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我家有只狐狸精(都市) > 我家有只狐狸精(都市)第2部分阅读

我家有只狐狸精(都市)第2部分阅读

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看,只要安心的跟着他走。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也许还要更久,狐狸突然停下来,侧脸问她:“还怕么?”

    许念白点点头,又摇摇头。

    狐狸对她微笑,金色的眼睛温柔得可以将人溺死:“一会儿我松手,你就大步往前走,走到第二十七步,就会看到你家,你进去,关门,等我回来。记住了么?”

    许念白点头,眼睛仍然看着他。

    “放心,我随后就到。往前走二十七步,千万不要回头。”说着,松开了手,在她背上轻拍了一下:“快走!”

    许念白不敢怠慢,低着头数着自己的脚步。

    一直不绝的哀鸣突然在她身后炸响,变成汹涌咆哮。许念白停住,吓得不敢动。

    “快走,别回头。”狐狸的声音又响起来。

    许念白咬住嘴唇,继续数着自己的脚步。

    十,十一,十二……

    身后突然起了飓风,许念白不用看都能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正想她这里扑压过来,阴寒的邪风刺得她后劲的皮肤生生的疼。

    “快走!”狐狸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吃力,许念白顾不得许多,干脆跑了起来,慌乱中也忘了数自己的脚步,看到前面有模糊的光影,便直觉的向那里跑去。

    跑了几步就觉得眼前一亮,昏黄路灯已经照在她身上,那个破败的二层小楼近在眼前,许念白飞快的开门进去,跪倒在客厅里大口喘气。

    终于……得救了!

    刺骨的寒意还留在皮肤上,让人不停打着冷颤,仿佛从漆黑的河底钻出水面,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歇斯底里。

    许念白蜷缩在客厅的地毯上,窗外有昏黄的灯光照进来,温暖而静谧,偶尔有车子驶过,窗子便会微微震动,刚刚的惊心动魄仿佛从未发生过,一切都是天下太平,她只不过在客厅的地毯上不小心睡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

    “砰”的一声,门被撞了一下,在如死寂静的房间里更加让人心惊肉跳。

    “砰!”又撞了一声,似乎比刚才的更用力。许念白一骨碌坐了起来,眼睛张得老大,瞬也不瞬的盯着大门。

    停了一会儿,门上的锁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动得很慢很慢,但它真的在动,许念白甚至能听到锁里的簧扣转动时的“卡卡”声。

    许念白已经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门锁一点点转动,打开,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是狐狸。

    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阻隔了外面阴寒的空气,狐狸站在门口,银白长发微微拂动,妖冶金瞳流光潋滟,也许是脸色过于苍白的关系,更衬得那两片薄唇如染了血色般红的诡异。

    许念白看着他,心里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痛哭流涕,恩公呐,真是太帅了!

    谁知想法还没付诸行动,许念白就觉得狐狸脸色不对,看起来很是……生气?

    果然……

    “你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我让你关上门等我,你竟然把门给锁上!”

    “我……”

    “你这过河拆桥拆的也太快了吧!”狐狸眯着眼睛,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天地良心!”她赶忙申辩:“我许念白再混账也做不出那种事情,这个门一关上就会自动上锁,我刚才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没想起来!”

    “真的?”狐狸盯着她的眼睛。

    许念白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看看……”

    狐狸递过来一条鲜血淋漓的胳膊,许念白小心捧过来看:“哎呀呀好深的一个牙印!这么扭曲,是什么怪物咬的?”

    狐狸看着她:“是你咬的。”

    许念白:“……我去拿纱布。”

    十一

    也许真的是物种不同,狐狸的血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香气,很淡,时不时的往鼻子里钻,可真的去闻,却又什么都闻不到,奇怪得很。

    许念白看着他胳膊上的那个牙印暗自咂舌,自己当时还真是用力啊,看起来似乎是要从上面撕下块肉来才甘心,估计那时候自己和疯狗差不多了。

    “刚才那些……是什么东西?”许念白小心的处理伤口没话找话,却发现那么蛰人的药水垫在他的伤口上,他竟眉头也不皱一下。

    “一些小妖魔,大概是嗅到了我的血,所以聚集在这里。”

    “嗅到了你的血?”

