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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青城第32部分阅读

倒下了,他悲伤的说:“哎!还是学艺不精呀,受这点伤竟然不能动弹,看来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震伤,我无法走动了。”

    叔宝宽慰说:“这个不妨,到时候我们用轿子抬你进城便是,柴绍是太原唐公郡马,他有令牌在手不怕巡查,这国师也不知道我们底细,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便是。”

    召忠摇着头说:“如今风声如此紧,这些客栈怕是官府严查之地,我们如何躲避呀?”

    叔宝拍拍胸脯说:“这个包在我身上,本来我就是要到杨素府上去拜寿,他府上我认识一位青年才俊,与他有莫逆之交,躲到他府上,我们就能安心了,你也可以好好把伤养好。”

    召忠点点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徐娇卿在他后背用单掌不断的输入真气,才保得他有精神气。

    不到一炷香,众人便把行李准备好,柴绍亲自点了一把火将‘报恩祠’化为灰烬,然后交了香火钱给寺庙,让他们根据情况再行灭火。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往长安进发。

    召忠在轿子里盘腿而坐,勉强将真气汇集起来疗伤。可是他的内伤是在太重,之前也从来没有如此经历过,所以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心想:我在青城十八余载,江湖闯荡也是两年有余,何时受过如此的挫折?这日本人果然如此厉害?还是我学艺不精所致,这次如果能够逃过此劫,我一定静心修炼,待功夫大有进展,再去江湖中闯荡,否则再遭一次这样的重创,怕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屏气凝神,竭力控制自己的意念将真气汇聚于丹田,然后经奇经八脉聚拢百汇,再缓缓散发下去,全身脏腑都慢慢受到真气轻拂,慢慢达到治疗目的。这是青城的疗伤圣法,以前召忠在山上时受到点小伤小病,用这样的心法半个时辰便可好得七七八八,只是今日他伤得太严重,所以恢复也就缓慢。

    按他的修为,估计在半个月之内便可复原。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他用青城内功疗伤之际,另外一股真气却反方向运转起来。他想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却始终不得其法。而这股真气和他身体真气相遇之后竟然能够相安无事、各自循环,这更是让他惊奇不已。

    待他将自身真气存入百汇然后缓慢释放时,那一股逆流的真气突然急速运转起来,虽然说这股真气相比自身的精纯真气犹如涓涓细流,但是他却能真切的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经过真气流动的脏腑仿佛是吃了薄荷叶一样让人说不出的舒服。而在两个真气相互作用下,自己的脏腑竟然慢慢恢复了生机,不在让他感到窒息。他的脸色也渐渐由苍白变成蜡黄,最后恢复到通红。呼吸也顺畅起来,这种奇妙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他们走到城门口。

    秦琼在外面喊了一声:“召忠兄弟,注意了,我们马上要进城门了,大家见机行事。”

    这时,召忠才缓缓散功,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生机,如果轿子落地的话,他想自己一定能够控制脚步行走了。不要小瞧这疗伤的进程,如果单是用青城内功,如此短时间能够号称这样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于是,他焕然大悟,原来是苍山洱海心法和自己的青城内功融会贯通了,两股内力均在帮助自己疗伤,而且两者相互补充,当然好得更快,这真是因祸得福呀!

    第15章 第十五章 重逢李靖

    秦琼和王勇一行人抬着轿子来到长安城门之外,这长安往昔大开的城门今日却只开了一半,而且是重兵把守,进出人等都要搜身,可以说是如临大敌。

    徐娇卿小声的说:“这下完了,把守得这么严密,还要检查搜身,我们都带有兵器,如何过得了关?如果在这里栽了跟头就不划算了。”

    柴绍示意大家沉住气,他上前去和守门官兵交涉。

    这些官兵像饿狼一样敏锐的眼睛不放过任何过往之人,特别是那种跑江湖之人更是严密搜查。他们看见一行人抬着轿子过来,抬轿之人个个生得凶神恶煞,早就警惕起来。而领头的柴绍穿得富贵堂皇,却让这些见多识广的官兵狐疑起来,富贵公子加上凶神恶煞的人,还有富丽堂皇的官轿,这几样拼在一起确实比较招人眼。

