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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只狐狸精(都市)第10部分阅读

    。吃晚饭苏妈妈拉着她的手一直劝她左尊的事,顺便还将苏锦的终身大事托付给了她,

    两个未婚大龄女青年看着这个已婚的更年期妇女哭笑不得。

    晚上的卧谈会必不可少,苏锦缠着许念白不停的说着夏染秋夏染秋,并且十分羡慕许念白的特助身份,玩笑说如果换换就好了,至少还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大小姐现在是终于理解为什么扬扬姑娘天天过来送水送饭风雨无阻了,如果不是这样她还真的没有时间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工作狂一样的夏染秋,人都看不到,更别谈什么追求了。

    卧谈会结束之后苏锦睡得很沉,许念白却仍旧谁不着,满脑子都是狐狸的事。他若要疗伤怕人打扰的话,她大可以在楼上上网不出来,她是不了解妖怪的疗伤是怎么个疗法,可总不至于有个风吹草动就走火入魔吧?

    她发现她的思路已经越来越被夏染秋同化,总是把狐狸往坏处想,心里懊恼不已。这样怎么可以,她不是喜欢他的么?对别人摆出一副坚定地相信狐狸嘴脸,自己却暗地里怀疑他是不是个吸人血的妖怪,难道她是被昨天那个蛇妖吓到了?

    终归是个卑微渺小的人类啊,多疑且对未知充满恐惧。如果她选择相信,事情就会很简单。狐狸是个满世界游历的妖,外表太过惹眼的话在凌晨出去走走也很正常,咱总不能要求人家足不出户变成一个彻底的宅男。况且作为一个千年妖怪如果连自己的结界都守不住,一只低级的魈鼠都可以闯进来,对他来说应该是很伤自尊的事吧,所以急于疗伤也是情有可原。

    至于那些受害者……狐狸说过他不吃人,也许,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第二天若不是苏妈妈过来敲门的话,许念白和苏锦真的就得迟到,两个人手忙脚乱的赶到公司的时候有惊无险的还差半分钟。

    等许念白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助理小妹李家欣已经收拾好办公室还给她端了一杯咖啡。她这才知道夏染秋还没有来。

    在签了几个文件后见了几个客户参加过一个会议后已经是下午三点,许念白终于有空跑到茶水间去热块三明治来吃,正狼吞虎咽的时候点好突然响了,电话那头的苏锦不等她说话就连珠炮似的通知她:“女人,夏染秋正从隔壁李经理屋里出来马上到达办公室,你帮我约他今天晚上七点一起吃饭,成功了话我让我妈给你做东坡肘子。over。”

    没等许念白答应一声苏锦就把电话挂了,没过十秒钟外面果然响起助理小妹的问好声,从百叶窗的缝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夏染秋瘦削的黑色身影直接越过他的办公室向她这里走来。

    许念白飞快的把最后一块食物塞进嘴里。

    夏染秋敲门,虽然声音不大,但总觉得有点焦躁。

    许念白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话,只好随意“唔”了一声。

    果然,进来的夏染秋面色严峻,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完全没了昨天优雅绅士的模样。开了门就从头到脚细细的把她打量了一番:“身体没事吧?”

    那大半块三明治把许念白的嘴塞成了一只包子,根本说不了话,只能看着他愣愣的点头。

    “那就好。”夏染秋轻微的点头,然后看了看表:“五分钟后,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

    许念白一伸脖子,三明治终于咽了下去:“夏总咱们去哪啊?”