    “千年妖血是修行圣品,就算人喝了也可以养生美容,你要不要试试?”

    “许爷我对番茄汁没兴趣。”许念白瞪他一眼:“那些东西很难对付么?”

    狐狸一笑:“都是些很低级的妖魔,和蟑螂也差不了多少。刚才只是数量太多,有些麻烦罢了。”

    许念白将伤口包扎好,看了他一眼,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眉眼间的倦意却藏不住,腰伤处也渗出些许血色,看来让一个伤病员帮她拍死一万只蟑螂也不是件容易事,尽管那些蟑螂是他招惹来的。

    刚要替他把腰伤重新包扎,狐狸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冰凉的指尖让她心头一颤:“先不急。你有客人来。”

    许念白立时紧张起来:“谁?”

    狐狸被她逗笑:“这个我怎么知道。放心,我在这个房子设了结界,一般的妖魔鬼怪进不来。”

    这个时候会来的,应该是苏锦吧?说不定是特地来送狗粮的。

    许念白看着他有点为难,总不能告诉苏锦说这个大活人就是她那天买回来的动物吧?这也太……

    她小心商量着:“要不……您老先委屈点再变回原形?”

    “不行。”果然,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全

    “您说我一单身的女的,刚被人甩了就被发现家里还藏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男人,我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啊?许爷我还想嫁人呢我……”

    正说着敲门声果然就响了,狐狸这边却还是不为所动,许念白急了,干脆推他上楼:“那你去楼上躲着去,千万别下来,千万别出声啊!”

    狐狸懒洋洋的上了楼,许念白拍了拍脸定了定神,过去开门。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送狗粮又不是送黄金……”

    门开了,看到来人,许念白当场石化。

    “夏……夏总?您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的这位英俊高大剑眉星目穿着开司米长风衣把自己打扮得跟骇客帝国一样的家伙,不是夏染秋是谁?

    夏染秋微笑着看她:“我在办公室等不到你,苏锦说你家里有急事,就顺路过来看看。”

    许念白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她压根儿就忘了还有这档子事,或者说,为回避面对领导者的紧张,她的大脑自动选择了忘记,现在可好,人家找到家门口了。

    “那个……已经没事了……我这刚要给您打电话……”

    许念白正在搜肠刮肚的找借口,谁知人家根本没在意,张口问了句:“我可以进来么?”

    “唔……请进吧。”

    客厅里自然乱得可以,刚刚那么害怕,也没把手里的汉堡和披萨扔掉,现在正在客厅正中的地板上扔着,两杯大可乐居然还没洒,就在一片狼藉中挺立着;沙发前的茶几上散落着一堆的食物残渣,刚刚包扎伤口的时候剩下的纱布药水剪刀,桌面上依稀还有几滴血迹……

    “许小姐还没吃饭?”

    “是啊,我弟任性,让他去买吃的,他跑去和人打架,弄了好几道口子回来,这不,刚给他拾掇完,饭也不吃就和我闹别扭,让夏总见笑了。”

    许念白简直佩服死自己了!撒谎不带打草稿的,不但圆得好,而且还和上次的谎言“遥相呼应”,她自己都差一点相信她真的有一个“弟弟”了。

    “没什么,小孩子么,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喜欢叛逆的,过段时间就好了。只是这附近,这几日似乎不太平的样子。”

    “嘿嘿,夏总请坐。”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往旁边一扫,厚着脸皮让人家坐,也许是自己做贼心虚的关系,许念白总觉得他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这附近的确不太平,前几天邻居家的小孩还让人抢了包。”

    “你遇到过鬼打墙么?”夏染秋一直保持微笑,可是嘴角的弧度却让人感觉锋利无比:“刚刚在你家门口这条街上,我遇到了鬼打墙,绕了半个小时才绕出来。”

    “哈?”许念白的嘴巴张成了o型,她的老总,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创造了无限财富的社会精英,大晚上的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和她讨论鬼打墙?