    不过柴绍可不是一般人,他大摇大摆的过去,徐娇卿在后面充当丫鬟为他扇扇子,那排场果然足够强大,让守门的官兵也不敢小瞧,怎么说这里也是长安,达官显贵多的去了,稍不注意得罪一个,今后的日子就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们还是非常恭敬的对柴绍说:“这位公子,现在是非常时刻,全城戒严,我们奉命要搜身,请公子给个方便,支持我们的工作。”

    柴绍正眼都不瞧一下,直接把腰间的令牌显出来让他们看了一下,这些官兵仔细一瞧,原来是太原唐公的令牌,着实不得了,他们心中欣喜幸好没有给他们黑脸看,否则这些王宫贵胄会给他们好果子吃吗?

    一个领头的官差恭敬的说:“原来是太原来的贵客,本来我们应该大开城门让公子进去的,但是确实城里昨天出了大事,现在全城戒严,但凡进出城门者都需挨个检查搜身,就是王爷也不能例外,这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命令,小的也不敢违抗,还请公子体谅则个。”那姿态,无疑是放到最低了,就算是柴绍也不好仗势欺人了。

    进退两难,柴绍知道今天不通过检查无论如何也是进不得城了,现在虽然这些守城官兵态度非常好,但那也是看在唐公的份上,如果查出夜闯宇文府的人就在他们当中,那嘴脸怕是马上要三百六十度转弯了,这个道理他深刻体会。但是也不能在这里待过久,否则会让人更加怀疑,如果被看出端倪的话就更不好脱身了。

    柴绍故作镇定的回到轿子面前,背着官兵对秦琼说:“现在看来令牌不管用了,全城戒严,每个人都要搜身检查,你说怎么办?”

    秦琼说:“我们都带了武器,怎么处理,发现了就麻烦了。”

    柴绍说:“不妨,我们从太原来,不带武器如何防身,这个可以说得过去。但是召忠兄弟身受重伤,现在躺在轿子里,如果官兵问起的话就不好回答了,肯定会被怀疑,这是个麻烦事。”

    徐娇卿凑上来说:“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回去从长计议,在这里呆久了会被怀疑的。”

    柴绍摇了摇头说:“怕是不行了,刚才我们已经去探查过,官兵现在目光都注视着我们这里,如果现在我们怕被检查而转头的话,更加会惹人怀疑,到时候情况更加不妙,因此现在我们必须想到好办法,真是骑虎难下呀!”

    秦琼叹了口气望着城门却无可奈何。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城门前,叔宝像是落水的人看到漂流而下的木头一样,高兴得叫了起来:“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呀!”他冲了上去。

    柴绍和王勇面面相觑,望着叔宝的背影发愣,但是他们知道,以叔宝的性格,绝对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疯,必然是有机会了。

    果然,叔宝走到那人跟前,拍拍他肩膀说:“还认得我嘛,李靖兄弟。”

    那人转过身一看,哈哈大笑两声,一把拉住秦琼的手说:“兄弟,你可算到了,其他人呢?还不赶快进城更待何时?到府上我们好把酒言欢、秉烛夜谈。”

    叔宝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李靖会意,便跟着他来到轿子前。叔宝对李靖说:“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兄弟,轿子里的兄弟身受重伤,不能见人,但是官兵却要挨个搜身,我正感到心急,没想到兄弟出来了,你可否帮我们这个忙?”

    李靖说:“今天正好是我当班,这批官兵正好归我越国公杨素节制,我可以让你们进去,不过你们做的好事也休要瞒我。”他眼睛一眨,仿佛看透了秦琼心中所想。

    叔宝尴尬,自己和李靖的交情不浅,本来应该将实情和盘托出,但是又怕走漏了风声,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进退两难。

    李靖大笑一声,说道:“兄台不必为难,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了府上我们在详谈。”

    秦琼正愁不知道如何应付,听李靖这样一说便下了台阶,他感激的看了李靖一眼,还是兄弟知道我的难处,真是知己呀!

