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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只狐狸精(都市)第19部分阅读

    “嗯。”夏染秋揉着额角:“那只妖狐呢?”

    许念白抿着唇,转头看向他身后,那里已经没有初寒和女妖夕颜的人影,只有几株枯藤无精打采的委在地上,上面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被风一吹,便散的无影无踪。

    “我们走吧。”许念白 。

    尾声

    苏锦被关在她房间的衣橱里,许念白和夏染秋找到她的时候,她只穿着一件睡衣,瘦的下巴尖尖,大眼睛里惊惶又茫然,这几个月她一直被锁在这里,被女妖吸取记忆,如果不是这样,相信女妖早就将她杀死。

    她的父母这几个月没有察觉出丝毫异样,只当前几天的状况又发作了一次,她只记得许念白被左尊甩了之后买了条狗,好像还和一个妖孽级的帅哥有暧昧,其他的根本不记得了。

    扬扬姑娘就没那么走运了,她中了噬魂术,魂魄已经受损,虽然已经醒来,但是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小尾巴一样整天可怜巴巴的缠着夏染秋。

    事情似乎都已经有了结果,女妖夕颜灰飞 灭,扬扬彻底失忆,苏锦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其他状况都还好,夏染秋绝处逢生,小楼的检验报告上也证明了他已经恢复健康

    只有初寒,内丹碎裂,魂飞魄散。

    这些天来,许念白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医学院和它的附属医院里度过,照顾苏锦,帮夏总看管小孩子一样活泼的扬扬,累了

    就跑到小楼的那一趟小平房里睡个午觉。睡醒了,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和小楼一起吃泡面,看着她哄扬扬玩,看着她抓住夏染秋耍流氓。

    也许夏染秋真的是个温柔的好人,几次被小楼轻薄,最多也只是皱着眉说“不要胡闹”,可是她相信除了女流氓谢小楼,天底下没有第二个女人敢这么招惹他。

    这天下午又是这样,许念白睡醒了,就出门坐在台阶上发呆,她穿着和小楼一样的白大褂,上面也总是乱七八糟的挂着洗不掉的褐色的东西,看起来已经和他们一样。太阳依旧偏西,阳光投过白杨树的叶子零零碎碎的洒过来,操场上男孩子踢球的吵闹声远远传来,反倒显得这里更加安静。

    一股烟草味飘过,不用看就知道是小楼来了

    “扬扬呢?”许念白问。

    “和大一那群女生一起玩踢 子呢,小姑娘挺厉害的。”小楼坐到她身边,将烟盒递过来:“来一支?”

    许念白摇头。

    小楼将烟盒收起,侧头看着她:“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放得下,是装的吧?”

    “嗯?”许念白楞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初寒的事,随即笑起来:“都已经是事实了,放不下又能如何?你放心,我没事。”

    “真的?”

    “才怪。”谢小楼嗤之以鼻,许念白的事情她都知道,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还能这样淡定从容那就有鬼了。只是她的父母都在国外,她最好的朋友又对这件事几乎毫不知情,她想找个知心的人说说都找不到,这样下去迟早会憋出病谢小楼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她需要的人,只能站在旁边隔岸观火,这样的悲” 无法被安慰,只能等着她某天自己发泄出来,将伤口的脓血挤出,然后慢慢结痂静静愈合

    只是,注定留下伤疤。

    抬手拍了拍她肩膀,谢小楼吐了个眼圈:“一会儿夏染秋会来接扬扬回家吃饭,你早点回家吧。”

    许念白站起身:“嗯,那我走了,家里也好久没有收拾了。”

    阳光挺好的,许念白这几日天天下午晒太阳,和扬扬小姑娘一起玩,已经有些晒黑了。跑到街口一家美容院里做了个脸,又到菜市场买了菜,卖鸡肉的那个阿姨还问她:“闺女,你那个白头发的外国男朋友呢?”

