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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纹第31部分阅读

    迹的潜入过来,在关键时候扭转了场上战局。温锋一想到适才霸岁被那河马撞飞的情景,心中不由暗笑估计这个大块头将所有人类都看作了刚才伤害它的人。

    镜之狐冷冷看着突然介入这里的吞天铁甲兽,嘴上发出赫赫的吼声,不知是威慑还是交流。而那被撞飞出去的倒霉霸岁,居然还没昏厥过去,想来是兽化后那坚固的鳞片救了他的命,不然早被撞断了脊柱。即便如此,霸岁也是身受重伤,失去了战斗能力。

    第一百零二章 三败俱伤

    吞天铁甲兽当时被温锋那火烈粉的火毒烫的难受,冲进沼泽后灌入一肚子的水才稍微好些。它自然愤怒无比,从沼泽中出来后就气呼呼的来找温锋二人。一路靠着嗅觉倒也没有跑错路,只是在峭壁前傻住了。

    吞天铁甲兽到了这里之后空气中温锋和何翔的味道变得稀薄了许多,依照它近乎可怜的智商,实在想不出那两个可恶的人类的去向。

    正在河马愁得团团转之时,远处森林中传来的连串爆炸声吸引了它。它冲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霸岁。河马双目瞬间充血,眼中再无他人,直接横冲直撞了过去。

    待得尘埃落定,河马才瞅见镜之狐的身影。它原本想冲上去对霸岁落井下石,却陡然停了下来。作为邻居,它自然认得镜之狐,但两者关系可不和睦。同样是这黑风域中站在食物链顶峰的妖兽,各有各的地盘,虽无冲突,但也互相忌惮。此时,镜之狐在侧,河马就需要慎重了。

    镜之狐似乎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河马闯了进来,而且攻击的还是自己的敌人。它可不领情,只觉得自己的领域被侵犯,不由呲牙咧嘴的恐吓起来。

    河马瞧瞧镜之狐,又不甘心的看了眼远处躺在地上缓缓蠕动的霸岁,也吼叫着示威。它并不傻,那镜之狐若是全盛状态下,它或许忍让几分,但此刻明显受伤,河马信心膨胀。

    它小心地缓步移动,死死盯着镜之狐。镜之狐踏前两步,那河马立刻停下,待镜之狐不动之后,它才继续朝霸岁方向走去。

    镜之狐嘴中恐吓之声不断,眼神中有些焦急。若是这河马杀了霸岁,它又去哪里寻找自己的孩子。然而,此刻它伤势较重,真要和河马厮杀起来,谁胜谁负就难说了。

    眼看河马便要走到霸岁身前,镜之狐再也忍耐不住。它突然身子窜出,化作一道紫『色』闪电,冲向河马。

    河马早有准备,立刻回转身子,施展出“吞天”魂技,大嘴一张,灰蒙之气散发出来。方圆十丈内,狂风怒吼,不论是霸岁还是镜之狐,都被这股狂风吸的身不由己的朝河马嘴中落去。

    霸岁身受重伤,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躯被扯动的朝那血盆大口而去。而镜之狐本是冲上前的,位置比霸岁还靠近河马,加上它身躯较小,瞬间便要先落入其嘴中。

    危急时刻,倒看出镜之狐的战斗经验丰富来了。它身影一晃,看似身不由己的跌落进河马嘴中,而河马则lwen2的将全部吸力投向霸岁。那镜之狐本已经进入河马胃中,却突然出现在对方嘴边,并伸爪按在其稀疏的獠牙上,借力翻身到对方额头,便要伸爪抓向河马的双眼。

    原来,适才河马吞下的仅是镜之狐的分身。

    河马可不想变成瞎子。它立刻闭嘴,剧烈晃动头部。镜之狐被直接甩了出去,在地上翻转了几圈,似乎触碰到了伤口,疼的它原地打转。

    河马大怒,张嘴猛吼,庞大的身体一个猛地蜷缩,立刻便要冲过去将镜之狐踩死。就在这时,异况突现。原本被河马扯过来的霸岁,在对方不得已闭上嘴巴时,正好跌落在其嘴部前方三尺之处。

    眼见自己差点成了河马胃中餐,虽不明白这只吞天铁甲兽为何仇恨自己,但霸岁作为一个白银级高阶尊者,自然不能任兽欺辱。他一咬牙,不顾重伤,运转全身魂力到极致,甚至耳旁听到膻中魂珠的破裂声,施展出压箱魂技“水火交融”。

