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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青城第3部分阅读

  周召忠疑惑道:“军队,难道大英有驻军?”

    “哼,可不是。”小二眼神中施放出鄙夷的表情:“你可知道,这大英乃是四通八达交通之地,往来客商极多,而且很多人仰慕这里的美酒佳肴和死海风情,以及井盐由官府要销往各地,因此这里常年驻守了五千军队。”

    “哦,我大概明白了,军队里有人想强占了这宝藏?”周召忠摸着下巴思考道。

    “可不是,军队内部就有人想吞了这宝藏,而且在想在军队内部引起哗变,企图浑水摸鱼。”小二故作神秘的说。

    “那这件事情怎么处理的?”周召忠连忙问道。

    小二此刻表情又放松,露出灿烂的笑容,真让周召忠搞不懂,他难道是搞表演出身。“幸好我们军队的长官钱锋大人英明神武,将害群之马抓了出来,明日便要在菜市口开刀问斩,到时候我们店面也不开了,一定要买些鸡蛋白菜去打这个坏蛋,以泄心头只恨。”

    周召忠一听犯人明日便要开刀问斩,心生狐疑,感到此事干系重大,莫不和幽兰教有关系,自己一定要去调查一番。于是他站了起来拍拍小二的肩膀说:“谢谢你这顿美酒佳肴,若是有机会我再来。”说完转身走出了酒肆。

    而身后只听一句甜甜的喊声:“客官慢走,有空再来。”

    官府大门前两尊雄狮矗立,显得庄严肃穆。周召忠走到门口敲起了响鼓,声音响彻几里之远。

    师爷很快出门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冤情要申诉,随我进来吧!”

    周召忠只是略微点点头,便随师爷进入大堂。

    县官端坐于堂上,只听他喊一句:“升堂!”

    立于两边的衙役便敲起了水火棍,齐声喊道:“威武。”

    周召忠上前略微鞠了一个躬,正要说话。只见师爷上前喝道:“好你个小子,见了县官怎么不跪,难道你想被水火棍打出大堂吗?”

    县官摆摆手示意师爷退下,然后和颜悦色的说道:“小伙子,你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是不是不懂规矩呢?”

    周召忠拱手作揖,不卑不亢地说:“县太爷,不是我不懂礼数,而是《宋法》中有规定但凡僧道尼见官皆可不跪,请问是也不是?”

    县官把身子往后仰,靠在后面的太师椅上问道:“你一身布衣,发髻这么长,难道是和尚吗?”他说出此话,堂下一片嘲笑。

    周召忠拱手说道:“在下是青城派弟子,是道家一脉,非佛教弟子也。”

    “什么!你是道家弟子,青城山来的?”县官打了一个趔趄,立刻将身子坐正了。这隋朝皇帝杨广深信道教,而且将其地位太高到国教,而且这个荒唐皇帝还派出亲信道士全国各处奔走,搜集大小官吏情况,但凡有不服者,总是千方百计找出各种理由加以迫害。地方官吏对道家之人自然不敢怠慢,因为他们不知道哪个道士是国师派出来视察的,更不知道这个道士到底背景如何。今日他遇到了青城山的是道士,要知道青城派在蜀中大地享有非常崇高的威望,和武当山其名,更不知道来人的水深水浅了。

    因此县官一听是青城道士,立刻语言和顺了很多,他高声喊道:“快快给道长看座沏茶,还愣着干什么?”他话音刚落,手下个个慌忙不迭的行动起来。

    “敢问道长今日来县衙所为何事?我若是能帮助的,一定竭尽全力。”县官的表情接近谄媚。

    周召忠还是非常懂礼数的站起来拱手答礼道:“今日我前来是想询问下本地驻军关于平西王太子宝藏的事情。”

    第十章 初显身手

    县官一听周召忠开口便询问开国平西王太子宝藏之事,心中咯噔一下,断定来人便是朝廷派来的探哨,来秘密查探太子墓一事。他连忙起身对周召忠说道:“道长,太子墓一案事关重大,这里说话不方便,请随我后堂一叙。”说完连忙给师爷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安排好美酒佳肴,不可怠慢贵客。

    来到后堂,周召忠也不客气,端坐在座椅上。那县官坐了主宾椅,然后便开口说道:“道长,我叫赵宣,在本地做县令已经三年,你看来了这么久现在还未请教你的姓名呢?”

