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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29部分阅读

    出她苍白的脸。

    “让你学轻功总是不学,路也走不稳,可有伤到?”

    他不禁暗恼自己逼迫地太紧,任由那三个堂主把他丢出车外,也比她摔倒了好。

    他紧张地打量着她,见她并没有异样才小心地把她紧拥在怀中松一口气,“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其他三个男人看到这一幕不禁面面相觑,皆是相互指责,刚才到底是谁打的屏风?竟这样被这个无赖得逞?!

    严薇一时间怔愣,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僵硬地任由他抱着,却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

    她忙站稳,从他怀中挣开,却注意到他狐皮大氅左边的袖子上一道狭长的口子,血早已经渗出来,而——他刚才正是用这条手臂托住了她的脊背。

    很明显,这是被慕刃风那把锋利的剑划伤的。

    她没想到的是,他以一敌三,竟然游刃有余,若非这屏风砸过来,恐怕谁也奈何不了他——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救她。既然防备,既然介怀她这个幽冥门主,为何还这样不顾一切?

    注意到她紧盯着自己的手臂,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受了伤,“无碍,一点皮肉伤。”他转而命令严恩,“恩儿,穿上靴子,我们走。”

    缩在软榻最角落里的严恩不情不愿地溜下来,却越是义正词严,“父王还在流血哩,应该治好了再走嘛!刚才好危险,父王就差点死在剑下了,母妃……你不是教导恩儿不能忘恩负义的吗?父王救了你,你连一句谢也不说?”

    他严厉打断宝贝儿子的帮腔,“恩儿,别说了。让你母妃好好休息吧,刚才她受惊了。”说话间,他紧盯着严薇低垂地羽睫,见她的泪珠竟簌簌滚下来,他更是慌了手脚,“别哭,也别气了,对胎儿不好。我马上走,再也不烦着你了。”

    他忙穿上自己的靴子,又拉过严恩给他穿好靴子,裹上小披风,抱起他跳下马车。

    “母妃……母妃不要恩儿了吗?母妃——”

    她僵立着一动不动,严恩一声声哭唤追心刺骨,越来越远。

    她擦过泪,才注意到脚尖前的洁白地毯上有几滴血,宛若落在雪地的红梅,艳丽刺目。

    “羽儿,别难过了,我去追他们回来。”慕刃风终是看不得她难过,更恨自己刚才一时不查竟没有管住自己的剑。

    他心知肚明,伤了拓跋晗,她定然会伤心,说不定还会对拓跋晗的欺骗释然,因此刚才他一直很小心。却不知怎么的,在混乱的打斗中,还是误伤了他的手臂。

    车外,拓跋茹早已经离开。

    而拓跋晗的坐骑黑翼似感觉到主人的难过,只小步往前行着。

    严恩缩在他的怀里,忍不住拉过他握住缰绳的手臂瞧,“父王,你的伤还在流血呢!”伤口这么大,血会流尽的,“要用止血药才可以。”

    他不知道该怎么替父王承担痛苦,刚才打斗时却看得清楚明白,屏风是被父王击向三个堂主的余力震飞的,那三个人根本不是父王的对手。听到母妃的惊叫,三个堂主虽然都有意停止打斗,却并没有打算放过父王,父王却飞似的冲过去救母妃……因此才没有注意到慕刃风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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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妃常好孕【177】

    拓跋晗失魂落魄,呆滞地盯着前面的路,任由严恩唠叨着他的伤势。他满脑子却都是严薇刚才垂泪的样子,泪花从剔透无暇的肌肤上滑过,梨花带雨,让他满心凄然,她沾湿的浓黑眼睫却终是没有抬起——她定是恨到了极点,如此担心,竟也可以隐忍。

    让他更担心的是,在莫卿贤对她说过那番话之后,她定也如此,夜夜以泪洗面哭得肝肠寸断。

    她那天收到送的礼时,亦是哭得伤心。

    她如此伤心,胎儿定也难过,他倒宁愿她冷血无情些,正如她对楚切霆说过的,他不值得她流泪……

    慕刃风策马追上来,就见拓跋晗整个人木头一样,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而在他怀中的严恩虽然早早注意到了自己,澄澈地眸光却满是愤恨——这辈子,严恩都不可能再叫自己一声义父了吧。

    这终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他是拓跋晗的骨肉,却……他不允许自己怀想过往,避开严恩的恨意,“拓跋晗,你赢了!她担心你的伤,希望你能回去。”

    拓跋晗黯然的眼神燃起一丝希望,“是她让你来的?”

