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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只狐狸精(都市)第6部分阅读

    上都过去了脸上居然依旧滑嫩的一点油都没有,妖孽就是妖孽,她都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一千年没洗过脸是不是也这么干净好看。

    “狐狸。”许念白轻轻拉扯他的头发。

    “嗯?”狐狸被她弄醒,一时还有些迷糊,只是眨巴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看着他。

    “那个”许念白犹豫了一下,问的有点挣扎:“我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有?”

    “你想发生什么?”

    狐狸微微的挑着眉毛,神态慵懒妖魅,淡粉的唇瓣在自己眼前一开一合,许念白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口渴的厉害,她舔了舔嘴唇,直接吻了过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压在狐狸身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我们我们有没有像刚才那样?”

    狐狸看着她,金色双瞳深不见底:“好像没有。”

    “真的没有?”

    狐狸唇柔软微凉,像是让人贪恋的迷|药,许念白再次低头吻了下去,她呼吸急促,不停在他口中索取,湿濡的吻有浅至深,再转至他的鼻尖,一路向下,凌乱的落上她的下颌,喉结,锁骨急切的仿佛要将狐狸整个人吞了下去。

    “那么有没有像这样这样”

    这笨拙的啃咬仿若火种,一点点种植进狐狸的身体,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回应,修长的手指慢慢插进她的发间,低头轻咬他的耳廊

    床头的闹钟突然响起,突兀的声音刺的许念白耳朵发疼。

    “起床啦起床啦,太阳晒到pp啦!”

    许念白百忙之中腾出一只胳膊伸过去想把闹钟按掉,没按到。

    “起床啦起床啦,老师会罚站哦!”

    许念白再按,仍然没按到。

    “起床啦起床啦,老板要扣工钱喽!”

    许念白咬牙,干脆爬起来双手牢牢抓住闹钟,恶狠狠的按下去:“叫什么叫,老子还没叫呢你先叫,耽搁许爷好事!”

    房间里出现了诡异短暂的沉默,许念白骑坐在狐狸的身上,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抱着一个招财猫造型的闹钟和身下的狐狸大眼瞪小眼,空气里还存留着绯靡的味道,两个人却已“性”致全无,只剩下尴尬的对视。

    半响,许念白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慢吞吞的从狐狸身上爬下去:“喵的,老子差一点就真的玩了人兽了。”

    狐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站起身径自走下楼去。

    许念白看着他背影,轻轻撇嘴念叨:“干嘛这幅苦大仇深的,又没让你对老子负责”

    等许念白收拾好,狐狸已经等在楼下,乖乖的带了棒球帽,等着和许念白一起出门。全

    “怎么,今天也要送我上班?”

    狐狸轻轻点头,为她开了门。

    一路上狐狸一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走在她旁边,像个安静的影子,气氛尴尬的要死。许念白没话找话,狐狸也不接茬,只是偶尔点头,代表他在听。就连上了出租车也是一样,她一个劲的说,她一个字也不说,弄得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在费力讨好他一样。

    下了车,狐狸仍然一个字不说,许念白干脆放弃。

    今天他们出门早,车子又快,大厦门口的广场上还没有几个人,许念白拉了拉狐狸的袖子,两人站住。

    “那个狐狸,能不能求没帮个忙?”

    狐狸挑眉看着她,等着下文。

    “那个啥,没不是会法术么?能不能帮忙把我这一对黑眼圈加核桃眼给去掉啊?”