    许念白笑起来:“回国了。”

    等回到家里,她才发现东西买多了,整整两只三黄鸡,还有一斤鲜牛肉,冰箱里大半盒的巧克力已经过期了。

    许念白把巧克力扔进垃圾桶,将一只整鸡洗净剁碎放进砂锅里煲汤,打开音乐开始收拾房间。

    到处都是灰,角落里扔着的方便面桶发了霉,酸酸的味道熏得许念白一个跟头,窗台上的几盆花都枯萎,叶子掉了一地,一碰就变得粉碎。

    等一切收拾妥当,客厅里又整洁如新,许念白盛了满满一碗鸡汤,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探索发现离一个老外经过不停考证,证明中国人是外星人的后代,并且满脸严肃信誓旦旦的说:“为什么现在中国人口这么多?因为他们从很早很早就开始在地球上繁衍了。”

    许念白笑得一口鸡汤喷出来,只好拿着抹布一边笑一边擦地板。

    吃晚饭,刷碗,然后跑到楼上上网,刷论坛,找个不顺眼的人对掐,掐到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洗澡,上床睡觉,头发仍然没有干,许念白披散着头发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又开始收拾房间。她的头发长得很快,几个月没打理,就又已经及腰,并且分叉,掉得到处都是。

    衣橱里还有几件初寒的衣服,都是高级货,许念白拿出来,抹干褶皱,重新放好,还有好几样,他没来得及穿,也许可以放到网上卖掉。

    她趴在地板上,借着灯光一根一根的捡,嘴里哼着歌

    凌晨三点,始终低微的“滴”了一声。

    像是有一根针刺了她一下,许念白的手一抖,在床边的地板上,看到一根白发。

    很长的白发,比她的头发要长许多,以优雅的姿态蜷曲蜿蜒,在灯光下闪着银色的暖光。

    “初寒……”

    终于干叫出他的名字。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以为她可以足够从容足够淡定足够放得开,可以轻松的说起他的名字,扔掉他喜欢吃的巧克力,打扫他亲手种下的花草,坐在他经常坐的位置上看电视,整理他的衣服

    她的实现终于被泪水模糊,用几天的时间费力堆砌起来的坚强从容瞬间崩塌,许念白以头抢地,嚎啕大哭,泪如滂沱。

    天色微曦,许念白打开卧室里所有的照明工具,将床铺和地板上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三根银白的长发,拿出剪刀,将自己的头发剪下一缕,和这三根银发小心的绑在一起,然后对自己说:”天地明鉴,许念白愿与初寒成结发之 。从今开始,初,初寒,我是你的夫亡人。”

    然后的然后:

    十个月之后, 罗旺 。

    距离一年的长假还剩两个月,许念白开始后悔自己就这么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地方,只为了能亲眼看一看初寒曾经无数次说起的这个地方。早知道报个旅行团多好,人生地不熟的又语言不通,自己这蹩脚的英语别说法国人,连正宗的英国伦敦人都不一定听得懂,冒冒失失的拿着自助游手册就到处闯,没被国际人贩子拐走已经是万幸。从普罗旺斯的小火车站出来,她开始考虑找个华人留学生当翻译,就算贵一点也比当个听不懂法国话的聋子兼哑巴强。

    熏衣草迷迭香还没有开放,现在还不是旅游旺季,这里不必国内人口密集,现在更是人少得可怜。许念白背着自己的小旅行包走了四个小时,又搭了一段车,也没找到哪里有翻译可以用,眼见天色渐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原野上茫然四顾,再这样下去今天就真的要荒郊露营了。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景色真是美好,太阳斜斜的照下来,天地万物都被镶上了耀眼金边,有风吹过,原野顿如绿浪翻滚,让人心醉神迷。

    远处一棵树下有什么东西白光一闪?许念白手搭凉棚极目望去,近视200度却坚持不戴眼镜的下场就是稍微远点的东西就看不清。

    肚子有点饿,天色也越来越暗,她已经不指望找翻译了,她只希望天黑以前能找到落脚的地方不至于到这里第一天就风餐露宿。

    那白色虽看不清,但是许念白至少知道绝对不是什么植物,运气不好可能还是塑料袋之类的东西,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那躺着个人,法国乡村的人还算热情有风度,商量一下借住一晚应该没问题吧?

    许念白向那里走过去,四周绿浪起伏,只是间或能看到白色在之间若隐若现,终于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棵大树竟然如此茂盛,翠绿的叶子仿佛翡翠,在西斜的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树下一块光滑的大石,大石之上,就是许念白看到的那一片白色。

    心跳突然停止,许念白看着那一抹白色,几乎不能呼吸。

    那是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皮毛蓬松光滑没有一丝杂色,正蜷缩成一团,在大石上睡觉。

    原野上风很大,吹得狐狸蓬松的白毛有些凌乱,许念白抬起一只手,有些发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