    “她在哭,一句话都没说……”

    原来不是她的意思,是慕刃风惭愧才追来,“你转告她,战事吃紧,我恐怕不能再来看她,让她保重身体。”

    慕刃风冷笑讥讽,“拓跋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来不就是让她在乎你吗?现在她在乎了,你却又要离开?你当她是可以肆意玩弄的猎物欲擒故纵吗?”

    “我从未玩弄过她的感情。”

    他曾经装成重残骗取她的同情,骗取她的温柔,骗取她的原谅,幼稚地像个孩子,哪怕是被她拒绝,他一样可以厚着脸皮不择手段,那时的他,可以因为她和凯文在一起底气十足的为所欲为。

    可这次,他却做不到了。

    他本就没有勇气面对她,若非担心拓跋茹会找她麻烦,他也不会冲动地现身。

    这一见,却又一发不可收拾,就想亲亲她,逗逗她,抱抱她,就想看着她生气发火,哪怕她打了他,骂了他,更恨他,他也甘之如饴。

    慕刃风却因他这样的沉默恼怒,“拓跋晗,我放手成全你们,你就这样不知珍惜吗?早知如此,我该把她带去天涯海角,让你这辈子见不到她!你明明知道义父不想让她和切霆在一起,为何还要给他们机会?你知道羽儿现在有多依赖他吗?哼哼,恐怕用不了多久,你的女儿就该叫切霆父亲了!”

    输给拓跋晗,慕刃风认栽,但是输给那个毁了半张脸、整天如榆木一样一声不吭的楚切霆,他却不甘心。

    “驾!”拓跋晗一声大呵,黑翼转瞬不见了踪影。

    慕刃风错愕,“就这样走了?”他可是一片好心来找他,他竟然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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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薇听到车外有马蹄声靠近,忙掀开车厢一侧的绣帘,见慕刃风一人回来,不禁大失所望。

    慕刃风进来之后,发现车厢内已经收拾的整洁一新,楚切霆仍在翻看自己的书,而白初霁则挑高眉毛,好整以暇含着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他和恩儿呢?”严薇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羽儿,他走了,我……没有追上。他那匹马跑得太快。”

    “黑翼日行千里,自然不同于一般的马。”拓跋晗的一切都是这样出类拔萃的,容貌绝美,武功无敌,就连一匹坐骑,也比别人的精良百倍。“他的手臂还在流血?”

    “那伤口看不出深浅,或许……并不严重。”慕刃风也对那伤无法估量,拓跋晗贴身而过时,他根本无暇顾及。

    “或许并不严重吧。”

    她叹了口气,却还是没骨气地担心,不禁暗恼自己犯贱。躺也躺不住,坐也坐不住,便百无聊赖地依靠在方枕上,翻看着拓跋晗带来的包袱,却发现里面竟有一封信,上面没有署名,但分明是给她的。

    她捏了捏,并不厚,只有一张纸。她不喜欢看繁复冗长的信,而他也言语简单,从不拖泥带水,哪怕下命令,写信,能一句话概括便只用一句。

    打开来,她不禁失笑,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拓跋晗写得最长的一封信了。

    “薇儿,自爱你伊始,日日夜夜患得患失,拥你在怀也不曾安稳。若你不曾与蓝羽借用一躯,我愿将天下拱手相送,蓝羽与幽冥门才是我所忌惮,而非你。怕蓝羽轮回转世与你争抢身躯,怕她在我未察之时与你相容夺你灵魂,怕你再也不是我的薇儿。若你仍有恨,可咒我,可杀我,勿要伤心伤身。夫君,晗,亲笔。”

    说一句对不起有这么难?他并未觉得抱歉,反而觉得“忌惮”她是理所应当。

    他忌惮她体内的蓝羽重又复活,她却未曾想过这一点,

    把心捏在手心里,一股沉重的惶恐笼罩心头。

    她借了蓝羽的身体不假,她与蓝羽的身体一模一样也不假,可有谁能确定蓝羽真的死了?