    一道红白相间的『射』线从他指尖『射』出,正好『射』进正怒吼的河马口中。接着霸岁硬撑着快散架的身躯,滚出三尺多远,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口中。

    河马嘶吼声音戛然而止,嘴巴突然紧闭。它双目突出,脸『色』痛苦不堪,同时庞大的体内仿佛放鞭炮一般,隆隆作响。河马随着体内每次发出的沉闷响声剧烈颤抖,直至最后一响,它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张开大嘴,一股洪流般的血『液』喷『射』而出,其中夹杂着大块地血肉。霸岁的这一击,直接令其内脏破碎。

    河马吐出之后,无力的歪倒在地,口中喘着粗气,眼神也变得暗淡很多。

    霸岁脸上『露』出喜『色』,他若此时趁机逃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也不知怎么,霸岁居然冲向河马。他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魂力居然超过了全盛时期。

    河马喘着粗气,根本反抗不得。霸岁冲上前去,一刀刺向河马右眼。河马动弹不得,只能眼皮一闭。霸岁只感觉手上一顿,刀尖戳在眼皮上居然无法探入。他使劲硬顶,河马的眼皮却宛若铁闸一般,死死挡住。

    霸岁自知那『药』丸时效有限,还要对付那镜之狐,哪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心中一发狠,抽刀直接戳进河马鼻孔当中。

    河马的鼻孔巨大,却无类似眼皮的遮挡物,被霸岁短刀深入,再一搅动,顿时血流如注。河马双眼大睁,闷哼不已,疼的哆嗦起来。

    霸岁瞅准机会,一刀又刺向对方右眼,这次河马的眼皮都来不及闭上,硕大的眼球被直接捅破。霸岁还想继续往里捅,令刀尖直接戳向对方头颅之中。

    河马右眼被戳瞎,痛入骨髓,一股狂烈的气息顿时平地而生。霸岁眼中『露』出残忍地兴奋神『色』,正努力使劲将手中短刀往对方脑中戳去,根本没感觉到这股气息。

    河马突然身子动了。它原本趴伏在地上的身躯猛地站起,往前一撞,直接将霸岁撞出五丈多远。那柄短刀手柄还停留在河马右眼眼窝之中。

    河马仰天长吼,愤怒暴虐地气息波涛汹涌。它瞪着充满疯狂神『色』的独眼,原本粗糙如岩石般的皮肤下面似乎有东西在蠕动,接着便撑得它的皮肤龟裂开,斑驳血痕布满全身。河马低头猛冲,速度惊人,直接朝霸岁冲来。

    霸岁被河马狂化后的那一撞,直接半边身子骨骼俱碎。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他意识已变得模糊,内心却恐惧的大喊:“我可是吃了玄品星阶的‘暴气丸’啊!还没发挥呢,怎么会狂化……“

    河马狂化了。它直接踩踏在霸岁身上,百吨重量加上狂暴的气息,直接将霸岁全身压的粉碎,彻底断气。它仍不解气,张开巨口,咔嚓一口将霸岁半边身子咬断,咀嚼起来。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镜之狐感受到狂化后的河马气息,再也不敢掠其锋芒。它一瘸一拐地便要远去,然而刚刚走出十步,就感觉身后一道冰冷的视线盯上了它。

    镜之狐回头一看,那河马不知是狂化后失去理智,还是仇恨难消,居然向它冲了过来。

    镜之狐连忙迅速躲避,但河马冲来之后,突然张嘴,喷出一道灰蒙之气。那镜之狐闪身避过,落脚之处瞬间化为沼泽。这便是河马的魂技“池沼遍野”。

    镜之狐一时不慎,居然陷入泥沼之中,瞬间被束缚住,动弹不得。

    限制住了镜之狐的移动,河马居然高高跃起,双腿如铁柱一般踩踏过去。

    第一百零三章 小和尚

    ps:这章写的我很纠结,第一次写这种感情戏,有些拿捏不准,各位帮忙看看,给些意见吧。另外这周继续『裸』奔,各种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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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急时刻,镜之狐彻底爆发。它双目怒睁,紫『色』皮『毛』根根立起,身体散发出紫『色』光晕。瞬间,一道幻影分身“嗖”地『射』了出去,直扑尚在半空的河马。