    狐狸歪着头看她,弄得她更加不好意思:“昨天大概哭得太凶了,我弄了一早上,眼睛还是肿,还不知道怎么挂了俩黑眼圈,怎么看怎么像纵欲过度了似的,拜托你帮帮忙,不然我真的是没法见人了。”

    狐狸看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拉过她的肩膀,在她两只眼睛上各轻吻了一下,许念白只觉得被他嘴唇碰触的地方有丝丝的凉意,在眨眼的时候,那沉重浑浊的感觉便已经不见,眼前一片清明。

    “好神奇!”许念白仍然这样赞叹着,语气仿佛是怕要惊扰什么一样轻柔。

    狐狸微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去吧。”

    “嗯!等我回家哦!”许念白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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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突然很好,那样温柔的吻和笑容,真的是能让花儿都开了,许念白一路哼着歌坐电梯到了二十七楼,却发现隔壁总经理的办公室门竟然开着。

    许念白偷偷探头过去,正好看到夏染秋背对着门口,站在那片巨大的玻璃幕墙后面向外看去,早上的阳光还没有照进来,混沌天光下他纯黑色的背影仿佛丹青中那笔被最浓重的墨,瘦削而锋利。

    许念白吞了下口水,喵的,连随便站站都这么有型,还有没有天理了!

    “许小姐么?请进,正好有事要和你谈。”夏染秋好像背后长了眼一样,没回头就知道她站在身后。

    许念白缩了缩脖子,这人的语气深沉严肃,正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难道是要追究她把左尊流放的责任?

    “那个……夏总来的这么早?同事们还都没来呢。”

    “我昨天没走。”夏染秋转身坐下来,一脸的灰白倦色,眼下还有隐隐的青痕。

    “哟,通宵啦?夏总我去给你弄杯咖啡吧。”

    夏染秋本想拒绝,顿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谢谢。”

    咖啡醇厚苦香的味道的确会让人精神一振,许念白把咖啡端过去:“夏总你不是身体还没好么怎么就这么拼命,刚出院就熬通宵身体会垮的。”

    夏染秋低头轻抿咖啡:“没办法,亲手提拔的物助上班第一天就早退,那些事只能我来做。”

    许念白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倒霉催的,这一大早上的没事瞎关心什么啊,把自己带沟里了吧?

    嘿嘿笑着坐在办公桌的另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许念白端坐的像是小学生:“夏总找我什么事?”

    夏染秋抬眼看她,一双眼锐利得和刀子一样:“刚才和你在楼下的,是什么人?”

    “哈?”许念白心里一突,难道刚才在广场上,他都看到了?

    “或者说……”夏染秋轻挑嘴角面带讥诮:“是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是我表弟啦!”许念白的眼珠不停的转:“小小年纪不学好,弄那么长头发还染成白色,因为要上学嘛,我就和他顺路啦……那个,夏总刚才看到了?”

    夏染秋面无表情,咖啡杯“咚”的一声放在桌上,褐色的液体四溅:“我本来以为那个妖物只是潜伏在你家周围……怪不得送你的法器你会不戴,原来你已经被那个妖物迷惑了。”

    “他没迷惑我啊……”许念白小声的争辩:“而且那天在医院不是还救了您么?”

    夏染秋眉毛皱得更紧:“那天你们在一起?”

    许念白闭嘴,她发现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家里养着一只妖怪,公司里的老板却是一个除妖师,看起来还挺专业,她心里清楚这种状况迟早会发生,更有可能某次狭路相逢相对然后打个天昏地暗风云变色,这些她都想过,可是她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会夹在中间。

    “那个妖物现在在哪?”夏染秋失去已快失去耐性,继续追问。

    许念白警觉起来:“夏总想干什么?”

    “当然是收了那只妖!”

    “别介啊夏总……那个,电影都这么说了,人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妖自然也有好妖和坏妖之别啊,您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吧?”许念白怎么觉得自己说的像是某句电影台词:“再说,我看狐狸也挺好的,这几天也没见过他害过什么人,我也没缺胳膊少腿,前天不是还救了你么,就算除妖师是您的家族事业,咱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赶尽杀绝不是?”