    蓝羽与她若真的是前世与来生的轮回交换,谁又能证明这一点?当时在街上遇到的半仙也不过随口一言,谁能证明是真的?

    凯文在七月初七的大雨滂沱之夜未能成功返回,却意外的降临在黑汗王朝的皇宫门外,那么蓝羽呢?蓝羽的灵魂去了她在现代的躯壳内,还是仍存在于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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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妃常好孕【178】

    严薇越想越恐慌,脸上全然没了血色。拓跋晗忌惮她和幽冥门,是因为爱她到了极致才怕失去,才怕幽冥门再次到了蓝羽手上,细想来……竟是她过得太安逸,从未担心过这一点,她也从未想过,他拥着自己时,会怕极了失去。

    爱,从来都不是永恒的。人,生而有限,就算如夏花般绚烂一世,终归于一抔黄土。

    而爱情,从哪里开始,或许还会从哪里消失,谁都没有无法预测未来,她和拓跋晗是因为蓝羽的被害才有了交际,显然不是她想得那般——上天注定。他们坎坷重重,更像是上天开了个玩笑。

    一直关注着她动静的白初霁,担心地凑过来,“羽儿,怎么了?他信上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要叫我羽儿!”之前,她从没有在意过这个名字,现在她却毛骨悚然。“我不是蓝羽!”

    白初霁被她突然地呵斥弄得不知所措,“到底怎么了?羽儿,你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

    “我不是蓝羽,不要叫我羽儿!我不是你们的师妹,我是严薇!”

    她狂躁的怒吼之后,头脑也被怒气和惶恐冲击地一片空白,“对不起……初霁,我不是故意的。”

    “羽儿,你就是羽儿呀,就算再否认也是!”白初霁的笑意味深长,他早已把她手上的信看了个清楚明白,“不要因为拓跋晗的一句话就失控,你以前是蓝羽,现在也是,之所以性情与从前不同,不是因为你是严薇,而是因为你曾经被人毒害过。”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才能明白。

    话语被肩上环过的手臂打断,她被带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中,“初霁说得对,这世上只能有一个蓝羽,你是严薇,也是蓝羽,若他真的爱你,就该爱你的一切。”

    楚切霆的声音还是这样温柔,但这次,他却无法再给她安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根本不是蓝羽。如果将来有一日蓝羽出现,他们便不会再这样对她。

    思及此,她没有推开楚切霆,又拉过白初霁的手紧紧握住,“此生,遇到你们,是我的荣幸。若有一日我不在了,请帮我保护拓跋晗和恩儿。”

    慕刃风却依靠在车厢上,仍是擦拭着自己的剑,心里却比白初级和楚切霆明白,他喜欢的女人已非蓝羽,而是拓跋晗所爱的严薇。他太了解真正的蓝羽,她绝不允许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存在,若蓝羽真的出现,他是该杀蓝羽,还是该……杀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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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抵达了拓跋晗所说的小镇,严薇见到了等候已久的夜凌子,便没有再继续前行。

    她能去哪呢?如果等待下一个七月初七,她在哪里等都是一样的,若真的去了幽冥门,她反而担心……

    如果蓝羽还存在于这一世,她一定会找去幽冥门!那是她唯一的去处,却是她严薇万万不能去的。

    这处宅邸是新买下的,前院后院简单整洁,足够一行人居住。

    因镇子四面环山,地气温暖,院子里的四五株樱花树早已开了花,风轻抚而过,花瓣飘零,落了她满身……

    楚切霆远远走过来,便被严薇这浸身花雨的一幕慑取了心魂。

    她今日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淡黄花瓣,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簪花,显得随意却不失典雅。芙蓉面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即红。虽然腹部高高隆起,却仍是没有让她的美逊色分毫。

    艳阳,花雨,细风,美人……如诗如画。

    直到走近,他才回过神来,“羽儿,拓跋晗又打了胜仗,拓跋冽正准备御驾亲征,还召集了南方两位藩王的三十万大军反击。”

    她没有转头看他,静静把玩着手上的花瓣,却不期然地想起七王府的花园,那里的花也该开了吧。那边美人多,花开不怕无人赏。“拓跋晗的伤势可打探到了?”

