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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36部分阅读

    了我们的小郡主,听上去会像是近亲结婚。”

    “呵呵呵,谁会在意这些?也罢,就听你的。不过,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们会成为好丈夫呢?”

    “我不相信他们,但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让他们成为配得上我们女儿的人。”

    “正如蓝宏为蓝羽培养慕刃风一样么?这样的安排可能会成为另一场错缘。”他倒是很少这样心平气和与她谈论这种不着边际的事,女儿还都是小娃娃呢,谈论未来夫婿为时尚早。“薇儿,你有没有想过入宫之后住在哪座宫殿?”这才是天下第一的大事。

    她调皮捏了捏他没有几两肉的脸颊,“当然是你住在哪,我就住在哪呀。”他休想找机会背着她和宫女厮混!

    “你确定?”

    她不太确定。如果他是皇帝,和他住在一起,不是皇后也是妃嫔,这样等于是作茧自缚,弄得自己反倒是没有自由。闲来无事,她还想逛逛街,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呃……我住你寝宫的隔壁吧,免得你忙于政务时被我和孩子们打扰。”也免得萧兰贞逼迫他迎娶妃嫔时她横亘中间里外不是人。

    他的隔壁?他真应该好好想一想哪座宫殿适合她住。“孩子们有属于自己的宫殿,皇宫里不住妃嫔,空闲的很多。”

    “可我不想和孩子们分开,两个女儿还小,昭然也需要人盯着才会用功,还有两个随了我姓氏的养子,还都是婴儿,我不放心他们独居。宫人们都是被你的好母后驯养出来的,一个个居心叵测,我怕……”

    “怕什么?日后,你是皇宫里的女主人。”

    “果真如此么?我实在不敢当呢!”女主人,这三个字已经足见这身份的微妙,那些文武百官恐怕已经跪在皇宫门外恭候着用唾沫星子淹死她了。

    “薇儿,你这话是在自嘲,还是在嘲讽我的能力?”

    “我只是在嘲讽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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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门外并没有迎驾的文武百官,只有攻城逼宫的将士们恭迎,一个个如同金色的石头雕塑,笔挺而立,气势震天。

    迎驾礼乐亦是军乐而非宫乐,这是拓跋晗的授意——他一统天下归来,用军乐,对父王在天之灵也算有个交代,自此边疆再无战乱,肃安王朝否极泰来。

    萧兰贞的凤辇就停在皇宫门口,这个太后的位子,她坐得仍是底气十足,一席金黄的凤袍,浓妆艳美,风韵雅致,霸气不减。

    而她旁边的公主肩辇上坐着的则是拓跋茹,她盛装华美,正翘首远望着宫道,虽然已经看到拓跋晗的华车,却还是没有缩回脖子来……直到——看到拓跋晗下车,她忍不住从肩辇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迎过去。

    “晗,你终于回来了!我和母后天天盼着你呢。”

    拓跋晗没有理会她,在马车下站定,白皙的手优雅抬起,华车帘幕内伸出一只戴着红玉戒指的纤细素手从容不迫地搭在他的手掌上,她水蓝色的鲛绡纱袖,飘逸如蝶翼,再是她窈窕婀娜的娇躯映入众人眼帘。

    夫妻两人天造地设,美若天人,而他们身后则是五个嬷嬷,地带着各自负责照顾的孩子紧随其后,辛文跟在最后,带着随行将士们下马,浩浩荡荡一并前行。

    “恭迎七王殿下凯旋归来!恭迎新君入宫!”高昂的呼声撞击在宫墙之上,发出响彻不断的回音。

    拓跋茹看到这一幕不禁顿住脚步,为什么蓝羽还活着?她明明乔装成郎中弄得她难产出血……怎么会又多了四个襁褓婴儿?她不安地转头看向萧兰贞,想开口争辩,萧兰贞却早已冲过来劈头盖脸地当即打得她俏脸歪向了一侧。

    “太后……太后息怒!”她不好当众跪下来,只得侧身俯首,垂立一旁。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哀家日后如何重用你

    ?哼哼,你所谓的皇后之位就别想了!”萧兰贞鄙夷地低沉冷斥过便又堆上笑容迎向拓跋晗,“晗儿,怎么多日不见消瘦了这么多?”

