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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梦幻第7部分阅读

妹?”

    “我已经叫端姨去找她。爱诗,我警告你,如果丽诗今晚不回来,我就当着家人,用皮鞭打你一顿。”

    爱诗呜呜地哭,每次东窗事发,她总是十分后悔。

    保罗呆站在一旁,显然爱莫能助。

    马太太看了看爱诗,又看了看保罗:“你是不是很爱爱诗?”

    “是的!舅母。”

    “愿意娶她?”

    “我愿意。”保罗有意外的惊喜。

    “那好吧!反正我的女儿也留不住了,我决定成全你们,让你们结合。爱诗,该高兴了吧!你可以和保罗结婚。”

    “不,不,”爱诗恐惧地叫着:“我不要嫁给他,妈咪,我求你不要迫我嫁给他!”

    保罗面色一变。

    “奇怪,你不是和保罗相恋?你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妹妹。”

    “我不是有心伤害丽诗。我也并非真心爱保罗,我和他只不过是闹着玩。我不能嫁给他,因为他不是我的理想对象。”

    “爱诗!”保罗冲到她的面前:“你在说什么?你说过真心爱我的。是不是你怕舅母,不敢承认?”

    “你别自作多情,你有什么条件值得我爱?你听清楚,我和你不适合,只有丽诗才配你。”

    “是你说丽诗不配我,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而且,你根本已属于我,我们怎可以不结婚?爱诗,别跟我开玩笑,我已失去丽诗。”他终于尝到了情欲的苦果。

    “算了,爱诗,你反正要嫁人,其实,保罗也算不错!”

    “不,我绝不嫁他。我的丈夫应该是有财有势的名流,绝不是他……”

    第六章

    深夜,丽诗仍没有回来,众人十分担心。

    阿平开车追丽诗,可是丽诗走进一条小径,汽车开不进去,一转眼已失去了丽诗的踪影。

    端姨更加无能为力。

    马永安回家,果然在众人的面前打了爱诗一顿,然后把她关进卧室里。

    保罗和爱诗大大吵了一场,他现在已经明白,爱诗只不过玩弄他。

    他收拾好行李,等待丽诗回来说一声对不起,然后乘飞机回法国。

    时间不断的飞逝,已深夜两点钟,马太太守在大厅不断地哭,秋诗和梦诗在一旁安慰她,马永安急得几乎要报警。

    晚餐冷着没人吃,端姨躲在一角偷偷垂泪,丽诗和世浩是她最疼爱的两个孩子,丽诗离家出走,她很为丽诗担心。除了世浩,没有人知道丽诗去了哪里。世浩和丽诗在一起已经五年了,他对她的行径有极深的了解,每一次她受了委屈,就会跑到海边的岩石上发呆。

    世浩虽然有点头绪,但是不敢太肯定,因此,他乘众人不觉,便溜出门去。

    他开了他那部日本小房车,一直开到海边。他把车泊好,跑下海边,他跑遍了整个海滩,由这块岩石,爬到另一块岩石,终于,在最高的顶峰,他看见一个黑影。

    那不是丽诗吗?她为什么爬得那么高?难道她不怕危险?

    其实,当一个人疯狂的时候,又怎会想到危险?说不定她攀上去想跳崖自杀?

    他打了一个寒噤。赶忙爬上去,终于,他来到丽诗的身边,他喘着气问:“你在这儿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已夜深?”丽诗没看他,冷冷地说:“少管闲事!”

    “这儿寂静,风寒,气压低,实在耽不下去。”世浩看见丽诗面青唇白,神情憔悴,他非常心痛,不过,他并没有安慰她:“你在这儿坐了几个钟头?”

    “不关你的事!”

    “你不是要自杀吧!为一个爱情不专一的男人自杀,那有多笨!”

    “闭上你的嘴,我不会自杀那样愚蠢。”

    “既然不想死,为什么不回家?”

