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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只狐狸精(都市)第12部分阅读

的妖魔劈了过去。

    夏染秋也不再啰嗦,几枚硬币一样的东西抬手飞出去,一扫就是一片,然后那东西就又回到他的手中,仿佛长了眼睛一样。

    许念白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关掉眼前不停闪着雪花的电视。这种时候还看什么电视啊,俩高品质帅哥美男就在自己眼前奋勇杀敌,一黑一白的身影英姿 爽犹酣战,一金一银的光芒交相辉映,妖魔们的尖啸和哀嚎震耳欲聋,他们家这个破旧的客厅在今天晚上直接被手工改造成了临时的三维影院,专门上演剑与魔法的动作大片,观众只有她一个,主角却有俩,而且还是男的,这种美事可不是谁都能摊上---当然代价就是:一楼除了沙发和电视这一小块地方,其他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九四五年被轰炸过的柏林。

    两个人虽然互相看不对眼,但是显然帅哥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耍帅,狐狸的银发飘啊飘,夏染秋的风衣也飘啊飘,两个人一个人处理内部,一个人对付外围,居然配合的天衣无缝,满我自的妖魔鬼怪只能引颈待屠。

    大约过了一部美国大片的时间,两个人突然同时住手,待到从四个窗子里源源不断的涌进来的妖魔挤满了客厅,狐狸突然向夏染秋一点头。

    夏染秋点头会意,银色的灭魂枪执在手中,向每个窗口各开了一枪。

    四声巨响过后,窗口处金芒乍现,外面的妖魔已经所剩不多,金芒侵染中顿时灰飞烟灭。狐狸的银色长刀挽出一朵漂亮的花,双手一翻,刀刃重重插进地板,随着一声轻喝,整栋房子突然强烈震动起来,耀眼的银色冷光自刀刃与地板的接口处迸发出来,仿佛一场银色的核爆,瞬间将客厅里剩下的所有妖魔洗了个干净。

    结界中的许念白用手挡住眼睛,可是无处不在的强光仍然将她的眼底照成一片晃白,过了好久她的眼睛才从强光的照射后缓了过来。屋子里已经再无一只妖魔,满地都是窗子被撞翻后的玻璃碎片,所有能够移动的东西都已经不在原位的位置上,夏染秋靠在窗边的墙上大口喘着气,似乎累得够呛;狐狸以长刀撑地,半跪在地板上,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干得不错。”狐狸抬头,看着窗边的夏染秋笑。

    “你也一样。”

    虚拟岸边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俩人现在到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了,说不定通过这次合作,他们可以和平相相处?

    可是幻想就是幻想,窗边的除妖师已经站直了身子,举起了手中的灭魂枪。

    “可惜你照样过不了天劫。”夏染秋慢慢靠近,表情肃杀:“这里还有一颗子弹就是为你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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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念白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夏染秋到底要干什么,等到他的手指扣动扳机,才终于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了。

    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快过,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狐狸不能死”,操起手中的遥控器抡圆了向灭魂枪砸了过去,除妖师的手一偏,子弹在射出去的时候已经偏离了轨道,擦着狐狸的鬓角射进了许念白客厅里的地板上。

    直到过了半分钟,灭魂枪的回响已经消失,许念白才晚了半拍的大喊出声:“住手!”

    夏染秋气急败坏:“许念白!”

    许念白瞪着眼睛直接吼了回去:“夏染秋!”

    夏染秋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凶悍,微微一愣,许念白这个时候才想起他是她的老总,可是要回转已经不可能了,只是硬着头皮继续喊:“这里是我家,我不准你在这里随便杀人,想玩命的都到外面玩去!”

    “他是一只妖!”

    “杀妖也不行!”

    “许念白!”夏染秋咬牙切齿,眼睛里却有隐隐的伤:“你为了一只妖,你宁愿与我为敌?”

    许念白挡在狐狸身前,面色倔强:“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是你若是想杀了他,就先杀了我!”