    周召忠拱手道:“赵县令,我是青城派清玉道长座下弟子周召忠,因为此次前来是为调查幽兰教一事,听闻贵县发生了偷盗太子墓的事情,所以前来询问一二,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见谅。”说完,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此时他还不知道对方忌惮自己道士的身份。

    县令心中哼了一声,到这个时候还跟自己打暗语,这不明摆着说自己是幽兰教派来调查太子墓一事的吗,还说得如此隐晦,害怕人知道不成?心里这样想,他脸上却带着灿烂的微笑说:“既然道长对此事如此关心,我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给你听。”他见周召忠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便开口说道:“太子墓是在一年前探秘大英死海之时无意间挖出,当时官兵看见了满墓|岤的金银财宝,眼睛都望花了。但是身为县令的我当然不能任由兵士乱来,当即封存了墓|岤,而且向朝廷禀报,在得到确认的消息后,便委托本地军营代为看守。”

    他见周召忠面露疑惑之色,便解释道:“县衙平日里只有不到一百人,处理县城事务还能够应付,但是若还要承担保护太子墓的重担,这就有心无力了。本地是川中产盐重镇,朝廷因此常年驻守了五千兵马,由久经沙场的吴子轩将军统领,当他得到这个指令后,也二话不说的执行下去,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天。”

    周召忠连忙问道:“两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

    赵宣县令回到:“道长莫急,且听我慢慢讲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吴子轩手下有两位副将,一个叫做张巡,一位唤作李兵,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可是那夜李兵却深夜告密,说张巡准备煽动哗变,然后趁乱将太子墓中的财宝据为己有,证据便是太子灵柩中藏着的一百副盔甲和兵器。”

    “此话怎讲?为何张巡要将盔甲和兵器藏在太子灵柩中?”周召忠不解的问。

    赵宣说:“道长有所不知,我大隋军队纪律严明,有一整套严密的军队管理体系,就是为了防止军队发生变故;并且民间对生铁的管理更加严格,连百姓家中菜刀的尺寸大小都有明确规定。因此要私藏兵器实在是不容易,所以张巡便将想要作乱的凶器藏在了太子灵柩之中,此中心机不可谓不深呀!”

    周召忠心中暗暗发笑,隋炀帝杀父弑兄才得到江山,自然怕有人起来反对,对于军队的管理更加严格,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连老百姓家中的菜刀尺寸都要管理,他果然是心思缜密,百密不疏呀!他问道:“那现在张巡可谓是人赃并获,他也将枭首示众,案件也到一段落了吧。”

    “也可以这样讲,但也不一定这么说。”赵宣这句话却让周召忠半天摸不着头脑了。

    “县令大人,此话怎讲?”他连忙问道。

    赵宣站起身来踱着方步说道:“这太子灵柩可是神圣之物,平常人岂可乱动,若是没有朝廷圣旨,便是动一下也是死罪。因此到目前为止灵柩并未打开,但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仍然判了张巡死刑。”

    周召忠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这也太没有道理,证据尚且不足便判以极刑,若造成冤假错案又当如何?这简直就是让轻者痛让仇者快的事情。”他看了看县令惊恐不定的表情,知道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伸了伸舌头说道:“赵县令,我看此时恐怕有蹊跷,你放不方便陪我一道去军营走一走,我想见见吴子轩和张巡。”

    “好啊,道长愿意亲自过问此事我正求之不得。你不知道,虽然这个案件是由军营处理,但呈报上级是我的事情,像这样没有任何证据便判案,我也很难交差。现在可好,有你出面,我就放心了。”赵宣心中可以说是乐开了花,他终于可以撇开自己的责任,把青城道士这个刺球踢到军营里去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对周召忠恭恭敬敬,吩咐下人用轿子抬着他二人缓缓往军营而来。