    “家是我的家,回去不回去,我有自由。”

    “当然,假如你高兴,你可以在这儿坐两三天,我担保你有意想不到的遭遇;比如劫贼,非礼,甚至,你会在这里冻僵!”

    “那是我的事。”

    “当然是你的事,对于你这种幼稚、无知、倔强的小孩子,我根本也没有兴趣管。”

    “你说什么?”丽诗站起来,举手就要向程世浩拍下去,世浩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说:“你休想打我,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被你欺负惯了的程世浩,你打我,我也会打你!”

    “你……变得多可怕!”丽诗惊骇,今天发生的事,令她太意外了。

    “跟我回去!”

    “不!”世浩用力拖她,她摔倒了世浩把她拖起来,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丽诗的喊叫声。

    “放手,放手,你抓得我好痛,我痛死了,噢!我的腿……”

    程世浩一股脑儿的把丽诗推进汽车:“安静点,再叫,我用胶布封你的嘴。”“你好残忍!”丽诗看着双腿被石块割破而淌血,她呜呜痛哭:“程世浩,你不是人,你是暴君!”

    你以为世浩的心不痛吗?

    美施婚后第一个生日,她在家里盛大宴客。

    马永安夫妇,秋诗和梦诗都来了。爱诗走美加航线,已很多天没有回家。丽诗忙着大学考试,她自从“失恋”以后,似乎成长了。世浩也没有来,并非陪丽诗,因为他和丽诗仍在冷战中,他们仍然没有说话。

    “请问,你是马梦诗的令姐吗?”秋诗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穿深绿色天鹅绒西装的美少年。

    “我就是!”秋诗向他微笑。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可以吗?”

    “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很想和马梦诗小姐谈谈,请求你把她带出露台。”

    “梦诗就在那儿,你有话说,为什么不跟她当面讲?”

    “她不会理我的!”

    “你?”秋诗向他打量:“是左天培先生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他一愕。

    “自从梦诗吃了你的泻药闹病,我们家中大小,没有人会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

    “那一次,我开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梦诗这女孩,心高气傲,常会说错话开罪人,你可不要怪她!”

    “我是准备向她道歉的!”

    “是吗?”秋诗浅浅一笑:“那我倒愿意帮你这个忙。”

    “马小姐,你不要太快答应我。”

    “为什么?”

    “因为令妹恨我,就算你帮忙,恐怕她也未必肯卖账。”

    “你似乎颇了解梦诗。不过,放心,我答应过的,一定要办妥。你到露台等我吧!”

    “谢谢马小姐!”

    “别客气!”秋诗走到梦诗的身边:“这儿是不是开了暖气?”

    “是吧!”

    “空气不清爽,陪我到露台吹吹风好吗?”秋诗挽着梦诗的手臂。

    “挂上手臂,还能逃得掉?”

    出露台,秋诗指了指一个高大的,绿色的背影:“那位先生要见你!”

    “他是谁?”

    “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秋诗恳切地说:“梦诗,我求你一件事!”

    “有话吩咐好了、你是我大姐,你的话,我一定会遵从。”

    “好好跟他谈谈,不要见了面就吵。”。

    “他?到底是推?”

    “过去,听话。”秋诗推了他一把。梦诗好奇地走到他的身边,左天培回过脸来:“马小姐!”

    “你……”梦诗转身想走,可是秋诗合着两手,做了一个恳求的姿势,梦诗只好停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检讨一下我们过去的一切!”

    “废话!”

    “我们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第一次,我弄污了你的衣服,但我不是有意的。结果,我们彼此报复了,后来你用牛奶淋我,我给你吃泻药,最后,你打了我一个巴掌……”

    “想拉平?约我出来打我一个巴掌?”

    “不,其实,我们早就拉平了。你打我,我不生气,因为我开玩笑开得太厉害,令你生病了,我真的很抱歉!”

    “拉平就算了,再见!”

    “马小姐,你还在恨我吗?”