    夏染秋微微向后跟 了一步,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决绝。

    狐狸嗤笑一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竟然背转过身走到厨房去冰箱里找了瓶果汁喝,那样的姿态已经足够说明他不惧怕除妖师的袭击,当然也说明了他不会袭击除妖师。

    许念白回头看了眼狐狸,这个家伙自从上回喝过可乐之后就发现碳酸锌饮料不适合他的舌头,所以尝过新鲜之后就只喝清水牛奶果汁之类的东西,见他姿态闲适不欲争斗,显然是不给她来自双面的压力,可以让许念白心无杂念的对付夏染秋,她的心里有一丝感激。比较以狐狸的性子,能够不与几秒钟前海对他扣动扳机的家伙一般计较,已属难得。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许念白揉了揉绷得发紧的脸,强迫自己微笑:“那个夏总,咱坐下谈吧。”

    如今灭魂枪里已经没了子弹,自己的体力也在刚才消耗了不少,抬手一挥,金色的结界已经收回,夏染秋干脆也不再纠结,打算听一听许念白到底想要说什么。毕竟那几个年轻女子的尸体她已经见过,如今竟然还这般维护这只妖狐,应该会有她的理由。

    沙发上有已经干涸的妖血,除妖师皱着眉看了一眼,不肯坐。

    许念白自然看得出眉眼高低,!讪讪的跑到餐厅那里去搬了把没被撞坏的椅子,路过狐狸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一个劲的朝他递眼色:“去,那边坐着去!”

    狐狸自然不愿意,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力气,被许念白一拽,险些就一个趔趄,只好乖乖的被她拖过来不情不愿的坐在沙发上。

    待两人分别坐好,许念白嬉皮笑脸的和除妖师大人讲了她所知道的事,包括狐狸为什么会杀死最后那个受害者。

    夏染秋不动声色的听完许念白的话,一双眼盯着狐狸,沉声问:“那前几个受害者呢?难道不是你做的?”

    狐狸早已脱力,身上又有伤,刚刚一直在强撑,如今挨着沙发,困意倦意一起涌上来,若不是面前坐着一个除妖师,他恐怕早已睡过去,听到问话,也只是懒懒的答:“和我无关。”

    “我怎样才能确定你说的是真话?”

    狐狸干脆不再理他,闭了眼,身体习惯性的蜷缩成一团,靠在许念白肩膀,只想睡觉。

    夏染秋皱眉,尽量无视两人之间的亲昵动作,这只狐妖虽然生性诡诈,但天生孤傲目中无人,这样的妖孽反而不屑于说假话,他们虽然危险,但是很多时候倒是比人类来的更加诚实,更何况最后一个受害者的状况的确与前几个有些许不同,那个受害者虽然拼命挣扎让自己多活了几分钟,但是显然也是有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被人打扰的可能,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除妖师决定姑且相信他,随即又问:“既然如此,你有没有看清那个袭击人的凶手是什么样子?”

    狐狸只想赶快打发了这个除妖师,然后好好睡一觉,所以对他有问必答,看起来又乖又配合:“没有太快看不清……”

    “快到让你看不清?这么说凶手也是个妖?”

    狐狸哼哼唧唧的“嗯”了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最后一个问题。”夏染秋顿了顿:“二十年前,我的父母是不是你杀的?”

    狐狸只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一觉,语气已经有了不耐烦,淡淡一挥手:“我不认识他们。”

    夏染秋看了他半晌,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答案,只好起身告辞。

    许念白赶紧乐呵呵的送客,到门口的时候夏染秋突然转身:“明天你还有一天假期,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公司会把这几天算进年假,你不会扣薪水。”

    许念白笑眯眯的点头:“谢谢夏总!”