    不过半个时辰,轿子晃晃悠悠地来到军营。周召忠下轿一看,好一派美妙的风景。这军营靠着一汪湖水而立,湖水晶莹剔透,一望无涯,微风吹来,泛起层层涟漪,一起送过来的还有淡淡的清香;湖的右边是一座不高的山坡,有上百人驻守,周召忠暗想,这里恐怕就是开国平西王太子墓了吧。

    军营中门大开,一队人马整齐而出,领头的一人九尺身材,全身披挂,凌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走到赵宣县令面前稍稍欠了一个身,没有任何感情se彩的说道:“县令大人,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的?有什么要紧事吗?”

    赵宣连忙把周召忠拉到面前说:“吴将军,这位便是青城派弟子周召忠,他想了解下太子墓的事情。”

    吴子轩看了周召忠一眼,满不在乎地说:“现在天下道士满天飞,我怎么知道谁是真谁是假,说不定又是个骗吃骗喝的主,我可伺候不了这么多。”他把头一扭,望着平静的湖水,可是从脸上的表情看来,他内心并不平静。

    赵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从周召忠到县衙来他始终没有勇气调查对方的身份底细,现在有个莽撞的将军将这事给亮开,他便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周召忠见对方来者不善,但也强忍心中气焰,只是上前拱手作揖道:“将军,我确是青城派弟子,听闻军营发生了一起离奇案件,因此前来调查,唐突之处还请见谅。”他说的这话跟刚才对县令的话如出一辙,但是对方的反应就不一样了。

    吴子轩哼了声说:“你说你是道士,怎么既没有身穿道袍,又无拂尘,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

    周召忠问道:“那要如何才能辨别真假?”

    吴子轩哈哈笑了两声:“久闻青城派武功高强,我却无缘一见,今日若道长能够亮几手给我们开开眼界,我便心服口服了。”说完,他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个武将走上前来,“这是我手下两个校尉,武功资质低下,你能胜他们吗?”

    周召忠知道此刻若不露几手震慑对方,空怕调查一事变成空谈,于是上前说道:“那就请两位哥哥一同上前赐教。”说完,摆开了架势。

    “哼,好大的口气,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陆金铜锤的威力。”立于前列的莽汉双手持铜锤冲向周召忠。

    召忠见对方咄咄逼人,又是一员力将,便主动后退了三步避其锋芒。待对方一锤打过来之时,他将身体一猫,从对方肋下穿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对方肋下|岤道,那陆金便站在那里不动了。

    后面的校尉大怒道:“什么旁门左道,竟然让我兄弟麻木不仁,看我金枪杀你!”说完舞动长枪,刺向召忠。

    周召忠见对方气势如虹,但是心浮气躁,于是便运用青城灵活的身法与对方周旋,而且时不时用剑鞘轻轻敲击对方的长枪,以示挑逗。

    果然对方被召忠的这招气得怒不可遏,他大开门户,用尽力气一招‘白云盖顶’恶狠狠地杀过来,誓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召忠见对方露出了破绽,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见对方长枪戳来,将身体平平一放,单脚立起,一招‘夜叉探海式’躲过了对方杀来的长枪,用剑鞘抵住了对方的咽喉,胜负立分。

    周召忠对这金枪将拱手答礼,然后上前将陆金的|岤道解开,口称:“承让。”然后缓来到吴子轩面前说道:“将军,现在可以断定我是青城派的弟子了吧?”

    吴子轩对周召忠的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这两个校尉是他手下武功仅次于两员副将的勇士,没想到不过几招,竟然被一个十几岁少年无声无息的制服,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拱手说道:“少侠武艺精湛,必然是青城派高人,方才是我怠慢了,请勿见怪。”他右手朝着军营大寨内做了一个手势,说道:“少侠请!”