    拓跋晗握紧严薇的手,恭敬俯首行礼,“让母后牵挂了,儿臣不孝。”

    “呵呵,傻孩子,这天底下,哪有母亲不牵挂儿子的?”

    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严薇真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前阵子这母子俩还形若仇敌,一个威逼利诱自杀重伤,一个不闻不问恨不能对方早死早超脱,怎么这会儿又亲密无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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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 妃常好孕【219】

    就在严薇百思不解之际,萧兰贞竟出人意料地和蔼伸手从拓跋晗手中拉过她的手,口气嗔怒地说道,“七王妃,见了哀家怎么还是一样的爱耍小性子?日后是要做后妃的人了,虽说你为拓跋皇族诞育子嗣有功,哀家理当宠你多一些,可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你我婆媳关系再亲和,礼数也不能少。”

    严薇心下失笑,萧兰贞的“慈爱”竟然也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她狐疑瞥了眼唇角带着三分邪笑的拓跋晗,见他不语,她不由挑眉一笑——即兴表演嘛,她可不输任何人,奥斯卡小金人早就非她莫属了。

    于是,她咂摸着古装宫廷剧里的表演,优雅颔首说到,“太后在上,儿臣怎敢逾矩?”她反握住萧兰贞的手,大胆地与她走在拓跋晗之前,“太后上次的伤势不轻,可痊愈了?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太后终归是年纪大了,做事和幼儿一样冲动,可话说回来,您毕竟是王爷的生母,捅自己一刀也就罢了,若弄出人命,王爷岂不是要落个不孝之罪?!”

    萧兰贞顿时脸色一黯,老小孩?这臭丫头是讽刺她做事幼稚吗?纵然怒火中烧,她却还是维系着慈祥唯美的笑,“呵呵呵,难为七王妃还记挂在心上。如今天下大和,我皇室和睦乃是百姓之福,七王妃这样孝顺哀家,哀家倍感欣慰。”

    老巫婆,把天下大和都搬出来了,她严薇更应该和和气气地与她唱好这出戏。

    就这样,穿过冗长的公道,严薇耐着性子和萧兰贞一路说了一箩筐虚与委蛇的话。她不禁庆幸自己在现代商场上的历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一门极高的学问。

    萧兰贞的欣慰是百分百的假惺惺,拓跋晗的欣慰则是由衷的。

    先前他还担心严薇无法适应皇宫生活,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凭她能将蓝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聪慧,和在太后面前的机敏反应,这幽深的皇宫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此时到了金碧辉煌空空荡荡的承銮殿内,拓跋晗强拉着严薇的手坐上龙椅。

    严薇别扭地不肯坐,却愣是被他环住柳腰,定在怀中。

    他半是玩笑地话音暖暖地喷薄在耳畔,“傻丫头,多少人争抢这个位子都坐不上呢!只是坐一下,怕什么?”

    她僵硬地坐在他身边,不敢与他灼热的眼睛对视。虽然他话音玩笑,她却比所有人都清楚,他走到这一步费尽了多少心血,他一半为自己复仇,一半为她和孩子,与这世上的两个有血缘的亲人彻底决裂,只剩了她和孩子为依靠。

    如今坐在这里,她当初被萧兰贞和拓跋冽逼上刑场杀人无数的仇火在心底渐渐平息,这种历尽生死之后的平息却还不如淋一场大雨来得痛快。她满心疮痍成了一条条麻木的疤痕,对这世界的杀戮与阴谋再无惊诧,甚至自己也变得满心狰狞,可以轻易的伸出利爪报复那些伤害自己的人。

    这把龙椅上虽然有金黄的软垫和方枕,却还是觉得凉凉的,脚下延伸下去的台阶上铺着红毯,一节一节这样高远,一不小心栽下去,恐怕会头破血流粉身碎骨——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吧。

    若是阶下再有人各一心的文武百官,要稳坐在这个位置,就更加艰难。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自己不做皇后是明智的,免得再纠缠到深不见底的勾心斗角中,不过,她倒是为拓跋晗的未来捏一把汗,不知道那些老匹夫会如何对待他这位铁血新君。