    李靖示意大家跟着他的身后走,他径直来到城门边上,对着官兵说:“这几位是我越国公杨素的贵宾,远道而来,你们怎么不放他们进城,难道自家人都不认识自家人了吗?”

    那个领头的将官脸涨得通红,自己的顶头上司喊放人如何敢说不字,什么责任心,什么坚守岗位都是屁话,领导的话才是圣旨。将官马上点头哈腰的说:“刚才那位富贵公子来这里说情,他只是说自己是太原唐公李渊的手下,来长安办事,并没有说是越国公的朋友,否则我就算是有九个脑袋也不敢为难大人的朋友呀,我马上放他们过去。只是,如果上面问起,还请李靖大人多多担待呀!”

    李靖一听这话,意思很明显是:放人可以,但是责任要李靖来担当。他淡然一笑,“这个是自然,如果上面有人问起我自然知道如何回答,还用你多嘴,去守你的城门!”

    将官点头哈腰的去请柴绍他们进城,看着一行人顺利的进入城中,李靖心中却自有想法:这山东秦琼怎么和太原李渊的人走到一起,现在天下呈纷乱的态势,莫不是他们在商议什么秘密之事?休要瞒过我,否则却要担多大干系呀!他边想边踱步慢慢跟在后面进了城。

    这长安城之大呀,简直出乎所有人意料,就算召忠来过两次也不过是深夜,根本没有窥见长安之万一,这白天里的长安另有一番风貌。城市宏伟,比太原城大数倍,重楼节比,来往人群擦肩接踵,盛况空前。都人仕女,哥哥锦裘貂帽,缓带从容,揖让进退,彬彬有礼。歌台舞榭,酒馆茶厅,喧嚣热闹,人物如流。正是地上的天堂,人间的乐园,看得众人目不暇接。

    还是柴绍见过大世面,他提醒齐国远、李如珪抬轿赶快离开,否则这行人如此招人眼,怕被盯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几人急急忙忙的来到李靖府上,这李靖虽然是越国公杨素手下的红人,平日里文书代笔、出谋划策都多由李靖代劳,但是他却喜欢安静之所,在偏僻之地购置了房产,这个跟他的身份多有不符,杨素曾几次要他搬迁,他只是微笑着说喜欢安静僻壤之地,可以宁神,开阔思路,杨素见劝他不听,也就作罢。其实李靖有自己的想法,他在这偏僻之地购置房产,广交天下豪杰,撒播威名,包括秦琼也是他在山东办理差事的时候认识的,两人心心相惜,结为生死兄弟,所以刚才李靖才担着巨大的责任把他们放进来。

    进了院子,早有红拂上前迎接,李靖观赏院门对众人说:“这时内人红拂,大家可放心,我们里面详谈。”

    轿子里起了动静,召忠一听是红拂,心想难道还有同名同姓之人,他心中一急,便拉开轿门,红拂一眼便认出周召忠来,她喜出望外,上前拉住召忠的手说:“李靖哥哥,召忠兄弟终于来了,上次见面之后我真的担心呀,怕出什么意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相见,快下来我看看。”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李靖也吃了一惊,刚才没有问轿子里的人是谁,没想到竟然是红拂的结拜弟弟青城少侠周召忠,他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马上说:“小心隔墙有耳,快快随我进屋再说。”

    红拂满心欢喜的走领着大家往里走,召忠也想自己下轿进屋,没想到刚一站起来便眼冒金星,昏天暗地的往地下倒。

    还是徐娇卿细心,她早就在轿子面前准备扶召忠,不是红拂来的话她已经搀扶召忠进屋了。看到召忠要倒下,她立马上前把他搀住,红拂转过身来看到召忠竟然受了重伤,又折返过来扶他,两人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搀扶进屋内。

    红拂关切的问:“召忠兄弟,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呀?”

    李靖摇了摇头说:“这还用问,不是昨夜被宇文成都所伤,就是今天和日本鬼影流大战的时候受的伤,你们好大的胆子,现在全城搜捕,你们竟然还敢进城,不要命了呀?”

    第16章 第十六章 鬼影流的来历

    李靖一眼便看出长安城内外如临大敌般全城戒备都是这一行人做出来的事情,他微微一笑,把胡须一捋:“现在没有外人,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是什么样的吗?”

