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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总裁的前妻第16部分阅读

水放了一半,她关掉了水龙头把衣服塞进去,温热的水珠融开了凝固在纤维里的血迹,顿然整个浴缸都呈现出了一种石榴子一般透明的淡红色。

    浴室里,充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安好站在浴缸边上,看着那晕染开的红色,脑中不断回想的是秦昊伤口涌出大量鲜血的情景。

    她不该送他回家的,那样的失血程度,无论如何也该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晚上伤口感染发起烧来怎么办?

    或者说翻身扯裂了伤口怎么办?

    想的太多,安好颇为心烦意乱,揉着浴缸里制服的手不觉都用力了些,直到“撕拉”一声那件白色的衬衫给她扯开了一道口子,她所有烦乱的思绪,顿然被大面积的过意不去所占据。

    “怎么办?车子给人弄坏了,衣服也给人弄坏了。”

    不是赔不起,只是太难为情了。

    得了别人帮衬,还把人家的东西弄的一团糟。

    看了看那扯开的裂口,劣质的布料从裂口出就毛出来了一大圈,要补救以她的能力是不可能的,何况,那衣服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涸,根本洗不干净。

    安好颓然,放弃了。

    是谁让一切变得一团糟,是秦昊。

    又是谁让她的心变得一团糟,也是秦昊。

    她该恨他的,对,恨他,即便今天晚上他救了她,可要是没有他她也不会陷入那样的境地。

    她更改恨他让她无法面对陆觉,等到天亮陆觉就回来了,到时候她要怎么说才可能不伤害到陆觉?

    大约,无论则么说她都不可能完全不伤害到陆觉的。

    这一夜,安好辗转难眠,天色微亮她才闭上眼去,只是还没睡熟就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外面,刚吐了鱼肚白,天光半明半暗,马路上有汽车喧嚣的声音,这座城市,开始渐渐苏醒。

    安好揉着睡眼走到门口,以为是方海珠。

    站在门口的,却是陆觉,风尘仆仆,身上甚至还穿着参加草裙舞会那天穿的那套保罗衫。

    安好一怔,他的大掌猛然将她捞进怀中,死死抱住,力道之大,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陆觉。”安好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以为他最少也要在中午的时候才能到。

    他的怀中,甚至还残留着夏威夷海风的味道。

    他把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嗅着:“安好,我们回美国吧。”

    他的语气有恳求的味道,安好知道,他必定猜到了什么,却又误会了什么。

    “陆觉……”

    她想解释,他却先她一步:“我们回去,就和以前一样,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让人心疼。

    安好轻轻抱住了他,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我们一直都和以前一样,陆觉,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

    她的话,就像是镇定剂一样,陆觉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安好拉着他的手:“进来吧。”

    进了房间,安好把在夏威夷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陆觉,不,她还不够诚实,略掉了在海滩别墅二楼最里面的书房发生的事情,也略掉了陆觉为救她受伤后的所有事情。

    这一段,她选择自动屏蔽,而陆觉也必定不会想听。

    整个冗长的过程,被她缩略为:夏威夷舞会她借用厕所遇见秦昊,秦昊强行带走她把她绑上了飞机,下飞机她回国之后想办法逃走这么简单。

    陆觉面色复杂的听她说完,安好却感觉的到这个温润男子身上渐渐散发出来的戾气。

    她上前蹲在他的脚边,埋在他的膝盖上。

    “我以后再不会这么大意了。”

    辨不清陆觉在想什么,不过他的大掌落在安好肩头的力道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只是语气,略冷:

    “明天我会请两个女保镖24小时贴身保护你,等到把这次的稿子交了我们就回美国。”

    安好看着陆觉的眼神,那眼底有她从未见过的阴霾和戾气,她的心头,隐隐不安。

    不觉,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安好将心头的不安埋入心底,起身打电话叫了早餐。

    回头看着脸上带着一点倦色的陆觉,泡了一杯茶给他:“我给你放个洗澡水吧。”