    说到那些老匹夫,拓跋晗不是没有顾虑到他们的抗议,有些事情得用非常手段,才能最快地达到目的。

    严薇不知他早有安排,萧兰贞更是意想不到他做了些什么,她打算提前为拓跋晗在臣子之女中挑选妃嫔充盈后宫,并决定让大臣们写折子反对严薇为后,却一个大臣都没有找到——京城之内的官员府邸内空无一人,连那些官员的小妾丫鬟小厮都找不到踪影。

    虽然她早就料到拓跋晗远远没有拓跋冽那样好束缚,却没想到他的每一招都走在她的计划之前。

    萧兰贞见他拥着严薇坐在龙椅上神情舒缓,才试探开口,“晗儿,冽儿已经准备好了降书,你……你们毕竟是亲兄弟,还是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吧。”

    拓跋晗仍是客客气气,“当然,他一定要活着!”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顿了顿话音,才笑道,“儿臣与皇兄自幼一起长大,兄弟情意深厚得无人能及,儿臣若是不顾念,岂不是惹天下人笑话?!”

    严薇却听得毛骨悚然,“情意深厚”?拓跋晗真是用了一个极好的字眼。

    正所谓成王败寇,自古能与越王勾践一样卧薪尝胆的屈指可数,拓跋冽那种本就内心阴暗之人如今沦为阶下囚,不必对他用什么酷刑折磨,便已经生不如死了吧。

    “那么……晗儿,你打算如何安置冽儿?”

    拓跋晗略一思忖,“让他剃度为僧,去皇陵清修,为拓跋皇族和

    天下百姓祈福吧。”

    “晗儿?!”萧兰贞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皇兄已然战败……”

    拓跋晗强硬打断她,“儿臣也说了留他一条活路。他为了骗儿臣装瘸子装了十几年,儿臣应该打断他一条腿,现在不过是让他断发而已,不痛不痒,已经是格外开恩,母后若还是觉得不满意,儿臣便亲手给他截肢,再专门打造一条御用锁链,如他当初玩弄儿臣一样,锁兽似地将他锁在这个皇位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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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 妃常好孕【220】

    萧兰贞对于拓跋冽的安置再无争议。

    她自打出生就在帝王家,从北辽公主,到北辽长公主,再和亲到肃安王朝的拓跋皇族,帝王的防备与心思她一清二楚,亲兄弟自相残杀已经见怪不怪,纵然是亲生父子也有反目成仇的。

    他们两兄弟的怨仇深不见底,晗儿能留冽儿一条活路,让他出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反过来,冽儿倒是不一定能让晗儿活着。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再求,反而会让晗儿更心生抵触,自己保住这个太后的位子,日后也能保冽儿一条性命。

    她一生身在高位,不坐在太后的凤椅上,她去到别处也不能活。在后宫呼风唤雨了这些年,她的骄傲与自尊早已经低不下来。

    “母后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宫好好呆着吧!薇儿说得对,你年纪大了,难免做事糊涂,还是多喝点安神汤修养着的好。”

    拓跋晗说完,牵着严薇的手从龙椅一侧的台阶上下来,“薇儿,我带你参观皇宫,从此以后,这里是我们的家,你要熟悉每一条路,每一个宫殿。”

    这情景让严薇想起她初入王府的情景,那天拓跋冽像是看毒蛇似地视她为肉中刺,那天萧兰贞怀疑严恩的血统,那天他拓跋晗笑得像是一只狐狸,将他的皇兄与母后轻而易举玩弄于股掌之上……

    那天,他也是这样,带着她参观王府。她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地,傻兮兮地闯入了赤练蛇园,傻兮兮地被他救起带到假山后占尽便宜……

    细想来,这一切竟恍若隔世,时间如流水,浑然不觉。或许,是因为与他在一起太开心了吧。那么,一辈子……是不是也会很轻松?