    “那妖物活了上千年,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么维护他?”夏染秋不为所动,面如寒冰:“他幻化人形后的皮囊的确好看,也擅长以色侍人,你是女子,被他迷惑也情有可原。”

    许念白被他那句“以色侍人”炸得脑子轰隆一声,早上那个充满情欲的画面不停在她眼前闪现,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恼羞成怒,许念白突然热血上涌,“唬”的一下拍桌子站起来:“我说你们除妖师是不是都这么偏执?不部青红皂白是妖就要杀,谁为妖怪说点好话谁就是被妖怪的美色迷住了?杀人犯还得由法院判了才能执行枪决呢,就边佛家也讲究个众生平等,谁不是血肉之躯?谁没有善恶两面?谁给的你们权利这么生杀予夺?”

    “你!……”夏染秋气得脸色发白,撑着桌沿站起来,刀子一样锐利的眼睛直视许念白:“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偏执?不又如何断定我不分青红皂白?不逼问我这些的时候,又可曾分了是非黑白?”

    “我……”

    夏染秋不想再听她说话,伸手指向门口:“出去。”

    许念白咬住嘴唇,低着头往外一步步蹭,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把老总惹到发飙,看样子今后的日子她甭想好过了。

    身后哗啦啦以阵乱响,好像桌上的东西都被扫了下去,许念白偷偷回头,就看到夏染秋慢动作一样一点点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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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总?”许念白跑过去,就见夏染秋已经倒在办公桌后面,面色灰败眉头紧皱,想站起来,手撑在地板上却只是徒劳。

    许念白蹲在他身旁手足无措:“夏总你你你撑着点,我去叫人。”

    夏染秋伸手抓住她,手指冰凉颤抖却依然有力,“不用,我没事。”

    没事?许念白看着他清白脸色简直和死人差不多了,这会叫没事?

    夏染秋想起身,手上却没了力气,只好颓然看她:“帮个忙,扶我起来。”

    许念白这才敢伸手碰他,手忙脚乱的扶他到旁边的沙发上,谁知道刚直起身体,夏染秋突然一阵呛咳,嘴角又有鲜血流出。

    “夏总你又吐血了,我去打急救电话!”一大早上竟然把老总气到吐血,许念白心里苦笑,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许念白!”夏染秋第一次这么叫她全名,语气里竟有些无奈祈求:“我没事,你别张扬。”

    许念白愣了一下,终于老老实实的坐下来,拿了茶几上的纸抽递给他。

    “夏总,那个……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夏染秋用纸巾掩着口,低低的咳,面纸被抽出一张又一张,很快就会被血染红。

    许念白看得触目惊心,想了半天,小心试探:“这样了还叫没事……难道……是那个什么家族命运什么的?”

    夏染秋面色一凝:“是扬扬告诉你的?”

    许念白点头,看来扬扬说的没错,真的有这么回事。

    “不用担心,只是上次的伤还没有好而已。”夏染秋斜斜的靠坐在沙发上,面色极倦:“除妖师身有异能,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就是活不过三十五岁么?”

    夏染秋挑挑嘴角,脸上表情看不出悲喜:“我有选择么?”

    许念白看着他,心里突然发堵。

    天生有异能,可以斩妖除魔呼风唤雨,听起来多么的神气。可是却必须要以生命为代价。所谓的家族事业,所谓的除魔卫道匡扶正义,其实就是生来的使命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

    这个男人英俊聪明目光锐利,就算只是个平凡人,也照样年轻有为做到了so的总经理的位置,这该是何等风光的事,可是现在,大限却指日可待。

    夏染秋看着她,眼似深潭黑不见底:“怎么,开始同情我了?”

    许念白用力摇头:“没有没有。”

    夏染秋却笑起来,笑容淡然平和:“其实不怪你,我这样咄咄逼人不近人情,你自然会觉得我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只知杀戮的屠夫。”

    听起来这里似乎还有她不知道的内情,许念白小心的问:“夏总,你和狐狸……认识?”

    “何止认识!”

    夏染秋轻咳,缓了一下气息:“我的曾祖父,还有我的父母,都是被他杀死的!”

    许念白倒吸一口凉气:狐狸……杀人?

    夏染秋冷哼一声:“怎么,不信?”