    召忠躺在椅上,想要起来说话却无法站立,秦琼抢先站到李靖跟前说:“其实我就是夜闯宇文府和杀日本人的元凶,你若要报官的话,这场荣华富贵我们就给你,绝不抵抗,你去叫人来捆我吧!”

    他指着其他几个人说:“只是我这几位兄弟,请你保他们周全,我就谢谢你了。”说完,秦琼大义凛然的把双手支向李靖。

    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柴绍惊诧的看着李靖,齐国远和李如珪都准备拔刀相向了。这时,红拂款款的走了过来,她把秦琼的手放下来,温柔的说:“秦琼哥哥,我久闻你是山东的英雄好汉,怎么今天做事这么糊涂呢?”

    叔宝听了这话还是有点不解气,不过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冲动了。红拂看了他表情的变化,嫣然的笑了笑说:“如果李靖哥哥要出卖各位,刚才在城门的时候完全可以让官兵上前抓捕,想你们也无法逃脱,何必在这个僻静的地方打草惊蛇,然后和你们翻脸呀?我看是有误会在里面哦。”

    她回过头对李靖说:“哥哥,往常我总说你喜欢故作神秘,可是这件事可担待着血海的干系,怎么能够这样呢?我看大家还是坐下喝杯茶,慢慢商议的好。叔宝哥哥,你说呢?”红拂又转过来对秦琼说。

    这席话让大家都哑口无言,双方都惊叹红拂竟然是如此的伶牙俐齿,几句话便让现场的气氛降温了。

    红拂见大家恢复了冷静,都坐到座椅上,便笑着说:“我久闻山东秦琼乃豪杰之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李靖哥哥在我面前不知道提了多少次秦琼哥哥你呀。”

    叔宝听了这话看了看对面的李靖,刚才隔阂的关系修复了不少。

    李靖随即站起来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是夜闯宇文府的人,而此人只有一个,便是周召忠兄弟是吧?”

    召忠坐在椅子上打坐养神,听到这话回了一句:“多谢哥哥相救。”

    众人惊讶,怎么召忠还被李靖救过,敌意瞬间消失了一大半,都要听下去到底是如何?

    红拂开口说了:“其实我们的渊源挺深的,周召忠还是我的结拜弟弟呢,你们说我会害他吗?”众人哑口无言,怎么没有听他谈起过。

    李靖接着说:“那日宇文府被蒙面人大闹一场,不过由于宇文成都坐镇,没有捅出大的篓子,本来也就是今日全城搜捕一下便罢。不过今日却发生了偌大的事件,让形势峰回路转,现在朝廷震动,动真格的了。”

    在座的人都知道是什么事,只是沉默不语,因为确实没有想到杀几个日本人会有这么大的后遗症。

    李靖说:“发生了宇文府一事后,国师上书朝廷,此次事件乃江湖门派对宇文府的偷盗行为,推荐在中原活动日本鬼影流高手帮助调查此事,顺便借此机会扫除对朝廷不满的各大门派,皇帝应允。国师急招鬼影流长老级别高手进长安调查,没想到竟然在离长安几十里不到的地方遇袭,连同联络人在内五人身亡,受伤者众多。由于此事涉及到和日本的邦交,所以隋帝震怒,在全国范围内彻查此事,没想到你们竟然没有外逃,还到京师重地躲避,真是一步险棋呀!”

    前面的话众人听得入神,最后一句话却把他们的思维拉了回来,再看看各位的脸,都变了颜色,现在可都成了全国通缉犯了。

    还是柴绍世面见得广,他站起来说:“其实情况也没有想的那么遭,李靖大哥,不瞒你说,我们确实就是袭击日本什么鬼影流的人。”

    “果不其然,和我料想得一样,幸好你们来到我这里,否则插翅也难飞呀!”李靖见有人承认,便把心里话说出来。

    秦琼站起身来,对着李靖作揖道歉说:“刚才是我误会了,现在给哥哥道歉,还请原谅。”

    李靖立刻过去拉着他的手说:“兄弟呀,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