    夏染秋已经向外走,听到问话转身看了她一眼,目光凌厉:“今天凌晨,又死了一个人。”

    58

    停车场里灯光惨白,夏染秋坐在驾驶位上一言不发,他旁边的车窗开着,一口一口吸着烟。

    许念白一步一步走过去,听着自己的高跟鞋在地面敲打出脆响的回音,心里莫名的空落和紧张,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她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现在能说什么呢?她本是局外人,夏染秋从一开始让她知道他除妖师的身份,带她去看那个少女的尸体,还有前天深夜故意让她见识食人蛇妖的狰狞凶狠,都是在不停的向她揭示着妖的残暴危险的本性,试图摆正她作为一个人类的立场。

    包括现在,她昨天已经斩钉截铁的告诉他狐狸没有作案时间不可能是那个所谓的吸血妖怪,可他仍然告诉她被害者的情况,甚至要求和他一起去看,她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医学院。

    阿朱没在,夏染秋和那里的另一个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带着许念白直接下到了地下室。

    还是上次那间实验室,两个解剖台上并排放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夏染秋没多说话,直接掀开了其中一具尸体:“这是第二个受害者,19岁,进城务工的女孩,被发现死在和同乡合租的公寓里。”

    许念白看着这具赤裸的女尸,她的身体仍然年轻而富有弹性,带着失血后特有的苍白,身上依然没有伤痕,脸上的表情却扭曲狰狞,眼睛瞪得很大,目眦尽裂一般简直要脱框而出,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仿佛一直在无声的尖叫。

    许念白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夏染秋却仍旧面无表情,直接掀开了盖在第二具尸体上的白布:“这是第三个受害者,1 8岁,本市某大学大一女生,打工下夜班的路上被害。”

    夏染秋顿了顿:“你看看她和前两个受害者有什么不同。”

    许念白勉强自己看了过去,这仍然是个年轻的女孩,可是身上明显没像前两个那么干净,身上到处是着淤伤和擦伤,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还有一个血洞,已经干涸的血渍结成了红褐色,沾得到处都是。奇怪的是,身上这么多伤痕的死者,她的脸上却没有那样的狰狞可怖的表情,反而一脸安祥,眼睛闭着,嘴角微微上挑,似乎在死前得到了安慰一样轻轻微笑。

    “她……有反抗过?”

    夏染秋赞许的略微点头:“没错,案发现场很混乱,死者生前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可还是流失了身体里三分之二的血液可奇怪的是,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虽然已经死亡,可是胸前的伤口已经被人用奇怪的方法将血止住,并且因为死者生前有过激烈的的反抗,她死后身体肌肉快速僵硬,所以双手一直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拥抱的姿势?”许念白突然想到了吸血鬼电影里的“初拥”,随即问道:“她也是死于失血过多么?”

    “本来应该是的。”

    许念白傻眼,什么叫“本来应该是的”?

    夏染秋将尸体的头轻轻转到一边,指了指她脖子上一块拇指大小的暗红色痕迹:“这才是她的真正死因。虽然把她丢下不管,不到几分钟她也会死,可是显然凶手有些等不及了。”

    许念白将头凑过去一点,自己看那忻暗红色的痕迹,很小的一块,没有出血皮肤也没破损,这块痕迹看起来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导致的灼伤:“这个是死因?”

    夏染秋看了她一眼:“这个是妖怪杀人之后会留下来的痕迹。”

    许念白心里一突,想起了那天夜里脖子上的滚烫:“那个从这个痕迹,可以看出是什么妖怪干的么?”

    “妖怪杀人虽然都会留下痕迹,但是根据颜色不同我只能断定这个妖怪有了多少年的修为,这种暗红色,就至少是九百年以上的留下的。”夏染秋不动声色,继续道:“不过好在这个妖怪不止留下了这个而已。”

    许念白嘴巴发干:“还还有什么?”

    夏染秋拿起尸体的右手:“她的指甲里有些血迹,却不是死者本人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了。有了这个,就不愁找不到凶手了。”

    许念白突然想起了狐狸昨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肩膀后面那一块红色难道是被这个女孩临死前抓的?