    转身要进浴室,却被陆觉一把握住手腕,轻轻一拉,安好就落在了他的怀中。

    清晨的日光中,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灼热。

    他的手,探入了安好睡衣的下摆,他的手心有些凉,安好甚至微微僵,他的指腹,在她的腰间摩挲,眼底的灼热更浓。

    这样的灼热,安好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和陆觉也会有亲密的举动,只是陆觉尊重她没有逾越到那一步。

    以前对这样的亲密她也会回应,可是如今。

    想到满脖子和胸口深深浅浅的吻痕,她本能的起身,眼底有些慌:“我去放水。”

    “安好。”

    他又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伸手推开边上桌子上的茶,手臂上稍稍用力,将安好放在了桌子上。

    那颀长的身体旋即覆盖上来,透明的单脚玻璃桌,有些微微摇晃。

    他的吻,落在了安好的唇上,力道起初是温柔的,渐渐的,开始狂野,长舌卷入安好的唇瓣,肆意的勾缠着安好的舌。

    安好回应,手却按着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掌,可是那冰凉的指腹,却开始一点点锲而不舍的往上挪移,环过她光洁的背,在她的手背上游走,摩挲。

    “我好想你,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安好,你爱我吗?”

    他短暂的松开她的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陆觉……”

    “说爱我。”

    他的语气,略带恳求,眼底的光芒带着淡淡的伤痛。

    安好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爱你。”

    这一句,即便是欺骗,安好也愿意说,而陆觉,也愿意听。

    那个短暂停滞吻,又开始席卷安好的唇齿,安好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热烈的陆觉,他总是温文尔雅的,文质彬彬的,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而今天,他却是狂野的,甚至是霸道的。

    安好回应他的吻,他却想要更多。

    手轻易撩开了安好衣服的下摆,安好的吻,再也没办法专心了,那些吻痕,绝对不能让陆觉看到。

    “陆觉。”

    她撑起上半身,却只是徒劳,再度被陆觉压在了桌子上。

    “安好,做我的女人吧,我等了太久了,我再也不想多等一刻了,每一秒的等待,我都觉得自己要失去你了,我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煎熬了。”

    如果说,没有那些吻痕,或许处于感激和愧疚还有那一点点滋生盘绕的依恋,以及两人的婚约安好真的会被融化,可是。

    她不想伤害他更深,不想他受更痛苦的煎熬。

    “陆……”

    “叮咚,叮咚。”

    适时响起的门铃,简直就是安好的救星。

    没有等安好出生制止,陆觉已经懊恼的先住了手,看着门口:“谁。”

    “先生,您订的早餐来了。”

    陆觉脸色越发的懊恼,看了一眼安好,笑道:“你故意的。”

    说完,抱着安好下来,大掌探入安好的发间,轻轻揉了揉,一双深沉的眸子看着安好:“吓到你了吗?虽然很煎熬,但是你一天不愿意,我一天不会强迫你的,安安,我爱你。”

    一个浅浅的吻落在安好额上,他脸上宠溺的笑容就和那初升的五月的日光一样明亮却不刺目,温暖却不烫肤。

    看着他走向门口,安好忽然冲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等你生日那天,我会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你。”

    陆觉一顿,生日,7月1号,只有一个多月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欣然的笑意,转身又在安好的额上落下一个吻:“傻瓜,等着,我去开门。”

    安好原本沉重的心情,因为陆觉的笑容而美好起来。

    其实对陆觉,或许不只是感激或者依赖这么简单,其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真的不爱,就不会愧疚,就不会怕他受伤,就不会心疼,也不会在晨辉之中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秦昊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出现在公司了,公司里有人说他去了夏威夷,可是唐芷晴作为秦昊的贴身秘书最是清楚不过,秦昊那慢慢的会议安排,怎允许他优哉游哉的去夏威夷度假。