    见他走路缓慢,脚步钝重,她猜测他身上的伤又在作痛。一路长途跋涉,他睡在车上也不肯宽衣而眠,更换药时也总是挑选她睡着时,她就算再无知,也猜测到那伤严重到什么地步——从后背刺穿到胸前,一两个月是无法痊愈的。

    宏大的内殿,黄纱无风而动,到处金光灿灿,刺得人眼晕。她怕自己因为过度心痛而落泪,忙握住他的手,强颜欢笑,“拓跋晗,我有点累了,你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

    “这里是他和蓝羽呆过的……”

    “那……我们就去东宫,我们拜堂成婚的那座宫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你年幼时住过的寝宫吧。”

    他还以为她没心没肺地早已忘记了与他拜堂这件事哩,原来她都记在心里!“好。”握紧她的手,他转而命令跟在身后不远处的辛文,“我和薇儿去东宫暂歇,你让嬷嬷们带着孩子们安置在东宫偏殿内,另外,派人去十一王府传话,让他着手安排明日的登基大典。”

    “是。”

    东宫里的布置没有什么变化,仍是当初拜堂时艳红的新房,也足见拓跋冽对这空闲宫殿并未多加关注。

    一入宫殿,严薇便急不可耐地踢掉绣鞋和衣旋身上床,满身衣裙铺展如花,背后倾散的微卷长发丝缎似地流泻在枕头上,俏颜嫣红含笑,媚而不俗,眼角眉梢又含了三分狡黠,叫跟过来的拓跋晗不禁~看得恍惚失神。

    她嗔怒拍了身侧的位置,“亲爱的,愣什么?还不过来躺下。”

    拓跋晗对于她这样的主动一个头两个大,他生平还是第一次对她所在的床心生忌惮。“薇儿,你……你不是说累了吗?”

    不是他不想与她亲近,实在是近来身体差强人意力不从心,他现在不能大笑,不能咳嗽,不能太大力的走路……一举一动都会扯痛伤口,甚至连喘息也小心翼翼。

    “是呀,我累了,你抱着我才能睡着嘛。”她忍不住揶揄,“干嘛一副小媳妇神态?我又不是要强~暴你!”

    他硬着头皮躺在她身侧,手臂伸到她脖子下,将她环入怀中,又疼惜的在她额上轻吻了一记。

    尽管听到他在躺下之际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了不少,她还是佯装不觉,如往常一样,腻着他,赖着他,享受着他的宠爱。

    “睡吧。”

    “嗯。”她没有再与他躺着闲话家常,手臂环住他的腰,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他僵硬地仰躺着看着帐顶,悄然抬手按了按心口,确定没有什么液体往外流才松一口气。

    受刑似地足足躺了一个时辰之后,确定她睡熟,他才从她脖子下抽出手臂,撑着身体起身,坚持着走到外殿才传召夜凌子来。

    夜凌子没有再多劝慰,拓跋晗这样的伤势应该平躺着静养,可他从受伤伊始就忙进忙出,忙里忙外,又妄用轻功上黑虎山,再加长途劳顿,更换伤药和内服汤药又不及时,导致现在伤势恶化之后一再恶化。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他能做的是不要让拓跋晗看上去有任何异样,但是,在解开他身上的绷带

    看到伤口之后,他又不禁担忧,“王爷,您若是再这样妄自活动,这内伤外伤恐怕永远都好不了了。属下虽然医术如神,却也难救治不听话的病人,您用药要避讳王妃,换药又怕她撞见草草了事……”

    拓跋晗压低声音愠怒命令,“你废话越来越多!薇儿还睡着,别吵醒她。不过是一剑,没什么大不了的。”

    夜凌子只得帮他上药,又将备好的一瓶药丸给他,“王爷不能按时服用汤药调理,就用这丹药吧,用水送服即可,王妃也不易察觉。”

    “嗯。”

    而这一幕早已被躲在内殿入口帘幕后的严薇看得一清二楚,就在拓跋晗含住药丸之后,她及时上前,走到桌旁给他倒了杯水递上,“拓跋晗,你答应过我不再有任何隐瞒的。是不是怕我知道你的伤势之后趁你不备篡权夺位?”

    “薇儿……”她怎么会这样说?之前他防备她是因为幽冥门,现在她只是她自己,他不让她知道只是怕她担心而已。

    焦急之下,他一口气没有顺过来,“咳咳咳……”这一咳嗽,内伤外伤一并被扯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冒出来,本就消瘦了一圈的脸更是苍白。

    夜凌子看得心惊,忙开口解释,“王妃,其实……”

    “夜凌子,你住口!你是我的人,何时开始帮着他说话了?”严薇冷瞥了眼拓跋晗,“哼哼,还想狡辩?要么你就是嫌弃我这个来自现代的身体,怕康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