    解剖室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味刺激着她的鼻子,脑袋里除了那一点红色再容不下别的,胃里开始翻腾。许念白退后一步,抓住身边的水槽干呕起来。

    夏染秋赶忙将尸体的白布盖上,过来轻拍她的背:“抱歉,让你看这些。”

    许念白低头干呕,嘴角一丝苦笑,若不是有心,又何必带她来看这些,她既不是妖,更不是除妖师。

    等她终于好些,夏染秋带她从那一片半旧的平房里走出来,天气有些阴沉,傍晚的阳光显得有气无力,但终究是暖的。许念白闭了闭眼,仿佛是从地府里走了一遭,终于又见了天日。

    夏染秋开车送她回家。两个人一直无话,气氛好像那地下室里一样,冰冷又死气沉沉。

    许念白脸色有点苍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风挡那里放着的香车剂:“夏总,你觉得,第三具尸体有没有可能是另一个妖怪做的。”

    夏染秋看了她一眼,很意外她会这么问:“是有这种可能,但是那女孩的确失了很血,而现场除了她的身上,一滴血也无,应该是被妖怪吸走了。”

    许念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下班时间,交通高峰,车子开得很慢,许念白心烦意乱,趁着红灯停车,许念白拉开了车门:“夏总,我走回去就可以了,谢谢你。”

    夏染秋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你小心些。”

    许念白应了一声,下车走了。

    59

    突然不敢回家,家里那个人到底是她喜欢的初寒,还是吸人血的妖魔?

    也许自己真的爱的还不够吧,她做不到电视里的小说里那些勇敢的女主角,只要她爱着,那些纵使千般罪恶人命缠身的恶人,也只是她的爱人而已。她记得苏锦问过她,爱一个人,爱的是哪里,苏锦说开始是那张好看的面皮,但如果真爱了,那么不管怎么样都会爱,哪怕那个人已经面目可憎言语无味,她问苏锦,那这个人的内心呢?如果他的内心也变了,还会爱么?苏锦说,会吧,爱情不是会让人麻木么,所以不管怎样,锁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她又问,如果这个人,他的纯善真诚消失不见,只剩下卑鄙无耻贪婪龌?,还会爱下去么?

    苏锦回答不上来,她也一样。人面皮可以不再美丽,但是,如果内心也变得凶险邪恶,她又可以爱他哪里呢?

    许念白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他们都在回家的路上,家里会有人等着他们回家吃饭,也许他们有烦恼哀愁,可是谁都和她一样在努力的活着,可是那三个女孩子她们的家人却再也等不到她们了。

    昨天夜里将她支出去,真的是为了疗伤么?还是

    明天,夏染秋会不会带她去看第四具尸体?

    总该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只是她真的真的希望,这个人不是初寒。

    外面的天虽然还亮着,但是因为已是傍晚,客厅里没有开灯。显得很是昏暗。

    狐狸没有在沙发上打坐,而是斜斜的靠在上面,闭着眼假寐。

    老旧的客厅,昏暗的光线,慵懒美丽的长发男子静静的阖眼斜靠在沙发上,静谧的好像一副已经褪了色的油画,散发着古老而优雅的昧道。

    许念白咬着嘴唇,心里再一次迟疑,不停的问自己,真的会是他么真的会是他么?

    听到声音,狐狸张开眼来,见到是她,狭长的眼睛慢慢的弯起来:“怎么回来了?怕我饿肚子么?”

    许念白站在门口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狐狸撑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身前轻吻她的头发,微凉的触感让她再一次心软。

    “你惦记我,我很高兴。”狐狸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去厨房倒水:“我可以很久不吃东西,没关系的。”

    许念白不说话,抿着唇跟着他走到厨房,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

    说是疗伤,可是他的脸色却比平日更加的苍白,眼角眉梢里都是深沉的倦意,冶艳的薄唇也失去了平日里的颜色,只有紧抿的唇中间一线单薄暗沉的红,不详的颜色仿佛快要枯萎的花朵。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狐狸双手捧着杯子,等着水凉一些。

    许念白咬了咬牙,终于开了口:“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疗伤啊,怎么了?”