    所以对于秦昊去夏威夷这个说法她是不认同的,可是秦昊好几天没出现在公司是事实。

    唐芷晴给秦昊拨了手机,无人接听。

    她又到几个高管办公室走了几趟,居然这几天没有一个人接到秦昊的电话。

    唐芷晴有些担心了,最近网上新闻总是放某某富豪被绑架云云的,虽然她觉得这种剧情应该不会在秦昊身上上演,但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越推测,心越慌,翻看了一下秦昊的日程安好,5月27,也就是昨天晚上,秦家有家宴。

    秦家家宴一年一度,虽然当年因为财产之分秦家几个叔伯子侄几乎决裂,不过秦家老太爷虽然死了,老太太还活着,所以一年一度的家宴当时哄老太太开心,还是会照常进行。

    包括秦昊,每年对着一天也算是重视,这一天无论有多大的事情都会推掉,专程去赴家宴。

    所以,她想她或许可以问问秦远东。

    秦远东的号码,她已经能够倒背如流,多年的暗恋,不夸张说她甚至连秦远东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东西等等的兴趣爱好都能够准确无误的背出。

    即便如此,主动给秦远东打电话,还是第一次。

    她对秦远东的感情,一直是克制着的,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鬼魂一样。

    因为她知道,这份感情见光就死,不是因为见了光她就不会再爱秦远东,而是因为见了光她就连远远看着他的资格都没了。

    所以,她一直守护的小心翼翼。

    坐在办公桌前,一个键一个键的按下秦远东的号码,其实她的通讯录里保存了秦远东的号码,至少这样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下,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珍贵,这是她打给他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她的手心冒着汗。

    接的,却是个女的。

    她心头大冷,狗血剧情本能的在脑中上演,这个时间,早上8点,秦远东的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几乎是出于一种原配抓j丈夫和小三的心态,她略微生气的挂了电话,对方的“喂”字,还落了后半个调在手机那头。

    挂了电话,她却咬着唇觉得自己神经,对秦远东来说她就是个路人甲,她有什么资格生气,顶多,她也只能吃醋,还是吃暗醋。

    “我遇见谁……”

    电话铃声响了,她一看是秦远东的号码,忙手忙脚乱的接起。

    “唐秘书吗?”

    电话那头,这下是秦远东的声音了。

    唐芷晴努力平复心情,在自嘲和自我安抚中冷静下来,道:“是。”

    “刚我妈说有电话找我,我看了下是你,我正也要找你。”

    额……

    妈!

    好吧,唐芷晴的心情,瞬间从阴转了晴,果然是她脑子里装的狗血太多了,看来以后要少看点社会民生八卦新闻。

    不觉的,连语气都欢快起来:“哦,秦少,你找我什么事?”

    对面的声音压了下来,似乎再避着什么:“我想问问我哥最近很忙吗?昨天家宴都没来,奶奶她老人家好像有点不高兴。”

    这么说,昨天的家宴秦昊也没出息。

    唐芷晴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心里头不详的预感更浓了。

    “喂,唐秘书,唐秘书?”

    “奥,我在呢,秦少,秦总已经很多天没来公司了,也没给任何一个人打电话,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想到昨天是你们家宴,所以才想打电话问问你秦总的事。”

    秦远东那边似乎很吃惊:“你说我哥好多天没去公司了也没和任何人联系?”

    “秦少,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你去我哥家里看了吗?”

    “没。”

    “等我过去接你,我们一起去我哥家里看看。”

    没等唐芷晴再说什么,秦远东已经挂了电话。

    他说过来接她,虽然该兴奋的,可是现在满肚子肠子的想着秦昊该不会出了什么事,这点儿兴奋也有点儿兴奋不起来了。

    唐芷晴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提前下楼等秦远东。

    半个小时后,秦远东到了,唐芷晴上了车,秦远东就直接发动了车,眉目间满是担忧:“我哥哥最后出现在公司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秦总因为和合同熬了个通宵,早上把合同送来公司然后就没再来过了。”

    “有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好像有人说他去夏威夷了,可是秦总根本没有功夫度假。”