    后面的赵宣县令见张弓弩拔的紧张局面竟然如此轻易的化解,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对周召忠的武功也是佩服不已,跟随着也进入大寨之中。

    第十一章 中华死海

    大寨之中戒备森严,到处都是站岗或者巡逻的兵士,而且见来了生人,个个都虎视眈眈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周召忠明白这是军营,涉及到军事秘密,因此也不东张西望,只是跟着吴子轩一路来到中军大帐里。

    吴子轩坐定上位,赵宣县令坐在左边客座,而周召忠便在右边为他准备的板凳上安坐下来。待军士沏完茶,这位喜行不露于色的将军便开口到:“道长,你有什么问题请问吧。”说完,便坐在那里等候问题。

    周召忠见对方是个直爽人,也就单刀直入:“我听说将军座下有位副将想在军营中煽动哗变,然后利用混乱将太子墓中的财宝据为己有,可有此事。”

    “不错,这个张巡,枉我多年细心栽培,没想到为了这如同粪土的财宝竟然昧着良心想要使坏,我岂能容他!”他的表情变得狰狞,可见他对张巡的信任之深,现在仇恨之重。

    周召忠略微点点头说:“但我又听说他煽动哗变的证据也就是那一百多副盔甲和兵器藏在太子灵柩里面,可有此事?”

    吴子轩默然的点点头说:“如果不是爱将李兵冒死前来通风报信,我还被蒙在鼓里,真是难为他了。”

    “但是我听说将军并未打开太子灵柩,你如何得知张巡便是罪魁祸首?”周召忠一针见血。

    “我确实没有打开太子灵柩,因为擅自打开便是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但是张巡杀我兵士十几人,还将李兵打成重伤,他可是憋着一口气跑回营寨报信,差点就没命,而且张巡也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吴子轩叹到。

    周召忠疑惑地问:“那张巡亲自承认了自己是元凶?”

    “这个人冥顽不灵,他承认自己是杀害十几个兄弟的凶手,但拒不承认想将宝藏据为己有,像他这种人赃并获还死不承认,我恨不得生啖其肉。”他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冒似平静地说:“不过一切都结束了,后天他便要斩首示众,以谢天下。”

    周召忠站起身来说:“将军,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在你多年的栽培下,自己的亲信竟然背叛国家,这是何等让人悲凉之事。但我觉得此事还有些许疑点,说不定幕后还有黑手没有揪出来,我想去调查一番,不知道能否给点方便?”

    吴子轩白了赵宣一眼,意思是看你给我带来这样一个麻烦,现在还甩不掉了。而赵宣面带笑容,把头转向一边,偷着乐去了。

    这位尴尬的将军又转过头看了看周召忠,半响他才迟疑地点点头说:“调查归调查,但是军营重地不得随意行走,有任何需要决策之事必须向我报告不可私自擅作决定。”

    周召忠点头拱手道:“这个是自然,请将军委派一名军官随我一道,有什么地方不懂我也好请教。”他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让对方派一个人监视自己,也好让对方放心。

    这句话说道吴子轩心头去了,他连忙说道:“那就叫校尉陆金陪你一道查探吧,但凡有何问题都可询问。”他回过头对陆金说:“你随道长四处走访,除了军营禁地不可擅入、军队内部之事不可讲出,其他关于太子墓的事情均可告诉他。”为什么派这个陆金陪同周召忠呢?因为刚才他吃了对方的大亏,现在心中还憋着一股劲,让他陪同对手前去,自然是要给对方使绊子,这样也好让这个麻烦的道士知难而退,早日离开。

    陆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坏笑了一声,然后对周召忠说:“道长,请吧!”

    周召忠和陆金一路出了军营,在湖边漫步,陆金漫不经心的走着,也不说话,现场气氛十分尴尬。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周召忠问道:“陆校尉,这平地里怎么有一汪湖水呢?我看它无边无际,仿佛比大海更加博大,却没有大海的汹涌澎湃,是另外一番景色,真是妙不可言呀!”

    陆金白了召忠一眼说:“你恐怕是久居深山没见过什么世面吧!这可不是什么湖,而叫做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