    那河马此刻已近癫狂,哪会躲避攻击。这道镜之狐的幻影直接撞了上去。奇怪的是居然未发生任何事情,幻影仿佛融入对方身躯里似地。

    镜之狐接连发出六道幻影,尽数融化至河马体内。施放完,镜之狐顿时颓然软倒在地,虚弱到了极致。

    河马连中六道幻影,它硕大的头颅七窍流血,身子却在半空仍然砸向镜之狐。眼见河马那重达百吨的身躯便要将对方压在身下,这一下子砸实了将顷刻间令镜之狐成为肉酱,而此刻镜之狐却虚弱不堪,无法动弹。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温锋将三极劲施展至极限,身若奔雷,从附近的树上跃下,转瞬间来到镜之狐的身旁。原本河马施展的池沼遍野,附近已化为泥沼,但在它跃起之时又恢复成了原貌,那镜之狐上半截身体则被埋在地下。温锋上前便扯住对方的爪子,用力一拉,将其整个身体拉出地面。

    然而温锋只拖行着镜之狐的身体偏离了不足三尺,那河马的身躯“嘭”地砸下,将镜之狐下半身压在身下。

    从河马狂化,到霸岁之死,再到镜之狐遇险,皆是弹指间的事情。等温锋感觉不妙,匆匆赶来,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镜之狐的下半身顿时被砸的血肉模糊,眼见便无法存活。而河马落下后却一动不动,温锋本是紧张地摆出防御架势,却细细一瞧,那河马居然断气了。

    镜之狐适才的“多重镜”魂技,是直接攻击敌人灵魂的招式。河马号称铁甲,但也只是肉身防御强悍,涉及到灵魂层面,却不及镜之狐。一连六道幻影分身,直接将河马识海搅得支离破碎,灵魂湮灭,自然也就一命呜呼。

    此战,霸岁战死,吞天铁甲兽湮灭,镜之狐重伤。

    温锋算是渔翁得利,可惜他脸上丝毫没有笑容。他看着接连吐血的镜之狐,久久不语。那镜之狐却双眼大睁,希翼的目光直直盯着温锋怀中的小家伙。

    小家伙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它从温锋怀中『露』出头来,四下瞧了瞧,最终目光落在了镜之狐的身上,顿时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小家伙扭动着身体,跳了下来。它撅着屁股疯狂的冲向镜之狐,然后一头钻进了镜之狐的腹部,叼着一颗『奶』-头大口砸吧起来。

    镜之狐虽为妖兽,但温锋仍然在其脸上看到了欣喜安慰的表情。它伸出舌头,『舔』着小家伙的头,目光中温柔而圣洁。

    见到那重伤下的镜之狐用它的头摩擦着小家伙的身体,半个身子被砸烂的剧痛仍然遮盖不住那慈母般的爱怜,饶是一向冷血狠辣的温锋心中也不由阵阵悲痛。他暗探一口气,上前给了那镜之狐一道“愈合术”,令其已陷入半昏『迷』的神智稍微清醒了几分。

    镜之狐的生机已断,愈合术唯一能做到的便是让它回光返照般的振作了精神。它感激的看了温锋一眼,又将全副精力放在小家伙身上。那小家伙吃的很是欢快,边吃边晃悠着屁股,乐在其中,根本不知道它的母亲即将离它而去。

    镜之狐的目光充满慈爱,却掩不住的大颗泪珠滚滚而下,似乎它已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它的『毛』绒长尾已粉碎,无法用尾巴去抚慰幼崽,只能张开那尖尖的嘴巴,轻轻咬住小家伙的耳朵,扯来扯去,似乎是在哄着孩子睡觉一般。

    温锋看到这里,内心极为难受,似乎是不忍再看,他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去。就在这时,那镜之狐突然哀鸣了一声。他回过头来,见对方咬住小家伙的耳朵,将它从自己腹部拖拽出来,摆到温锋身前。

    接着,镜之狐头不停的用头磕地,似乎是在叩首。它眼角泪珠滚滚而下,眼神充满哀求。

    温锋蹲下身子,温柔地说道:“你是让我带走它?”他边说边指着小家伙。

    那镜之狐似乎能听懂温锋的话,它连忙点头,又不停地叩首,当它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温锋见到其额头上已是一片血红。

    温锋点点头,轻轻道:“好,我答应你。”不知是他眼花,还是确实如此,当镜之狐听到他说完之后,居然『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然后,镜之狐颤抖地努力举起自己的爪子,狠狠的『插』进它的心窝,似乎掏了个东西出来,递到温锋面前。