    “你好像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许念白。”夏染秋低头看着她,笑容里有一丝苦涩:“不要总是太逞强,我希望我可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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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近开始蒙蒙亮,许念白目送夏染秋上了他那辆宝贝车,看着车子在似有似无的雾气中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总觉得有点一骑绝尘的萧索味道。这个男人真不坏,事业有成身怀绝技,冷静从容办事靠谱,应该是所有女人做梦都想嫁的类型吧怪不得苏锦那样的女人也要对他志在必得。

    可是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平时一张脸都能当空调用了,可一抽风就和她说这样的话,抽风之前还一点征兆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耍人玩呢。

    许念白揉了揉脸,摇头晃脑的往回走,这一晚上折腾的,一楼几乎已经毁得差不多了,要命的就是那几个窗子,连框都没了,这个房子又不是什么不可移动建筑,休整的话还要联络一大堆各种部门,麻烦的要死,假期只有明天一天的话,不晓得够不够……

    本来以为这个功夫狐狸差不多都睡着了,谁知一走进去,狐狸却仍然坐在沙发上等她,虽然面有倦色,但那双眼却绝不像很困的样子,清明纯澈。

    “走了?”

    “嗯,走了。”许念白坐到狐狸的身旁,依着他的肩膀,长出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终于结束了。那些惊惧猜测,那些妖魔鬼怪,都已经尘埃落定,不需要再担心了。

    “累了么?”头顶上那个声音轻轻的问。

    许念白笑起来,抬手搂住他的肩膀,在他的锁骨上轻轻一吻“现在最累的是你吧?这里太乱,已经不能睡了,你去楼上休息,我把这里简单收拾下,明天会有人来修窗子。”

    “我帮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许念白连连摇头,这家伙转性了?突然主动提出帮忙了。

    “那你帮帮我吧。”

    “啊?”

    狐狸苦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我看不想浑身血淋淋的就去睡觉,家里还有我能穿的衣服么?”

    许念白只好提了药箱给狐狸重新包扎,伤口再次开裂,苍白皮肤上那些狰狞暗红的颜色不停的刺着她的眼,几次都险些哭出来。

    “真的没事么?要不咱上医院吧?”许念白边给他缠绷带边说。

    狐狸挑眉:“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你都能用平常人类的理由解释清楚又不惹麻烦么?”

    许念白:“……”

    “放心好了,这点伤,最多十天半个月也好了,”狐狸轻轻的笑:“修炼了一千年,连这点功力还没有么?”

    听他这么说,许念白也放心了。翻箱倒柜的找了件许家老爹没怎么穿过的一套睡衣,暂时让狐狸穿了。许家老爹常年在外工作,身体锻炼的高大强壮,这套睡衣穿在狐狸身上长短是够了,可是容量显然太大,狐狸穿上看起来松松垮苦啊的,显得更瘦了。

    衣服被放了太久,有明显的樟脑的味道,害得狐狸一个劲的打喷嚏,小狗一样甩着鼻子,看得许念白直乐。

    推着委委屈屈的狐狸上了楼休息,许念白拿着扫把将客厅里的玻璃碎片都扫了干净,躺在地上的窗框也给立了起来,被撞得乱七八糟的家具摆设能摆回原位的也都摆了回去,整整收拾了一个小时,客厅里总算回复点以前的样子了。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天已大亮,许念白打电话到这局那局这办公室那办公室,说他们家房子坏了,像这种不可移动的建筑要维修至少应该向文物局之类的地方打个招呼,谁知道电话刚过去,才报了下地址,那边人就说知道知道,弄得许念白一愣。

    原来昨天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让别人发现,可是外面的人都当成了煤气管道泄露之类的事故,说是城建局煤气公司正在勘察露点,顺便便询问了下她家有了什么损失,那边一听除了玻璃都震碎了别的都没什么,干脆连过来看都不看了,直接让她自己找人修,前提只有一个:样式和以前一样就行。

    许念白哭笑不得,按理说这种老房子怎么说也是文物,维修什么的根本就不用她拿钱,可是显然一个军阀藏娇的地方外加这里还住着人没有什么展出,文物局都不太重视,所以这份钱只能她自己出了。

    看时间还早,许念白困得眼睛发涩,决定先睡一觉,等中午再去找人修房子。

    狐狸窝在床上一角,身体像猫儿一样蜷成一团,银色长发披散在他身后,睡的正香。许念白躺在他身边,贪恋地看着他好看的脸,他的眼睛细长,长长的睫毛覆在上面,在苍白俊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暗影,那样子看起来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惹得许念白直想咬他一口。

    心里慢慢的全是温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眯眯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的好香,睁开眼正好是中午十二点,狐狸还在睡,连姿势都没变。许念白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狐狸,要不要吃东西?”