    梦诗笑了笑,她是满不在乎的:“我们不是拉平了吗?噢!我忘了还欠你一巴掌,你是要讨巴掌的,是不是?你喜欢是左边脸,还是右边脸呢?请!”

    “我……不是这意思。”天培有点着急。

    “我明白了,你大量,不愿意和我一般见识,对不对?谢谢!左先生,再见!”

    “马小姐!……”

    “噫!”梦诗放下子中的笔:“原来是大姐,有事吗?”

    “请你吃午餐,有空吗?”

    “最近比较清闲。在哪儿碰头。”

    “你不是告诉我,你们酒店内有一间上海馆子新开张?”

    “是宁波馆子,也有上海菜,在太和厅,新春后才开始营业的。”

    “准一点,在大和厅见面,好吗?”

    “谢谢捧场,等会见!”下中班,梦诗穿上白色绒大衣,走到二楼的太和厅。

    秋诗早已在座,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位男士,他背向门口,穿深灰色西装。

    那宽阔的肩膊,帖服的头发,似曾相识。梦诗走过去,一看,嘿!竟然是左天培。

    “大姐,”她站着,似有离去的意思。

    “梦诗,坐下来好不好?今天是我请客,赏个面子给我好不好?”秋诗拉住她:“你和天培都是我今天的贵宾,天培,给梦诗拉椅子,脱大衣。”

    “是的,大姐。”

    “大姐?”梦诗瞪了左天培一眼,拒绝他为她脱外衣:“谁是你的大姐,你怎么到处拉亲戚。”

    “是大姐准许我这样称呼她!”天培一肚子的委屈,可没有发作。

    “大姐,你……”

    “最近我们常常见面,感情不错,我认为他很尊重我,所以我准许他叫我大姐。”

    “但是,他过了年已经二十九岁,比你大四岁。”

    “那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一句话,他总不能叫我秋诗妹妹。坐下来,我饿了!”

    梦诗脱下大衣,里面是一条全身的白色百褶裙。

    “这儿什么东西最好吃,给我们介绍一下。”秋诗一面翻菜牌,一面问。

    “麻油鸡。饭后当然还要吃宁波汤丸。”

    “全依你!”

    吃饭的时候,左天培对梦诗说:“马小姐,我……”

    “吃饭,菜冷了不好吃!”梦诗根本不看他,自顾自吃。

    “梦诗,天培想跟你交朋友,他是诚意的,”秋诗放下筷子:“过了年,你们都不再是孩子,不要再斗气了,做个好朋友吧!”

    “谁有闲情斗气,大姐,你吃饱了没有?我还要回写字楼工作呢。”

    “不能多聊一会?”

    “改天吧!”梦诗一招手,一个侍者过来,梦诗说了几句话,他把一只金盆递上来,梦诗用笔签了字。

    “梦诗,你干什么?”

    “签单,今天我请客。”

    “那怎么可以,说好我做东道的。”

    “我有原因,第一,两位光临敝酒店,乃是捧场,我自当为酒店致谢。第二,我未欠任何人之情,下次,亦不会有人来找我。”

    “梦诗……”

    “两位,失陪了!”梦诗拿起了外衣便往外走。

    秋诗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梦诗的脾气就是这了。”

    “我明白,大姐……”

    左天培是个言行一致敢作敢为的人,以后,他每天必去接梦诗下班,梦诗当然不会坐他的汽车,直至有一天,梦诗指住他说:“明天你再来,我就报警。”

    “我没有做坏事,只不过想送你回家。”

    “我自己有车!”

    “我替你开车,你可以省点气力。”

    “省力?开车是我的一种享受,你别来剥夺它。”

    “梦诗……”

    “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梦诗大发脾气:“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讨厌,更无聊!”

    “伤害别人,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我是与世无争的,更说不上伤害他人。”

    “但是,你伤害了我的心,伤害了我对你的真诚!”

    “别花言巧语了。我不吃这一套的,你还是去骗那些无知少女吧!哼!”梦诗上了自己的汽车,呼的一声就把汽车开走了!