    温锋低头一看,居然是它自身的魂核。一枚栩栩如生的镜之狐形状的紫『色』魂核,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温锋再也忍不住,眼角不禁湿润了。

    镜之狐掏出魂核后,便已经奄奄一息,它朝温锋笑了笑,便将临死前的目光投在小家伙身上,目光中有遗憾,有爱怜,有悲伤,有欣慰,有希翼,有着无可言说的复杂感情。

    小家伙被母亲硬从怀中扯了出来,似乎极为不满意。它呜呜叫了几声,便又扭动屁股冲向妈妈。一头钻进腹部,叼住『奶』-头死活不撒,嘴啪叽啪叽的嘬个不停,快乐之极。

    温锋愣愣地看着眼前咽气的镜之狐,那逐渐僵硬的爪子中还摆放着带着血迹的魂核,似乎呆住了。就连何翔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他都仿佛没有察觉到。

    何翔轻轻拍着温锋的肩膀。温锋惊醒,回头便见何翔正看着他。温锋朝何翔笑了一下,那笑容苦涩之极。何翔脸上也没有了昔日的疲懒和玩世不恭,轻轻说道:“我,我刚才都看到了。”

    温锋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世人都道妖兽可怕残暴,又哪知道这妖兽间的情感不亚于人类自己啊。”

    “妖兽尚知道知恩图报,也懂得虎毒不食子,可惜作为大陆的统治者人类来说,有多少还不如那野蛮的妖兽呢。”何翔似乎想到什么,看着两只镜之狐,不由感慨道。

    温锋摇头苦笑,却又默然不语,也将注意力看向了它们。

    小家伙似乎终于吃饱了,拍打着肚子开始玩耍起来。它在母亲的身上爬来爬去,一会儿用头撞下母亲的身体,一会又用短小的尾巴摩擦着母亲的背部。持续了片刻,似乎感觉母亲不像往常一样,它不禁跑到母亲的头颅前,歪着头看着。

    镜之狐的双眼合了起来。小家伙自然不愿意母亲睡觉,便不停的用舌头『舔』着母亲的脸庞,又用嘴巴叼住其耳朵扯动着,仿佛希翼如平常一样,吵醒母亲,然后陪自己玩耍。

    折腾了半天,母亲仍然未醒来。小家伙开始叫了起来,它一边叫一边拱着母亲的头,似乎在说,快醒醒……可惜,镜之狐再也醒不过来了。小家伙不知是累了,还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它朝后挪动了几步,用那双乌溜溜的晶莹剔透的眼睛盯着眼前的母亲看着。

    温锋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想要抱起小家伙。但小家伙却突然挣扎起来,扭动着身躯躲避开温锋的双手,却不走远,只是在那里看着。

    温锋用手抚『摸』着小家伙的背部,像是安慰,又像是爱怜。

    小家伙突然动了。它小小的身躯急速冲向母亲,一头撞在镜之狐的怀中,不停的钻,一边钻一边哀鸣。起初声音极小,待发现母亲仍然不醒,它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稚嫩而悲痛的嗷嗷声响彻森林,又飘向云端。哀鸣不已的小家伙是彻底明白了,它的母亲将再也不会醒来。小家伙终于哭了。

    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嗷嗷地哀鸣久久萦绕于天际。

    温锋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他仰天长啸,激昂而悲伤的啸声伴随着小家伙的哀鸣,犹若一曲悲歌奏响云霄。

    何翔突然大哭,他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声音中有感动,有悲伤,却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发泄。

    良久,地上的血泊都干涸了下去,小家伙也哭的睡着了。温锋和何翔郑重的将镜之狐的尸体埋葬下去,连同那颗价值连城的魂核。

    温锋抱起小家伙,慢慢朝前走去。而何翔先是挖出那吞天铁甲兽的魂核,再将霸岁身上的东西一扫而空,这才朝温锋追去。

    原本吞天铁甲兽全身是宝,不论是兽皮,还是筋骨都可以作为炼『药』炼器的材料,但何翔仿佛是被镜之狐母子刺激了,心境发生了变化,贪念也随之减小,丝毫不留恋这些东西,而是毅然地陪温锋而去。

    就连温锋似乎也察觉到了何翔的变化。他不禁笑着问道:“怎么不打扫干净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何翔脸『色』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故作正气的虚伪,而是极为平淡从容的说道:“我还是那个贪财好『色』的何翔,没有变。只不过如今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