    十二

    刚刚从无数妖魔的包围中逃脱,楼上藏着一只修行千年的妖狐,面前坐着一个和她谈论鬼打墙的社会精英……这个世界,疯了么?

    “吓到了?”夏染秋轻笑,剑眉一扬,说不出的英气逼人:“这个世界有好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夏总,你……”

    “以为我是个无神论者,是吧?”夏染秋轻轻摆弄着左手的尾戒:“我小时候总会被一些奇怪的东西困扰,总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和你说话,用冰冷的触手爬上你的脖子……”

    夏染秋抬头看她,幽深的眼瞳似乎将她看透,让人头皮发麻:“后来有个人送我一个护身符,这种状况就好了许多,所以,这个送给你吧。”

    说着,摘下了那个尾戒,递到她面前。

    那戒指非金非银,光泽晦暗,大概因为一直被戴在手上,表面看起来很是光滑。许念白再次傻眼,她不明白她与眼前这个男人平时最多只能算点头之交,为什么突然夤夜来访,还主动送她一枚戒指。

    “戴上吧,这几天这附近总游荡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戴上它你会安全一点,至少会少了许多麻烦。”

    夏染秋语气随意,可声音里却带着奇妙的力量,让人只想安心听从。

    许念白也不例外,反正这个戒指看起来就是镍的,根本不值几个钱,收了就收了吧。

    将他放在掌心的戒指拿过来,发现套在食指上尺寸正好,于是笑着在他面前比了比:“谢谢夏总。”

    夏染秋笑着点头,站起身来:“本来是听说你家里有急事,想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的,不过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夏总慢走!”老总告辞,许念白长松一口气,以至于告别的话都说的有几分欢快。

    好在夏染秋不以为意,走到门口,仿佛临时想起什么,突然回头:“对了,既然今天有事耽搁了,那么明天早上再来我的办公室好了。”

    这都上门拜访了,怎么明天还要再来一次?许念白对着已经关上的门哀号了三分钟,才想起楼上还躲着一个妖孽。

    上楼找了一圈,这狐狸果然躲进了她的房间,还霸占了她的床,许念白心头火起,爷的床还没让男人爬上来过呢,就连左尊都没有过这待遇,这孽障倒不客气,躺得当当正正,舒服的都睡着了。

    “起来起来起来!”许念白用力敲枕头:“谁让你睡这了?快出去,这是许爷的地盘。”

    狐狸动了动,张开眼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光线昏暗,走廊上的灯光斜斜地从门口照进来,将他们两人一起拢进一团暧昧光晕中。也许是沉睡初醒,狐狸的眼睛一片黯淡浅金,没有狡诈妖魅,只剩懵懂茫然。

    许念白看着,小心肝一下就软了,也不好意思说重话了:“那个……下去吃东西吧,你的腰伤也要重新包扎。”

    “嗯……”狐狸低低的应了一声,显然还是不想动。

    许念白也不急着催:“我到下面先把那个牛肉五方用微波炉热一下,你一会儿下来吃。”

    “好。”狐狸翻了个身,银白长发铺散了半床,抱着枕头对她展颜一笑。这笑容全不见平日里的妖冶媚态,自然而然由心而发,纯澈得一塌糊涂。

    嘎啦!许念白的心脏裂成了两半,鲜血哗啦地留了一地——秒杀!秒杀啊!

    许念白指着狐狸,手指头抽啊抽,张口结舌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我先去弄吃的!”