    氤氲水汽里,他好看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一双金色的眼睛闪着淡淡的温暖光泽,幻觉一样美丽。

    许念白的小心肝再一次差点化成了一滩水,难道这就叫做迷惑么?这样不行这样不行,她必须把事情问清楚问明白,她不想再走进那个冰冷的地下室,在夏染秋刀子一样锐利的目光下看到第四具、第五具尸体!

    将杯子从狐狸手中抽出来,“当”的一声顿在身后的桌上,滚烫的水珠溅出来,像落在她的心上。

    “疗伤?疗伤会疗到自己脸色越来越差么?”许念白对上他的眼睛。

    狐狸还在笑,许念白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将他的身体扳了过去,按在桌上。

    “念白,你……”

    狐狸就那么被她按在桌上动弹不得,许念白咬牙,拉住他的后衣领,一把将衣服撕扯下来,露出了他的左边肩膀。

    冰白的皮肤上四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向上斜飞着,明显是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

    “你这个笨蛋!”许念白伏在他的耳边对着他大吼,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你不是会疗伤么?为什么不把这么浅的伤口弄没?为什么要让它留在你身上?为什么要让我看到?”

    狐狸撑起身体摸着她的脸:“念白,你怎么了?”

    许念白挥开他的手,退到老远:“我问你,你肩膀上的伤是谁抓的?”

    狐狸不说话。

    许念白的嘴唇已经快被咬出血来:“前天那个女孩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的?”

    狐狸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是。”

    60

    是。

    只这一个字,已经抽走她所有的力气。

    难道这么多天,她所喜爱的,她所信任的,她所维护的,都只是一厢情愿么?

    许念白声音发抖:“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人么?难道想要疗伤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她努力想象这狐狸到底是怎么把那些女孩身上的血全部吸干的,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手上逐渐消失的感觉真的那么好么?如果真的只有吸食人血才他可以疗伤,她真希望他的第一祭品是她自己。

    狐狸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了一下,慢慢开口问道:“前几天我送你的珠子,还在么?”

    “在这里”许念白向自己的脖子上摸去,却扑了个空。

    狐狸却好像早已知道一样,轻轻挑起嘴唇:“好好想想,你放到哪里了?”

    许念白咬着嘴唇想,那颗珠子流光溢彩非金非石,想来应该很重要才对,狐狸这个时候突然问起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可是她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摘下来过昨天在苏锦家,洗澡的时候也没有摘啊

    不对!不是她昨天没有摘,而是昨天的时候那颗珠子就已经不在她脖子上了。许念白咬着手指头在客厅里转圈,会掉在哪里呢会掉在哪里呢?

    墙角还堆着那天聚会时买的好几双鞋子,许念白看着那些随便拎出来一只就可以抵得上她一个月工钱的奢侈品,脑子里像是被铁捶了一下:在那个lv手包里!

    她终于想起在那个美容工作室的洗手间里,她把那颗珠子放在了那个镶满了钻石的据说价值三十六万的小包里了,回来的时候她睡着了,身上的那身礼服和买的那几又鞋子自然都归了她,可是那个手包是那个高级老裁缝云姨借给她撑场面的,这个时候早就应该被夏染秋还回去了。

    狐狸看她神色,慢慢道:“想起来了?”

    许念白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想起来了。”

    “能帮我找回来么?”狐狸似乎松了一口气,慢慢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眼角低垂:“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但是能不能先把那颗珠子找回来?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

    “好,我这就去。”许念白抿着唇点点,她是实在硬不下心肠再逼他什么了,现在的他看起来面色苍白疲倦,似乎状况很是糟糕,竟然比医院那一次还让她心里没底:“我很快就回来。”

    许念白刚要转身,狐狸突然叫住了她:“念白,等等。”

    “什么事?”

    狐狸看了看外面渐暗的天色,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过了好一会才沉吟开口道:“找到珠子的话,就先回到苏锦那里吧,好好戴在身上,不要再弄掉了明天白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