    许念白挣扎的问:“不是说,不是说是全身血液枯竭而死么?”

    夏染秋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浮现:“二十年前,我的父母……他们还没到三十五岁,就被那只狐妖杀死了!”

    “不可能!”许念白有些急,“你说他杀了你的父母……为什么?他杀了他们,有什么好处?”

    “你别忘了,那是一只狐妖。”夏染秋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可以幻化出人形,但是他到底是一只野兽,凶残嗜血的野性天生便在他的血液里,而且我的父母都是除妖师,妖怪要杀掉除妖师,需要理由么?”

    许念白说不出话来,脑子里闪现出狐狸在花店里捧着那捧薰衣草,满足快乐的像孩子一样的金色眼睛,有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的狐狸,真的会杀人么?

    夏染秋体力已经透支,倦的张不开眼,许念白扶他到休息室睡下,自己将他未完的工作全部揽了过来,看合约,开会,和几个副总一起去和客户谈判……忙得连午饭也没时间吃上一口,等到手头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天已经黑了。

    楼下的广场已经空无一人,身后的大厦在黑夜中仿佛一座巨大的石碑,冷硬、沉默、毫无生气。夜风凉爽轻柔,许念白心乱如麻,干脆半路下了出租车,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往回走。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个路口,路灯昏黄一切如常,许念白只觉得两只脚重有千钧,每一步都挪得吃力。

    几天之前,就是在这里,那个狐妖仿佛一道白光自黑暗里抓住她的手,带着她一步步走出无边的黑暗,对着她温柔的笑,对她说“这才是乖孩子”,把她带出妖魔险境,而自己去处理一切……

    因为他的出现她的生活突然开始变得跌宕起伏精彩纷呈,就连失恋也没有时间让她自怨自艾。他气她,逗她,等她,和她一起逛街买菜,抱着她让她哭多久都可以,还有今天早上突然的意乱情迷和落在眼睛上的那两个温柔的吻……

    这些,都是迷惑么?天真的已经被迷惑了么?

    如果这些都是迷惑的话,那她真的希望被继续迷惑下去。

    因为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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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栋破败的二层小楼已经遥遥在望,许念白越走越慢寸步难行,最后干脆坐在路边花坛的石阶上,一边拨弄里面的杂草一边叹气。

    她到底该信谁?

    其实心里明白那个天平已经开始向狐狸那边倾斜,虽然相处只有短短几日,但至少他们也算是共患难同生死过,如果真的如夏染秋所说,他完全可以用他的法术或者迷惑之类的手段得到更好的东西,而不必像现在这样每天还要为她费了不少力气,总之她相信狐狸一定不是那种嗜血嗜杀的野兽,可是——

    夏染秋父母被杀之仇,难道会是平白杜撰出来的么?夏家的男人本来就很难活过三十五岁,所以家人们守在一起的每一秒钟都会显得特别珍贵吧,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父亲离开了他至少还有个母亲可以相依为命,可是突然有人将这本来就短暂的珍贵幸福提前结束,夏染秋连母亲都失去了,突然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样刻骨的仇恨,难怪他那么激动。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夏染秋,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呢……

    放弃已经被她拉扯成斑秃的草皮,许念白捂住脸,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如何面对狐狸?

    胃饿得抽疼,许念白跑到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两包方便面,交款的时候犹豫了好久,终究是又拿了两板巧克力才心安,狐狸看到巧克力会很高兴吧。

    收银的老板娘找了她一大把零钱,纸币硬币满满塞了一手,许念白一边往外走一边整理着手里的一大把硬币,却还是有几个叮叮当的掉下来,她赶忙蹲下身来捡,那边捡起一枚,手心里又掉下来两枚,弄得她双手不停,狼狈不堪,好不容易将脚下的硬币都捡个干干净净,手忙脚乱的塞进包包,眼角却似乎在台阶下面又扫到一枚。

    “竟然滚得这么远……”许念白念叨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