    说完撒丫子就跑了。

    晃晃悠悠的下楼进厨房,许念白拍着她“彭通彭通”的小心肝,看着微波炉里慢慢转圈的牛肉五方,忽然抱住头哀号起来:“不带这样儿的,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狐狸下来的时候许念白正蹲在那里拍自己的脸,一直拍到微波炉“叮”的一声响,她才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把食物摆在狐狸面前,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吃!”

    狐狸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侧着头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快吃快吃,微波炉热东西快凉东西也快,再不吃就凉了。”

    狐狸细细的看她的脸,渐渐看出端倪,却笑得更加妖魅:“烫。”

    “烫?”许念白抬眼问道,却又很快将视线挪开。

    “嗯,等一下再吃吧。”狐狸灿金的眼瞳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笑容也愈加玩味。

    “也……也好。”许念白被他看的越来越紧张,只好没话找话:“那那那就先换药吧。”

    “好啊。”狐狸随口答应,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狐狸的手指白皙修长,解个扣子都像弹钢琴一样,许念白不敢看他的脸,眼睛却忍不住死盯着他的手,看着他一个一个将扣子解开,露出凛冽锁骨和胸膛……

    “你知道世上这许多灵兽,为何肯浪费几百上千年来修成|人形么?”他解扣子的动作很慢,一边动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好似闲聊。

    “不知道。”许念白着魔一般盯着狐狸的手,根本没注意他问的是什么,只是一味条件反射的回答。

    “做人真的好太多了,可以穿华衣,住豪宅,享受各种美食:巧克力,水饺,松露……还有牛肉五方。”狐狸挑眉看着她微笑:“更有男女之事,鱼水之欢,滋味更是美妙。”

    说到这里,狐狸停了一下,正好看到许念白低着头,脸红成了番茄。

    扣子已经全部解开,松垮的衬衣下瘦削胸膛冰白皮肤和腰上染血的纱布散发出奢靡的味道来,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是致命的诱惑。

    他微微仰头:“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太过隐忍,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尝尝那种滋味。”

    许念白脑子里“轰”的一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冲,被人看透心思的无错和难堪让她有些恼怒,只好瞪着眼睛红着脸嘴硬:“你你你,你说什么呢你?”

    狐狸以手支颊,歪着头看着她笑:“我活了一千多年,看过好多男人和女人,对这样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你又何必害羞。

    十三

    “放屁!”许念白一嗓子吼出来,怒气飙到最顶点,耳朵里嗡嗡作响:“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狐狸嘴里说不出人话,你拖着尾巴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黄鼠狼?还好意思说你活了一千多年,活一万年你也是一动物,还是野生的。告诉你,你许爷我什么都玩,就是不玩人兽!”

    狐狸面色一凝,脸色跟着变得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笑起来:“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停了停,又抬头看她,面色如常,仿佛刚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现在要做什么?换药?”

    许念白被自己刚刚的怒气给吓到了。生气是真的,可是是生对方的气多一些还是生自己的气多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知道自己骂得有点过,好在狐狸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也正好领情从命。

    爹妈一直在非洲支援,那里的卫生状况相对差一些,所以养成了只要一回国就疯狂采购囤积各种卫生用品和药品的习惯,平时头疼脑热,她连医院都不用去,今次这个家伙血淋淋的到她家,她也照样稳当当的使用库存,根本不用费力去买。

    一圈圈解开纱布的蠢事她才不会去干,随便拿剪刀弄断,侧面的伤口就暴露在她面前了。也许是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活动剧烈了,眼前的伤口仍旧鲜血淋漓,那就是个血洞,吓人得很。好在许念白知道他不怕疼,刚刚包扎胳膊,那药水落在伤口上他眉毛都没皱一下,那样子根本不只是能忍而已,更像是完全没有痛觉神经。所以她也放开了手脚。

    刚拿药棉清理伤口上的血迹,狐狸突然皱眉嘶了一声。

    许念白这个时候怨气还没全消,余威尚存,抬头瞪了他一眼:“嘶啦个什么?刚才不还挺能忍呢么?现在也给许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