    “应该已经痊愈,他还亲自上阵杀敌。”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却忍不住自嘲,“他身边有的是军医,我真是瞎担心了。”

    楚切霆无声叹了口气,这才说正事,“羽儿,有位不速之客到了镇上来,刚刚打探到,来人行踪诡秘,想必是来找你的。”

    “是谁?”不速之客?听他的口气,定是来者不善。

    “萧兰贞!”

    “她的儿子们争夺天下,又要怪在我头上了?”她虽然活得安逸,却并非没有出过门,“怎么没有听说她的仪仗抵达?”

    “她此行只带了十几个护卫,两个宫女,一个太监,两辆马车也很简单,没有扰民。”

    “盯着她。”严薇捏住手中的花瓣,花汁染了满手,如去年粘在手上的血,这些可怖的回忆,到了现代也无法忘却吧。

    “羽儿,其实,要杀她易如反掌!”

    “让她活,让她坐享权贵却无一日安宁,让她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让她看着天下生灵涂炭,让她在自己一手造得孽中愧疚……这比杀了她更好。”

    其实,她也想对萧兰贞痛下杀手,可她毕竟是拓跋晗的生母,她实在不想也不能再在两人的裂痕上再添一笔血债。

    她想安安静静的养胎,可这位不速之客却不想让她安静,刚刚日落,便咄咄逼人地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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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9章 妃常好孕【179】

    萧兰贞并没有身着明黄的华服,而是一身玄紫近乎黑的曳地凤纹锦袍。高高的发髻紧致莹亮一丝不苟,六只镶嵌红宝石的宽阔银簪于发髻上围成一个半环,仿若太阳发出的光芒。不怒自威地杏眸描画精致,雍容威严的气势仍是难以掩藏,哪怕是在这杀手环绕的宅邸内,她也脚步凌厉,仪态傲然。

    她走到院子中央,看到坐在回廊下的严薇,便被她隆起的腹部灼痛了双眼,她脚步也踉跄晃了一下,忙伸手搭住身旁宫女的手臂。

    严薇一袭水蓝色锦袍,发髻松松绾成,仍是一支步摇簪斜斜的簪着,却已是明艳倾城,仪态万千。她含笑相视,笑意却未达眼底,让萧兰贞神情惶惑,因为这笑像极了拓跋晗的邪笑。

    “太后,别来无恙!”

    “哼哼,你真是好福气,被晗儿弃如敝履却还有了他的骨肉?”

    “弃如敝履?呵呵呵……太后言重了,是我弃王爷如敝履!”她左手轻抚着腹部,右手一伸,搭住身旁楚切霆的手,被他搀扶着走下回廊台阶。“太后,瞧瞧,我的男人是不是比你儿子还要美?”

    楚切霆知道她是在气萧兰贞,心里却还是起了涟漪——她的男人?他怎么担当的起?他从来不算是她的,她也更不是他的。

    萧兰贞波澜不惊,却已咬牙暗怒,却也忍不住打量起楚切霆。这男子的确俊雅不凡,不输晗儿,鼻梁犹若雕琢,眼如星辉,尾部上扬,是如描似画的精致凤眸,肌肤更是如玉,仅仅一半完好便已经颠倒众生,更因戴了面具,显得神秘莫测。

    可是……为何这张脸竟似曾相识?是因为他的脸盘像晗儿吗?她脑海中赫然闪现另一张脸——不,怎么可能?

    “这位公子卓尔不凡,便是幽冥门的霆堂主吧?”

    楚切霆不吭声,压根儿也不想理会她。

    “太后看上我男人了?”严薇半是玩笑地说道,“也难怪,深宫寂寞,先帝死得早,太后这般如狼似虎的年纪一定更是难耐。只是切霆是我的,不能往外送。若太后喜欢,我可以多选几个容貌俊美的送给太后。”

    萧兰贞何曾听过这样露骨的讥讽,一时间脸面一阵青一阵红,不知如何应对。

    “妖女,你莫要信口雌黄羞辱太后!”跟在萧兰贞身后的太监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