    狐狸动了动,从鼻子模糊的应了一声,继续睡。

    许念白不舍得再吵他,自己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出了门。

    这一次她第一次尝到了疯狂血拼的滋味,杀气腾腾的在大商场的男装部杀出一条血路,这一回她真是不抠门,只选贵的不选对的,纯棉,亚麻,真丝只要是模特身上好看的衣服,一律都买下来,跟抢劫似的。

    回来的路上在劳务市场请了两个工人,她看没有功夫把窗子都重新做一遍,只让几个工人师傅用原来的窗框按上玻璃把它们重新装回原来的位置就完活。许念白在厨房做饭,几个师傅在那里叮叮当当,听起来热闹得紧,外面煤气公司的人在她家门口的街道上挖出了无数条地沟,她还真觉得前两天的惊心动魄都是做梦,事实上真的只是煤气泄漏出了点小事故而已。等到师傅们干完活,饭菜上了桌,许念白才发现狐狸睡眼朦胧的坐在楼梯上发呆。

    “睡好了?别发呆了,下来吃饭!”

    “你们夏总在房子周围设了结界。”狐狸眯着眼没有动,表情淡漠的看着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他把我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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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许念白赶紧趴到窗子上往外看,只看到外面一条深足有一人高的地沟:“这护城河也窄了点”

    狐狸没理她,走到饭桌前捡了块鸡腿吃,许念白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只好讪讪的蹭回来,问:“你真的出不去?”

    “那个除妖师的结界能力很强,上次送你上班的时候试了一次,结果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他也不好过就是了。”

    许念白张大嘴巴,狐狸说的应该就是那次大厦玻璃突然震碎,夏染秋在她面前吐血那次,那天晚上,狐狸的确也吃了不少苦头,泡在热水里还浑身冰冷,被她送进医院开刀才捡回一条命。

    “这么说现在你更出不去了?”

    没等狐狸回答,许念白笑嘻嘻的拍了拍狐狸肩膀:“没事儿,反正平时你也天天抱着电视当宅男,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也不用担心什么妖邪之物进来捣乱了。”

    狐狸一直没什么精神,草草的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就又跑到楼上去睡觉。许念白收拾了碗筷,又将客厅仔细的打扫了一遍,一个小时候,客厅终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时间还早,许念白回到房间里去上网,狐狸就睡在她的身旁,睡容美好呼吸轻浅,她就在那 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偶尔回头看他一眼,笑容就会偷偷爬上嘴角。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平稳安定。

    第二天要上班,狐狸依然在睡,身体蜷成一团窝在床的一角,许念白舍不得叫醒他,放了一块巧克力在他身旁,又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才出门上班。

    经历了这许多凶险,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再来上班,许念白突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天空是灰蓝的,太阳是晃眼的,空气里充斥着汽车尾气的味道,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们,蓬头垢面拎着菜篮子从早市归来的家庭主妇们人间烟火的庸俗味道,是这么让人心里踏 。

    到了公司她就更踏实了,因为有一大堆事情她需要处理,就连主力小妹李家欣都在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焦头烂额的忙了大半天,肚子饿得咕咕响,却根本没有时间到员工餐厅去吃饭,刚要叫助理小妹帮她到茶水间拿些零食来充饥,抬头却看见苏锦正拿着一个饭盒往这边走来,许念白眼含热泪的冲她招招手,为她把门打开,这才是伟大的友谊真正的朋友啊!

    苏锦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