    “是,我哥就算是度假也不可能不告诉我的,就算不告诉我昨天也该打电话来问候奶奶的。”

    秦远东的眉头锁的更紧,唐芷晴不禁伸手想揉平他的焦虑,手伸到一半,秦远东一个转弯,唐芷晴差点没撞门上,狼狈的赶紧坐稳,她也庆幸这个转弯,不然她的“不知不觉”就太丢脸了。

    车子到了里海小区,两人直奔秦昊家,秦远东有备用钥匙,开了门进去,正好钟点工阿姨在打扫,她是认识秦远东的,只是有点好奇秦远东怎么会在秦昊不在家的时候来。

    “秦少。”

    “我哥呢?”

    “秦先生没回来。”

    秦远东眼底的焦虑更浓:“走,我哥还有一个房。”

    秦远东说的是金苑。

    他这么一说,唐芷晴也立马想到了什么。

    “2栋17楼,也是秦总的房。”

    “什么2栋?”

    “就是前面那栋,那天秦总让我给他买过玫瑰花送到那。”

    秦远东倒是不知道秦昊还有这样一处房产,又听唐芷晴说玫瑰花,不觉好奇。

    “玫瑰花?”

    “是啊,买了整整一个下午,搬空了好几个花店的仓库,就送到2栋17楼的。”

    “去看看。”现在也没时间追究这些玫瑰花是送谁的,秦远东更担心的是秦昊在哪里。

    两个人下了楼又走了三分多钟到了2栋楼下,上了17楼,秦远东上前拍门。

    “哥,哥。”

    唐芷晴也帮着按门铃:“秦总,秦总你在吗?秦总?”

    半晌,没有回应,就在两人放弃打算奔金苑去的时候,门开了。

    门内,满头冷汗嘴唇惨白身形不稳的秦昊,着实把秦远东和唐芷晴都吓的不轻。

    “哥,你……”

    还没等秦远东问出一句话,秦昊的身子直挺挺朝着门外倒了下来,索性秦远东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秦昊。

    “该死,好烫,怎么回事,唐秘书,你去开车过来,我把我哥背下去,快。”

    秦远东丢了钥匙给唐芷晴,唐芷晴忙下楼。

    秦远东把秦昊扶靠在门上,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背起秦昊,上了另一部电梯,满目焦虑和担忧。

    唐芷晴开车车过来,下车帮着秦远东把秦昊放在后座上,又赶紧上车。

    “第一医院吗?秦少?”

    “我哥很烫,到最近的医院。”

    “哦!”唐芷晴忙发动车子,车速拔的有点高,因为慌张一路上各种压线,闯红灯,她一面担心着秦昊,一面担心着罚单,就这样一路到了最近的人民医院,秦远东赶紧的抱着秦昊下了车,唐芷晴心里还惦记着罚单,跟着秦远东进了医院。

    伤口感染,发烧,40度。

    医生一面熟稔的给出结论,一面打开了秦昊的纱布。

    汗水浸渍了纱布,伤口流出淡黄|色的脓水,唐芷晴都没敢看,秦远东没心紧蹙。

    “谁把我哥弄成这样的,医生,是什么东西伤的?”

    “伤口很深,包扎的很粗糙,不过看伤口是去过医院的,大概是小医院,看,还有玻璃渣,这医生这么做事的,应该是啤酒瓶。”

    人民医院外伤科的大夫重新拆了秦昊的伤口,一面消毒清洗,一面检查伤口里还有没有残余的玻璃渣。

    夹了细碎几块小玻璃出来,医生更加肯定:“是啤酒瓶的材质,不够划过来的力道肯定很大也很快,怎么现在才送来,衣服全湿透了,发了一晚上的烧肯定,再来晚点命都没了。”

    “我们也是才知道的。”唐芷晴看医生这么对着秦远东说话有点儿替秦远东心疼和委屈。

    秦远东却只心疼着秦昊。

    兄弟情深,虽然因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