思兰苑在后宫深处,章影进宫入职这么久,无非也就是在御花园守株待兔的见过若兰公主的几个侧影而已。

    江待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进了皇城,想见若兰公主一面也很难。”

    “这个我也知道,只要能离她近一些就好。”

    “喂,喂,你们两个是不记得我这个大智囊了吗?”李靓把头凑到两个人的中间,意味深长的说道。

    章影的眼睛一亮,“三妹,有办法让我在若兰公主生辰的时候见到她。”

    李靓灿然一笑“哪只见一面这么简单,人家公主大人过生辰,你就不准备点礼物?”

    章影欢喜的问:“什么?你有办法让若兰公主收到我的礼物?”

    李靓一拍胸脯,豪气万丈的说道:“那当然”转头问江待一:“听说师兄你要和大嫂去宫里赴宴?”

    江待一点点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靓又问道:“听说大嫂和若兰公主很是要好?”

    江待一复点了点头,“是”了一声。

    李靓摸着下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34生辰宴

    三天光阴,转眼即逝。

    江待一将一身正装朝服别扭的套在身上,文惠羽身上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