    左天培坐在汽车里,他紧紧握着汽车的驾驶盘。

    第二天,星期日。梦诗为了抢泊车位和几个阿飞争吵起来。

    “喂,这车位是我们首先发现的,”有个长头发,长胡子的亚飞由汽车里冲出来:“你怎可以就这样把汽车泊进去?”

    “车位空着就泊进去。”

    “可是,车位是我们发现的呀!”

    “发现有什么用?你们有本领的就把汽车先驶进来。”

    “卜比,怎样了?”其余三个人也由他们的汽车出来。“快叫她把汽车开走,车位是我们的,她应该懂规矩。”

    “车位是你们的?你们买下来?”梦诗关了车匙:“我只知道一个规矩,要泊车,必须先喂那吃角子老虎机。”

    “啊!这小娇娃实在标致。”没长胡子的笑:“如果你肯陪我们看一场电影,我们就把车位让给你!”

    “下流,无赖。”梦诗下了车,锁上车门。

    “省点气吧!查理,这个女人冷得像冰。”卜比说:“立刻把你的汽车驶出来,否则,你将会后悔!”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话。”梦诗把角子放进老虎机里。

    “你是赶着去赴情人的约会吧!等你幽会完毕,你会发现你的汽车……”

    “面目全非,油箱里渗了水,车胎放了气,甚至连车轮也飞跑了,是不是?很好,谢谢你提醒我!”

    “喂!你在写什么?”

    “抄车牌,万一我的汽车……”

    “你抄我们的车牌干什么?”

    “要是我的汽车少了一块铁,我会去报警控告你们!”

    “什么?”戴帽子的阿飞举起拳头:“如果你是男人,我打死你,快把汽车开走!”

    “不!永不!决不!”梦诗冷笑着:“警告你们,别打坏主意,我不是好惹的。”

    “喂……”

    “叫什么?她已跑进美容院去了。”

    “怎样对付她?拆了她的汽车?”

    “不,她很厉害!”

    “尊尼,这口气,你下得了吗?我们四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欺负!”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数天后一个夜里,梦诗很晚才下班。酒店的停车场静悄悄的,看守停车场的人,大概是开小差,喝酒玩纸牌去了。

    梦诗一直觉得酒店对停车场的管理欠妥善,她准备在下一次开业务会议时,提出来讨论,她的提议一直得到董事长的支持。

    她低头走向自己的专用车位,那儿灯光昏暗,她还没有走近汽车,突然有几个男人,在黑暗中窜出来。

    梦诗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定神一看,啊!竟然是以卜比为首的四个阿飞。

    “干什么?”梦诗喝问。

    “想你,患了单思病。”查理嬉皮笑脸:“是来找你医病的!”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卜比去拉梦诗:“我喜欢你的钻石表,哈,这戒指也很名贵,拿来,全拿来!”

    “你们这班强盗,色狼,警告你们,快放手,不然的话……”

    “叫救命是不是?你们女人真没用,动不动就叫救命!”

    “你……你们到底是要怎样?”梦诗又惊又气。

    “没什么,我们的汽车在那边,乖乖地上车,跟我们回家,做我们的小老婆。”

    啪!一个巴掌打在查理的脸上。

    “哈!哈!打者爱也,越辣的女人越有味道。打得好。打得妙……”查理毛手毛脚,梦诗挣扎;尊尼拉住她,本来,梦诗最不喜欢高声求救,但此时此地,她不能不叫:“救命……”

    卜比用力掩住她的口,四个人合力推她上车,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飞踢出一条腿,啪!踢中了查理的胸膛。

    “谁?”卜比怒叫。

    “放开那位小姐!”穿着奶油色西装的左天培,由黑暗中走出来。

    尊尼看见只有一个人,松了一口气:“放人?凭什么?”

    “就凭这个!”左天培高举起两个巨大的拳头。

    “小胡、查理,你们不要放那女的走,我和尊尼对付这臭小子。”

    梦诗被手帕塞着口,她只有不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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